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神秘的短信
作者:
彊疆 更新:2016-09-26 10:52 字數(shù):3108
第10章:神秘的短信
“艷冰,我終算沒有做出有愧于你的事情!”多少天后,我一直在為我那天沒有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做出那種永遠對不起艷冰的事而感到無比欣慰。
心里少了負擔,一切又變得輕松起來。
每次下樓,我都得去逍遙巷棋牌攤上看看曹奶奶吹叔打牌,向他們問個好,順便看看被我給葬送了青春的雪兒!可能是因為那次曹奶奶下手過狠,也可能是因為雪兒此時的發(fā)情期已過,它變得更加溫順乖巧了,曹奶奶抹牌,它就靜悄悄地蜷睡在她的腿上,見我來了,兩只水汪汪的眼睛閃動了一下,好像還在埋怨我不該為它做上那件可能會使它終身喪失青春的連襠褲!這時,吹叔見我來了,免不了要揭開那滿盛茶水的玻璃杯,仰面深深喝上一口,再拉扯一下始終套在他手上的那根編織的絲線,就拉扯得肩上那鷹猛撲一下翅膀,發(fā)出幾聲無奈的尖叫,當它恢復原狀后,就又睜著那對既圓又綠的眼睛緊緊盯住曹奶奶懷里的雪兒……
我聽說過,現(xiàn)在曹奶奶她們再也不害怕那蒼鷹了,因為那蒼鷹很通人性,只要見到雪兒的行動稍有不軌,比方街上突然躥出一只貓,或是誰個貴夫人牽著一只寵物犬過來……雪兒剛想溜去和它們親熱,不等曹奶奶發(fā)現(xiàn),蒼鷹就展開一只翅膀,三蹦兩跳跳過去,將雪兒攔住,而且用那只強有力的長翅將雪兒圈回到曹奶奶面前……這時,吹叔免不了又要在牌友面前吹噓一番。
見曹奶奶他們抹牌一切正常,都很開心,雪兒和鷹也很和睦,我放心了。此時如果沒有要做家政的電話來,我就又趕到快落成的農(nóng)貿(mào)市場那棋攤處,找我那些象棋圈里的狐朋狗友們殺上幾盤。我所以愛好下棋,這并不是的說我的棋藝有多高,只是覺得下棋是一種體育鍛煉,若要想日后有所發(fā)展,從現(xiàn)在起,我就非得保持一副強健的體魄不可!
這天,我趕到時,那一排足上百米長棋攤處,已是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很多觀棋人,一個個正急得在各個攤位上指手畫腳呀呀怪叫。我擠進我常去的那個攤位上一看,原來是“眼鏡”與“佛爺”正殺得難解難分。
我急忙問:“怎么樣?下一個該輪到我了吧?”
“鬼頭”見是我,橫瞪一眼,說:“早著哩!我還沒上,就到你了?真牛逼!”
“鬼頭”所以叫鬼頭,這里有多個版本,一說是因為他頭尖、毛發(fā)少,據(jù)說如果他夜間騎車走在暗處,別人見到他那光頭就如見到傳說中的鬼火樣綠瑩瑩一閃閃地發(fā)光;還有,他家開了個扎紙廠,專給死人做花圈、亡人幌、清明吊……一類的冥物,這原都是他親自動手,現(xiàn)在業(yè)務(wù)大了,他一下請了十五個扎工,廠里的活兒全由那十五個扎工去做,他每天只管騎著那輛早已老舊的速派客走東闖西,負責給專賣鬼神用品的店里送貨。棋如其人,“鬼頭”下棋也歡喜用“二鬼把門”,再架當頭炮,常常殺得對方防不勝防措手不及!
“眼鏡”是個高度近視,他的眼鏡片決不比那雪花牌啤酒瓶底簿!同樣也是棋如其人,他下棋用的是“仙人指路”,開局就將三七路兵推到河口,如兩只圓圓的眼珠盯守著己方的河岸,使對方屏風馬無法前進!“佛爺”自然是個信佛的。這小哥人生得白凈,是個下崗職工,現(xiàn)在家里開了個小吃部,中午過后,店里已沒有生意,他就趁這空閑到棋攤上來殺幾盤。他如所有佛教徒一樣,為人極其低調(diào),見人說話輕言細語,下棋本就是充滿殺氣的活兒,但他出子極其平和,總是以飛相開局,自作防守,從不開局就搏殺進他人境地!至于“高音喇叭”,那是下棋人通常所見的,除了正式比賽之外,凡有下棋的地方,總能看到他在一旁高聲指教別人如何如何動子,甚至為別人動錯一顆棋子而焦躁的邊拍大腿邊叫罵棋手,那真是皇上不太監(jiān)急啊!“高音喇叭”的嗓門又高,那種叫嚷聲,真是使人“振聾發(fā)聵”……
我們那棋攤有個規(guī)矩,來“看臺”的,誰輸了誰下臺。這時,“眼鏡”已牢牢架起當頭炮,且右有雙車同線,大有立即進入絕殺的態(tài)勢!可“佛爺”還是波瀾不驚,仍在一下一下閃動那雙清澈而又綿軟的眼睛在分析對方局勢…… “高音喇叭”急了,在一旁叫嚷:“這都死定了,還想個俅?就是把胡榮華喊來也救不了了!誰上?誰上?哦 ,‘臭棋簍子’來了,那就‘臭棋簍子’上!”
我正要上,“鬼頭”又嚷:“怎么‘臭棋簍子’上?該我了!”
我正想爭辯,手機響了,就以為又是請做家政的電話,急忙掏出手機,原是一條短信。我極其快速掃了一眼,就見那短信上寫著:
呂師傅:
快來,有急事找你!
溫夢嬌
萬子豪的女人?我渾身打個寒顫,急忙將手機關(guān)上!
“高音喇叭”似乎發(fā)現(xiàn)我的神色有變,急問:“怎么?有事?”
我忙說:“沒事。”
“鬼頭”已將三路馬跳上去了。
對方正在應(yīng)招,我的手機又響。這次已不是短信,而是直接來電話了,那聲音很緊張:“呂師傅嗎?怎么不回話呀?我真是有急事要請你幫忙哩!真的不是騙你!呂師傅,求求你了,我都急得不知咋辦了,快來幫幫我吧!算我求你了!”
那聲音很大,在場的棋友幾乎都聽見了,都催我說:“快去吧!快去吧!人家一定是遇到急事了,救急如救火呀!你這個熱心快腸的人,今天怎么啦?”
那位從市委組織部退下來的老干部也在一旁說:“年輕人,客戶就是上帝,上帝喊你去,你就得隨喊隨到,不然,以后還有誰請你呀?去吧,去吧。”
“高音喇叭”更是急不可待虎視眈眈地將我推出!
聽聲音,姓溫的女人確實遇到了急事,但我已上過她兩次當了,誰知她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這次又會耍出什么不知羞恥的花招呢?
這時,對方又催促了:“呂師傅,求你了,快來,我給個東西給你看,你只要一看就知道了!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這次確實沒有騙我。當我趕到愛丁堡8號別墅門前,姓溫的女人已急不可待地遠遠向我伸出手機說:“呂師傅,快幫幫我,快幫我去捉奸!捉奸!”
捉奸?我的腦海里“嗡”的一聲,急看她手機上的短信:
萬夫人:
萬總對那個女經(jīng)理已有了非份之想,你可千萬得多留心,不然……當然,一旦真有情況,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花開花飛飛滿天
“求求你了,呂師傅,快幫我去捉住那個殺千刀的和那小**吧!好師傅!算我求你了!求你了!”
我重新又把那短信看了看,笑著說:“捉什么呀?還早著呢!”
“還早啊?殺千刀的都對那個小**都有非份之想了,能不急?”溫夢嬌又將手機在我面前搖晃一番。
“夫人,短信上說,你老公對那女人只是有了個想法,也沒**,我們?nèi)プ绞裁醇檠剑俊蔽抑刂攸c著溫夢嬌手機上的短信,說。
“這你不知道,那個小**,可不是一般的**!為了攀上我那殺千刀的,她放棄自己好端端的生意不做,硬是死乞白賴纏住了我那殺千刀的!現(xiàn)在我那殺千刀的既對那小**有了非份之想,這還不是****,一點就燃起來了!我的媽呀!難怪那殺千刀不回家嘍,原來是被那小**纏住了呀!……我早就擔心這事了,還是給我猜對了嘛!……我的媽呀……呂師傅,這次你要是不幫我,我只得打開汽罐,讓毒氣把我毒死算了!哇,我的媽呀……”女人哭得呼天搶地。
我為難了。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這還八字沒見一撇的事,叫我怎么去幫她捉奸呀?
我想了想,就勸:“萬夫人,那短信上不是說得很清楚,只要你老公同那女經(jīng)理做那事,發(fā)信人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這時要是過去捉奸,那不是打草驚蛇?等以后真的有那事了,你還能得到消息嗎?”
那女人可能是被我的話提醒,竟破涕一笑,說:“這也是。”就又用指頭點著手機上的短信,說:“是啊,是啊,既然‘花開花飛飛滿天’這樣說了,要真是有那事,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再通知我的!”
我想了一下,問:“萬夫人,那個‘花開花飛飛滿天’是誰呀?你的朋友?公司員工?是男的還是女的?她(他)為什么會給你發(fā)這個短信?是和你家老公有仇,還是……”
溫夢嬌顯然也不知道,想了想,說:“我估計發(fā)這短信的,要么是我那殺千刀的仇人,要么是我的好友,呀!要么就是我那殺千刀的三奶四奶!”
這些年,有權(quán)有錢人身邊的**相互爭風吃醋、甚至嚴重到玩命的事件實在是太多太多。我相信溫夢嬌的話。
我又問到那個小**是個什么人。
溫夢嬌搖了搖頭,說:“那殺千刀的回來從不談公司里的事,我怎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