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城
“阿城,快看電視,那不是賈明月嘛!我聽說賈明月是你的同學,她現在已經是石泉市的市長了,你也不和他說說,說不定能夠混個一官半職呢,總比你現在在家碼字強啊,你說你一天到晚碼到黑,也沒見什么起色,還累的近視肩膀痛,快去和她說說吧,男子漢能屈能伸……”
這是我的兄弟阿飛又在勸我了,看著電視上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輕輕的嘆息,在那個青春懵懂的年級,我們的故事注定是一個無解的結局……
“你看你又在嘆息了,你在感嘆什么啊,聽說你們之間還發生過什么,來,快給我講講吧。”傳來阿飛嘿嘿的笑聲。
“好吧,今天那就不寫了,我先和你說說我們的故事吧!”
“今天什么情況,平常叫你說你不說,今天怎么突然開竅了?”
“你還想不想聽了,不想聽,我走了啊”
“聽,怎么不聽,必須聽啊,你小子快點說吧,待會我要錄下來,嘻嘻”
“你小子……”
石泉市,一個現代化的城市,來來往往的人流昭示著這個現代化城市的繁華,石泉市是最近幾十年繁華起來的,上個世紀,這里因為發現了石油,這座城市便發展了起來,因為石油主要集中西部,東部的發展幾乎處于停滯狀態,東西形成兩個鮮明的極端,就像陽光下一個物體的正反兩面,一面光亮,一面暗淡;如果說西城是天宮,那么東城便是塵世,天宮容不下凡人,塵世也排斥著天宮。
秋已經深了,遠處寒鴉傳來的叫聲增添了幾分涼意,梧桐樹的葉子已近乎落光,空中不見飛鳥的蹤跡,路上稀稀落落的車輛緊閉著晴空中漂浮的白云慢慢散開,陽光帶給了凄冷的季節一點溫暖。
這天,石泉市西城車站出現了一對母女,她們神色暗淡,眼神中潛藏著痛苦和滄桑,藏青色的大衣緊裹著單薄的身軀,步履蹣跚的尋找著不知去往那里的車,從她們不可名狀的眼神中透露的分明是對未來的迷茫和對過去的痛苦,從她們透出袖口的白皙的雙手(盡管它已經變得干燥)可以知道,她們原本是幸福的,只是不可名狀的原因才變得離開。大手牽著小手,就這樣前行著,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道,這個時候沒有人說任何一句話,人們眼中透露的全是躲閃的目光,身處都市的人們已經認識到,在這個城市中,每個人都是行者,都有自己的生活去過,何必去關心別人的生死。
他們緩緩登上一輛車,這輛車是唯一一輛開往東城的車,它一天才跑一趟,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年齡已經五十多的男人,據人們說,這個司機因為太老實得罪了他們的領導才被下放到開車在東西城之間行駛,這一路顛簸,車又是裝備最差的,司機消瘦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皺紋,不拘一笑的表情表明傳言可能是真的,更者他專心致志的開車的樣子表明這是一個老實淳樸的人,生活的無常沒有剝奪屬于他的那份淳樸,公交車上寂靜的使人害怕,車輛很小,有些擁擠,但奇怪的是母女兩人身邊并沒有多少人,相反還有很大空間,不知為什么,人們自動的讓出了一片天地,不忍也罷,害怕也罷,就算是鄙視也無所謂了,在這個季節里,什么都顯得那么合理。
車輛一路顛簸的往著東城而去……
人生何處不相逢(上)
是的,你沒有猜錯,這對母女就是我們的女主角,她就是賈明月,而那位就是明月的母親,這一對苦命的女人就這樣開始了新的生活,她們永遠不會想到世事無常,等待她們的是命運詭異的改變。
往事如云流水,駛往東城的車上西城的記憶已經在腦海中遠去,明月伴隨著秋夜消失在去往塵世的路上。夜盡天明,不變的是心中的傷痛。西風吹皺了湖水,卻帶不起明月心中一絲的波瀾;陽光溫暖了土地,卻照不進明月的心里,身處異鄉的明月其實早已習慣了無家可歸,漫漫塵世究竟哪里才是明月的故鄉,屢次的遷徙,明月早已不堪其重,內心已經麻木。
放眼望去,這東城的荒涼,垃圾在風中耀武揚威,詭異的氣息充斥著,在西城你永遠聽不見的狗吠聲在這里此起彼伏,雞鳴伴著雀啼,從一望無際的麥田里傳來,相對于西城的現代化,東城這里充滿了泥土的氣息,是那樣的親切,明月仿佛就是天生生長在這里的,在這里忘卻了煩惱,忘卻了痛苦。
明月母女進東城的第一步就是找到一個住的地方,在她們來這里以前,西城的相關單位已經給出了批示,可以直接到東城落戶,可東城舉目無親的現實卻告訴這這對母女現實的無奈。
夜已經深了,明月母女還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走在東城的街上,路邊的燈閃著昏黃的光,四周寂寥無人,沒有西城晚上的繁華喧囂,有的只是璀璨的夜空和深夜中傳來的蟲鳴,明月望著天空靜靜,有時候安適真的是那樣的簡單,就在這樣的遠離喧囂的環境中,許多東西都可以拋棄,許多東西都不需要銘記,不需要在乎。
這個時候路邊的街角轉過一個行人,他背微微的駝起,安閑的散著步,只有他,他自己在這個城市里,成為這個城市里獨特的風景,只見他停頓下來,從口袋中取出一只煙,微弱的火光在這個時候竟然顯得那么的明亮,飄散的煙霧在火光的映射下,襯在在他雙鬢微白的頭發上有著一種朦朧的意境。
明月母女與那人擦肩而過,突然那人似乎注意到什么,回了一下頭,恰巧這時候明月母親也會了一下頭,兩人頓時愣住了,相互點了一下頭,然后相離而去。
明月母親心里想著,這個人怎么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多年不見得老朋友,但似乎夾雜著我一絲的敬意,為什么會這樣,這個年近古稀的老人究竟是誰,在我的印象中,東城這個地方,似乎沒什么熟悉的人啊。
突然,那人傳出劇烈的咳嗽聲,明月母親聽到咳嗽聲,趕忙過去,輕拍著老人的背,說:“老人家,怎么樣了?”
“沒事,老毛病了。”
待到明月的母親看清老人的臉,驚異地叫道:“你……你是……袁老師。”
“你是?”
“老師,我是弱水啊,當年你班的那個……”
“若水?”
“老師您想起我了嗎?”
“若水……若水……嗯,是你啊,當年那個坐在角落里不說話的小女生,上課回答問題還害羞。”
“額,老師……”
“你們現在是在干什么啊?”
“這……”明月母親猶豫了下“我們剛搬到東城來,還沒地方去。”
“沒地方去……我那里還有一個地方,不嫌棄的話去我那吧”
“這……”
“怎么,嫌棄我嗎?”
“怎么可能,只是會不會打擾您啊!”
“沒事的,你師母已經不在好幾年了,就我一個人。”
我在媽媽后面,偷偷看著袁老師,這位我母親曾經的老師,袁老師這個時候注意到了我,“這是你的孩子嗎?”
“嗯,她叫明月。”
說著到了袁老師的家,推開門一看,說是荒廢了許久,可是這里明顯的被打掃過,看著整潔的環境,一路舟車勞碌的疲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窗明幾凈又與世隔絕,恰有林徽因筆下的那種閑適,將手中的包裹放下、打開,里面是滿滿的回憶。
“這地方還好吧,對了,你們剛來到這里,明月入學怎么辦?”
“還沒有,明天無準備去您原來教書的學校看看。”
“嗯,明天我和他們的校長說說,他們校長還是你同學呢。”
“這怎么好麻煩您呢?”
“什么麻煩您不麻煩的。”
人生何處不相逢(下)
清晨的第一縷比陽光照射進屋子的時候,賈明月母親帶著明月到附近的高中。
“咚咚咚。”
“誰啊!”
“請問張校長在嗎?”
張校長聽著聲音似乎在那里聽過,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是誰呢,袁老師說今天轉過來一個新的同學,難道他的家長是我認識的人?“進來吧。”
門吱的一聲開了,明月母親進門的那一剎那,校長一眼就認出了明月母親,說:“你是……若水?”
“你是?”
“我是文龍啊!”
“啊,班長!”
“你說你,你還叫我班長,生分了啊。”
“你看我,這不是驚喜嗎!”
“我們聚會總是找不到你,你今天來是?”
“看我總顧著和你說話了,你在那就更好辦了,我就是想給這個孩子找個學校。”
“這就是海洋和你的孩子啊,長得和你年輕時候一樣漂亮,對了,海洋呢?”
“海洋,西城的那件事……”
“難道海洋在那次……”
明月第一次聽到關于父親的信息,當明月想再次聽的時候,明月母親已經不說什么了,明月也只好放棄了繼續聽得想法,這些年,不是明月不想問,明月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明月不經意間問起明月父親的時候,母親眼中的淚光閃動,明月小小的年紀自此學會了把事情放在心里,盡管明月很想知道,但是明月不會去問,因為明月懂得母親。
明月母親拉著明月說:“快叫張校長,張校長是我當年的老同學,文龍啊,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把我女兒交給你了。”
“這是說的什么話,交給我沒問題,明月啊,以后就叫張叔叔就好,憑我和你媽的關系,這一聲叔叔叫的起。”
“張叔叔好。”
“這時明月以前在學校的檔案,文龍啊,看看。”
檔案袋很厚,張校長有點奇怪,其他人的檔案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為什么這個這么厚呢?張校長打開檔案袋,看著檔案袋里的記錄,眼光中充滿著善意和同情,說道:“明月已經轉過5次學校了,并且在學校都表現很好,這些年你們母女已經牽過這么多地方了,你們的生活還好嗎?”
“沒什么的,畢竟西城在改造,其實我們也知道我們最終會離開西城,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本來還想等到明月高中畢業呢,今天剛租下這里的房子,明天這里的房子就要拆遷,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漂泊,我們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沒有一個固定的家,缺少回憶的地方吧,畢竟西城在搞建設,我們牽走是必然吧,沒什么的,總不能賴著不走,阻礙政府建設吧,幸運的是明月真的很爭氣,有自己的想法,學習成績這么好,生活的漂泊沒有阻礙明月的進不,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
“好吧,看明月這樣,我把她安排在八班吧,這個班是學校最好的了。”
“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啊。”明月母親擔心的問文龍。
“沒什么的,等我安排好,明天明月就可以來上課了。”
“那就謝謝你了,老同學,有時間我請客,我們聚一下,這些年沒見了。”
“客氣了!”
回到家,靜靜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新的生活,新的開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只是明月沒有想到,我會成為她的第一任同桌,人生在不經意間總是這樣的讓人驚喜。
明月別枝驚鵲(上)
不知不覺已經初冬,清晨,明月推開房門,眼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層縹緲的輕紗里,連初升的太陽也隱去了它鮮艷明朗的臉,只剩下一圈紅暈,迷茫中透出些紅光來。
好吧,是時候出發了,這一路上的風景來不及細細欣賞,明月踏進了石泉二中,順著昨日的記憶找到校長,張校長說:“明月啊,稍等一會,我讓李老師來帶你進一班。”
“好的,張校長,麻煩您了。”
“還叫我張校長,不是說好了叫我張叔嗎!”
“張……叔……”
“好吧,不難為你,和你媽年輕時一樣,有什么困難直接找我就好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張校長說:“大概李老師來了,進來吧!”張校長突然變得很嚴肅,看著張校長的表情,明月感覺很緊張。
“校長啊,是賈明月同學來了嗎?”
“嗯,明月來了,來,明月,這就是你的班主任,也是你的英語老師李娟老師。”說著拉著明月走到李老師的門前,李老師看著明月,心里默默地有了自己的計算:這個明月是校長親自接待的,必定有些關系,就算其他人轉校也沒見校長親自接待啊,還安排到我的班級,看來以后要多多關注這個孩子。
“李老師,你帶著明月去拿書吧,下一節課剛好不是你上吧,你先帶她去領書吧。”
“好的,校長,我們現在就去,劉師傅應該在那!”
于是李老師帶著明月一路有話沒話的說著,明月只是嗯嗯的回應著,李老師也不再說話,拉著明月走到了劉師傅那,劉師傅說:“李老師啊,這是你們班的學生嗎,來拿書?”劉師傅看著明月,心里默默地想,這個孩子真的挺漂亮的。
“劉師傅啊,最近還好嗎,這是明月,剛轉到我們班,我帶她拿一下書。”
“剛轉校,現在轉校?”
李老師顯然已經從張校長那知道了什么,于是對著劉師傅打了一個手勢,劉師傅會意的打了一個哈哈,就過去了,說:“書在那,你們自己去拿吧。”
李老師帶明月那好書,在找書的時候和李師傅悄聲的說了明月的情況,這個年過五十的劉師傅頓時對明月充滿了同情和欣賞。
領好書,李老師帶著明月來到班級,介紹明月入座。
在明月進入教室的那一剎那,明月漂亮的外貌頓時成為全班的焦點,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看著明月,眼神中充滿著深情。
很多年后,在我們幾個人聚會的時候,這個時候明月已經成為了我們的大嫂,這個人喝醉了,袒露心胸說:“原本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鐘情,但是我看到明月的那一刻我真的沉醉了,有一種好好呵護她的沖動,老大,當時我看到明月躺在你懷里的時候我是有多么的痛苦,但是你知道我們的情誼,我只好把好這份情放在心里,老大,你要好好照顧明月啊,要是明月出現什么意外,我和老三不會放過你的,老三,別不說話,我知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明月別枝驚鵲(下)
上課的鈴聲響起來了,老師比往常來遲了一會,教師中充滿了嘈雜,一會樓道里傳來腳步聲,教室瞬間沒了聲音,然后每個人都拿著書本看著,一會老師領著明月進來了,對同學們說道:“這位是明月同學,她將要和我們一起度過這高中的最后一年,大家歡迎!”
明月膚色很是白皙,短短的頭發映襯著瓜子樣的臉頰,一雙彎彎的柳眉下面有著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教室里的人們,穿著一身校服,因為教室里的學生都穿著軍裝(在這個學校里,一星期必須穿軍裝,一星期必須穿校服,兩星期輪換著,這個學校上到領導下到老師都推行軍事化管理,偌大的校園中總是那么的冷清,就連每次的兩周回一次家也有老師在街上巡視,警惕學生去娛樂場所),顯得格外的顯眼。
美女總是受歡迎的,教室響起一片掌聲,似乎想用掌聲的聲音來表示對這個漂亮女孩子的喜歡,盡管這是一個文科班,女生數量多,但是在質量上就大打折扣了,能夠進來一個美女,為這個死氣沉沉的班級帶來些許的活力。老師把賈明月安排到阿城(我)的旁邊,因為這個時候僅僅阿城(我)的旁邊有座位,這引起了班級極大的反映。
“你好啊,同桌。”
“啊,你好,同桌。”
“噗,”賈明月笑出了聲:“阿城,怎么不說話啊。”
“賈明月,你怎么會來到這里和我坐在一起啊!”
“什么啊,在這里我就認識你一個人,不和你做一起還要怎樣啊!”
“好吧,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個教室?”
“我媽媽認識這個學校的校長,然后就過來了!”
“嗷,對了,待會還是回家吃飯嗎?”
“恩呢,你也到我家去吧。”
“這不好吧!”
“好啦,沒什么的,我媽總是惦記著。”
(關于明月和我的關系,大家參見《遇見1》)
第一節課下課了,王洛斌向著我走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阿城啊,看不出來,你和新來的這位同學關系不錯啊。”
他的這一嗓子,全班的注意力一下子注意到我的身上,我趕緊拍下他的手說:“斌子你想什么呢,什么啊,只是恰巧以前見過,順便幫了明月一點忙。”
“呦,連明月都叫上了,這關系……”
我注意到全班的眼神似乎充滿著淡淡的敵意,這時候明月上廁所回來,我趕緊對著王洛斌說:“明月回來了,先這樣吧,待會放學再說。”
“嗨,在干什么呢,怎么大家都往這里看啊!”
“沒什么,只是你長的太漂亮了,大家都看你呢。”我看著明月,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我的眼球。
“討厭,在以前的學校大家也是也是這樣,喂,你看我干什么啊,眼睛都快出來了。”
我不知道老師看到這一幕會想什么,內向與開朗兩個矛盾的個體竟然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真是難以想象,老師剛剛還特意囑托我照顧新來的同學怕她因為內向不適應環境。
這個時候我忽然感到腦后一絲淡淡的敵意,我回頭看去,是斌子的,我于是對著明月說:“好了,準備上課吧。”
一個上午我都感覺全班的眼光仿佛要把我熔化,終于熬到了放學,王洛斌正準備走過來和我說什么,明月對著我說:“阿城哥,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媽昨天還盼著你過去呢。”說完后,明月似乎也意識到了后面有人想走過來,回頭一看是不認識的一個男生,也就沒怎么理,王洛斌伸出的腳步悻悻的收回,我看出王洛斌的尷尬,于是對著明月說:“這位是王洛斌,明月你認識一下,今天你先自己回去吧,我待會和王洛斌一起回去了。”
“阿城哥,你剛剛不是說好的和我一起回去嗎!”
“乖,聽話。”
“好吧。”
……
明月走后,王洛斌說:“阿城,你看出來了。”
“好了,這么明顯,我們多年的鐵哥們,你想什么我還不知道嗎。”
“可是,阿城你們關系這么好……”
“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婆媽了,我只把她當作妹妹,,對你我還比較放心。”
“可是,阿城……”
“什么啊!”
“沒什么。”
“好了,走回去吧。”我們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說。王洛斌突然問我“阿城,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你?”我看著駱賓王說:“只要你好好對她,幫助她,你們會在一起的,但是你一定不要欺負她啊。”
一周的時間很快的過去,終于到了放學的時刻,明月媽媽因為去進貨不能夠接明月,拜托我和明月一起回來,當時我腦袋一熱就愉快的決定了,說實話大眼睛呆萌的明月看著我,實在無法拒絕,現在放學了,我擔心我們一起回去會被在步行街巡查的老師看到,明月看著我緊皺的眉頭說:“怎么了,阿城?”
我聽到明月的話說:“沒事。”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安慰自己道:“沒事的,怎么可能那么巧被抓到呢,更何況我們本來也么什么啊,實在不行,我叫上王洛斌我們一起。”
我于是對斌子說:“斌子,我們一起回去吧。”
斌子說:“好吧,我不去打球了,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放學的時候穿了一星期的衣服已經快要餿了,寢室內大家都在換上自己的衣服,青春的氣息終于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放學的路上各式各樣的年輕顯示這座校園還是充滿著活力,老師似乎也知道被壓抑兩周的同學們需要放松,放學的時候校園內見不到任何一個老師,寢室內傳出一陣陣的笑聲和歡呼,互相打鬧著,叫喊著,約好周末去做什么。行李箱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編制者青春的美妙樂章。
遺憾的是放學的門口家長加上各式各樣的車輛將校門口堵得水泄不通,幾乎無法通行,門衛竭盡全力維持著秩序,可是作用微乎其微,在學校呆了兩周的學生和兩周不見的家長的瘋狂超乎想像,校門外無照經營的燒烤和里脊肉餅使得擁堵的校門更加的難以通行,我拉著明月的手費力的擠到校門口,在校門口尋找到可以穿行的一點地方,終于,人流的力量使得我們被推出了校門,再次穿過擁擠的人墻,一路上違章停在路邊的汽車蔓延400米到達十字路口,終于逃離出了慢慢人群,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筋疲力盡,雖然天氣已是冬天,可是我的背上分明布滿了汗水。
步行穿過東城公園,因為學校的原因,這里本該熱鬧的場景卻只能在過節的時候看到,潺潺流動的人造瀑布是那樣的永遠不知疲倦,就像本該如此,樹木已經光禿禿的,音樂噴泉已經好久不開了,空曠的廣場上只有穿過人群的我們幾個學生,見面熟識的打著招呼相繼的離開。
轉過公園,繁華的步行街出現在眼前,因為走的累了,王洛斌想去買幾瓶水,我和明月就等在一家超市的門前,我拉著明月的手,看著過往的人們,或是情侶,或是父子、母子,或是孑然一身,家樂福超市依舊是那樣的火爆。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頭看去,是一身穿夾克的中年男子,我頓時感覺非常的詫異,只見他從背后拿出一打紅紙,然后遞給我一張,我一瞬間懵了,這個難道是傳說中的“紅色催命符”,我拿起紅紙看去,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它。
你是我永遠的妹妹2
“紅色催命符”的發出,我對著那人說:“老師,我們兩個是兄妹。”
“兄妹,呵呵,兄妹這樣挽著手依偎著,你覺得我信嗎?”說完沒給我任何的余地,轉身走了,我想反駁,可是我的反駁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我知道無論我怎樣說話,在這里都變得毫無意義,與其解釋還不如接受這一份無妄之災,我手里緊緊抓著那張紅紙,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只是一件笑談,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情使我不得不相信,空穴來風并不是毫無根據的妄言。
明月對著我說:“阿城哥,這張紅紙是什么啊!”
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告訴明月,可是又不得不告訴她,出于深深地糾結中我最后還是決定說出實情:“明月啊,這張紅紙是警告我們在學校不要談戀愛。”
明月臉紅紅的說:“怎么這樣啊。”超市的門打了開來,王洛斌拿出一瓶果汁送給明月,又扔過一瓶水給我,卻發現我們兩個人臉色低沉,問道:“怎么了,你們兩個?”
“沒什么。”我說完想把那張紅紙藏起來,可是還是被王洛斌看到了說:“阿城,那張紙是什么東西?”
“這個……”我說不出話來。王洛斌一把抓過那張紅紙看了后說:“這個不會是……”
“嗯,就是那個。”
王洛斌拍拍我的肩膀說:“好吧,為你默哀。”
于是一路上我們三個人沉默的走著,路上街邊的風景仿佛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過客,匆匆而過。可是誰不是過客呢!
我們三個人站在路邊尋找一輛車,可是這個時候因為耽誤了那一會,等車站的同學變得非常多,很快的一輛公交過來了,然后一群人像流水一樣擠上車,即使前面的人不走也會被后面的人推著不得不走,王洛斌憑借強壯的身體一腳踏上車,準備拉我們上去,但是擁擠的人群中斷了我們的聯系,很快的一輛車塞滿了人,王洛斌敲著車窗叫喊著,可是擁擠的車廂將王洛斌的聲音淹沒的無痕無跡。
三人的旅程緊緊剩下我們兩個人,就站在路邊的街燈下默默看著人群來來往往,等待著下一班車到來,可是15分鐘后竟然還沒有車到來,我們決定奢侈一把,找到了一輛出租車,把行李收拾好,等到坐進車里,我坐在司機的身邊,明月坐在后面。司機是一個中年的大叔,從我一上車就盯著我和明月看,等到我系好安全帶,他對我說:“小伙子,女朋友很漂亮啊,告訴叔,睡過沒有?”
“叔,這……”我臉變得很紅,大叔看著我說:“小伙子,害羞了?”我急忙搖搖頭說:“我們是兄妹,叔。”大叔笑著對我說:“哎,小伙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很多小伙子都這么說呢,年輕人沒啥,來告訴叔!”
“叔,真的,我不騙你。”
大叔扭過頭看著我,等了一會兒說:“你們真的是兄妹?”
“嗯。”
然后車內一陣沉默,大叔首先打破了尷尬說:“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
我也就嗯嗯的迎合著,大叔有句沒句的搭著話,不一會就到了小區的門口,一下車明月就問我:“剛剛那個司機對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到孩子這句話啊!”
我斷斷續續說:“剛剛那個……那個……”
明月著急的問:“到底怎么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說:“剛剛那個大叔說我有沒有睡了你。”
明月聽完后臉上紅的發燙,用力打了我一下說:“流氓,以后我們再也不坐他的車了!”
我尷尬的看向明月說到:“好,以后不坐了!”
明月瞪了我一眼說:“好什么,你也不是好東西,我們只是兄妹,你不要想多了,我媽媽告訴我不要再高中談戀愛。”
我看著明月笑笑,說:“走吧,回家,你媽媽不在,先去我家吧!”
你是我永遠的妹妹3
我家,王洛斌已經等在了那里,我和明月剛轉過角王洛斌就喊到:“阿城,你們終于回來了。”
明月對著王洛賓說:“當然回來了。”三個人在我家呆到很晚,大概晚上七點鐘明月的媽媽打來電話,我們才戀戀不舍的各自回家,我讓王洛斌送明月回去,一路上,王洛斌有些緊張,賈明月似乎也有些緊張,兩個人走在路上,沉默代替了尷尬,茫茫的黑夜溶蝕了兩個人的身影,皎潔的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不知不覺就到了明月的家,明月說:“我到了。”
王洛斌說:“嗯,那我就走了。”說完轉身走了。
明月出聲叫住他:“斌子……”
王洛斌回過頭:“怎么了?”
“路上小心。”
“嗯。”
就這樣兩個人彼此分開了,明月打開房門明月的媽媽臉色嚴肅的對著明月說:“明月,剛剛那個男孩是誰?”
明月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緊張的站著,雙手在不自然的搓著:“媽媽,他是阿城哥的好兄弟,他叫王洛斌。”
明月的媽媽聽后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放松說:“明月,你也知道,我們孤兒寡母在這里,媽媽怕你……不要怪媽媽多慮。”
明月看著媽媽:“媽,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讓阿城和王洛斌一起接你上學。”
“嗯,媽你也在點睡。”
明月的媽媽親了明月的額頭一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撫摸過桌子上的明月爸爸的遺像,熄了燈。
屋內的明月暗暗握緊了拳頭。
第二天上到第三節課的時候,級部主任過來了,看到明月和我仍然坐在教室說:“你們兩個怎么還坐在教室?”
全班的眼光集中到兩個人的身上,王洛斌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老師,他們兩個沒什么的。”
“沒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是老師嗎?”
“我不是老師,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公平,兩個人本來沒什么,這樣沒什么也會有什么了。”
“是嗎?”
“我覺得這項制度不合理,我……”
“不合理?”級部主任環視整個班級大聲地說,全班沒有任何的回音,級部主任嘴角微揚喊道:“你們三個給我找你們班主任來,到我辦公室。
李娟老師聽到消息后趕忙從醫院向著學校趕來,我們三個人站在那里,這個時候明月因為身體虛弱已經全身冒出了汗,有些站不穩,級部主任仍然在繼續喊著他的話,我們三個人站在那里低著頭,級部主任打算讓明月的家長來,這個時候明月已經淚流滿面了,整個人已經近乎崩潰了,我們兩個人緊握著拳頭,級部主任這個時候幾乎是吼出來的:“怎么,是不是以為自己高三了,老師不算什么了,想干什么!”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正好打開了,班主任很快的進來了,看著場面的局勢,用它纖細的雙手握住了我的拳頭,搖搖頭,看著班主任疲倦的眼神一瞬間我們的神情放松下來。
你是我永遠的妹妹4
昨天的時候我們已經知道李娟老師因為在家父親生病住在了醫院,老師已經陪了一天了,現在又因為我們的原因回來了,臉色變得蠟黃,大概因為昨晚一夜沒合眼的原因,黑眼眶能夠明顯的看出來,原本梳的發亮的頭發現在已經變得凌亂,臉上布滿的汗水還表示著李娟老師爬樓梯的急切和匆忙。
破天荒的是,在我們眼中類似地府判官的級部主任竟然表現出了對李娟老師的關心的神色,那一瞬間我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瘋狂了。
李娟老師對著我們說:“怎么了。”
“我們……”本來想說出的話在嘴邊無法的喊出,這個時候級部主任指著我和賈明月說道:“有老師舉報說這兩個人在談戀愛,對老師態度還不好。”
李娟老師對著級班主任說:“主任,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他們說說。”
“好,那就給你一點時間。”說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李娟老師轉身對著我們說:“你們不用說什么,老師相信你們不是真的在談戀愛,這其中肯定有一些誤會,但是你們也不要對主任或者對學校有什么看法,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些事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一旦講了道理可能發生不可抑制的后果,你們還年輕,以后你們會懂得,待會如果有什么懲罰,你們虛心接受就好了,一切有老師呢。”
“好的,老師,我們……”老師打斷了我們的講話,打開門請主任進來,最后解釋一通后,我們得到了回家反省10天的處罰,期間我們沒有任何人說一句話,三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辦公室。
等到門口的時候,因為長時間的站立,本來身體虛弱的明月突然摔倒在地上,因為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和王洛賓驚叫起來,級部主任很快的趕了過來,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因為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暈倒,我們沒有注意究竟是誰問的,下意識的回答道:“明月,她……”李娟老師緊跟而來,級部主任蹲下問明月:“怎么樣,站得起來嗎?”
明月躺在地上,身體蜷曲著,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嗚咽的說:“不行,站不起來。”級部主任想把明月背起,可是明月的身體已經僵硬,無法動,級部主任立馬抱起了明月,沖了出去。
緊跟在后面的我、王洛斌和李娟老師上了外面停留在樓下的車,第一次感覺從一樓到四樓的距離是那么的長,仿佛時間像一個黑洞,牽引住我們的腳步,無法移動,四人奮力的突圍,這個時候什么怨言,什么道理,什么處罰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眼中的主任竟然變得是那么的可愛,盡管他處處嚴格,甚至有些不講道理和人情,可是他真的是為了我們,來不及想更多,終于到了車前,立馬車子向著校門沖了過去,一路上奔馳,我永遠不會想到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主任竟然闖了紅燈。
掛號,排隊,檢查,索性無礙,明月僅僅因為體內微量元素缺乏導致的身體暫時性麻痹,掛上點滴病床上的明月已經安然的入睡了,我們悄悄關上門,主任到交通局交罰單去了,我們兩個人看著主任離去的背影,默默把敬意放在了心里。
恰巧李娟老師的父親也在這家醫院,于是李娟老師繼續留在醫院。
東城這里開了一家新的超市“明月超市”,這個超市正是賈明月媽媽開的,他們已經從袁老師的家搬了出來,他們賣得東西物美廉價,很快吸引了很多的人來這里購物。因為我自己一個人在家,父母都在西城工作,這天我發現家里的菜沒有了,于是我到明月超市去買東西,一進門我看到一個女生正在收錢,一位風韻猶存的婦女正在擺放東西,從她們兩個相似的外貌上可以看出她們是母女,不錯,這兩位正是明月母女。
超市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不知道誰碰到了貨架,擺在貨架上的一個兩米多高的玩偶正要往下掉,明月正在收錢,沒有注意到,我飛快的沖上去,幫明月擋住了玩偶,明月看到我沖上前,一瞬間忘記了叫喊,這個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下來,明月這個時候意識回了過來,然后叫了起來,人群變得混亂,明月的媽媽看到然后擠過人群,看到巨大玩偶,一把拉開了玩偶,明月這個時候臉上紅紅的,明月媽媽趕忙對明月問道:“明月,沒事吧。”
“沒事,媽媽,多謝這位同學救了我。”
明月媽媽一把抱住明月:“嚇死我了,沒事就好。”
“媽媽,你應該謝謝這位男生。”周圍的人也附和著說:“是啊,多虧這個小伙子。”
明月媽媽這才意識到,趕忙說到:“小伙子沒事吧,多謝你啊!”
我說到:“沒事,阿姨,我就過來買點菜,突然看到去幫忙很正常,不算什么。”
“小伙子,還沒吃飯吧,等阿姨待會忙完一起吃飯啊。”
“阿姨,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做就好了。”
“你一個人在家啊,那更好了,留下來吃個飯,阿姨好好謝謝你。”
“阿姨,這”
“好,就這樣決定了。”
“阿姨,那我幫你吧。”
“那你就呆在那里幫明月吧。”
我這才意識到她叫明月,然后我們兩個人就坐在那里收著錢,兩個人竟然配合的異常默契,只是明月一雙眼睛總是有意識無意識的向我看去,我摸了一下臉,明月臉突然變得紅紅的,我看到,不禁想調戲一下這個單純的女生,對著明月說:“明月是吧,我知道我很帥,你也不能總是看我啊。”
明月趕緊轉過臉去說:“呸,大色狼,不要臉。”
“哈哈,我是大色狼,專門吃你這個小紅帽。”
“你你不要臉。”
“哦,我臉皮是厚,你怎么知道,難道”
“難道什么?”
“你摸過。”
“你”
這個時候超市的人已經陸續回家做飯去了,我看了一下表,已經下午一點了,于是阿姨做了一頓飯,我在阿姨家吃了飯,明月低著頭不和我說話,我和明月媽媽聊著,了解到明月準備轉到我們學校上學,阿姨說讓我照顧一下明月,我說:“好的。”
明月氣鼓鼓的說道:“誰要他照顧。”說完一個人回了臥室。
明月媽媽笑著說:“這個孩子。”說完看了我一眼,我趕緊低下頭扒著飯。
“你要離開了嗎?”
“是的,我必須離開了。”
“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
“阿城,這一年,謝謝你。”
“謝?謝我什么?”
“謝謝你,讓我真正的溫暖過。”
“我們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回到從前?”
“我們我”
鏡頭轉到現在。
“阿城,你就這樣離開了,沒再發生什么嗎?”
“阿飛,就這樣,沒什么很特別的事。”
“真的沒有?”
“要說有的話,可能駱賓王那里有些不同尋常。”
“什么事情,說說吧。”
記得我離開的那天,明月和王洛斌一起來為我送行,我們一起吃了一頓飯,那頓飯上,我們喝了好多酒,王洛斌拉著我的手說:“阿城,付哥離開了去了西城,你又要去西城,我們三個只剩下我自己了,雖然這樣,但是,阿城你記住,我們三個無論到哪里我們永遠是兄弟。”
“斌子,好兄弟。”
“阿城,什么也不說,喝了。”
“斌子,我離開了,明月就交給你照顧了。”
“嗯,阿城你放心。”王洛斌看著明月不再說話,明月也低下了頭,手指擺弄著手里的茶杯,眼神四處飄著。
“阿城,你是我永遠的哥哥。”
“阿城你是我永遠的二哥。”
“嗯。”
“你不等成績出來再走嗎?”斌子看著我。
“出不出來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的生命中有了你們,明天就該離開了,這一去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見面。”
“會的,你相信我。”
“明早什么時候離開呢?”
“八點吧。”
“好的,明早我們去送你。”
“好了,那今天就這樣吧。”
黑夜籠罩了這個城市,然后曙光有喚醒了它,天微亮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沒有和任何人告別,再見了我的高中,再見了,好兄弟,再見了,明月。我手里拿著那未來得及留給明月和斌子的信,輕輕的撕碎了,任憑它隨風飄出了車窗。
還是那個人,還是那輛車,還是那條路線,還是那兩座城,唯一不同的是行走在兩座城市中的人。
開往西城去的車上坐滿了人,人們嘰嘰喳喳的談論著西城的富饒和繁榮,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只有我是無法融入他們中去的,只好看著窗外,各式各樣的建筑物在眼中漸漸的掠過……
你是我永遠的妹妹(5)
王洛斌在這里感覺有些多余,自己告罪回到了學校。
一夜無話,我醒來的時候,明月的病房中已經沒有任何的人,看著明月的睡眼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涌上心間,我真的當他是我的妹妹嗎。我用手拂過明月額頭的亂發,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了,我急忙收回伸出的手回頭望去,是李老師,她提著一個做好的飯盒進來了,還有滿滿一大杯牛奶,老師似乎沒有在意我的動作輕聲地說:“明月她怎么樣了?”
“嗯,還不錯。”
“那就好。”說完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拍拍自己的**,我趕忙把眼睛從李老師的身上移走說道:“老師,您的父親好些了嗎。”
“嗯,多謝關心了,我父親是老毛病了,已經好多了。”
我附和的點著頭,門再次響起,級部主任進來了,手中同樣帶著一份早餐,笑著說到:“都在呢。”
我們回答道:“嗯。”氣氛似乎有些壓抑,級部主任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不很能調動氣氛的人,坐了一會,三個人竟然沒有任何的言語坐了十分鐘,最后級部主任說:“事情我都了解了,你們回校學習吧,沒什么事了,還有一個月高考了,不要因為這件事妨礙自己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一個人走出了門,我們還是回答到:“嗯。”等到窗外的汽車引擎響起,我才意識到似乎我沒有送一下級部主任。
門再次的想起。再次回頭看去,王洛斌推門走了進來,剛想喊,我們趕緊給他做了一個手勢,王洛斌張大的嘴巴站在原地,稍一會兒終于緩了過來,腳步靜悄悄的走了過來,小聲的問:“怎么樣了?”
“睡了,沒什么事的。”
“那就好,我昨天和明月的媽媽說過了,她……”
話音剛落,明月的媽媽也趕到了醫院,隨同而來的竟然還有校長,李娟老師和我們自覺的走了出去,一出門王洛斌就喊到:“醫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說話還需要憋著,難受死了,對了阿城,你知不知道校長為什么和明月的媽媽一起來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說到,話題也在這里停住了,沒有任何的征兆,沒有開始已經結束。
這個時候校長已經走了出來,沒有人知道在房間里的30分鐘發生了什么,李老師看到校長后,趕忙說到:“校長,我……”
“你做的很好,今年的優秀教師有你的一個。”然后又把頭轉向我和王洛斌,沖我們笑了笑,點了點頭,我們好忙站好禮貌的對著校長說:“校長好。”
校長很快的離開了,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在病房外面不知所措的互相看著。
病房內,明月的媽媽看著床上的明月,眼睛噙滿了淚水,這個時候明月眼睛不自覺的跳了一下,明月媽媽突然止住了哭泣,輕聲的說:“明月,難道你還在裝睡嗎?”
明月沒有任何的動靜,可是仔細看去,還是能夠看到明月的額頭上有些汗水在悄悄的溢出,這些變化怎么可能逃脫過明月媽媽的眼睛,說到:“在不起來我就和阿城說你在裝睡了。”
明月聽到后立馬坐了起來:“媽——”
“醒來了,不睡了?”
“媽——”
“好了,不笑你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嗯,好多了,媽,我……”
“你真的喜歡上阿城了嗎?”
“媽,其實我也不知道,媽,你知道嗎,阿城陪了我一夜,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阿城哥趴在了床的旁邊,我看到他醒來的時候,趕忙閉上了眼睛,阿城哥輕輕撩過我額頭的發絲又趕忙收回了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覺,只是當時的我感覺有些竊喜。”
明月媽媽看了一眼沉浸在回憶里的明月嘆了一口氣,心理默想著:明月,有些事情你早晚要面對,阿城是一個好男孩,可是他無法幫你去抗爭未來的事情,別怪媽媽,媽媽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明顯對阿城有了朦朧的情感,罷了罷了,未來也不一定會發生,有什么事我們一起去抗,媽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在那一瞬間明月能夠感受到似乎自己的媽媽發生了什么改變,這個時候明月對媽媽說:“媽媽,剛剛校長來,你們……”
明月媽媽的臉突然變得紅紅的,有些氣惱的說:“小孩子,不要管了。”明月媽媽在心里感嘆,明月,這是媽媽再給你鋪路啊,就算你以后知道媽媽勢利也好,不貞也罷,媽媽不會在乎,況且文龍他……想到這里明月媽媽臉上更紅了,趕忙到衛生間洗了個臉,對著鏡子,暗暗握緊了拳頭,等著吧,我若水一定會帶著明月回去的。
病房外,我的內心有些緊張,明月溫婉的性格使我想一直保護她,明月在我心中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有些喜歡嗎,可是那種感情真的不是很明朗,只是哥哥妹妹嗎,可是分明在內心深處不舍得,當明月暈倒的那一剎那,心口的疼痛是無法言語的。
我用力的抓緊了頭發,然后放下,這個時候門開了,明月母親望向我的神情似乎有些別樣的意味,王洛斌的眼睛在我們兩個人身上停留了一會,不明所以的笑笑,向著病房快步走進去。
走進病房,明月的臉上還有些蒼白,但是已經能夠看到一些血色了,有的人美,病態下的柔弱是這樣的吸引人,很快的,我從明月的臉上移開視線,強迫自己不去看明月的雙眼,問道:“你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
王洛斌站在一邊笑著,陽光從窗簾的夾縫中瀉下,映照在桌子上擺放的花籃里,泛著紅黃的光,一時間房間里充滿著溫馨的氣氛,沒有人言語。
“嗯,不早了,我們先走了。”說完我拉起王洛斌準備走,頭也不回,王洛斌回頭對著明月笑笑,然后兩人離開了醫院,病房內,明月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被子,看著窗外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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