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水虎魚呂棉棉帶領(lǐng)黃鼠狼郝海豚,進了圓形門洞,里面有一個小院子,幾間小屋,一個女童早已經(jīng)站在門外,靠在樹木上玩耍,水虎魚呂棉棉對郝海豚說:“我在門口這里等你們,進去吧——”
郝海豚看什么都新鮮,想必是校長一家人都住在這里,他上前幾步,問:“小朋友好,姜校長在里面嗎?”那小朋友扭過頭,嚇了郝海豚一跳,這是個老年婦女的臉,身材又似小孩子,郝海豚想:“小老太婆,少見侏儒活這么長時間。”樹上有個座位,她像猴子一樣蹭地爬上坐下,只聽她說道:“你們什么事?”郝海豚說:“來入學(xué)報到找姜校長,這是入學(xué)通知書,這是休學(xué)證明。”小老太婆大聲問:“水虎魚呂綿綿,你覺得他們能及格嗎?”水虎魚呂綿綿在旁邊回:“能及格,這高個考了3分,矮個考了2分。”小老太婆說:“和我的看法一致,就不用向小俠女匯報了。”郝海豚碰了一下黃鼠狼說:“我們及格了,我們都可以留下來了。就是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小老太婆一下子跑到樹梢上說:“你覺得他們適合哪個區(qū)?”水虎魚呂綿綿說:“第三人類區(qū),先適應(yīng)一下。”小老太婆說:“嗯,會好起來的。”
郝海豚慌忙問:“我還是想見見姜校長——”水虎魚呂綿綿說:“樹老仙姜籽芽,你下來,他還是想見你一下。”小老太婆立刻跳下來,手里拿著兩個果子,說:“什么事?”水虎魚呂綿綿說:“你們倆看什么看?他就是你們要找的姜校長。”郝海豚說:“不會吧——”水虎魚呂綿綿說:“為何不會?我全身上下長得都像姜,所以取名叫姜籽芽,有何不妥?”郝海豚說:“我找的是姜伯伯,男的,叫姜生源。”水虎魚呂綿綿說:“樹老仙姜籽芽也叫姜,是小俠女的副手,一樣的。”郝海豚說:“那原先的姜校長呢,人,真人。他去哪里啦?人眼睛是大大的雙眼皮,與我一樣高,豆包子臉。”小老太婆說:“我們都是真人,如假包換,你說的這位我們不認識,小俠女就是巫師,巫師就是小俠女,肯定是女的,不是男的,高高大大壯壯的,要是用力走路那地上準能砸個坑——”郝海豚說:“我們怎么辦,黃鼠狼?”黃鼠狼說:“你先住下唄,要不就回去?”郝海豚說:“那你呢?”黃鼠狼說:“我要去找婉兒,在哪里找都一樣,我留下來。”郝海豚說:“好吧,我也留下來看看吧。”
水虎魚呂綿綿先把郝海豚送往山洞休息,一個瞎子早站在門口迎著說:“在橋上就聽見你們聲音了,這是新人?”他摸住黃鼠狼與郝海豚的手就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跟我走——”郝海豚見這瞎子的眼睛都是縫合的,哪里來的視線呢,難道有導(dǎo)盲手環(huán),那手背上有兩塊對稱黑斑,他忙抓住另一只手,果然成對出現(xiàn),叫道:“我認得你,你就是姜伯伯,我是郝海豚啊!”瞎子說:“我不曾認得你。”郝海豚說:“你在我家吃過飯,我媽媽經(jīng)常提起你,你忘記啦,當時你還勸我來你的學(xué)校,說我高矮胖瘦都像你,要我做你的干兒子。你怎么這樣了呢?你是姜生源伯伯對不對?”瞎子說:“走吧,我不認識你。”水虎魚呂綿綿說:“你帶他們進去吧,辛苦你了。”
郝海豚掙脫瞎子的手,回抓黃鼠狼胳膊說:“好黑,我怕——”黃鼠狼拍著郝海豚的手說:“沒事的,別哭,怎么啦,我會保護你的。別哭,跟著他去就好了。你膽子那么小,將來怎么變大魔王啊?——”郝海豚戀戀不舍又惶恐不安,黃鼠狼伸出七根手指頭說:“7天,堅持一下。”兩人就此分開。
那郝海豚跟著瞎子到了山洞。靠窗掛著一張床,兩面都鋪著棉被,上面四個吊環(huán),郝海豚說:“這房子沒有人住?”瞎子說:“我住這里,現(xiàn)在給你們了。”郝海豚見什么都沒有,又舊床站著,說:“床為何豎起來?你要搬走嗎?”瞎子說:“床本來就是豎起的,豎著睡覺,凝氣生魔,長生不老,活3000年沒問題,而且容顏不老,這個秘訣還是小俠女告訴我的。”黃鼠狼想著:“吊起來睡覺那不是我嗎,婉兒姐姐知道的,莫非這女子是婉兒姐姐不成?”于是馬上追問:“小俠女長什么樣子?”瞎子說:“短發(fā),像個年輕的長老,年齡并不大,你們不要小瞧她哦,她是我們的巫山山主。”黃鼠狼想著婉兒姐姐是長發(fā),從未留短發(fā),莫非不是她,于是說道:“她還說她弟兄什么啦?”瞎子說:“小俠女高興了還學(xué)她弟兄走路給我看,一跳一跳,很不老實。又喜歡模仿她弟兄說話:來來,在宣布一件事情之前呢,先唱歌個歌,誰先唱。然后這個時候他弟兄總是自己又是第一個先舉手:我先唱。好笑不好笑。沒有人能搶過他。好玩吧,你一定會愛她的,那種純粹的愛——。你看我,看這里再看這里,是不是還是很年輕啊!沒有苦上苦,哪里有奇功。吊起來,小伙子,趕緊取名字哦,嗯吶,親么么噠——,跟著她學(xué)的。”
郝海豚擋住洞口說:“你別走——”那瞎子說:“你不用這么眼眼巴巴的看著我,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好吧,我來告訴你真相。沒錯啦,我是你說的姜生源。”郝海豚說:“我就說嘛不會看錯。是他們這群妖魔把你弄瞎的?”瞎子說:“你坐下。不是這樣的。真相不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叫夜明珠姜籽芽,是小俠女給取的名字,說是瞎子叫著不好聽,便取個同音“蝦”字,最美如紅霞,即蝦紅。你原先報的被封,學(xué)生都轉(zhuǎn)了學(xué)籍,我被關(guān)了半個月,出來后只有我這個校長堅守在這里。后來,我就一個人來到這巫山中靜養(yǎng)幾日,剛好有個美麗少女在這一代活動,我便與她暢談,幾天幾夜甚是開懷。后來掛念我的財產(chǎn)又回去家里。真是不該回去,當時有一天晚上我回家較晚,剛走到小橋下面,上面突然潑下來硫酸,我都不敢睜眼,喊了一聲救命,誰知道老天可憐我,突然下雨了,我才保住了這條命。后來,我那幾個養(yǎng)子也沒有回家來看我。老天這是在報應(yīng)我啊,為我年輕的錯誤懲罰我,可我也沒做過大的傷天害理事情啊。我知道是誰潑的硫酸,可沒有人理我,我找不到電話,找不到人,找不到朋友,找不到派出所,沒有人幫我,我?guī)缀醑偪瘛:髞恚巧缴系男b女把我接到山上,小俠女,不是一般的人,拉著我跑得很快,幾乎是飛,我尊敬她就給她取了個外號“巫師”,大家就這樣喊開了,巫師就是小俠女,小俠女就是巫師。我懂建筑設(shè)計,平時又會漫畫,小俠女就讓我設(shè)計這座城堡給她看,想取什么名就取什么名,并讓我照顧所有來巫山的人,讓受苦受難的民眾得到重生。所以,這巫山上的他們并無一人傷害我,其實無論你們考多少分都會留下的,這叫修煉,小俠女說,錯到極致就是反轉(zhuǎn)之時。后來,小俠女教我修煉,一年過去,我晚上的世界,就是你們白天的世界,我晚上看東西一清二楚。我還寫了很多詩歌,取名《蝦紅世界》,記錄了我的點點滴滴,抽空拿給你們看。”
黃鼠狼心想這位瞎子說的小俠女與婉兒很相似,問道:“你可知道那小俠女說來這里干什么嗎?”那瞎子說:“找畜牲,一條黃鼠狼。”黃鼠狼一聽,說道:“我就是黃鼠狼,真是婉兒姐姐,她也在找我。”瞎子說:“拉倒吧,黃鼠狼什么樣我難倒還不認識?”
正說著話,外面有人著急喊道:“不好了,不好啦——,來了幾個強盜。快去叫小俠女。”
這野城堡中的人全跑出來,寥寥無幾,也不過是水虎魚呂棉棉、夜明珠姜籽芽,樹仙子姜籽芽,外加飛毛腿毛毛蟲,剛到此城堡的郝海豚與黃鼠狼,共是六人。
黃鼠狼見山腰間毛毛蟲陪著小俠女走下來,這小俠女比想象中要年輕,留著短發(fā),人高高壯壯,只見他手一揮,說道:“聚攏來,你們說是打還是退?”黃鼠狼猛然回轉(zhuǎn)眼神,這聲音太熟悉了!像極了婉兒姐姐的聲音啊——,可他是男的。難道婉兒姐姐也像我一樣被人切開挖心對接了嗎?留著短發(fā),又是夜晚,也看不清楚,加上他身邊圍了人商量緊急事情,黃鼠狼也就未迫切上去辨認。
“打!”“欺人大甚了,三番五次的,有完沒完呢——”
小俠女皮鞭一甩說:“好,就聽你們的,打!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們真拿我們是無能對抗嗎?上兩次嚇回去,估計他們這次來者不善。水虎魚,你去正面引出牙簽魚,讓他們寸步難行。來,眾魔士聽令:毛毛蟲,你去前方,用金鉤毛刺伺候他們。姜籽芽,你去后方。夜明珠你去山后放蝙蝠群。這一次,讓他們長點記性,有去無回,全部成為萬物生靈的陪葬品。你們?nèi)グ桑匆婒鹑哼^去,就全部撤回城堡南門。”
幾個大俠全都領(lǐng)任務(wù)散去,黃鼠狼走上前,也見小俠女看著自己,只聽她問道:“你從哪里來?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味道,哪里來的?”那郝海豚在旁邊羞紅了臉,以為自己的屎袋漏氣忙低頭看去,又見小俠女在黃鼠狼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她說:“好熟悉的味道,你叫什么?”黃鼠狼上前說道:“你是婉兒?是婉兒姐姐嗎?我是黃鼠狼——”婉兒走近了說:“我就是聞著味道像我的弟兄黃鼠狼,正疑惑才多看了你,可你怎么這般模樣?我一點都不敢認啊。”黃鼠狼說:“婉兒姐姐,我真的是黃鼠狼啊!一言難盡。與婉兒姐姐在地穴中生活了2000年,上百個姐妹中只有你我二人堅持著,生死相依。我出來后,被人當場敲懵,挖出了心臟對接成了這尊身板,也沒有狐狼尾巴,我傷心透。又找不到姐姐,就跟著命運一路走來,也不敢對坑他人,我想一定能與姐姐相見,不曾就在這里遇到了。”婉兒一把把黃鼠狼抱在懷里,說:“的確是你,味道像,聲音像。不流淚不流淚,你是我的黃鼠狼弟弟,我認了,不過你變了人,還是六十多斤重。這也好,與我一樣。”黃鼠狼說:“姐姐是如何到這里的?他們都叫你小俠女、小仙女、小妖女,反正什么好聽就叫什么。”婉兒說:“也是一言難盡,以后再說與你聽。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你,就在這山上等你,我相信你會出來溜達,也許能路過這里,我就能聞到你的氣味,可現(xiàn)在這氣味明顯降低,你來了幾日,我竟然沒有分辨出來。實在沒有想到你被人切開了啊,別讓我遇到他們那些畜生,否則我不會放過他們。”
黃鼠狼說:“婉兒姐姐,這眼下,我們能打得過他們嗎?我剛才跑到城堡頂端看了一下,他們炸藥包都拉來了,滿滿一卡車武器。”只見婉兒聽罷突然命令說:“走!我們?nèi)タ纯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