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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順健 更新:2019-03-11 10:10 字數:1055
我和小齊海闊天空地聊著,我有點怨他不給我介紹一個香港富婆,轉念一想,各有各的命,香港富婆未必就適合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她們多半是來尋開心的。而我從來也沒少開心過,我做不了別人的附屬品、開心果。我表面謙遜但自視甚高,有自己的思想,真要處一個香港婆,別說沒有開心,不讓我氣死算命大的。這時,小齊說,德江有病了。我問,什么病呀,這么長時間也沒看他出來玩。
哎呀,你還不知道呀,反正你也不會外傳的啦,不治之癥!
是那個呀。
是呀,你跟他上過床嗎?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呢?
哈哈,我知道你對男人沒興趣。
小齊向我女朋友瞟了一眼,我也看過去,小昱和蛐蛐聊得正開心,不時地朝我笑笑。蛐蛐看我和他爸爸在一起很投入,也就放心下來,頭一直在搖,這會她是在跳新疆舞。逗得小昱前仰后合。
德江曾叫我到他家看碟,是兩個男人做愛的。
他那么香艷,你是怎么逃走的?
我看他光著身子從洗手間出來,就躲了起來,他走到陽光上,他把燈光射在他的背面。
他那是在“月下垂釣”。
他釣誰呀?
那單身公寓對面有一個靚仔老板。
我最近約他,他總說在他媽媽那里吃飯,出不來。
有一次,他哭得很厲害。我最近一次見他是在東門,他是側著臉和我說話的。
最后一次,看他時,他的鼻梁上已經有了一個洞。現在是從眉頭開始一直到鼻頭,就象一滴硫酸,從眉頭那里流了下來。
他知道是誰傳染給他的嗎?
他知道,可已經晚了。
真是天忌英才啊,多優秀的保險人!
我們家蛐蛐就怕聽到德江的名字。
為什么?她那么敏感?
唉,真的是那樣子的喔,她天生就反感德江,不知怎么回事。
德江沒買房子前,不是一直住在沙頭角嗎?
是呀,我和他來往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蛐蛐知道。
她知道會罵你呀?
我和德江在一起,無非就是健身、飲茶、去酒巴,沒做別的,可她知道了就昏死過去,她說我身上有德江的香水味。她好象知道德江要得絕癥,她媽走了后,她一門心思地守著我,她連舞蹈班都不去上了。
我朝小昱和蛐蛐望過去,我知道客家女人的厲害了。卻對小齊說,怎么一點也看不出蛐蛐的厲害呀?
她呀,在家里,我罵她是男人仔,她快把我管瘋了。
我感覺到,小齊沒有以前愛挑逗,愛搞笑了。我看了看在小昱懷里的蛐蛐,她以一個兒童全部的心思,管爸爸,是一絲不茍地管,她甚至提前動用了身體里女人才特有的感覺。我朝她討好地笑笑,她始終笑瞇瞇的,用微笑掩護著對外界的認真和努力。這會,她看我還有點懶洋洋的,我不知道她那是在看我還是看她爸,她總算找到可以放松一下的機會了?她想起我了嗎?——大力的父親。她把她爸爸放出手去,算是對我表示友好了。
她對小昱有好感。
這一切一定是緣由她對大力絕望的愛!愛屋及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