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撲克臉”揪住秋火

    那天早上，盡管秋火一再說留點酒量放在中午晚上喝，但那一個大清早的，他一人就在佛光酒樓足足喝了八兩52度的五華佛酒！吃過喝過之后，他又像《紅樓夢》中那個第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樣，讓我帶他將整個酒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個遍，嘴上不停地發出驚嘆：“我姐那個大腦是什么做的？怎么想起賺佛爺的錢了？呀，對對對，這年頭，沒有絕招是絕對賺不到大錢的！……這酒樓一天不是要賺好幾萬啦？乖乖，這些錢，就是給我睡著吃，一年也吃不完啦！……嘯哥，你說，我姐是不是土豪了？”

    那天，酒足飯飽，將酒樓看個通遍之后，正準備出門回玫瑰小區他姐家時，他突然問我：“嘯哥，這酒樓有住的地方嗎？”

    我一時沒反映過來，問：“問那干嗎？”

    “我想住這里！”

    “住這里？這是酒樓，又不是賓館，哪來客房！”

    “我不要客房，只要有個能住的地方就行。”

    “你的鋪，不是早已開好了。”

    “在哪？”

    “你姐家呀！”

    “在那？我不住！”

    “為什么？”

    “就住這好！就住這好！”秋火用手指重重點了點這酒樓。

    這時我發現： “撲克臉”正撅著肥臀在巴臺里與小粉臉商量著什么。我明白過來，說：

    “那怎么行！你這次來，是照顧你姐，怎么能住在這里？”

    秋火猛地擺動一下“橙色狂舞”，翻著白眼瞪著我：“我說你這頭腦灌水啦？雖然我和我姐是親姐弟，但那么大的房子，晚上就我和她倆人在一起住，像話嗎？”

    這個問題在為秋火開單鋪的那一刻，我確實想過，但既然艷冰已作了安排，我也不好提出異議；現在秋火把這事提出來了，我不得不再考慮一遍。

    “剛看過了，佛光酒樓離我姐家也很近，我白天在那邊服侍我姐，晚上住到這酒樓來，這是最科學的安排。還說你是我姐的好朋友，這點都想不到？”

    如果那次蔡經理不是看在秋火是艷冰的親弟弟而熱情地說出佛光酒樓還有個可騰出的儲藏室可做單人宿舍，如果艷冰那次還是堅持讓秋火就住在她家而不住進佛光酒樓，或者那個麻煩事就不會很快發生！偏偏那次艷冰同意了，同意她弟弟秋火住進佛光酒樓，于是，一場尋死覓活的風波更是鬧得還在養傷期間的艷冰焦頭爛額！

    說內心話，在服侍艷冰的那些日子里，我的體力真是透支了。盡管別人護理艷冰，我有些不放心，但秋火畢竟是艷冰的親弟弟呀，他的到來，一是加強了他們姐弟倆的感情，同時也確實減輕了我的很大的精神負擔。那些天，我除了白天安排好公司的工作和上門做家政外，早晚時間我一定是要去看望艷冰的。這天晚上，我從艷冰家回來得很遲，正睡得香甜，手機響了。我抓起來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是午夜三點！

    這個時候有誰來電話？不等我想清楚，手機里已傳出艷冰焦急的聲音：“寧嘯，快過來，快過來！”“出什么事了？”“快過來！真的出大事了！”在我接聽的同時，那手機里還傳出一片吵鬧聲；接著就聽手機“啪”的聲關了。

    我就知道艷冰家真的出大事了，就匆匆穿上衣，下樓騎上追夢鳥，呼嘯著趕去玫瑰小區。等我敲開艷冰家的門，我傻了：就見那位“撲克臉”這天雖然外面套著一件白色加長羽絨服，但那敞著的羽絨服內的衣衫卻被撕成一片片一條條，甚至有好幾處都能見到她的肌體和肌體上那一條條劃出的血痕！更讓我吃驚的是，平時那位很少說話的“撲克臉”，此時變得異常兇悍，她一手緊緊揪住秋火的衣領，一手不斷地指著艷冰，厲聲問道：“你說，這事怎么了斷？怎么了斷？說！說！”

    此時，我見艷冰手扶沙發靠背站得顫顫巍巍，急忙上前扶她到沙發上坐下，并對“撲克臉”說：“蔡經理，這深更半夜的，樓上樓下的人都在睡覺，聲音小一點好不？”

    她橫瞪了我一眼，又狠擰了一下秋火的衣領，說：“你算老幾？我要找的是冷總，是這個畜牲的姐姐！畜牲的姐姐！”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我們都在這里哩！”我也強硬起來，幾次要“撲克臉”將秋火的衣領松開，但沒效果。

    “我的青春費！我的名譽費！我的……”

    待“撲克臉”一連說了八九個費用之后已累得上氣接不著下氣，艷冰終算有了說話的機會，她無力地做了個手勢，說：“蔡經理，你先坐。……我弟弟做錯了事，我做姐的會承擔責任，你說的那些費用，我都認了。只是……”

    “光認了不行！我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沒有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等把這幾個費用給了，就一腳把我踢開了！”“樸克臉”還是僵立著。

    “你有什么想法嗎？”艷冰還是那樣心平氣和。

    “我要你給我寫保證！”

    “怎么講？”

    “保證你這畜牲弟弟下次別再對我進行**！”

    “這個你放心，我會叫他明天就回鄉下去。”

    “你還要給我保證！”

    “說。”

    “這事過后，你永遠不得辭退我在佛光酒樓的工作！”

    “這……”

    “‘這’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有錢無良心！這次把我這事糊弄過去，就一腳把我踢開了！給不給保證？”

    艷冰只得又認了。

    “還有，……”

    “還有？你有沒有完？”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用手指著“撲克臉”的臉，問。

    艷冰急忙按下我的手，說：“讓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