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心懷鬼胎
作者:
蔡白玉 更新:2017-06-24 11:43 字數:4081
下午公司接著開會,因為要增加線上平臺交易版塊,網站內容需要大調整。唐諾有些心不在蔫,腦海里時不時跳出老高的形象,那個幽深的神密的四合院,短短幾個小時他就幫陽小樣解決了個這么大的麻煩,他是什么人呢?!
快要下班的時候,陽小樣過來了,說是順道來接唐諾回去。
唐諾走進楊仁睿的辦公室,“楊總,拜托了,您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楊仁睿看了她一眼,從鼻孔里哼哼了兩聲。
陽小樣光彩照人地穿過辦公室外面的走廊走了進來,從雅得閣出來后,她心情大好,去做了美容,做了SP,買了新衣服,喝了下午茶,然后就過來找唐諾了。
“她來了。”
“讓她去接待室,”楊仁睿往門外看了一眼,“你可以說我不在,不然我怕自己真憋不住給她臉色看。”
唐諾忙退出門去。
“你來接我干什么呀?”唐諾把陽小樣帶進接待室,“一會下班時間車堵得走都走不動。”
“那就先到附近找個地方玩會再回去,泡吧去怎么樣?”
“我兩個晚上沒好好休息了,得回去補覺。”
陽小樣往門外看了一眼,“楊仁睿不在嗎?我問問他,你又不是保姆,怎么能去醫院當護工呢?”
“你別亂說,韓老師早點好起來我們的工作才可以開展。”
“缺了他不行啊。”
“當然不行!”楊仁睿突然出現在門口,“大主持人光臨本公司來指導工作了?”
陽小樣忙站起身來,“楊總,我哪敢來指導您工作?你忙什么呢,我來了也不出來打個招呼?”
“這不是出來了嗎?怕影響你們談事啊。”
“我們有事也不在你公司里談,一會等你們下了班出去玩去,我請客怎么樣?”
“請客啊,這么好,有什么喜事?”
“干嘛非得有喜事才請客?就一起聚聚吃個飯也行。看你把我們唐諾折磨成什么樣了,”陽小樣拍著唐諾的臉,“我回來了得給她好好補充點營養。”
“叫上杜祥一起?”
“唐諾沒意見我無所謂。”
楊仁睿看了唐諾一眼。
“跟我什么關系?他是你們的朋友。也不是我請客。”
“楊總,你看到了吧?唐諾有時候稀里糊涂的,有時候比誰都拎得清,一下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看出來了,每次到了關鍵時候她都能逃之夭夭。”
唐諾笑,“因為我說的是實話,說實話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前后有誤,實話只有一個真相。”
“問題是你還能把實話說得別人啞口無言。”陽小樣笑,“這一點我一直很佩服你。”
“我看她老是犯二,丟三落四的。”
“楊總,這叫不拘小節。”
唐諾看著陽小樣,“你今天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沒怎么啊?不就是高興嘛,”陽小樣開心地笑著,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楊總跟杜祥聯系了嗎?他來不來?”
“來,已經在路上了。”楊仁睿看了唐諾一眼,突然說,“昨天晚上你跟韓一平聊了一宿,現在不困嗎?”
“困啊,就想回去睡覺了,要不你們三去算了。”
“我也困,陽姐,要不你跟杜祥去玩算了,我幫你送唐諾回去。”
陽小樣看持唐諾又看看楊仁睿,“你們倆昨天都在醫院?”
“對啊,”楊仁睿一笑,“我去維修店接的她,那地方太偏了,以后你可以考慮換一個4S店。”
陽小樣看著唐諾。
唐諾瞪了楊仁睿一眼,“楊總,你這么愛給別人做主嗎?多管閑事!走啦,餓了,先去找吃飯的地。”
楊仁睿哈哈一笑。
陽小樣心里有些疑惑,但又不敢說出來。
唐諾回辦公室關電腦下班,瞟了一眼QQ群的信息。群里正在討論南州一個做收藏的大叔昨晚家中被盜的事,懷疑是北京這邊的人過去干的。唐諾正有些疑惑的時候,鐘朝陽的電話來了。
鐘朝陽說,“你昨天早晨在機場有沒有看到汪郝軍?”
“沒看到,但碰到了牛大高。”
“牛大高,他坐飛機回南州,窮那個樣子了還坐飛機?”
“你可別說了,當時把我氣得,竟然說我是騙子,我都不知道騙他什么了?”
“怎么會這樣,那后來你有跟他聯系過嗎?”
“沒有,我都沒他的聯系方式。”
“那他是不是有神經病?昨天晚上他家里被盜了,報警說是汪郝軍指使人去干的,今天有人打電話問我那次去牛大高家的情況,警察估計也會過來找你調查。”
“那真是見鬼了。汪郝軍不在北京嗎?”
“他昨天去深圳了,好象和牛大高在機場見了一面,牛大高說汪郝軍跟蹤他,安排人去南州偷他的東西。”
“那他丟了什么東西沒有?”唐諾清楚地記得,昨天早晨跟汪郝軍通電話的時候他并沒有說自己也在機場。
“這個我也沒問。”
“他家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聽說有個玉佩挺值錢的,這次他還帶到北京來給汪郝軍他們看了。”
“哦。”
“要是有人來問你,你就實話實,別把自己饒進去了。”
“行,我知道了。”
陽小樣在外面大聲地叫唐諾快點走。
楊仁睿從門口探出頭來看了她一眼,“什么電話打這么久?”
“昨天我們在機場碰到的那個人,他家昨天晚上被人偷了?”
“搞收藏的?”
唐諾點了點頭。
“現寶了?”
唐諾看楊仁睿一眼,“你也懂這一行?”
“了解一些,那一行水太深,我們資歷太淺,不敢碰,咱們以后也不碰那一行。”
陽小樣不耐煩地看了兩人一眼,“拜托,下了班不要研究工作了行嗎?”
“不研究工作不行啊,快要賠死了,”楊仁睿笑,“哪有你做主持人的風光,站在臺上說說話,光鮮靚麗的就把錢賺了,名利雙收的,讓我們有多羨慕嫉妒恨。”
“楊總別叫窮了,杜祥不是說去年你就投了二千萬嗎?”
“一會你問問是不是他給我投的?錢在哪呢?”楊仁睿嘆氣,“不過去年沒有賠本,今年得好好做幾次活動,賺些快錢維持運營。唐諾的項目咱們要做長線,慢慢培養市場,不能操之過急。”
“你還想讓唐諾在你這里干一輩子啊?”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要不我也到楊總這里來兼個職,賺點生活費。”
“你的生活費我哪付得起,大主持人請不起啊。”三個人剛走出電梯,杜祥剛好到了門口。
唐諾嘴里說無所謂,心里還是有幾分尷尬。
杜祥倒是滿不在乎地跟唐諾打招呼。
楊仁睿本來想讓杜祥和陽小樣坐一輛車,陽小樣不讓唐諾去坐楊仁睿的車,于是陽小樣和唐諾,楊仁睿和杜祥分開兩輸車朝飯店而來。
車開出公司沒多長時間,唐諾看了陽小樣一眼,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陽小樣就問,“昨天晚上的事你楊仁睿知道嗎?”
“我沒有跟他說。”
“我怎么感覺他今天態度有些不對?”陽小樣偏過頭來看了唐諾一眼,“他是喜歡上你了吧?”
“不知道,”唐諾一笑,“你意思是讓我問他?”
“那當然不行。不過你找他干什么呀,一破公司剛有點起色,聽說自己還租著房子住,杜祥條件可比他好多了。”
“杜祥喜歡的是你,可別老拿我說事。”唐諾瞪了陽小樣一眼,“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照片上那男的是誰,怎么回事?”
“說了你也不懂。”
“你被**了?”
“那又怎么樣?”陽小樣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再不出頭我就沒有機會了,大好的青春年華也快人老珠黃了。”
唐諾好一陣都沒有說話。
“你說話呀。”陽小樣瞪了她一眼。
“沒什么好說的,你覺得值就行了。”
“什么叫值什么叫不值?有時候就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唐諾看了她一眼,“老高究竟是什么人?”
“黑白兩道都混得開的人唄,做他們這一行的,摸不著底細,我也是聽朋友說,有什么事找他幫忙,十有八九都能解決,昨天就是試探一下,看他行不行。”陽小樣笑一下,“看來有些名不虛不傳。”
“你沒有把我的事跟他說過吧?”
“沒有啊,我倒正要問你呢,今天是他主動說請你過去吃飯的,難道是因為東江省那個副省長?”
“怎么會,我從東江回來之后跟劉副省長沒聯系過,在那邊的時候也是因為工作的事去采訪過幾次,又沒有什么私交。”
“那倒是,人家一副省長也不會跟你私交。”
“你那次去東江是干什么了,我記得去了大半個月。”
唐諾皺了一下眉頭,“你這么一問我倒真覺得跟他這一行還有些關系,是兩個盜墓賊偷了一座古墓,從海關走私時被逮住了,沒收了很多重要的文物,我當時去跟蹤采訪這個事,那兩人現在還關在監獄,一個被判了十年,一個八年。”
“判得夠重的,偷了多少東西?”
“挺多的,有兩件屬于國寶級的文物,文物局有登記。”
“你看到那些東西了?”
“看了,還拍了照片。”
“你也不讓我看看什么樣的東西是國寶級的文物,開開眼界也好啊。”
“這有什么好看的,故宮那么多,你沒看過啊。”
“從墓里挖出來的不一樣。”陽小樣打了個寒顫,“是不是上面有陰氣?”
唐諾笑,“怎么會,挺漂亮的,看著就象新的一樣,專家不解讀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奧妙。”
“照片還在嗎?”
“不知道,都兩年了,不知道丟了沒有。”
“回去找找看,讓我開開眼界。”
唐諾和陽小樣剛從車上下來,楊仁睿和杜祥也到了。四個人一起走進飯店。
韓一平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明天就可以拆線了,他扭過頭去呆呆地看著窗外西墜的夕陽,腦海里一片空白。
吳星藍拿了十來份雜志和報紙進來,往床頭柜上一丟,“你自己看看,都發了,以后我就用你的名字給他們發稿子,反正也不用寫,收錢就行了。”
韓一平仍然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
吳星藍拿起手機拔通了韓一秋的電話,對著電話就是一通哇哇大叫,“你們什么時候過來啊,我已經在醫院侍候他一個下午了,晚上我還有事呢,快點啊。”
韓一平扭過頭來,看著門外對吳星藍說,“你走吧,我自己能行。”
吳星藍轉過身來看著他,“你讓我走,真的假的?”
“真的,我已經沒事了。”
門外兩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正有說有笑地走了過去。
“你是不希望我來吧?”吳星藍眉頭一皺,“醫院里這么多年輕漂亮的小護士,你是不是又看上誰了?”
“沒,想哪里去了?”
“沒有嗎?我老了,不好看了,現在你既有錢又有名,什么樣的女人不想往你懷里撲,她們圖的是什么,不就是你的名你的錢嗎?”
“星藍,能不能不這么無聊?”韓一平真擔心吳星藍一會又大吵大鬧起來,什么話都敢往外說,“你走吧,一會我爸和我姐就來了。”
“還說你心里沒鬼,現在就想趕我走。你是不是跟什么約好了,一會誰要來?”
韓一平又一次想死,真是萬念俱灰的感覺。
“你心虛了,你不說話?……你就是心虛!”吳星藍說著就要去掀韓一平身上的被子,查房的醫生和護士剛好走了進來,忙攔住了她。
韓一平說傷口有點庠,讓護士給看看是怎么回事。
護士剛湊過來把紗布剪開一點,韓一平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搶過護士手里的剪刀朝眼睛上扎去,嚇得醫生和護士一齊撲了過來,奮不顧身地按住他的手奪下剪刀。
韓一平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脖子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頓時血流如注,韓一平又一次昏死了過去,病房里頓時亂成了一團。
楊仁睿正吃到興頭上,突然接到韓一秋從醫院打來的電話,嚇得手一哆嗦,手機都差點掉湯鍋里去了。
唐諾看著他。
楊仁睿一推碗筷站起身來,“一平哥又出事了,我得趕緊過去。”
唐諾跟著站起身來,“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