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姐弟偷看賭命局

    老掌柜命喪黃泉

    夜深了，秀娘哄石墩睡覺，秀娘將石墩的被子蓋的好好的，然后叫石墩閉上眼睛。

    石墩閉上眼睛“姐，今天有人欺負我。”

    “誰啊？”

    “酒保，還有一個蒙著面的人。”

    “他們怎么欺負你的。”

    “說沖進來打我。”

    “沖進哪里打你。”

    “沖進柴房打我。”

    “你又在柴房睡覺。”

    “他們還說在小樹林里伸手不見五指然后謀財害命。”

    “你能說這么長的句子？太厲害了，越來越聰明了。”

    “他們就是這么說的。”

    “別聽他們的，他們胡說的，我們這里哪里有小樹林。”

    “說是往西走有石板橋和木板橋——

    秀娘聽見石板橋和木板橋？那石墩說的不是假的，因為離客棧不遠真的有兩橋并列的地方。

    “那他們有沒有說要害誰？”

    “不知道。”

    “好吧，你快睡吧！”

    秀娘認為如果石墩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酒保肯定有問題，可是那個蒙面的人是誰呢？他們要害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秀娘聽見一陣讓人心驚肉跳地打斗聲……

    *

    *

    神器當鋪內，秀娘生動地講述著，小菜根聽得入神了。

    “接著講，接著講。”

    “嗯，當時是這樣的，我沖進屋，拉起石墩。”

    掌柜又開始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了。

    “石墩，快起來，好像打起來了。”

    石墩被吵醒·姐，哪里打起來了。”

    秀娘拉起石墩，飛快往屋外跑·別問了，我也不清楚，去看看。”

    秀娘和石墩還沒有下到樓梯，就看見老板和酒保還有另一個人，他們對坐于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短槍長棍。

    這個時候的客棧早就打烊，伙計們都走完了。奇怪的事情是今天也沒有住店的客人，可能早就被酒保打發了。

    “姐，他們在干嘛？”

    “看樣子有點像在下棋，因為是坐在桌子上的，不過就沒有看到棋子，有點奇怪，這有點不合常理，一桌子武器是想干嘛呢？哦，或許他們是在交易武器討價還價呢！”

    “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生氣。”

    “一般價格沒談攏都會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我們老板買這么多武器干嘛？難道是？”

    “是什么？”

    “不可能為了謀殺我們吧？再說要殺掉我們也不需要這么多武器啊！”

    “別亂說，他們這個應該在進行黑市交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這里是黑市嘍。”

    “難得你聰明一回，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這里不能叫黑市。”

    “那叫什么？”

    “應該叫黑店。”

    “那我們兩個豈不是黑伙計。”

    “應該叫黑心伙計。”

    “可我沒干過什么壞事吧！”

    “我開玩笑的，噓——”

    *

    *

    秀娘和石墩不敢下樓了，只能在樓梯上慢慢地往下爬著，樓梯上的木板和木欄正好擋住了他們小小的身軀。

    “說好了兩局。你們的挑好了？”店主狠狠地說。

    “當然挑好了。”酒保說。

    “那好吧，我們開始第一局。我選了梅花槍，此槍乃西漢名將霍去病的寶槍，勇冠全軍，他憑借此槍封冠軍候，六天內連破匈奴五個王國。后與匈奴決戰漠北之間全靠這個武器。”

    “殺傷力四星級，打造材料三星級，歷朝歷代使用者綜合評價四星級。”另一人說。

    “你這個評價也太低了吧？”

    “那好吧，請出示你選的。”

    “我選的是虎頭湛金槍。”

    另一個人翻開雙頭槍頭懸掛的書籍相傳是三國名將馬超掌中寶槍。

    槍身乃混鐵精鋼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槍頭乃白金鑄就，鋒銳無比。

    “殺傷力四星級，材料五星級。歷朝歷代使用者綜合評價4.5星級。”

    “姐姐，老板會不會贏？”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以一敵二，好像有點吃虧。”

    “好，現在就用這兩個武器比較一下。”

    只見另一個人把第一把梅花槍放在地上，又拿起了虎頭湛金槍，他把虎頭湛金槍刺向地面的梅花槍，只聽得咣當一聲，虎頭湛金槍竟然斷裂開來。”

    三人圍上去，仔細看這個端口，竟然是槍頭和槍身的接口處斷裂開來，斷開必然是輸家。

    “哈哈哈，你輸了！”

    “你在接口處動過手腳？”

    “這怎么可能？這是千古名槍，我要動了手腳，豈不是自毀寶物，愿賭服輸。”

    “好，愿賭服輸，我自己動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把新嶄嶄的水果刀，刺向自己的胸口我使勁——疼啊！真疼啊！流血了！”

    “啊——”石墩叫了出來，秀娘趕快捂住石墩的嘴巴。”

    “這么刺下去當然會流血呀！”

    “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想死啊！”

    “是你要奪我性命才作出如此殘忍的規定的，是你自作自受。刺太淺了，刺深一點，站立起來不會是吧，不會那我幫你哦！”

    “他自己會，不用你幫忙。”

    酒保捂住胸口·我，我，我要死了嗎？”

    “估計是吧，雖然不至于立馬死掉，但你肯定活不過兩集。你肯定沒辦法繼續了，換人。”

    “我可以弱弱的問一下，第二局換誰呀？”另一個人問。

    “當然是你了，還有其他更好的人選嗎？”掌柜說。

    “好像沒有了。我再弱弱地問一句，自己刺自己會不會疼啊？”

    “肯定會疼。”

    “我，我可以棄權嗎？”

    “半途而廢不好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我卑微的理想，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好險。”

    “老板好棒！”

    “這可不好說。”

    “為什么？”

    “畢竟還剩一個不知底細的人。”

    *

    *

    第二局比試。

    “這是我挑的刀，張飛初拜新亭侯時，命鐵匠取煉赤珠山鐵，重鑄刀身，刀銘“新亭侯”，隨身佩帶。攻擊力四星級，材料五星級，綜合評價4.5星級。”

    “我選的是昆吾刀，乃用昆吾石冶煉成鐵制作的刀，色赤如火，切玉如割泥也。攻擊力四星級，材料四星級，綜合評價四星級。”

    “ 好，那就比試一下。”

    兩人舉刀一揮，刀刃在空中相碰撞，聽得咣當一聲，刀星四濺。

    “哇塞，好多星星。我要許愿！”

    “不是真的星星。”

    “哦！”

    “你輸了。”

    “什么？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你自己看。”

    只見新亭侯裂開一條口子。

    “怎么會這樣？這是一把名刀呀！怎么可能比不過你的那一把評價只有四分的刀呢？我這個分數要更高一點呀！”

    “別廢話了，你不知道有些時候評論也是不靠譜的嗎？很多評價都是刷出來的，水分太大。”

    “那現在怎么辦？”

    “當然是你自殺嘍！跟他一樣。另一個人指了指死去的酒保。

    “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不可能？”

    “我的意思是說我選的劍怎么可能敗在你的手下？這兩把劍都是我收藏的，我對它們了如指掌。”

    “你對他們了如指掌，你把他們兩個拿來pk過嗎？”

    “這倒沒有。”

    “那就對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自盡吧！我繼承了你這家店之后我會好生安葬你的，你不用客氣。”

    “我——啊——”店主拿一把水果刀刺向自己的胸

    “啊——”

    “老板會不會死啊？”

    “有可能。”

    “我不想老板死。”

    “我也是。”

    *

    *

    老板:哦，我就這么死了嗎？”

    “估計懸，刺得這么淺怎么死呀，我幫你用力一點。”這個陌生人心狠手辣。

    “你太狠心了。”

    “我不狠心，你就死得不快，那也痛苦呀！”

    “我不甘心。”

    “那你想怎么著？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過我不甘心，我還要比一比。”

    老板拿起“新亭侯”砸向昆吾刀，只聽得咣當一聲，啪啪兩刀的刀柄一撞——昆吾刀刀柄斷了。

    “哈哈，你也輸了。”

    “誰說的？比刀自然是比刀刃。”

    “誰說不能比刀柄？刀柄也是刀的一個部分，你也自盡吧！”

    “哈哈哈哈，你都是將死之人，能奈我何？”

    “哼哼哼——”

    “你笑什么？難道是？店主捂住胸，痛苦的樣子，“差不多了，沒想到竟然是你陪我上路。”

    “你剛才給我吃了什么？

    “我沒給你吃，是你自己拿著茶壺倒的。”

    “茶壺里面是什么茶？”

    “半響斷氣顛，無色無味。”

    “你太狠了。”

    “，遵守游戲規則， 游戲規則是我定的，我這么做有什么錯。”

    “哈哈哈，看你的血要流完了。”

    “你也要死了。”

    “黃泉路上，再跟你計較！”

    最后，在秀娘和石墩驚恐的眼神中，老板，酒保和另一個人都快不行了。

    老板對著在樓梯木欄中偷看的兩姐弟招了招手。

    秀娘和石墩只好鼓起勇氣爬下去。

    “老板，你要說什么？”

    老板從包中摸出了一把鑰匙，遞到秀娘手中，然后指了指三樓的儲物間，他呼吸困難，流血不止。

    老板有氣無力，“我快要死了，你們記得把我的藏品，和我一起，埋……

    “老板，買什么？”

    “老板，你別死呀！死了我們倆可咋辦呀！”

    “剛才老板說買什么？”

    “不清楚，好像是買什么？”

    “買什么呢？算了，只有先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