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女子學院
作者:
譚天 更新:2024-02-18 17:36 字數:1917
后來我們終于摔累了,便找了一個角落,坐在地板上休息。我打量她:白色T恤,牛仔褲,很文靜的一個女孩。
“你叫什么啊?”我問。她看看我笑笑不說話。
“我叫譚天!”我自報家門,以換取她的信任。
“我叫劉靜。”
“你在哪上學啊?清華嗎?”我看到中央舞臺上懸掛著“歡迎清華大學物理系的同學們”的紅色條幅,猜想她是一未來的中國居里夫人。忽然有種莫名的羨慕和心酸,也生怕她肯定的回答,那樣我會很抬不起頭來,長這么大了,才知道自卑的滋味是這么難受。
“不是,我是女子學院的。”
“啊!”我一驚,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意料。我記得建國以后,為了保持學生心態的平衡,單性學校已經被取消了。怎么又出來個女子學院?莫非是改革的不徹底?
“女子學院?那你們學校有男生嗎?”我問。
“有。”
“那還叫什么女子學院啊,敢情是一冒牌。”
“很少的,全校就六七個。”
“ 噢,那他們夠幸福的了。”我想象著幾千個女生每天圍著這么幾個可憐的男生轉,可便宜這幾個小子了,古天樂出現也未必有如此的場面,不由心生嫉妒,羨慕不已。忙問:“你們學校還招男生嗎?”
“招啊,怎么?你也想去?”
“呵呵!想!”
“那你現在在哪上學啊?”她話題一轉。
“我……我們學校不好。”
“沒事,說吧。我又不笑你。”她的眼神很真誠。
“算了,別問了。”我還是沒有勇氣承認我是個民辦大學生,此時我還不知道這個詢問是未來三年最棘手的難題,可怕的虛榮心讓我慢慢的變得虛偽起來。
“哦,好吧!”她沒有追問。
我便接著說:“你和誰來的啊?”
“同學。”
“在哪呢?”我東張西望的尋找。當然就是看到了我也不認識。
“干嗎?想認識啊,人家可是美女。敢嗎?”她的話我明白,漂亮女孩大多是高傲的,不好接近的。但我是誰啊,我哪怕這個啊。雖然美女是我的克星,但我已經百煉成鋼。
坐了一陣,感覺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我暗暗發狠,回去一定收拾白小愿那個混蛋。
音樂換上了更加勁爆的舞曲,DJ不停的召喚人們上中央的舞臺去蹦迪。兩個身著虎皮泳裝的領舞女郎,千嬌百媚地扭動著動人的身軀。我直直地盯著舞臺上的性感女神流口水。
劉靜起身說要去找朋友,我說我跟她去。
在舞臺邊上,找到了她正欲上去蹦迪的朋友,一個笑容透著憂傷的女孩,她叫格格,劉靜沒有騙我,她的確很美,是那種公認的美,沒有爭議的美。
早知道劉靜的朋友這么漂亮,何必和她聊那么久吶,真是浪費時間。我馬上和格格套上了瓷,全然忘了劉靜的存在,我想這就叫卸磨殺驢吧!
在格格帶我滑的過程中,她嫻熟的技巧讓我感到自卑。這是我今天第二次感到自卑了,可真是我的黑色日子。郁悶ing。
當我望著臺上的女郎發愣而失去平衡時,她也能力挽狂瀾的把我從即將跌倒中救起,她話很少,顯然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猜可能是和男朋友鬧了矛盾,我當時的想法是希望她是剛剛失戀,正好趁機…… 嘿嘿!我為我的想法感到羞愧,但也是人之常情,換成別的男生也不會光明磊落的。
她聲音很甜,普通話很標準。后來她告訴我她是學播音的。
我終究沒能上臺去蹦迪,更沒能近距離看我的性感女神。我們仨人躲在角落里聊天,一直到虞良滿頭大汗地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該回去了。走的時候,我把宿舍電話留給了她們。劉靜也開心的給我留下了她們宿舍的走廊電話。
依依惜別之后,路上他們拼命審問我對方的資料。我沒有任何頑抗,不到一分鐘便招了供,他們還問我有戲沒有,我說只是想和她們做朋友。他們說:難道這樣的你都嫌不漂亮?我說我這人其實骨子里是很保守的,結果遭到一通大罵,后來眾人還是不解氣,對我進行了人身攻擊,我求了饒。
第二天凌晨,我和劉靜進行了首次電話會晤,除了噓寒問暖外,還約了下次新潮流的見面時間。在眾人的脅迫下,我最后說:“下周五去時,你最好多帶些朋友。”
“為什么?”
“我這邊朋友太多,都是單身都很郁悶。”說這話的時候我竟然感覺臉有點燙,想到了一個叫做拉皮條的可惡詞語。
她說:“懂了。我盡量吧。”
我不住的道謝,掛斷電話。秦沫第一個夸我仗義,白小愿虞良也說我集體主義觀念強。
我說:“那是,咱是東北人,活雷鋒!”
上次沒去的郝奇說:“姑娘怎么樣?漂亮嗎?”
“還行,不知道下次怎么樣。”我深知這些人里在追女孩這種事上,只有郝奇和我有一拼,我倆都屬于形象好氣質佳口才棒并有一套手段的業務精尖骨干類型。所以我極其熱衷于和他探討這方面的高深問題。當然,這方面其實也沒什么高深的問題。這只是我倆為了凌駕于其他人之上而找的托詞而已。
我已經開始憧憬下一次的見面了,雖然覺得能見到格格就好,但還是希望有更漂亮的女孩出現。沒辦法,我也是屬于不知道滿足的人,但我堅決反對這和好高騖遠同義。
最近玩的有點過了,我該收收心學習了,可別把當初的遠大理想給忘了。我可不能做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的笨蛋,再說了,誰不知道我比猴還精啊!(猴難道比人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