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荒唐的至高無上,是不傷害誰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7-06-07 13:28 字數:7675
鳥兒心語——
到底怎樣釋放才算是正確?
到底釋放到哪里才算可以?
屁股和臉蛋究竟哪個重要?
誰能告訴我,我不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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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抓起電話,聽見鳥兒在下面發脾氣,原來保安不讓進。這個鬼鳥兒,那脾氣大得很。小布拿起鑰匙,趕緊往下跑。那發育成熟的**,像跳動著的小兔子。見到鳥兒,老遠高喊著:“鳥兒,你笑什么呀?你壞死啦。”伸手就撓鳥兒的腋窩。
進了屋,沒等鳥兒坐下,小布就問她男朋友怎么樣了?鳥兒說:“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能怎么樣啊?給人家涮了唄。”“那后來呢?”“后來我罵了他,他就讓我滾蛋了。”“你罵他什么?”
鳥兒白了她一眼說:“哎,還是不說啦——。給我弄點吃的吧,好多天沒有吃過好吃的啦?”
小布像一只快樂的小麻雀,唧唧喳喳說個沒完。
菜很好吃。
小布神秘說著應讓的考試事情,突然笑的捂住肚子,呵呵,鳥兒把紅燒排骨抹到嘴上去啦。小布又把那個叫宋子茶的女人說了一遍。鳥兒問道:“啊。呵呵,你哥也要考5年啊?”“我哥說了,考不上就去當大包工頭,一樣可以賺大錢。”“啊!我都妒忌死了。”“要不,你就嫁給我哥吧。”鳥兒看了一眼小布,笑道:“呵呵,瞎說。”“你不喜歡我哥?”“我把你們看成了家人啦。”小布道:“假如,假如你喜歡的話,都怎么辦呢?”鳥兒壞笑道:“哦,好辦啊,就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死你了,就這樣說啊問啊。哼,怪不得給我打電話,原來是想談戀愛了?”小布高聲辯解道:“我沒有談戀愛,我只是問問。那如果不能直接問呢?”“為什么?”“問了就完蛋了。”鳥兒突然嚴肅地說道:“小布,那些東家,你不要去惹他們。”
小布神神秘秘說:“鳥兒,我告訴你,你不能說,以前在這里干活的那個叫蒜妮的殺了人,殺了她老公。”鳥兒驚訝道:“殺了人?誰告訴你的?”“是大姐,她不讓我說。”“那你還說!”“你不是鳥兒嗎?你不能說給別人聽啊!”“我說給誰聽呀?我連飯都混不上吃,哪有閑心管別人的事情。”“鳥兒,那個蒜妮殺了她老公。你說人有仇一定要報仇對吧?”“能報就報,不能報就算了吧,反正我不喜歡報仇。”“為什么?”“我覺得浪費時間。”“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那把時間都用在報仇上,多沒意思啊。我要走啦。”“你今天就住我這里吧。他們都不在。”“不啦,我得去找人。”“找什么人?”鳥兒神秘的說:“找什么人?找愛人——”
小布一直送鳥兒到車站,問道:“那你現在還去你男朋友那里嗎?”“我把他得罪了,想去都去不成了。”“那你說他什么來?”鳥兒指著褲襠道:“你真想知道啊?我諷刺他那個來著。”小布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話,說:“你太壞了,我不給你玩了。你明明知道他不要你了,你還想找他,不要臉,我不理你了。”扭頭就走。
鳥兒怔了怔,覺得無趣的很。
鳥兒坐車到終點站,又從終點站換上另一部公交車,兜來兜去,在江邊下來。夜色下的廣州啊,燈紅酒綠,銀動金閃。
前面一個耍猴的。
不知他怎樣惹怒了猴子,對他又抓又撓又撕咬,哄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趕緊丟一塊餅,那潑猴一邊抱住餅一邊翻筋斗,老漢在周圍“顛顛”把手伸向人群。
騷臭味道太濃,趕緊走開去。一陣節奏強烈的舞曲從海印橋下傳來,是一群人在跳街舞,兩只巨型音箱震耳欲聾,年輕人隨著節拍歡騰勁舞,盡管舞姿有好有差,參差不齊,但個個忘乎所以,如醉如癡。方陣的頭排顯然是領舞者,舞姿格外出眾,表情格外激昂,他們帶動著整個方陣的起伏,也帶動著整個方陣的情緒,這是典型的廣州民間集體舞,鳥兒也跟在后面比劃著。下一曲,一男孩獨秀街舞,鳥兒很喜歡,但是自己不會街舞,只是會一些勁舞,大部分是自己改編的動作。鳥兒一看那男孩有走下來之意,把外套一脫,扔在音響旁邊,馬上沖了上去,她已經等不及了。
鳥兒高挑的個子看上去野性火辣,一條牛仔褲兜著優美的臀部,一件紅色吊帶寬松背心被胸部高高地隆起,勾勒出嬌美的曲線,尤其是那兩個手臂,爆發著她內心的力量和青春的訴說,此時的鳥兒,簡直換了一個人,舞姿狂放野性,四肢大開大合,眼神勾人大膽,令圍觀的每一個人都有種眉目傳情的悸動,她忽而蹦跳忽而旋轉,整個場面讓她搞得激動萬分,鳥兒人美舞狂步子悠閑任性暢快爆發強烈,只感覺眼前是從天上跳下來的一個美麗的精靈。
鳥兒發現身后有一個大男孩也在跟著跳,快跳,他就快跳,慢跳,他就慢跳,相互照應相得益彰,一強一弱一陰一陽,奔放、瀟灑、熱烈、不羈,煽動著青春的粉身碎骨。
突然,人們朝天上看去,歡呼著:“印兒來了——印兒來了——”頭頂上的月光連成了一線,閃耀出奇異的光芒,眾星拱月,把鳥兒圍了一圈,人們叫著排起了長龍跳起兔子舞,慶祝這難得的好時光。突然一條豎起的彩虹,從江底拔地而起!眾人一哄而散,朝岸邊跑去。
大男孩在旁邊解說著這眼前的海市蜃樓的來龍去脈。
傳說有一個女孩,她生得很美,本來是在月亮上誕生,遭后母妒忌而落入凡間的美貌女孩,不少男子來求婚,但她看不上任何人,最后,財主要強硬來搶,她趁著夜色逃了出來,藏在了山上。
一個老翁上山砍柴,發現了一個女孩正在偷吃自己的干糧,好心的老翁把她帶回了家,老婆子給他取了男孩的名字叫“印兒”以續自己家的香火。當晚,老翁屋子里都充滿了光輝,房子也由土墻變成了銀光閃閃的石頭墻!并且整個村莊家家都是如此,年年風調雨順,豐衣足食。“印兒”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又傳到財主那里,求親不成欲來搶,鄉親們團結起來,“印兒”連夜逃走藏到干涸的珠江縫里,而整個村莊的老百姓全部遇難,血流成河。
“印兒”為了報答鄉親們的恩情,冒死回到月亮上,偷取了繼母的神棍,把鄉親們的血變成了一條清澈無比的珠江,常年不斷,滋養著后輩子孫。繼母追來,印兒把神棍折斷吞進肚子里,自盡來謝罪于鄉親們。
所以,每當天上劃過一望無際的彩帶,當地的老百姓就說那是印兒來了,彩帶會緩緩的縮成一條白光,落在珠江的江面上,慢慢的都變成了紅色,無論怎么沖擊,那條敷在水面上的紅色彩帶總是會牢牢的呆上兩三個小時,象印上去一樣。后來政府順應民意,就在這里建造了一座橋,取名叫“海印橋”,以此來紀念“印兒”和她的鄉親們。所以,當發現晚上突然有這種奇異現象時,人們就說這是“印兒”來了——,正在跳舞的那個人,那她就是“印兒”賦身的寵兒,代表著吉祥富裕和健康幸福。
鳥兒邊聽著大男孩的解釋邊觀看著珠江上的彩帶,喊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這一定是某種幻覺或者是什么物理現象吧?”“不,那是‘印兒’!不是什么物理現象,一年一次,你不信嗎?”“我不敢說我不信,凡是傳說中的東西,我都敬畏幾分,我喜歡它的美好,不去懷疑它,偶爾凈化一下體內的空氣,過濾一下體內的神經,也是一個不錯的處方。”
大男孩說:“看不出你說話與你的舞姿有些格格不入,像是另外一個人說話。”鳥兒信口說:“沒有什么,都是窮逼的。這和跳舞沒有關系。”“你的舞姿像飛翔像沖刺像吶喊像訴說像尋覓,更像美麗的愛情,我喜歡。認識一下,我叫吉小魚,你叫什么名字?”“印兒。”“印兒?哈哈,你真會說。好,印兒,那你明天還來嗎?”鳥兒見這個大男孩老跟著就說道:“來,怎么不來?我家就在附近。”“真的嗎?我家也在附近啊。我明天也來,你一定來啊,我等你。”鳥兒笑了起來,嘀咕道:“騙你沒商量,騙死人不償命。”
鳥兒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剛才的景象!
也不能是幻覺啊?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幻覺吧?會不會是海印橋的投影呢?夜晚的海印橋金碧輝煌,會不會是它在起作用?就算是投影,那為什么又會變成紅色呢?難道真的是鄉親們的血在顯靈嗎?這種理解好像也不應該啊?就算是顯靈,那為什么又會變成寬寬的一條呢?
為了驗證這個說法,鳥兒特意跑到老遠。海印橋,鳥兒怎么也看不出官方介紹的那種呈倒Y型結構,倒像兩個透明的金字塔,結構像姑娘嫵媚的裙擺,像綻放的荷葉富饒的田野,像是姑娘的家園,風吹中,柔情似水富貴無邊,耕耘著她的土地,采摘著她的果實,真的好美!
走在上面,一根根巨大扇骨屹立在那里。上面的燈光,朦朧幻影,五彩繽紛,用的色調都是些散狀的純**彩,紅橙黃綠青籃紫,交替出現,看的人眼花繚亂,飄飄欲仙,恨不得把它偷回家。鳥兒似乎找到了些原因,是扇骨在起作用嗎?
鳥兒不斷的回頭望去,這是在人間嗎?海印橋的霓虹燈還在閃爍,但“印兒”已經走啦。這是大自然的恩惠!這是傳說的魅力!永遠找不到答案!沒有答案,只有享受!
鳥兒懷著一顆美好純潔的感情去相信神話相信傳說相信愛情,她不希望陰暗面占據自己的生活,不健康的東西會像一堆雜草一樣生根發芽,讓她六神無主,這是她不愿意的,必須斬草除根,時時提醒自己,要做一個健康的人!要上進不要頹廢做人!不怕失戀,就怕光陰似箭,怕一事無成。
這個鳥兒,是一個非常年輕而又美麗的女人,整體特質決定了她特有的張狂,倔強而又越挫越勇,體內的強震余感總是朝氣蓬勃,好像胸腔里永遠裝滿了激情的火藥,把那一根根的肋骨全部剔肉取骨,磨成粉,和上炸藥,放在鋼管里,制成導彈,放到航空發射器上,只等那一聲喝令下達,讓自己從根里發燒個夠。她以為自己真的是動了真情,可事情的結局教會了她對愛情的思考。愛情離不開經濟!離開錢的基礎上,談出來的愛情要么是一團金光閃閃的泡沫,要么是艱難下的搭伙,未來的生活不是紅杏墻外的靈魂**,就是支離破碎的同床異夢。愛情也離不開情趣,要找什么思想的人和自己共鳴,都必須一清二楚。否則,就像是不遺余力建造海市蜃樓,到頭來,卻發現是建在了沙灘上。愛情不再讓鳥兒感到難以琢磨,也不感到太多的因素夾雜其中,自己想清楚看清楚問清楚畫清楚就可以少走很多的彎路。鳥兒否定了自己以前的愛情觀,她否定了她以前的生活,她否定了她以前的一切。
過度興奮讓鳥兒有些暈眩,慢慢悠悠注視著馬路兩旁的熒光燈。
又是音樂聲,是從“LIGHT”光線酒吧傳出來的。
鳥兒像一匹難以駕御的野馬,讓人聯想起一切濃烈和快節奏的東西,一向簡潔、痛快的作風容不得半點糾纏。正當猶豫之際,一個不怎么讓人反感的咨客,笑著邀請鳥兒,并用“沒有最低消費”征服著著她,其實,鳥兒的心早已飛進了酒吧。酒吧設計獨具匠心,撲朔迷離的七色彩燈勾勒出了一個明快幻想的基調,審美色素和鳥兒不謀而合。
酒吧異常的寬闊,是平常見到的酒吧的五六倍,由左吧右吧組成。左吧寫著VIP。長長扁扁服務臺在中間,還有一個小舞池,上面還有一層。吧廳用的燈光全是橘紅色和金黃色,人的膚色看上去特別**性感,金黃色的射光燈映照在琳瑯滿目的酒水上,顯得格外富麗堂皇。鳥兒仔細欣賞著它的裝飾,是歐美與中國古典曲調相交融,細節之處更體現叛逆沖刺的超越異端,其豐富的色彩,華麗的裝飾,讓人感到此時此地足以超越了時代的異端。墻壁都是光怪陸離的迷霧燈,在激光點綴下有若仙境。
環顧四周,鳥兒能摸下的就摸一下,“劉姥姥”就“劉姥姥”吧,誰愛說說去,愛看看去。酒吧里老頭靚女、老女俊男、紙醉金迷,形形色色的人們,在迷蒙的燈光下發出蔚藍色的光芒,去尋找著合胃口的獵物。
鳥兒喜歡這樣的場合,可以信口開河,可以自言自語。喜歡人們幽靈般的身體接觸,那輕輕細語肌膚親密的人們,眼睛里渴望著**欲望的解藥,訴說著自己的空虛和對生活的妥協,訴說著自己的私欲和罪惡,傾聽靈魂深處的對話,所有的私心雜念、惆悵**、污穢和罪惡,都冠冕堂皇的站了起來,什么高尚、奉獻、虛偽都先放到一邊,讓不開心不快樂隨著抽水馬桶“咕咚咕咚”沖走去!吧臺上的男人和女人,到處都可以看到青春的元素、性感的嘴唇,釋放著體內的潮濕和腥臊。
這里的所有酒水名字分中文和英文兩種,都采用了中外影視人物的名字。鳥兒要了一杯“陳曉旭”,品了一下,有一種濃濃的枯萎的麥秸味道,也不算難喝,又要了一杯,鳥兒突然聞到自己汗液臭味,去了洗手間,沖了個涼,回來后,旁邊已經坐了一位男士。服務生說道:“小姐,你的酒在這里。里面有些雞尾酒,后勁蠻大的,喝慢一點吧。”鳥兒溫順的答應著,并挑逗著服務生道:“喂,小帥哥,給我介紹介紹又刺激又不醉的,是哪一個?”
“來一杯‘寶貝’,”旁邊那位男士說道,鳥兒轉過臉笑瞇瞇的挑逗著道:“哦,你是叫我嗎?我不是你的寶貝。哦,不是叫我”,那男士含情脈脈彬彬有禮解釋道:“不是,sorry,是酒名。”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寬厚的胸膛厚道的臉龐下藏著精明和穩重,銳利的眼神,忠誠的嘴唇。
酒精上頭,鳥兒感到沒有了自己,沒有了靈魂,沒有了光明。
那人笑瞇瞇的說道:“我請你也喝一杯‘寶貝’如何?”鳥兒慢條斯理地點點頭,那人問:“小姐,你是做哪一行的?”“就做小姐這一行的。”“不像。”“誰臉上會寫著?”“但在眼睛里寫著。”“寫什么?”“小姐十個有九個是放邪電的,你沒有,所以你不是。”“我是那十個當中的一個。”“你為什么要硬說自己是呢?”“因為心里會平衡一些。”男人笑著又說道:“小姐,你這樣拿眼直露露的看我,多少好像有些不禮貌吧,你認識我?”“誰認識你,你以為你很養眼?”“難道我長得很嚇人嗎?”“不,你有一對獵人般的眼神,雪山一樣的牙齒。”“哈哈。小姐,你怎么稱呼?”“鳥兒。”“我叫粉身碎骨。”“這是網名!”那男士說:“嗯,你也是網名。”鳥兒打著飽嗝答應著。
粉身碎骨看著眼前的這位姑娘,中碎的頭發,奇怪的頭型,秀氣的臉蛋,迷人的笑容,古靈精怪的舉手投足,帶小帽子的上衣,傾斜般的穿著,里面是一個紅色的吊帶背心,不管怎么搖曳怎么叼煙怎么喝酒怎么**,也不會把她歸并到下流女人的行列。她在發泄,她在尋覓,她在哄自己開心。男人問道:“你在想什么?你看上去象富士山上最高的那一塊冰!”鳥兒問:“有沒有把你凍僵?”“不是凍僵而是眩暈,我都快不知道東西南北了。”鳥兒爽快的呵呵笑了起來:“你很會煽情。”“哦,鳥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失戀了?”“沒,我現在很清醒。不是嗎,像你。”“你的話我不明白!”鳥兒說:“你一來到,就先背對著坐臺,人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意安排的,人的每一個動作也是有意安排的,我在證實我的判斷是否正確?”“算對吧。不過你這樣一杯連著一杯喝酒,會醉的喲。”“你是不是想替我掏腰包呀?可惜我都買了單了,這里是先買后喝,不然會心慌的。”“另類的人。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全是**步,摟摟抱抱的,沒勁,**是個發賤的東西,一接觸就會想入非非,還是少招惹它。”
粉身碎骨感到眼前的女孩,率真的天性,火辣明銳的顛覆思維,這種人,也許幾千年才會出一個。他要不到她的聯系方式,就問道:“你一般什么時候來這里玩?”“有了剩余的人民幣。我還沒有說謝謝你呢,這,‘寶貝’。不過,今天我有錢,所以就來揮霍一下。”“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謝謝呢?”“必要的禮節我還是有的。”粉身碎骨的目光已經充滿了無限的愛意和珍惜:“給我一個聯系電話吧?”鳥兒搖搖頭。
這時有五個少年搞灑了鄰座的酒,沒有停步笑著扔下一句“不好意思”。三個男孩擁著兩個兩女孩,都穿著校服。兩個女孩喝醉了,男孩們都像吃了蜂蜜屎,笑的很甜也很**,簇擁著招手的士。
鳥兒笑瞇瞇的回頭道:“喂,要不要跟著他們看看?看個究竟,他們去哪里?”兩人一拍即合。坐上出租車緊跟其后。他們踏進甘蔗地,少年們的笑聲毫無顧忌,兩個女孩子的聲音也清晰可見。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后面有人,也許他們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走進甘蔗地深處,三個男生三兩下就把兩個女孩的衣服脫得一干二凈……
**!
鳥兒瞪大了雙眼,說道:“我們要不要報警啊?”粉身碎骨想了想說:“他們好像都認識的,又是自愿的。”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身上的酒氣和眼前的情景讓兩人熱血沸騰。
慌亂中兩人在甘蔗地里迷了路,月光也好像沒有剛才的亮,找啊找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著走著,鳥兒一個趔趄正好被粉身碎骨攬腰抱在懷里,溫柔的男中音再加上那邊**的叫喊聲,脫下衣服,沒有羞澀沒有嬌氣沒有任性,如漆似膠起來,執拗的鳥兒騎到男人身上,一種侵略者的霸氣,讓粉身碎骨如醉亂魂。
穿好衣服,轉身欲走,粉身碎骨一把捧著鳥兒的臉,渴望著說:“可不可以對我說一句話,假的,裝的都好,不要扭頭就走,就一句,我喜歡你,寶貝。”粉身碎骨完全失控,以前的高傲全都沒有啦,動情地說道:“你是讓我牽掛的女人,我愛上了你,你知道嗎?”
突然,鳥兒扭頭趴在男人懷里,含著眼淚道:“我感到好孤獨好孤單,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孤兒,沒有人理我,沒有人愛我。今天你已經說給我聽了,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愛,哪怕只有一個晚上,我已經很滿足了。謝謝你!”粉身碎骨緊緊的抱著鳥兒,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給我一個電話吧。”鳥兒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控制能力很差,我不能得寸進尺,謝謝你。”
鳥兒用腳踹斷一根甘蔗,走出來,放到一個石頭上,猛力一打,一分為二。鳥兒那吃相好好像整個甘蔗林是她的,還說道:“當農民也不錯,等將來我賺夠錢時,我要買塊地皮種花生種甘蔗。荒唐的少年,荒唐的青年,荒唐的地方,荒唐的心情,荒唐的舉動。我回去后我要好好工作,對得起用荒唐換來的快樂。”粉身碎骨說:“可我們不是荒唐的年齡,做了荒唐的事情啊。”“荒唐是不分年齡的,欲望能使人奮進,荒唐能使人年輕。人,這種動物,別碰到愛,否則會手忙腳亂、暈頭轉向、魂不附體,所以說,不荒唐就不叫愛情了。”“愛情?”“愛情!”鳥兒不假思索點頭。粉身碎骨甜蜜地笑道:“愛情!我身上有沒有讓你喜歡的東西?”“有!”“什么?”“潔白的牙齒。”粉身碎骨差點沒讓口水給嗆住,又想問去,已沒有時間,好不容易來了一輛的士,得趕緊攔住。
坐在的士里的鳥兒,恍恍惚惚,像是在做夢。想必,這男女之間的傷痛,真的應該有男女來解脫?難道沒有其他方法代替?有沒有人告訴鳥兒?長這么大,沒有人告訴她愛情是什么?愛情都包括哪些器官?愛情怎么做才是正確的?她想好好分辨一下,自己在表演什么?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難道人骨子里就有發賤的基因嗎?是陳言的誘導發揮了作用?還是原始的本能?還是罪惡的招呼?是真的性饑餓了嗎?可是用這種方法去解決饑餓,不是長久之計,應該還有比這更好的方案!鳥兒撫摸著自己的心臟,竟然沒有悔恨,沒有痛苦,沒有眼淚。這是怎么啦?竟然沒有一點羞恥感!
那的士司機也不用打表,開心說道:“這位先生不錯,很氣派的。好人呢?”鳥兒反駁說道:“什么呀?你知道什么叫好人壞人啊?嗷,給了你200塊錢,就立馬變成好人了,你知道他姓氏名誰啊,張口就不是好人就壞人。”“呵呵,小姐你這話可不對。他給了我錢,那他就是好人啊,沒有錢我的輪子就不轉啊!真有意思。”“哼!更有意思的還在后頭呢,***,剛才那里,我和他。”“我今天真幸運。”
鳥兒的困意全無,越說越興奮,干脆把昨晚的事情,看到的聽到的,全都說了出來。司機說:“哈哈,比電影還好看。可你身上全是泥巴,怎么回去啊?”鳥兒說:“今天是周末,又半夜三更的,沒有人起早的。”司機扔過來一句:“你不是嗎?”真是老司機啊!見多識廣,經驗豐富!
那粉身碎骨買了一套運動休閑裝換上,把臟兮兮的衣服全都扔到了垃圾箱里。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穿休閑裝,很舒服。半米長的甘蔗放在辦公桌旁邊。粉身碎骨從未有過這么開心,從未有過這么輕松,第一次感到上班沒有那么辛苦,竟然哼哼唱起來:“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壯如山呀。”由衷的喊了一句:“云淡香自生,云淡香自生啊。”粉身碎骨腦子里全是鳥兒的影子,似乎是他尋覓了五百年的夢中**,一個要追求完美的十全十美的完美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