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鳥兒繪制K仙圖,得出心酸2字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7-06-04 09:39 字數:8264
鳥兒心語——
緊地捧著一滴雨,其實那不是,想要付出的寵愛!
緊緊地抱住一朵云,其實那也不是,想要成就的浪漫!
緊緊地拽住一片樹葉,其實那更不是,想要編織的生活!
融化的融化!磨去的磨去!飄落的,終究還是飄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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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敲門探頭問道:“請問,我找一下蘇站老師?”有人答道:“嗷,蘇老師?你找蘇院長吧?在隔壁。”鳥兒走過去敲門說:“你好,我找一下蘇站。”“哦,是找蘇院長嗎?他沒來。”“不,是河南的那個蘇站,矮矮胖胖的那個。”“是啊,就是蘇院長啊。你找他什么事?”鳥兒問:“等一會他來嗎?”“可能不會。”“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你是——”鳥兒解釋道:“哦,老家托我給他帶來一些東西。”“哦,他結婚去了,你后天再過來吧。”
鳥兒聽罷趕緊扶住門框又問,那老師回頭輕描淡寫的回答:“他結婚去了。”還繼續問嗎?鳥兒小腿突然發酸抽筋,瘸了一下,像掉到了冰窟窿里,她的臉色蠟黃,扶著墻壁走下樓,一屁股坐到樓梯臺階上,眼淚突的下子顛了出來。
結婚去了!哈哈。
結婚去了!比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還離譜。
鳥兒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像肝臟被掏出來放在了油鍋里,熱氣慢慢的從食道里串上來,帶著一種烈,沖擊著一種透心的涼,含著一種焦灼的臭,有點窒息了,她的眼睛失去了光芒,面前是灰蒙蒙一片,那樓梯的柱子,晃晃悠悠,變成了彎彎曲曲的肋骨,來來往往的人不斷的晃動不斷的模糊。她使勁呼喚著、呼喚著自己趕緊醒來。
鳥兒在外面的花壇下坐了下來,趴在膝蓋上。一位打掃衛生的阿姨晃過來晃過去,掃把下跳動著的樹葉和塵土一起蹦著僵尸般的舞蹈,鳥兒覺得自己就是那片葉子,又突然覺得自己更像那支掃把,無論是什么,都已經不再顯得高貴!自語道:“呵呵,哪里有高貴?還不如樹葉,它都有要去的地方,而我呢?算什么呢?又在哪里呢?”從口袋里摸出已經蔫了的小草,說道:“剛才我還在說你擔心你,現在輪到我自己了,我說你的時候是那么的輕松,現在成了你,心情卻是這樣,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吧?可道歉又有什么用呢,你已經變成這樣子,我以后再也不拔你了。”
哭泣后的鳥兒,給那清純的臉龐增加了一層濕潤,像剛剛冒出來的淡綠透明的樹芽,讓人很想走上前去聞一聞她的淡雅,看一看她的碧綠,聽一聽她的呼吸,很想緊緊地擁抱她,哪怕就一會兒,叫人欲愛不能,讓人發誓呵護她的一生,去青藏高原上收集那清澈見底的山巔之水,來澆灌這個眼前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有些僵硬的女孩。
掃地的阿姨小聲問:“我看你坐在這里很久了,等人什么的啊?”鳥兒回過神來答道:“嗯。不,不等人,歇一會。”“看你的臉色好差啊?”鳥兒看著愛講話的阿姨問:“阿姨,這里哪里可以有地方住啊?便宜些的。”阿姨笑瞇瞇的答道:“你是不是想租房啊?這附近也有,貴點。你要是不怕遠就去冼村,坐上幾站車什么的就到了。我弟弟他們一家人都住那里什么的……”看著一身黑衣裹身的阿姨,又一口一個“什么的”,鳥兒說不出來的一種心情,那種滋味是從未體會過的,她好羨慕她有一個家、有一個兄弟、有一把掃把。
突然聽那阿姨大聲叫了起來:“好漂亮啊!好漂亮啊!快看呢!”
一輛輛的花車,排成了長龍,鞭炮聲不斷,歡天喜地開了過來。
鳥兒向前移動著步伐,瞪大雙眼使勁的搜索著。只聽到那個阿姨問道:“保安,這是誰結婚啊?好排場啊。”“還能有誰?光花車就20多輛呢?”“新郎新娘是誰啊?”“這你都不知道?就是我們學院里最年輕的院長啊。”鳥兒上前抓住保安就問:“他是誰?新郎是誰?”保安嚇了一跳,趕緊躲開。
鳥兒眼睛不敢眨一下,等花車走完,也沒有看清楚新郎新娘的面孔。直覺告訴她,蘇站可能就在這個車子里面!一定在這個車子里面!一定是他!她瘋狂的跑出校門,任憑看門的保安在后面叫。
攔住一輛出租車,左拐右拐,鳥兒趴在車上哭道:“你千萬不要跟丟啊!”司機說著安慰的話。
他們走進了教堂!一個高插云霄的尖尖石塔的教堂!鳥兒眼冒怒火,他怎么可以來這里!他怎么可以來這里結婚!他們出來了。鳥兒死死盯住穿著一身白色西服的新郎,那是蘇站!她心里“咯噔”一下子,臉色凍結在那里,在司機的提示下遞過去100元錢。幸福的蘇站與他的新娘接受著周圍人的祝福。千真萬確,那矮矮的個子,筆挺的腰,那發胖的圓圓的臉,那眼睛不停的一眨一眨的毛病,還有那牽著新娘的手,和以前一樣,還是喜歡放到腰的后面,絕對是他!
鳥兒不假思索跑了過去,站在蘇站面前,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問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蘇站定了定,紳士般扔下一句:“你認錯人啦,小姐。”微笑著拉起新娘的手就走。
鳥兒一口酸水從胃里給翻騰上來,心都碎了,那受傷的心像摔到懸崖下面,被突如其來的兩只老鷹撕開兩半,救命的聲音變成老鷹的歌喉,被嗷嗷待哺的小雛鷹咬的面目全非。寒戰中的她已看不清前方的路,差點絆倒,沒好氣的踢走了小石頭,又回頭撿起來,放在口袋里。自語道:“以前是曾經說過結婚要去教堂的,可現在,新娘是別人而不是我啊。結婚就結婚吧,干嘛要忽悠我?干嘛不直接說?我可以容忍你的背叛,但絕不容忍欺負人!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旺盛的青春是短暫的,他可以放棄鳥兒的愛情,但不可以用謊言來測量我的誠實和智慧!更不應該用謊言占據我幾年的時間!這是不允許的,這是上帝不原諒的。”她要去問清楚!她一定要進去問個清楚!神父一定會同意的!不會怪罪她的!
只聽那神父問道:“張藝藝小姐,你愿意嫁給蘇站先生作為他的妻子嗎?無論是殘疾或健康、貧窮或富裕、失敗或成功,你都愿意愛他、安慰他、支持他、保護他,愿意在你們有生之年對他永遠忠心不變使他幸福嗎?”新娘甜甜的一聲“我愿意”,鳥兒心里觸電般,像全世界的醋缸都打翻了,沖到嗓子眼上。接著又聽那神父問道:“蘇站先生,你愿意娶張藝藝小姐作為你的妻子嗎?無論是殘疾或健康、貧窮或富裕、失敗或成功,你都愿意愛她、安慰她、支持她、保護她,愿意在你們有生之年對她永遠忠心不變使她幸福嗎?”只聽蘇站高昂清脆而又溫情的回答著“我愿意”。
“我不愿意!”突然,鳥兒一個箭步沖上去,扯住嗓子吼道。
神父露出驚訝的目光,蘇站在無奈中望去,身后一陣騷亂,鳥兒兩道鋒利的目光“嗖”地怒射過來,流著淚望著神父道:“對不起,神父,我來,只是想問他一句話,問完就走!你,你為什么要說謊?”蘇站慌忙中答道:“我,我,我不認識你,你是誰啊?”鳥兒重復蘇站的話,狂笑起來:“什么?你不認識我是誰?天大的笑話!好了,不要裝了!我來,只想問你,為什么說謊?為什么到現在還說謊?”
神父道:“請安靜!”新娘插嘴道:“你是誰啊?你鬧什么鬧?”鳥兒說:“我沒有鬧!我只是想問清楚他!為什么要騙我?”蘇站委屈答道:“我真的不認識你是誰?”新娘一步跨上來,接過話問道:“你說她騙你,她騙你什么啦?他姓甚名誰啊?你知道他叫什么啊?”蘇站趕緊接著哀求:“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求你了,你走吧,你真的認錯人了。”新娘怒吼:“你說啊,他叫什么?你說啊!”鳥兒崩潰哭道:“哈,你叫什么?你他爺爺的,叫什么啊?我不知道,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嗎?你扒了一層皮我也認得你?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不說明白?你為什么忽悠人?你為什么欺負人?你說話啊!”鳥兒“啪”的一聲,手機摔在地上,過去給了蘇站一個巴掌,怒發沖冠道:“你說啊,你為什么騙我?你就說一聲‘我騙的就是你’也行,我也走,你說話啊!”
新娘的母親指著鳥兒的鼻子說:“這位小姐,你也太放肆啦!你們如果有結婚證就請拿出來,沒有的話,我就不客氣了。你要再在這里鬧事,我就讓警察來抓你!你也看見了,現在告訴你也不晚啊,況且他也不認識你。就算認識你,只要單身,都可以結婚,到我女兒的婚禮上搗亂,真是吃了豹子膽。我要不是看在教堂神父的面子上,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了,給我滾!”
鳥兒扭頭道:“警察?警察?警察局是你家開的?你家的警察?真是狗仗人勢一派官僚!我都說了,這事與你們沒有關系,我只要問清楚他,就走!”丈母娘說:“他犯不上給你說,你算老幾?”新娘哭著吵道:“你到底認不認識人家?”蘇站委屈道:“真的不認識,她可能是認錯人了。我,哎呀,我真的不認識,你不要在這里鬧了好不好?”鳥兒哭道:“我鬧?我有鬧嗎?我只是問你一句話,答案我都給你想好了,你就是不說,這是為什么呀?”
丈母娘指揮著說:“這是哪里來的神經病?給我拉出去,算老幾啊?由得她在這里大呼小叫的。”鳥兒說:“我算老幾?我能是老幾啊?我老幾都算不上!我只是想問他。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騙人!我只是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我只是想證明我的判斷是不是正確?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我的懷疑是不是對的?在老家你不想講,你現在也不肯講,在電話里你不愿意講,發短信你也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你到底叫我等你多久?你叫我等你到猴年馬月?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說?你只要說你有女朋友了!你快要結婚了!說什么都可以,我就會離開,我也就不再問了,為什么你連一句明白話不愿意說?卻在這里偷偷摸摸的結婚啊!”
蘇站幾乎幾近哀求道:“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我,我真的不認識你啊。”鳥兒又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蘇站的臉上,那新娘母親道:“來人啊,快把這個瘋子拉出去,不行的話,就拉她到派出所去。”鳥兒和幾個上來的拉扯喊道:“你告訴我為什么要忽悠人?你以為只有你是人,只有你聰明,你以為只有你的時間才寶貴,別人都是豬。哈哈——,神父,他不可以到這里來結婚!神父他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在這里婚禮。神父,不要給他們舉辦婚禮,不可以——”
鳥兒蹲在樹下說道:“你們自己理虧,還要送我去派出所,我怕你們嘛,笑話,你以為警察是你家的親戚啊!派出所是你家開的!欺負人!”鳥兒在地上撿起了幾個小石頭大聲的吼道。
婚禮進行曲又響了起來。
鳥兒起身又向里面走去。
神父停止了他的問話,所有人都獵奇般停了下來,臉上寫滿了憤怒和鄙視。鳥兒撿起她的手機、電池、手機蓋。挺直了脖頸,在眾人的注視下,收緊委屈的淚水,挺直了腰板,伴隨著婚禮進行曲又走了出來。
鳥兒哭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上來勸鳥兒,動手動腳的撫摸著搖晃鳥兒的肩膀,鳥兒“騰”的一下子轉身,過去就是一腳,那男人“嗷”一聲捂住褲襠,鳥兒怒氣沖天兇神惡煞般喊道:“你干什么?你找死啊,你?”那人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等蘇站一出來,鳥兒拿起小石頭瞄準蘇站,就扔了過去,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丈母娘的臉上。眼看惹了禍,鳥兒拔腿就跑。
鳥兒從后門進了空蕩蕩的教堂,她跪對基督,又木偶般站在蘇站的位置,站在新娘的位置,最后跪在耶穌像前面的欄桿上,低聲的抽泣起來。
“孩子,孩子,不哭。”
鳥兒滿臉淚水,是神父站在身后,他說:“孩子,不要哭泣,上帝在看著你,上帝是愛你的。”“神父,你能回答我,善良是什么嗎?善良有罪過嗎?良知是懦弱嗎?良知是愚笨嗎?善良的人一定沒有好報嗎?我不明白,神父。”“孩子,堅強。”“我只是想聽一句明白話,很簡單的話,為什么要敷衍我啊?”“孩子,別哭,上帝會愛你的。世界是公平的,很多事情的對或者錯,或許到老了、死后甚至幾個世紀后才會有答案。”鳥兒擦了擦眼淚,抬頭說道:“我不要到老了,我也不要到死后,我要我的時間,我要我的青春。”
神父俯下身去,靜靜地坐在臺階上,緩緩說道:“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上帝相信你。你看,剛才還是陰天,現在的陽光多么燦爛。這是上帝賜給你的光芒。只要抓住了今天的陽光,即使明天狂風暴雨,也奈何不了你。”“陽光?我的嗎?”“是,孩子。起來,你看,太陽,是專門為你升起來的,還有什么比這上天的恩賜更好的嗎?把眼淚擦干,抬起頭,往前走,去抓住陽光!對,往前走!不要回頭!對!就是這樣!很好!”神父動情的望著鳥兒,像一個隔代寵愛孫兒的老人。鳥兒不去擦眼淚,任它冒出來,那是倔強的淚水!永不言敗的淚水!那太陽專門為鳥兒升起,她相信自己,鳥兒是永遠不怕失敗的!不管美好的生活還是靚麗的愛情,都會朝鳥兒走來。要不,現在為何艷陽高照!是的,她要抓住今天的陽光!這是神父的疼愛,這是上帝的恩賜。
拉著行李箱,兩只腳好像在相互指責相互埋怨,一只腳像蕭何,一只腳像韓信,左腳和右腳不停的追趕,也許只有不停的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人們的腳步才這么急匆匆的。
可是她不停下來又該到哪里去呢?
望著一個個的路人,鳥兒說道:“也不知道他們都去哪里?他們回家嗎?他們的家在哪里?為什么他們都有家?為什么我就沒有呢?難道就我自己沒有家嗎?我要回去嗎?我要打道回府嗎?我就這樣回去嗎?我能回答好鄰居百般的提問嗎?我能過了父母那冷嘲熱諷的批評嗎?能回答好一言一行的審問嗎?不回去我能去哪里呢?我今天晚上住哪里呢?”
鳥兒瞪大眼睛四周環顧著,她想找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一個不知道去向的人,一個此時此刻被遺棄的多余的人。路邊有個賣唱的,在拉二胡,鳥兒站了一會把一元錢放在了他的盆里,不知道是可憐他呢,還是她想可憐可憐自己,已經分不清了。鳥兒一屁股坐在墻根下,望著天空,讓風使勁的吹亂自己的頭發,聽那盲人拉著的憂傷的曲子。
正在這時,她的面前放下來一張20元錢,驚奇轉頭望去,一位美麗的姑娘已經飄然遠去,鳥兒心里像被滾燙的開水涮了一下,呆呆的望著,看看錢,再望望瓷磚,瓷磚冷冰冰的托著這張紙幣,像是嘲笑,像是戲弄,這是生平第一次在大街上接受施舍!上面還有一塊藍色鋼筆水,像是在說,會好起來的,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鳥兒看了看賣唱的,一瞬間又改變了主意,這錢是那姑娘給自己的,一定有她的含義,一定要好好地去珍惜這陌生善良的施舍,把它認認真真折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她必須站起來,握住自己的行李,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繼續走!沒有方向也要往前走,就是不能停!
在一家大排檔,點了一菜一湯還有一小盤花生米,好餓,想吃個飽吃個好,鳥兒竟然吃了個精光。
突然看到老板娘身后的一個牌子寫著招服務員,鳥兒心里一喜,忙說要應聘。老板娘問了問,竟然爽快的答應了,并說明天可以來上班。經鳥兒的再三要求,馬上就可以上班了。這世上還是好人多,鳥兒終于破涕為笑。把行李放在里面的一個小倉庫,把錢包隨身帶好,就開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
這里桌子油膩膩的,凳子油膩膩的,碗是油膩膩的,地也是油膩膩的,炒菜的師傅埋怨她洗菜洗的太干凈,都把菜葉洗皺了。她擔心晚上不知道睡到哪里,旁邊的女孩冷漠地說:“到晚上睡覺時不就知道了嗎?”
原來睡覺的地方就在頭頂上的閣樓上,中間用布簾隔開,男的一邊,女的一邊,整個空氣充滿著性別刺激彌漫的味道,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整個人蔫蔫的,還好,一切正常。
一大早,鳥兒偷偷跑出來,看見保安就走上去問,保安答道:“你是想租房還是想住旅館啊?”“都說說看。”“租房的話,這附近很貴,你到冼村員村石牌看看,那里有很多房子出租,從這里乘車向前走,到站下車即可,很容易租的。旅館嘛,附近最便宜的就是那間光明招待所了,呶,就在那棟舊樓里。”“貴嗎?”“不貴,這是最便宜的了,30元一天。”那保安一副很了解的樣子。鳥兒收拾好行李,老板娘的白眼一直目送到鳥兒遠去。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房間里住了一個上海女孩,一大早就被男友叫走,渾身上下寫滿了嬌氣,鳥兒羨慕的口水都流了出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從床上爬起來,拿出紙張,畫了一個走勢K線圖。
醒來后,對面床上已經住了兩個40多歲的女人,見鳥兒差點暈倒在地上,他們趕緊問:“要不要看醫生啊,你?”“不用,你們這里退燒藥叫什么名字?”“有很多的,老百姓都用那個‘頭痛散’的,又便宜退燒又快。”
那鳥兒吃了藥,渾身哆嗦,病情更是嚴重,手機響個不停,鳥兒指了指,旁邊的大姐說道:“你讓我幫你接,對吧?喂——,你是?哎呀,你是這個女孩的朋友吧?她病了,你要是方便趕緊過來吧……”
那蘇站,知道鳥兒是藥物過敏,趕緊跑去藥店。見鳥兒好轉,又買來吃的喝的,守了一天,內疚地說:“鳥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鳥兒淡淡地說:“我一直在聽你說啊!”“我想吧,以后,我們要在一起的,這也只是緩兵之計。”
鳥兒遞過來一張紙,蘇站問道:“這是什么?”“你,我做了一個K線圖,分析你!看透你!總結你!”“我真的只是個緩兵之計,我有多愛你,你是知道的。”“哦,你是說,你把**給了別人,把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給了我?呵,不要再裝飾啦,不要再分配啦,我懂你,現在!”鳥兒鄙夷的審視著。
蘇站拖起鳥兒,打開車門,送到座位上,給鳥兒系上安全帶,蘇站驅車來到寬敞的江邊,蘇站試圖擁抱,被鳥兒擋了回去。
蘇站痛苦的解釋著:“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好不好?我不是不去接你,我換了手機號碼。你想想,這事也不能全怪我一個人,以前我都叫你過來,你不愿意丟掉你那個鐵飯碗跟我來廣州。你老想著讓我回去,看見你老爸的臉色,我心里很不舒服。現在結婚,也是無奈,喝多了酒,以為她就是你,后來她懷孕了,我也沒有辦法啊!你一定要原諒我——”
鳥兒打掉他伸過來的手說:“說啊,繼續說啊,真厲害,一口氣就總結了三件大事,真是好口才啊!”“你不要這樣給我說話,你給我發脾氣,像以前一樣發脾氣,打我罵我都成,我心里好過一些,我都后悔的要死了。”“我以后不會發脾氣,不會任性,不會再相信人。所以,請你,少往別人身上扯原因。你那位是干什么的,她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蘇站見鳥兒再三追問,索性說道:“她母親是教育廳的,她是搞藝術的,父親去年就去世了。鳥兒,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你就原諒我了吧。”
鳥兒突然翻臉,一字一句大聲地說道:“你閉嘴!什么叫原諒?什么叫對不起?原諒怎么樣?不原諒又能如何?做都做了,還原諒個屁!你準備騙人到什么時候?你準備什么時候給我說真話?如果我不來,你就永遠不會說,對吧?在家里那個巴掌大的小城市,誰不知道我們住在一起,丟人都丟盡了,你整天花言巧語、柳暗花明的。昨天我想了一夜,自從我父親沒有把你調到市里,你就再沒有主動到過我家!再沒有主動打過電話!人就怕總結,我總結了你!所以我明白了,我徹底的明白啦!我不會打擾你的前程,如果我沒有預測錯的話,你娶的是女兒,**的卻是丈母娘!呵呵,你這輩子休想再跟我好!”
蘇站一側身把鳥兒擠到欄桿上,猛烈的強吻,鳥兒措手不及,過去就一個耳光。蘇站臉色沉了下來說道:“你要是還是這么霸道,說話還是盛氣凌人、尖酸刻薄,不改變你的性格,沒有男人會喜歡的。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只要你解恨,用刀剁了我都成,算我欠你的吧。”
鳥兒指著珠江說:“你要是真是后悔的要死,干嘛要別人剁了你?沒人的時候,封上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跳下去,去死就是了!標榜什么啊?再說,你只有死了,我才知道你‘后悔要死’的話是真的!”
蘇站拉上鳥兒來到他的辦公室,邊關門邊說:“你看看我過的什么日子,她說發脾氣就發脾氣,說摔東西就摔東西,我還不如她的一條狗。現在,她的脾氣更壞了,砸了家里又砸辦公室,還說要離婚。加上你這么一鬧,現在更驕傲了,我不請上十次二十次的,她根本就不會回家。”
電腦、打印機、掃描儀等現代化設備,全都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玻璃碎片滿地都是。突然,蘇站把門關上,把鳥兒頂到沙發上,握住鳥兒的手說:“今生今世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只有你一個人!”鳥兒指責他說:“鬼才會再信你!”蘇站指著天花板說:“我對天發誓,只愛你一個。如果你不信,我兩年后可以給她離婚,只要你在我身邊,這一切我都可以不要!”蘇站趁機瘋狂吻過去,像是多年的和尚開了戒,鳥兒有些頭暈目眩,蘇站瘋狂的咬著、吸著。鳥兒叫著:“不要,不要啊!”
鳥兒被吻的神魂顛倒,像從地震的漩渦里漂來,過了一會兒,蘇站把他的老弟靠了過來,鳥兒一眼瞥到地上的照片,突然想到他這是在報復那個耳光。鳥兒全身發力,突然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上,順手拿起一個茶杯“哐”的摔到墻上的字畫上,張怒著青色,吼道:“你他爺爺的,這是做的什么熊事啊!就知道做!剛在教堂發完誓才幾天啊?就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都為你臉紅!”
鳥兒站起來指著他的**,蘇站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呆在那里。鳥兒恥笑道:“你不看看你自己,又小又短又細又軟拉吧唧的!還在我面前撇拉撇拉的!以前我愛你,我不嫌棄你又小又短又細又軟拉吧唧的!我現在不愛你啦!不愛啦!所以我非常嫌棄你又小又短又細又軟拉吧唧的!你好意思拿出來,站都站不穩,像煮熟的面條。”鳥兒那個眼神,連同嘴角眼角和臉上的肌肉,把個蘇站看得渾身顫抖全身癱了下來。
從不發脾氣的蘇站惱羞成怒,吼道:“你滾,你給我滾——”鳥兒突然轉身說:“我明白你今天的行為,你想我在廣州,第一個男人就是你,對吧?哼,放心,我就是做雞做鴨,都不會和你!去做你的**大夢去吧!”“你說什么?”
鳥兒張開拇指和食指,指向天空,說道:“其實,只要一個K線圖,就可以看清楚。只是一個K線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