第二章 睡醒一看竟然是在墓地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7-06-04 09:40 字數(shù):6089
鳥兒心語——
那哭泣的人們啊,是否靜下來看到微弱的呼喊!
那孤獨的渴望啊,是否一定要嘗試天涯的淪落!
那冰冷的友誼啊,是否一定希望走進你的黑夜!
不!長出的尾巴,怎可黏連有去無回的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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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走越窄,越走越暗。
他們終于來到一塊平地,灰白灰白的,一摸,是個大石頭。
這里寂靜得能聽到腳步聲。環(huán)顧四周,黑漆漆一片,前面一閃一閃的,似乎有一雙雙幽深的眼睛瞪著他們。小布滿頭是汗珠,死死的扯住應讓的衣服,說:“什么都看不清,好嚇人。”應讓說:“沒事,自己別嚇唬自己。來,咱們就在這里坐。這廣東的湯面一點不頂用,我們歇歇吃點東西。”小布給了鳥兒一塊干糧,就著這神秘的景色和清新剔透的空氣,三人吃的津津有味。放眼望去,一片奇異的灰霧籠罩著這片土地,一個個好似人樣分散的站著。
應讓猜到了幾分,他不敢說出來,只是催她們快吃。而鳥兒心里重重一沉,感到隨時都會有黑影從地下爬出來,伸出一只雪白修長干癟的手。天啊!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有個影子前前后后的晃動,可仔細看看,又沒什么東西。一塊干糧吃下去,渾身是汗。過了一陣子,旁邊的樹林子里,突然傳來了“沙沙——唰唰——”的聲音。應讓說走過去看看,小布死活拉住。應讓寬慰著說:“雖說這地方有些嚇人,倒也安靜,沒有人打擾我們,都是樹在搖晃,起風了,不用怕的。”過了一會,這聲音又來了,反正都是從樹林里傳出來的,可能是樹和風在交流,這陰森恐怖的地方,再加上寒風瑟瑟的深夜,大家相互借著膽量,聊著天,依偎著睡去……
遠遠的鳥兒看見蘇站走來,撐著一把雨傘,在風雨中喊著“鳥兒——”,鳥兒拼命地跑過去。無論怎么努力,兩人還是被擁擠的人群沖散開去。
鳥兒感覺自己被猛地拉扯了一下,“啊——”痛的大叫一聲,像中了炸彈似的,從夢境中醒過來喊道:“你干嘛!”
一個乞丐,摘下鳥兒的包,正欲拿走行李箱!
小布也大叫起來。那乞丐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慌忙中,應讓一個箭步追了出去并吼道:“你們倆別動。敢在我面前放肆,找死!”
乞丐哪里是應讓的對手,沒出幾步,就被應讓猛踢一腳,一個趔趄,整個人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應讓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說道:“你敢偷我的東西,找死!敢欺負到爺爺我頭上!我打死你。我讓你偷我的東西!我讓你偷我的東西!你得死,我讓你死!”乞丐被掐的臉紅脖子粗,忙求饒道:“不……敢了……大爺,不……敢了,大爺,饒了……我……吧。”應讓見他的嘴鼻都流了血,聽口音又像是河南人,再不放手他真的就死了,說道:“我放你這一次,以后再叫我遇到你,我把你的頭給你擰下來喂狗,你信不信?少一樣東西我要你一條狗腿。”乞丐結巴道:“信……信……大爺……我……不……敢了。”
鳥兒見應讓小腿流了血,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一條,說:“痛嗎?我先給你包上。我們?nèi)メt(yī)院吧。”應讓勸道“沒事的,你別難過。”
鳥兒再也控制不住,仰面淚流,借著黑夜,放開拼命壓制著的心情,張著難以控制的大嘴,嚎啕大哭。
應讓這才注意到鳥兒是如此的美麗,連哭都是這樣的讓人心疼,晶瑩剔透的臉蛋配上一個魅力四射的寬大的嘴巴,充滿著稚氣的尖下巴,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鼻子,雪白的牙齒,迷人的會說話的眼睛,借著月光,在黑夜里是那么的閃亮,那性感柔和的嘴唇更是讓人怦然心動,讓人欲洗去曾經(jīng)有過的任何怨恨和靈魂的齷齪,迎接眼前的這美麗的鳥兒世界。應讓感覺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女孩,舉手投足之間,顯示出她美麗的光芒,會在一瞬間鉆進人的心靈深處。看得多了,就感覺這是上天給自己的一份禮物。時間長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美麗,她的動感,也許是因為她的嘴唇是特別的性感,配上這極品的臉型,給人以特別的味道,會在別人的五臟六腑中生根發(fā)芽。
應讓伸手拍拍她那顫抖的肩膀,揩去她臉上直流而下的淚水,轉過身,感動著這個女孩的抖動和心酸。那清澈見底的瞳眸,摳響應讓的心靈,應讓也流淚了,心臟像被壓榨了一樣,放在鹽水中泡,應讓知道,這是自己在心痛這個女孩,他很想上去抱住她!用自己年輕的生命去澆灌她!用有力的呼吸去體貼她!可他不能!應讓朝天空望去,理智告訴他,兒女情長,在異地他鄉(xiāng)都是不重要的。來到這片土地上,這個女孩和他一樣,沒有親人,沒有背景,沒有經(jīng)濟。好男兒怎可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兒女情長系絆,虧自己還是學歷史的呢!小布見狀也陪著淚水,越發(fā)哭的比他們兩個還傷心。最后鳥兒勸她道:“你不要哭了,也不要難過了,不哭了,我們趕緊去醫(yī)院吧。”應讓朝著鳥兒真誠說道:“你不要擔心,我命大,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別看我瘦,可全身是肌肉。我們馬上下去,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去找醫(yī)院包扎一下就沒有事了。”
鳥兒一只手拎著行李箱,另一只手用力的扛著應讓,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小布把大包背在后面,然后一只肩膀扛著一個半大蛇皮袋,應讓心里一陣心疼。
路上黑沉沉的,只有間隔很遠的路燈,不清不楚的照著一條孤獨悠長的路,那路燈下的長長的晃動的黑影,讓人顯得有幾分焦躁不安,似火那不是自己的影子,仿佛每個角落里都有可能刀光劍影的事情發(fā)生。有時也能碰到人,他們也一樣懷著警惕膽怯的目光,匆匆擦肩而過。應讓一路流血,小布大叫起來,鳥兒蹲下說:“我背你。”
忽然一輛轎車按著喇叭呼嘯著開過來,呼嘯著開過來。鳥兒摸起一塊石頭,伴隨著路面積水的噴射,就砸了過去,只聽“哐啷”一聲,不偏不斜,玻璃碎片和水花的閃亮相輔相成。應讓說:“趕緊走!”小布叫道:“你把人家的玻璃砸壞了。”鳥兒道:“活該!誰叫他故意嗤水的,在那邊走的好好的,一看就不對勁,拿我們開涮。”應讓說:“看你怎么像個野小子?不管不顧的,看人家下來不揍你。”等回頭看那轎車,早已揪住后面的一男一女吵鬧起來。這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鳥兒扶住應讓,趕緊向前走。
敲開急診室的門,屋里的大夫懶洋洋起來,鳥兒去掛號。醫(yī)生詢問了幾句,就讓住院。鳥兒點頭應讓搖頭,醫(yī)生抬眼看了看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啊,總是不聽醫(yī)生的話,好像坑你們似的,你看看臉色都成什么樣了。”應讓面露難色,想著鳥兒的心地善良和一路上的呵護,頭上不斷滾下的汗珠,應讓堅決搖頭。醫(yī)生最后說道:“先去滴兩只吊瓶,再給你開三天的藥。得了破傷風就麻煩大了,會沒有命的。”小布聽罷哭道:“要是應讓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賠。”鳥兒說:“都是我引起的,我欠你們的,我會記住的,記住的。”應讓把小布瞪了回去說道:“別亂講。大家相互有個照應也是應該的。我沒有事的。”
滴上吊瓶,應讓若有所思地說:“窮人,沒有那么嬌貴。生病也生不起啊,剛才我腦袋里忽然閃出一句話: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可真像啊!”鳥兒說:“是啊,真有點像,呵呵,你喜歡吟詩?這是白居易被貶官后的作品。當時學習這篇課文的時候,只聽老師說‘通過詩人對歌女不幸遭遇的同情,抒發(fā)了自己謫居江州后的郁悶心情,表達了對當時社會動亂,政治衰落,給人民造成的痛苦的同情,有著深刻的歷史意義’現(xiàn)在想來,真覺得好笑。通過什么反映了什么有什么歷史意義?好像什么課文都是這樣的。哎,其實,那是用心碎寫出來的。”應讓答道:“是啊,我親自嘗到了政治上受打擊、遭貶斥的抑郁悲凄之情,那感覺——”“你做過公務員?”應讓苦笑道:“是啊,先是在縣城,后又到鄉(xiāng)鎮(zhèn),再不出來,就被人家趕到村委會去了。”“官場如戰(zhàn)場,不能光低頭拉車,否則就成了甕中之鱉。”
應讓突然問:“你也在政府部門做過?”鳥兒說:“沒有,我也是瞎說。其實做什么都可以,有興趣就好。”“說的也是,黑貓白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定靠我自己的雙手,過我要過的生活!我有了一個新的標準,就是要過‘人的生活’,工作要做‘人的職業(yè)’。”“你太天真啦!什么叫‘人的生活’?什么叫‘人的職業(yè)’?”鳥兒笑道:“也沒有什么,很簡單,人的生活就是要開心和健康。人的職業(yè)就是要做自己喜歡的職業(yè),興趣和職業(yè)能夠真正結合在一起。”應讓道:“這有些不實際吧?就說職業(yè)吧,你問問你周圍的人,十個就會有八個不滿意的。”鳥兒抬頭打斷他的話說道:“那有二個就行,我就是那二個中的一個!我不管別人,只對得起自己就行,我要向這個目標努力!”
應讓看著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怎么說起話來,霸氣而且獨斷專行呢!
應讓又問道:“你看上去有時很老道有時又很天真的,我都迷惑了。”“沒有辦法,我先天就注定了是才女!哈。”應讓不愿意聽她吹牛,說道:“等一會天亮,你有什么打算?”鳥兒立刻變臉嘆息道:“唉——,先去找找他吧。”“你以為真的會有梁山伯與祝英臺嗎?做好兩手準備,萬一他不理你,你該怎么辦呢?”“我還沒想好。”“你沒看到,在火車上,那個昆侖山,沒活活的氣死。哈,那個搖搖。這事越想越開竅!我們要變的比他們要快,看準了就變。”
鳥兒小聲問道:“喂,你說,剛才那里,那地方,是不是墳墓?”應讓說:“呵,你也看出來啦?”鳥兒眨巴眨巴眼睛說:“你說,人死后會怎么樣?”“人死如燈滅,很快的。”“你說,我們死后要埋在哪里?”應讓吐了一口氣說:“你怎么會想到我們死后?太離譜了吧!”“突然想的,當時真的擔心,會有個幽靈來拉我們?nèi)リ庨g地府,手都出汗啦。好在小布沒有看出來,要不,會大叫的。”“隔不遠就有一個石碑,我還差點被它撞死,給你搶包的時候。”鳥兒感慨道:“你說那些躺在墓地下的人,都是老死的嗎?”“你越說越嚇人。其實,都是活人自己嚇唬自己,我父母死的時候,都是我給他們穿的衣服。那時小布小,不懂,母親是晚上死的,她還和母親睡了一個晚上呢。”鳥兒問:“現(xiàn)在,你有什么打算?”“我啊,我先找個粗活累活干干,填飽肚子,再等機會。再說,我還有個小豬跟著,要吃飯的。我們還不如你,你怎么說還有個落腳點,還有個想頭,我們沒有一點辦法。”鳥兒看著鼾聲隆隆呼呼大睡的小布,笑著說:“她是你妹妹?”“嗯。”“我還以為你是她情哥哥呢?”“從小叫習慣了,都叫名字,不過我也喜歡她這樣叫我。”“你很寵她?”“那是當然,全都是為了她,出來打工——也是希望她能好好的去讀書,一切都是為了她,就是不聽話,她其實蠻招惹人喜歡的,勤快,天真,跟你熟了就愛說話了,愛‘咯咯咯咯’地笑,可好聽了,有時候就像個小豬,呶,就像現(xiàn)在。你看,吃的,臉上手上,到處都胖嘟嘟的。”鳥兒羨慕的看著小布說:“原來你這么瘦,都留給了她啊。”應讓也笑去。
兩人聊著天不覺天也亮了,扭頭看那小布,還在躺椅上張著大嘴“呼呼”唱著歌。鳥兒絕望的看著應讓道:“還是關機。”應讓勸道:“你別著急,他可能是不方便,你去找找,走到那里,要穩(wěn)住心情,說不定他換了號碼沒來得及告訴你呢?別流淚啊!”應讓的手始終沒有伸出來,雖然鳥兒長著一幅可人的模樣,但應讓覺得她是個孤芳自賞的詭異的女人,別看她現(xiàn)在很脆弱的樣子,她的潛力如同洪水猛獸,沒有人能駕馭了她。
都洗了洗皺巴巴的臉,依依不舍的在叉路口告別。應讓突然想起來買藥的錢,忙說道:“這么多藥錢,還沒有給你吧?小布,快把錢拿出來——”鳥兒趕緊上前制止,又拿出200元,塞給小布買些補品。只聽應讓說道:“那多不好意思!那你還有錢用嗎?”鳥兒說“我還有,放心吧。你還要換藥,要用錢的,拿著吧,我心里舒服一些。”應讓說:“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住下,等穩(wěn)定下來給你電話。”
鳥兒不斷回頭望,望的心里有些心慌,脆弱像野草滋生蔓延開來, 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會是什么樣子?鳥兒一臉的銹容,一臉的睡意,一臉的迷惑。這能怨誰呢?
地磚縫里長出來的青草,上面還敷著一層薄薄清霧,輕輕的揠了幾棵,鳥兒的淚水滴在上面,青草搖晃了幾下,鳥兒撫摸著草兒,放在手心里,自言自語道:“你天天被人踩來踩去的,我的淚珠落在你上面,你就搖晃著說痛,是不是不公平?你可不可以陪伴我一下,一天就好,我怕,我怕會有什么事情等著我,我沒有伴,沒有伴啊。”
“你在哭什么?”
突然一個很響的聲音,有點像從地下室里傳上來,悶悶的響聲充滿整個的耳朵。鳥兒警惕的抬頭看去,沒有人啊!周圍的人都在走個人的路,應讓他們早走遠了。鳥兒把小草攥在手中道:“是啊,你在哭什么?你不是很勇敢嗎?你不是很有骨氣嗎?你不是很高貴嗎?又沒有人欺負你,最多是人家不要你,你干嘛要哭?不能哭,鳥兒,你不能哭,哭,一點用都沒有,不能解決問題。走吧,你看這么多人,都忙忙碌碌的,都沒有哭啊。”
也罷,鳥兒攥緊小草,向公交車站走去,她根本無法確定道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公交車,每個符號都告訴她,她不是這里的主人!也不是這里的客人!不去想這么多了,既然來了,就是這里的主人,盡管沒有一片瓦沒有一塊磚,但是中國人啊!只要是中國人,這土地就有一份,有什么好擔心的?有什么好怕的?打的士!
“假使……假設……”像有個聲音在強制牽動著她的神經(jīng)末梢,鳥兒使勁搖搖頭,其實她的擔心是她最不愿意想到的,她不想去假設,拼命阻止這股情緒,讓注意力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
清晨的廣州,葉不落,花不凋,那稍微清爽的風夾著不合時宜的細雨,零零落落地散落在街上,濕漉漉的公路,濕漉漉的天空,濕漉漉的高樓,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和寬廣。郁郁蔥蔥的綠化植物倒映在清澈的車輛上,滿眼的裙樓林立,滿眼的高架立交,滿眼的賞心悅目。遠處,那一個個打開著的小窗戶,里面都是住的什么人?蘇站會不會也住在里面?一定的,他一定生活的很舒服,他也一定愛這座城市,因為鳥兒還沒有了解它,就已經(jīng)留戀上了它。鳥兒喜歡人擠人的世界,車追車的沖刺。她是屬于城市的,屬于國際大都市的一份子的,她沒有辦法去改變自己對城市的迷戀和向往。這里的每一個人,很年輕,很休閑,臉上都洋溢著青春靚麗的神情。
一只小樹葉打著圈兒從窗外飄了進來,鳥兒突然“啊——”一聲,嚇得司機一個緊急剎車,惱怒的奚落著:“為了一個小蟲子你至于嗎?差點出車禍,你知不知道啊?會死人的。一個小蟲子都怕成這樣子,看你怎么混飯吃啊?還在找啊,不要找了。哦,也說不準呢,還說不定就在你衣服里,頭發(fā)里藏起來了呢。”司機成功的調(diào)唆到了鳥兒的誤區(qū),滿足的壞笑著。見鳥兒露出哀怨的眼神,就安慰道:“那樹葉和蟲子剛才都從車門里掉下去了,不要再找了,再找就要翻車了。我都被你嚇破膽了,到了,30元。”
“華南師范大學”幾個大字映入眼簾,心頭一陣熱流涌出,腳步慢了下來,才是7點。還是關機。見了他該說些什么,也許他很忙,也許他的手機被小偷偷了,也許……也許……
鳥兒走向前問:“師傅,我想找個人。”保安說:“你找誰?”“找一個叫蘇站的,你們認識嗎?”“不認識,有什么事?”鳥兒笑著答道:“我是他女朋友。”保安便回過頭問道:“大爺,你得認識吧?叫蘇站的?”干瘦的大爺放下報紙,摘掉眼鏡停了一下說:“找誰?”“蘇站。”“哪個蘇站?是蘇院長嗎?”鳥兒小心的答道:“不是,是管理系的蘇站老師。”大爺慢慢的說:“我也說不好,你一會去問問吧。直走,在前面2號樓。”蘇站還在這里,沒錯!鳥兒激動地差點掉下眼淚。把行李箱放在保衛(wèi)室,謝過大爺和保安,朝里面走去。校園到處是標語或者名人題詞,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充滿了老夫子的文人酸氣,哼哼唧唧,唧唧哼哼,無病**,還有后面的假青山人工湖,腥氣熏天。鳥兒趁沒人注意,朝那假山吐了口水。她把這兩天來的不滿全都發(fā)泄到這些與她無冤無仇的建筑物的上面。
終于熬到8點多,鳥兒朝那神秘的2號樓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