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

禮物

無風同意了。兩人沿著雷神長廊緩緩走去，然后… 一片沉默。過去的模糊細節與現實交織在一起，讓紅發家伙害羞打交道公主。此外，山洞里發生的事情讓無風確定他和她之間的關系只是工作，無論他如何努力，他只是追隨著公主的背影。

- 你還好嗎？- 綠珠問道。

紅發家伙點點頭:

- 哦，是的，非常健康，公主！

女孩捂著嘴微笑，低下了頭：

- 謝謝你！抱歉沒有早點來看望您！

- 不僅是感謝的，公主！- 無風抱臂，搖了搖頭 - 至少你得彌補一下吧？

- 那么… 是這樣嗎？您希望如何得到彌補？

無風傻眼了，他開玩笑，公主以為是真的。綠珠意識到她太認真了，她害羞地笑了笑遮羞。又過了片刻的沉默。公主抓著脖子上那條粗陋的項鏈，輕聲問道：

- 你覺得累嗎？我是說抓捕鬼王的任務？

這個問題攜帶含意一半是關心，一半是探究紅發家伙的態度。綠珠因為抓住鬼王的事情周圍的竊竊私語而頭疼，她需要一個人來安慰她，緩解她凌亂的心情。可惜，對于無風來說，了解婦女心理確實太遙遠了，他抱著頭大聲說道：

- 公主，我好累，我只想睡覺！如果再遇到更多像殘影一樣的怪物，我或許就會死的！

這種半開玩笑，半真的回答仿佛于火上澆油。綠珠苦笑了一下，嘴唇動了動，說著缺乏清晰度的話：

- 我很多努力… 你理解，但沒有任何效果。上次如果我們再努力一點的話… 也許會成功… 我也沒有早點去看你… 對不起，非常抱歉…

她停了下來，眼里充滿了淚水，就像湖面染上了凋謝秋色。面對過于嚴酷的現實，綠珠終于無法永遠保持韌性，人不是石頭，更何況是一個第一次承擔起重大責任的二十一歲的女孩。看著公主顫抖的肩膀，無風慌張類似雞卡住頭發。他說：

- 在我看，公主就不理它媽媽吧...

公主臉頰慘白，就像剛剛被打了一巴掌。無風傻眼地站著了，他忘記了公主是在尊嚴禮教場所出生長大的，所以對臟話很忌。紅發家伙很快就解釋了：

- 我失口了，抱歉！那個習慣！我的意思是… 公主應該忘記一切件事！想太多累腦了！

綠珠擁抱著額頭，仍然被他的猥褻話語驚呆了。公主回答：

- 每個人都明白應該“忘記并生活”，但是能忘記嗎？

無風一點點嚇一跳，因為公主是對的，至少對他來說是對的。每個人都大膽地宣稱自己堅強地生活，不關心別人，不管過去 - 其實只是可憐的謊言。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個看不見的牢籠里。不管你喜歡與否，那個牢籠仍然在他們生活的每個角落交錯。公主的名份已經把綠珠鎖定了。他努力尋找擺脫過去的出路。至少在這一點上，兩個是相似的。

- 但我會嘗試按照你說的去做！謝謝！- 綠珠愉快地繼續說道。

公主臉上積壓憂郁的表情漸漸減輕了。她站在靠近無風身邊，眼睛斜視和觀望，導致紅發家伙的身體很熱。女孩笑的：

- 你的頭發太長了！

綠珠解開發帶，踮起腳尖，手枕在無風的腦后，柔軟的手指輕輕抓住紅發，將其綁緊。年輕家伙比女孩高，這個人往下看，剩下的人往上看。無風在公主深藍色像深海一樣的雙眸尋找著，希望能找到一些漂浮的記憶，可惜他什么都不記得了。無風懷疑自己五年前保護公主的事只是一個不多也不少的笑話。

紅發挽在腦后簡潔，無風的臉色更加明亮，不像是蓬頭垢面流氓的家伙像之前一樣。公主靜靜地觀望了他良久，才低頭告辭離開。紅發家伙看她的影子，然后傻呵呵地笑了，他的靈魂隨著飛船外散落的每個白云而飄蕩。他就會永遠飄忽在那里如果不是小狐拍著他的頭把他拖到地上。金發少女撅著嘴道：

- 你自己笑起來，看起來腌制的茄！

無風沒有爭辯，只是忙著擺弄發帶。小狐瞇起眼睛問道：

- 你喜歡公主嗎？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女孩吹了吹額頭上的一綹頭發，無聊地說道：

- 同意你救了公主，但你不記得了嗎？前幾天，在陀魔村，公主根本不關心你是怎么生死的？你不生公主的氣嗎？

紅發家伙圓眼睛，扁眼睛看著小狐，他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直言，說得明明白白。最近他的頭腦也煩擾因為那個事。但最終，無風只是笑了笑:

- 無視吧，想太多傷腦子！

- 你的主要工作是尋找過去，而不是公主？

小狐的聲音充滿了惱火。無風笑噴飯:

- 你嫉妒嗎？是不是你喜歡像我這樣優秀的人嗎？哦，美好可喜了！

女孩伸手掐了無風的肋骨，紅發家伙大喊大叫著請求原諒。看到雷神員工路過瞅和看過來，小狐就停止了。她不由自主地問道：

- 永遠追逐一個不屬于你的人，你不厭倦嗎？

- 不理它媽媽吧! - 無風笑道。

小狐覺得無風笑得很真誠，不是笑讓遮羞的類型。他似乎并不關心自己得到什么。少女認出了孤單的紅發家伙，獨步在廣闊的天地間，不曾停留在一處，仿佛雷神外面有風吹過。想了半天，小狐突然把手伸推了無風的肚子里。紅發家伙痛呼一聲，突然看到女孩手中有一雙嶄新的鞋子。小狐清了清嗓子，低聲說很小：

- 要成為圣使的護衛，你至少要有一雙像樣的鞋子。拿去，把它當作一份禮物吧！

紅發家伙穿了多年的舊鞋太磨損和撕裂了，鞋子口脫出，導致腳趾即將探出去迎風了。他試穿了這雙新鞋，發現非常適合腳。他對五年來收到的第一份禮物感到歡喜若狂。至少還有人關心他這樣的私生子家伙。無風扭頭看了小狐良久，直到女孩害羞地轉過身去，他才說道：

- 你有時候很可愛，不是嗎？

- 真的嗎？- 小狐現在不假思索地問。

- 不，謊言的！- 他笑噴飯了。

小狐臉色漲紅，又羞又怒，猛撲過去，紅發家伙立刻跑了，邊跑邊笑。女孩追趕他，試圖抓住他，但沒能抓住，因為無風跑得太快了。兩個人的人影喧鬧遍走廊里，外面，風攜帶云遮住了雷神的些玻璃窗戶，就像關閉一場快速的樂趣。

但只要那個兩條腿還在跑，夢想就還在。

而且風還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