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親情的挽回

    1

    梅父梅母很快也請來了閆海平，這適合老年人的效率，雖然不一定有什么結果，但是卻盡最大的努力在做。

    “海平，吃水果。”梅父遞了一個水果過去，閆海平很不好意思的接過來了，看起來這些水果是事先就準備好了的，就是閆海平想自己動手都不行。

    “你和梅麗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梅父竟然這樣淡定的說，讓閆海平很是驚訝，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現在我要細致的應對。

    “這些年可真是辛苦你了，梅麗這孩子的心氣高，從小都是眾人捧著長大的。一開始給她選擇了你，就是看在你的踏實上。”

    “爸，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辜負你們的信任了。”閆海平耷拉個頭，默然的樣子。

    “你不用說太多，我今天沒有什么要求，不用說以前過去了的事，就是談人生，談理想，或者談談你喜好也行，好不好？”

    “行，我聽爸爸的。”閆海平還是滿是愧疚的說。

    “不要有壓力，沒有怪你的意思。夫妻之間，時間長了，我不怕告訴你，我和你媽，哦，現在是不是要改口叫阿姨啊？”

    “不，不用不用，在我的心里，你們永遠是我的父母。”閆海平想起來以前的事情，當時父母的頭發都很黑，現在連一根黑發都不容易找到了。

    “想當年，我們這代人年輕的時候，就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又一次，我真的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

    “為什么呢？”閆海平聽進去了。

    “那是因為找不到感情了，找不到激情了，所以我就放縱了自己一回。其實我今天告訴你這些，我自己也會輕松些，這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每次說了都會很舒服，這就是為自己的靈魂贖罪吧。不過，我想了想，我還是沒有跟你媽說。我準備這輩子都不告訴她了。不過，今天我告訴你，我還要把我的感受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你可一定要聽好了。”

    “嗯嗯！”閆海平瞪大了眼睛，這跟他認識的梅父有些區別。

    “那是我被派到最基層的地方，就是一個叫白水鄉的地方，去鍛煉兩年，你可以想象，但是因為地方太遠，我是一段時間呆在城里，一段時間就呆在鄉里。每個月要到鄉里去幾次，監督一下工作。你想那是多偏的地方，我一去路上就要耽誤大半的時間，這是當時的條件就這樣，當時的干部就是這么干過來的。我，和白水那里的一個女干部在一次工作中彼此產生了好感。她也有家庭，好在我們都只是點到為止，幸好啊！”梅父看了在廚房一眼，梅母在里面做飯。他接著神秘的說：“如果不是點到為止，那就麻煩了。”

    閆海平實在忍不住了，“能怎么樣呢？”

    “嗨，自己徒生后悔而已了。你想，這是兩個家庭，而且我不在那里呆的不會長久。我還是不后悔有那么一段，那至少是很真誠的，沒有利益的摻雜，而且讓我得到了鍛煉，發現了婚姻的艱澀面，我算是熬過來了。有時，我在觀察現在的年輕人，幾年一婚得我不能理解，我權當是在自殺，對身體不好，對生活會越來越失望。”

    “身體？這是怎么個說法？”閆海平完全被吸引進了梅父的故事里。

    “那是因為一直處于熱戀，哪里受得了，總還是要有個平緩下去的時期。不能說我曾經愛過就行，那就是波浪似的人生，對身體不好，也不符合自然規律。就是真的不斷的遇到愛情，那也應該是波浪越來越小。”

    閆海平相信梅父能用現在研究的健康知識來分析以前的事情。

    “爸，我相信你的說法。”

    “你現在感覺累嗎？”梅父一針見血問。

    “精力是有點不濟。”

    “健康才是真的。”

    “爸我相信你的說法。”

    “你自己再想想吧，我尊重你的，我尊重你們的想法和做法。”

    “我……”

    木已成舟，即使閆海平想說點后悔的話都徒然了。

    2

    當小雪打開門的到時候，看到的是一副說不上的表情。這是梅母的臉，小雪覺得這是一張很刻意的臉，明顯的是擺出的笑，當然了，或許人家根本就不想笑，但是也不知道因為一個什么原因而不得不笑。

    “阿姨，你來——？”小雪心里有一些底，但是還是很禮貌地問一下。

    “是張小雪小姐吧，我們見過的。”

    “是啊。”

    “我是梅麗的母親。”

    “哦！我知道的，你好。”

    梅母遲疑了一下，“我能進屋嗎？”

    “當然，你進來吧，屋里有點亂。”小雪倒是很大方地說。

    “屋里在做什么啊？”梅麗的母親看到了很多貨物擺在了客廳的一個角落，就好奇的問。

    “我在網上開了個店，每天還是有很多事情。”

    “哦，我一直以為，我的意思是我沒有想到你這么小，我是指年紀。”

    小雪用紙杯端來了一杯水，然后小聲地問道：“您來有什么事嗎？”

    “我，是有點事。”梅母還假裝遲疑了一下。

    小雪淡淡的說：“就直接說了吧。”

    “我是應該直接說的，我們老年人就是想得多，你們年輕人就是爽快。就是，梅麗和海平想復合。但是，海平一直不能下定決定，我是看他們猶豫著很久，就知道他們還留戀曾經的感情。我想海平是放不下你的存在。”梅母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總算是把來意說清楚了。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不存在了。”小雪憋著心里的怒氣，想著總不能對眼前的老年人發火吧，那樣顯得沒素養，就硬邦邦地問道。

    “不是的，我，只是來告訴你這個事情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他們的現狀和內心的想法。”梅母想把事情推地一干二凈的。

    “可是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閆海平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小雪故意裝作疑惑的樣子，想暗示眼前的老太婆她的話也不一定是事實，所以也不能全部相信。“如果按照您的說法，他好想和我分手的話，就應該親自來告訴我，而不是這么草率的說，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還讓你一個老人家來說。而且他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阿姨，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來代他說。”

    任何人都能從小雪的話中聽出怒氣和疑問。

    梅母也顯得有些心虛，但是她還是接著說，表現出很勉為其難的樣子，“我想他就是一直吧，不能下定決定，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就是先來告訴你一聲。我怕他真的有一天告訴你了，你受不了，所以我先來給你通通氣，好讓你有個心理預備。”

    “好了，阿姨，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能回去嗎？”

    “哦，能，當然能。”梅母很識趣地走了。

    梅母剛走門口，手機就響了，她接過來一聽，梅父就開始在那頭嚷嚷：“老婆子，你在哪里？跑哪里去了？你不會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跑海平的小家去搗鬼去了吧？”

    “噓，你小聲點，別說的那么難聽，我是那種人嗎？我是那種搗鬼的人嗎？”梅母很不高興地辯解。

    “你怎么就不是？你去跟你就人家說了什么了？”

    “算了，算了，我回來再說。”梅母踏踏踏地下樓了。

    小雪關門后，突然舉得渾身無力的很，很想哭，無力的感覺還在又突然覺得泛上來一陣惡心，直接涌上頭。她只得趕快跑到浴室，“哇啊，哇”的嘔吐起來。以前聽說過懷了孕的女人才會這樣子，難道是自己懷孕了？她不敢耽誤，本來很想蓋著被子痛哭一場，發泄一番，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應該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她把眼淚往肚子里吞一把，然后穿起外套就去小區外的藥房買了一張早孕試紙，得第二天早上測試一下才成。  

    記得去年冬天自己曾經受了點涼，月經就遲來了幾天，當時沒有畢業，也是海平擔心的不得了，就用過這種試紙來，結果當然很令人放心。

    3

    閆海平接到了梅父的電話，電話里梅父向閆海平坦白了一件事情，就是梅母曾經到過他和小雪的家，可能跟小雪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希望他回去能夠解釋一下，希望沒有破壞到他們這對戀人的感情才好。

    根據對梅母的了解，海平的心里還是有數的，他回家后看見滿屋子的盒子和塑料袋，海平就知道在今天是比較反常的一天。  

    因為之前小雪都會在他下班回家之前把屋子弄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

    “小雪？小雪，我回來了。哦！你在這里啊？”閆海平嚇了一跳，他沒有注意到沙發上躺著個人，正是小雪。小雪裹著毛毯，背靠外頭，向里遮住臉，像是在睡覺。

    “今天累了嗎？是不是生意很好，都應付不過來了。”閆海平輕輕的坐到了沙發上，“小雪？哦，你一定是累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以后回來早點，我幫你，我給你打工好不好？說說話嘛，怎么了？不開腔不說話的。”

    閆海平在等待，他心平氣和地等著小雪說話，如果她能開口說話，就謝天謝地，自己能有機會解釋。

    “你很難嗎？”小雪小聲地問道。

    “什么？”

    “你很難抉擇嗎？”

    “我難抉擇什么呀？我聽不明白，不過  

    我今天看新聞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得坐起來我才告訴你。”

    “你愛說不說，反正我不起來。”

    一聽這話，海平就知道有戲了，怎么說自己和小雪的關系也不是那個老太婆幾句話就能改變的吧。“我聽說今年的電子商務是光速似的發展，我可是對你的店很有信心哦。”

    “可是我對我們一點信心都沒有。”小雪坐了起來，冷冷地說。

    “為什么啊？”

    “我問你，你是不是準備跟我分手，是不是分手都是我最后一個知道。”

    “哈哈，你背歌詞呢？”

    “我是說真的，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我丈母娘搞的鬼吧？”

    “你怎么知道的？”這下輪到小雪驚訝不已了。

    “我早知道了，還是我老丈人跟我說的，他說他也不知道那老太婆說了些什么，但是想著吧可能對我不利，就來跟我說了。我想那老太婆心機重，肯定能吃定你，所以我一早就準備好了回來哄哄你。所以，今天坦白的說，即使你做什么，罵我打我的，我都忍了，我會等你安靜了我再解釋。”

    “就這些？”

    “還有什么啊？”

    “你好像挺淡定的。嗯，正如你所說，是有個討人厭的老太婆來過，不過她說的話我并沒有放在心上，我只是希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你在說什么呢？”

    “什么？就是真有我們分手的那天，你不要最后一個告訴我就行了。”小雪說。

    “怎么會呢，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分手了。我什么時候都不會跟你分手的，你就放心吧，我這輩子經不起折騰了。好了，我去做飯了，你就等著吃吧，小氣鬼。我今天偷個懶，買了點面條，就和著吃吧。”

    “我還以為是什么好吃的呢！”小雪白白眼。

    “你不要小看這面條，我也可以把它做的非常好吃。”

    “我想吃肉，再好吃也不能和肉比。”

    “好啦好啦，冰箱里有牛肉，我解凍了做牛肉絲面。”閆海平起身就想著找到圍裙就開始動手的，不料躺著的小雪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從后面抱住了海平，牢牢地如捆住一般。

    “乖乖，怎么了？”

    “我怕！”小雪輕柔地說。

    “怕什么？”

    “我怕你太累！”

    “傻瓜！”閆海平溫柔地說，回轉身來，“我不累！”他輕柔地理順了小雪的頭發，發絲黑亮，肌膚雪瑩。

    “怎么了，你看呆了，我都哭了一天了。是不是很難看？”

    “沒有，年輕真好！”這句話倒是大老實話，“年輕，總是好看的。”

    “有這么好嗎？”

    “當然了？”

    “你是喜歡年輕，還是喜歡人？”

    “當然是人了。”

    “可是，我總是很悲觀。”

    “放心吧，有我在，你會變得很樂觀的。”

    “我想你抱著我。”看來小雪不想放手了，即使是此刻也不想放手。

    “好，親愛的，你不餓嗎？”

    “不，餓！餓也不放手。看你能怎樣？”

    “那，要不要去床上啊？”閆海平笑瞇瞇地問。

    “好啊！”小雪笑著，跳躍了一下，摟住了海平的脖子，“我要你這個老頭子抱住我。”

    “然后呢？”

    “然后就像抱小孩一樣的把我抱到床上去。”

    “好，那我們就餓著肚子拼盡最后的力量。”閆海平一把抱起小雪，“哎呀，哎喲！”

    “怎么了？”

    “腰有點閃乎。”

    “那你沒事吧？要不我下來。”

    “不用，不用，繼續較量。”

    “你可別逞能哦！”

    “不，較量到底。”

    “好，我陪你，我們就較量到底。”

    閆海平挺直了腰板，鼓起勁，像抱著一只小貓一樣的把蜷著的小雪扔到了床上，他松了一口氣，“我，厲害吧？”

    “不厲害！”小雪搖搖頭。

    “什么，你敢說我不厲害？”閆海平往床上一壓，像根木頭一樣倒向小雪。

    “哈哈！”小雪當然往旁邊一翻滾，海平壓了個空，她逗樂似的說：“你以前跟那個女的也是這樣嗎？”

    “什么？你說什么？”

    “我說你以前跟那個叫梅麗的女人也是這樣有激情嗎？”

    “去去去，我生氣了哈，這個時候能不能不提她，她跟死人一樣。”

    “她要是死人，那孩子怎么來的。”

    “你再說我不來了，真是沒意思。”閆海平嚴肅起來。

    “算了，算我說錯了不行嗎，不說了。”

    “過來，給我把衣服脫了，伺候好我我就不生氣了。”

    “好，我伺候你，給你脫衣服。”

    “要一件一件的脫啦。”

    “還有什么要求啊？”

    “當然有了，還有就是洗澡啊！”

    “現在洗澡？”小雪完全不明白。

    “是啊，我幫你洗澡好不好。”閆海平的嘴巴湊到了小雪的耳朵邊上。

    “好，那我要你用你的舌頭。”小雪色迷迷的看著海平。

    “啊？你也太什么了吧？折磨我啊？”海平摸了摸小雪的下巴。

    “是啊，我就折磨你，你可聽清楚了，我要你用舌頭把我的每寸肌膚都舔一遍。”

    “好，我伺候你，你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哦。”

    “那還不是你教的。”

    “我教過你嗎？”

    “當然了……”

    說這話的功夫，這兩人都快大汗淋淋了，衣服早就扔的一地都是，就剩下兩人，如所說，準備大干一場了。

    4

    閆家除了閆海平之外的兄弟姊妹都聚在了父母家里，雖然不知道父親要說些什么，但是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吃過飯后，閆母還在收拾著屋子，閆父就已經泡好了他的一盅茶，茶葉照例要放幾乎半杯多，苦的就只能他自己喝的下。

    閆父慢悠悠地說，“親家給我打電話了，我是說你們兩個的二嫂的娘家，“閆父看了看閆海浪和閆海靜，表示自己說的是閆海平的老婆梅麗，“我很久沒有跟他們通過電話了，也是我們的錯。這么多年了，一般來說，我都不主動給他們電話的，這就是我們的錯。起初我們很高興，以為是什么事情呢，結果是這么個事情，想來你們都知道了吧，就是你們二哥海平和老婆，離婚了。”

    大家互相看看，也沒有表現出什么過于驚訝的表情，這老頭子繼續說自己的，“我一聽到這個事情，我就不能接受，腦袋一熱，好像是有顧一股子熱氣從心里沖到腦門上。”

    海靜插了一句話，“爸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現在這樣的事情還挺多的。”

    閆父搖了搖頭，“你哪里知道，你又不清楚。”

    海靜只好說：“你真的不用往心里去的，爸，你要注意身體。要不我們什么時候陪你去檢查一下身體。總之你是不能太生氣了。”

    “我知道了，你們不用安慰我，我這么勞師動眾的把大家叫回來呢，是想讓大家幫我想想法子，也是幫你們的二哥。”閆父說完，閆母又繼續說：“我們把你們叫回來沒有跟海平說，其實并沒有問他的意思，我們還不想告訴他原來有這么個事情。總之我們就想爭取大家的意見，你們說呢，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我們兩個老的就想聽聽或者有什么好主意的，能讓他們夫妻關系和好的，這也算是我們都盡力了。”

    “都說來聽聽，老三海浪你來說說，你并平時不是鬼主意最多嗎？”閆父問起了閆海浪。

    “我哪能有什么好主意啊，要說實話的話就是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我們跟著瞎摻和什么呢？”年輕人說話就是比較直接，沒有就是沒有。

    “你這是什么話？自私，太自私了。”閆父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都離婚了，要是想復婚也太難了。”

    閆父說：“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并不想說你什么，你說地或許無可厚非。”

    海浪說：“我沒有什么好的意見，我就覺得順其自然的好。”

    “那你的意思是從此他們二人就各走各的道了。”閆父好像還不甘心地說。

    “是啊！”

    “那你哪天在街上碰到你二嫂子或者是去醫院碰到她的話，你還會打招呼嗎？”

    “會啊！”

    “那你怎么招呼？”

    “嫂子，哦，不該這么叫了。”

    “是吧，她都不是你嫂子了。”

    “我還真沒有反應過來我該怎么招呼，或者就叫姐吧！”

    “你不知道怎么稱呼了，不覺得別扭嗎，這么多年，大家都習慣了，那他們為什么不能習慣呢？孩子怎么辦呢，都是自私的人呢！不為孩子想想。”

    海靜說道：“也可不能這么說，想想如果他們不為孩子想的話，可能早就各走各的道了，還勉強裝著生活在一起，就說明他們還是有感情的。”

    閆母好像聽明白了一樣的重復著，“孩子，對，孩子，我們就利用孩子好不好。”

    “你怎么什么意思？”閆父問。

    “我們就用孩子挽回他們。”

    “這能行嗎？”海浪不以為然。

    “怎么不行，當然行了。”閆父就像拍板似地說。

    “那就這么說定了。”閆母也肯定地說。

    海靜問：“那是把孩子請來呢，還是把他們一家三口人都叫來。”

    “大家都想想。”

    誰也沒有主意的樣子，海靜說：“我想想，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說來聽聽！”大家當然都想知道。

    “我知道丫丫有個好習慣，就是寫日記，父母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可以試試用她的日記去挽回她的父母的感情。我去跟她說說，希望她能拿出日記來，這樣的話，我們找個機會能讓她的父母二人都讀一讀就行了。”

    “我看行。”閆父說，大家都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也就只有這樣了。

    5

    海靜來到了丫丫就讀的學校，陪著丫丫在學校食堂吃了一頓伙食。

    “丫丫，學校的伙食不錯。”

    “什么？”食堂有些吵，丫丫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們學校吃的不錯！吃完了，姑姑陪你在學校里轉轉。”

    午飯后這兩人走在了學校的長廊里，長廊上爬滿了很多的藤蔓植物，茵茵蔥蔥。

    “丫丫，姑姑我有個想法。”

    “你說吧，姑姑，你在我的心里可一直是個直爽的人，有什么就說吧，我告訴你哦，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的內心成熟的很呢！”

    “哎呦，我們丫丫長大了。”

    “當然，我們這個年齡階段的學生并不比你們大人的心理脆弱，我們見多識廣，可有自己的主見了。在我的心里，我早就把自己當做大人了，有自己獨立的見地，能決定自己的事情了。”

    “是嗎？真好，我們丫丫好厲害啊！今天小姑姑來是有件事情。”

    “你說，我能幫你的絕不推辭。”丫丫說地義正詞嚴的，還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你看小姑姑一直跟你這么要好，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做過小輩，所以我們是朋友，那既然是朋友的話，可不可以一起分享隱私呢？”

    丫丫疑惑的說：“隱私？什么隱私？”

    “比如說，你的日記？能不能給小姑看看？”

    “這可不行，這是我的隱私，里面有很多很秘密的東西，不能隨便給人呢！”

    “這樣吧，丫丫，你給我看什么我就看什么。我其實不想全看的。”

    “那你看什么呀？”

    “我只看，算了，我還是投降吧！”

    “怎么了？”

    “我們是朋友，”海靜很難地說：“我就告訴你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問題，好不好？我可一點都不想瞞你。”

    “好！”

    “是有關你爸爸媽媽的事情！”

    “嗯，你說來聽聽。”

    “你看起挺沉穩的呀，你覺得他們的關系如何？”

    “怎么說呢，表面還可以，其實應該說不太好吧！”

    “嗯，”海靜點了點頭，“你真是個很細心的孩子，既然這樣的話，你多少知道些吧？”海靜試探地問。

    “是啊！我大概知道。”丫丫還有些疑惑地說，“他們，真的有很大的問題嗎？”

    “嗯，是的，不是，哦，我的意思是——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啊，原來真的是這樣，真是的，他們都怎么都不跟我說呢？”

    “你難道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我也只是懷疑而已。”

    “你都懷疑了，也不進一步的追問？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其實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有一點，他們都有新朋友了，這點我是知道的，他們也不避開我。我能感覺得到他們和新朋友的關系可不一般。”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讓他們分手的好。”

    “我能做什么嗎，能幫到你，也幫到我的父母。”

    “那就好，我希望能讓你的父母看到你日記，那是你真實的想法。你在日記里面寫到了這些嗎？”

    “寫到了，不過不是每天都寫了的。”

    “那你把你寫了的地方用小剪刀減下來給我，我想個辦法讓他們看到這個。我不知道我這個愚蠢的辦法能不能讓他們回心轉意。”

    “小姑，還真是謝謝你了，難得你會為我爸爸媽媽的感情事費這么大的周折。”

    “哪里，你可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就沖我們是朋友，我都不想讓你有個不完整的家。”

    “那你等我一下，我上樓去撕下來給你好不好？”

    “好！”

    這二人正好走到了丫丫的宿舍樓底了，丫丫蹬蹬地上樓了。

    6

    閆海平和梅麗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一封同樣的信，信里有丫丫日記的復印件，而兩人幾乎都看的非常不是滋味，梅麗還一天都淚痕濕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