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

黑鴉

紅發家伙一臉苦相，嘴巴呼吸粗重，百無聊賴。4號公寓樓極其大了，怎么能爬行到每一個角落去調查呢？但運輸組織真的這里嗎？太不合理因為沒有一個4區的居民知道嗖嗖箭矢是什么樣子，唯一的解釋就是，飛天情報部門是一群白養。但是，無風沒有空閑時間與小狐爭論，他把體力花在步行上更合理，因為他的腿開始像一輛斷鏈的自行車一樣咭噔咯噔。

無風正在朦朧地思考，沒有注意到有人走斜過他面前。他碰撞那個人，臉朝下摔在地板上。混蛋的是，他碰撞到的家伙是一頭重量級的水牛頭和公牛頭: 紋身了，大大小小的疤痕，臉上浮腫，唇牙紅腫，就像是剛剛被人打了一拳。紅發家伙確信這家伙就是黑鴉幫的人，連忙將他扶了起來，口口聲聲：

- 對不起，老兄！因為我太不小心了！老兄還好嗎？有什么位置痛嗎？

無風懂得道歉，態度也很體貼，所以對方只是瞪了一眼然后讓他走。但當無風和小狐以為已經逃離那個家伙時，他跑過來擋住了去路，兇熬貌目光瞪著兩個人。突然，他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對紅發家伙馬不停蹄拳打腳踢。無風因為不防備，挨了兩三拳，他生氣了，抓住對手的衣領，摔到墻上。另一個家伙掙扎爬起來咒罵道：

- 混蛋家伙！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

- 冷靜點，冷靜點，老兄！ 輕微的碰撞而已，沒必要打架吧？ 有話要慢慢說！

- “慢慢”你的蕩婦奶奶！- 那個家伙吼道 - 今天中午，你打我，怎么不看到“慢慢”？

紅發家伙大張開了嘴。他很喜歡捉弄別人，但不喜歡生事。說他被別人打了，還算合理，但說他打了別人，那就違背自然了。就連小狐也覺得那個爸爸家伙在胡言亂語。不過看來紋身家伙并沒有說謊，他指著自己扭曲的臉道：

- 我正在喝酒，看到你從浴室里出來！你上來，拳打腳踢我，還拿著一瓶酒來“棒擊”我！就是你，紅發家伙！

無風突然想起，離開衛生間后，他聽到了喊叫聲和破壞聲。如果真像紋身家伙說的那樣，看來他醉酒后犯下不少罪狀。無風露出他的牙齒笑得像扁嘴了一樣：

- 因為當時我喝得太醉了！對不起，我現在很忙！再見老兄！

說完，他拉著小狐的手，逃跑就像英雄救美人于危險之中。小狐茫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就任由他拖著自己走。紋身家伙立即大聲喊道：

- 你們兩個打我，大家！它們打我！

紋身家伙用剛被搶劫的誠實公民的聲音喊道。附近的一堆幫派聽到喊叫聲，立即追趕無風和小狐。成群結隊的人從各個角落沖出來，堵住了每條路，或許紅發家伙必須從欄桿上自由跳下才可以逃走的。這一對被逼到了墻角，周圍是水牛頭和馬臉的集團。無風牙齒打顫，小狐也渾身發抖，無法平靜；兩人都沒有攜帶武器，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砧板上的魚。紋身家伙就站在他們面前，嘴說話，手指指點：

- 紅發家伙打我成殘疾者了！它是一個殺人者！它敢瞧不起我們兄弟！

一群人歡呼起來，劍刮過地板，火花四濺。無風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快就將白更改為黑了，連忙將護身符舉了起來，聲音被打斷：

- 這... 這是海關通行證！我們受到保護！大家請冷靜！

- 保護你的頭部！- 一個家伙開口了 - 打了人之后，然后喊保護？殺了它，兄弟們！

數百把劍同時揮舞，準備將兩條肥魚劈開，兩位圣使的護衛的生命即將無味結束。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了。家伙悄悄走進人群，所到之處，人們都給家伙讓路。家伙的眼神有些呆滯，仿佛睡意十足，臉龐隱藏在口罩和及肩分分的頭發，修長的身軀穿著一身塵土飛揚的黑色衣服。那人看著無風和小狐，家伙的聲音透過面具沙啞呼氣：

- 你們是誰？

無風聽到聲音，猜測這個戴著面具的人是男性。另外，這家伙也不是第4郡的人，因為家伙的外貌特征和赤鬼人有很大不同。見一堆水牛和牛都怕戴著口罩的家伙，紅發家伙立即抓住了機會：

- 我們是外國記者！我們有海關通行證，請看一下！

- 你讀看是否是海關通行證嗎？

戴口罩的家伙指著正在對無風惹事的紋身家伙。那家伙猶豫了一下，然后一笑置之，無辜道：

- 大哥，我不知道如何讀！

無風和戴口罩的家伙都扭頭看向紋身家伙，目光露出“難以信”三個字。周圍的小輩們都低下了頭，似乎沒有人敢履行大哥的要求。在第4郡搏殺比讀書和寫作要容易得多。

戴口罩的家伙檢查了海關通行證，然后詢問事件的原因。家伙聽著雙方解釋，然后對小輩說道：

- 你喝醉酒的時候經常打別人，現在人家還手打你，一點也不被冤屈。

另一個家伙不敢爭辯，只能擁抱著受傷的臉，露出疼痛的表情。戴著口罩的家伙立即回頭對無風說道：

- 互惠，你打了人，你就必須賠償。這里我就是法律，你別考慮拒絕。

正在沉默的小狐突然開口道：

- 賠償多少？

- 一桶黃金。

無風的臉色從拉緊變成了皺紋。一桶金子太貴了，他口袋空空，小狐沒有帶足夠的錢。這分明是像混蛋一樣要錢！- 無風心里想。他提出了談判問題，但沒有跡象表明戴著口罩的家伙會改變主意。而且，盡管紅發家伙屢次說他是煙囪老頭的遙遠房親戚，但家伙對不望并不給面子。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補償，要么被屠宰。

沒有辦法處理，無風不得不翻遍衫的一個口袋，然后翻遍褲子的另一個口袋，希望能找到零錢。找了半天，他只能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書，封面上寫著“心夢世界 - 基本知識”。這個物自從無風進入雷神之日起就一直伴隨著他，有助于消除基礎知識瞎。哪里都可以買到它，價值顯然很低。沒想到，戴著口罩的家伙搶走了書，睡眼中閃爍著喜悅。紋身家伙搖搖頭：

- 大哥，你需要它做什么？錢…

話還沒說完，整本書就打在了他的臉上。戴著口罩的家伙卷曲手指彈開書脊上的一些血跡，說道：

- 我提醒過你們要讀書，但沒有人聽。拿著這個，我想要你們能在一周內流利地閱讀和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