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高人
作者:
賜緣 更新:2022-04-05 08:18 字數:2615
九
盡管瑪麗認為以她一個人的力量,而且獨自一個人在暗中想偵破如此大的殺人案,可以說比登天還難、如其說是幼稚的想法。
但是,她又不想放棄,腦海里仍然在追尋破案的突破口,就是尋求到有能破案的線索。
她認為,不要總是在現場的種種痕跡上找破案線索,要把思索拉到從案發到破案的種種細節上找破案線索。
前面從現場的種種痕跡分析推理,作出的結論是情殺,兇手不是盧卡斯·波德。
那么從特斯扎亞警長破案中的種種細節上來作分析、推論,也許還能找到破案的突破口。
因為鞋印及鞋子都能有力的證明真兇是盧卡斯·波德。而現場的種種痕跡又證明真兇不是盧卡斯·波德。
這就有點奇怪了,這是什么原因造成這樣的現象。
突然,瑪麗感到腦門大開,從黑暗中看到了曙光,畢竟是老偵探了,她很快地想到四個字,栽贓陷害。
也就是說,有人偷走盧卡斯·波德的鞋子后,然后穿上他的鞋子作案,作案后,將鞋子又丟在盧卡斯·波德的房間窗口邊。
這就有利于特斯扎亞警長找到有力的物證,達到切實有利于陷害盧卡斯·波德的目的。
瑪麗又突然感到這個推斷是對的。
從盧卡斯·波德逃跑所展示的功夫來看,盧卡斯·波德絕對不是一般智商較低的人,也就是說他絕對不會蠢到作案后,把作案穿的鞋子,就丟在自己住房的窗口邊。
只有陷害他的人,為了便于警察找到物證…鞋子,就只能將鞋子丟在盧卡斯·波德的住房窗口邊。
不僅便于找到物證,而且更容易將罪過直接指向盧卡斯·波德。
然而,她又突然覺得她的分析推斷是錯誤的。
因為,特斯扎亞警長探案破案,都是根據兇犯留下的腳印所顯示的角度力度及腳印的大小,來判斷兇犯的年齡的大小、身高體重的高矮和輕重,從而鎖定兇犯的特佂。
也就是說,他人穿上盧卡斯·波德的鞋子作案時留下的腳印,是展現不了盧卡斯·波德身體的種種特征及跡象。
以特斯扎亞警長多年探案沒有出現差錯的超凡眼技,他絕對不會誤判兇犯就是盧卡斯·波德的。
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特征和跡象,是不可能存在相同的特征的。
就象指紋,絕對沒有相同的指紋。
這就是說,他人穿上盧卡斯·波德的鞋子作案時,所展示的角度、力度,特斯扎亞警長是不會誤判兇犯就是盧卡斯·波德的。
所以,瑪麗又認為栽贓陷害盧卡斯·波德又不成立。
只能說盧卡斯·波德本人作案留下的腳印,特斯扎亞警長才能準確地判斷兇手就是盧卡斯·波德。
然而,瑪麗又認為盧卡斯·波德絕對的不會蠢到,把作案時穿的鞋子就丟在自己住房的窗口邊。
那么,這個兇犯又是誰呢?又能栽贓陷害盧卡斯·波德,又能讓特斯扎亞警長判斷兇犯就是盧卡斯·波德呢?
誰有這么高明的妖法呢?
瑪麗實在想不出這個高明的人是誰,思路再次陷入僵局。
瑪麗沒有坐車,而是走在寬敞明亮而繁華的街道上。
因為她認為走路便于思考。
她一面走路,腦海里仍然在快速地搜尋是什么樣的高人,才可能具備陷害盧卡斯·波德的條件呢?
走著走著,隨著尋思的腦海里浮現一個清晰答案,讓她的心開始寒顫、雙腿發軟發抖,全身酸麻。
她不由得在心里叫道:
“我的天哪!太可怕了。”
她腦海里浮現出清晰的答案是,特斯扎亞警長才是栽贓陷害盧卡斯·波德的高人,只有特斯扎亞警長才具備陷害盧卡斯·波德所有的條件。
他在那雙科學無法鑒定的超凡眼技的作用下,他可以陷害任何一個人,人們都會相信他破案的結果。
也就是說,特斯扎亞警長叫人偷來盧卡斯·波德的鞋子給他,他穿上盧卡斯·波德的鞋子作案,然后,將鞋子拋在盧卡斯·波德所住的房子窗口邊,第二天,在他根據兇犯留下的腳印,在鎖定了兇犯的情況下,然后在盧卡斯·波德所住的房間窗口邊發現了物證…鞋子。
其實兇犯就是他本人,只是憑他口里說明一番,使大家相信他的分析是對的。
又加上技術的鑒定,在盧卡斯·波德房間的窗口邊找到的鞋子,正是現場留下的鞋印的鞋子。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不相信他破的案。
難怪,特斯扎亞警長在如此殺人大案中,不到一天時間就破案了。
他完全是在他事先設計好(就象寫好了的劇本一樣)和他昨晚作案行動的程序,走過場而也。
盡管如此,沒有人不相信他。
特斯扎亞警長也正好合乎她判斷兇犯的特征。
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已婚男人,也是當官的,而且馬上要提拔副局長,其妻子不僅漂亮賢惠也恩愛,而且是當大官的女兒。
現在她仍然感到全身在戰抖、心有余悸。
因為,她現在想的不是破案多么難的問題,而是比難更可怕的問題。
特斯扎亞警長是幽情市有名的紅人,其岳父大人是上面里當大官有權有勢的人,有強大的背景,他本人也有權有勢,又是主管偵查該案的刑偵隊長,該案又是在有力的物證下破的案,也是正管她的上司。
而她,一個小小弱女子,沒有背景、沒有權勢、僅憑自己分析、推理的八卦,沒有有力的人證物證,不僅沒有人相信她,支持她、幫助她,這是她一個偵探所知道的基本常識及社會上的必然現象。
反兒是指責她、嘲諷她、打壓她。
這是她要繼續辦案所面臨的艱難處境,甚至可能比這更嚴重的后果…迫害她。
~不僅搬不倒他,反兒她將消失在幽情市,或者說去見死者~亞莉。
瑪麗認為為了保全自己,她完全可以放棄該案不再作偵破,做一個老好人。
不過,她清楚地知道,她只能做老好人了。
因為,她知道,從新偵破該案,那是要把特斯扎亞警長送上斷頭臺的事,也就是與特斯扎亞警長作生死較量。
她認為她與特斯扎亞警長作生死較量,只能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只能是自找死路,根本沒有勝算。
所以,瑪麗的心情沉重又沉痛。
所以,高樓上掉下一個小物品,陷入沉思的她,沒來得及躲閃,正砸在了她的頭上。
幸好,是一塊破紙盒片,只是破了皮。
正好,前面不遠處是三人民醫院。
瑪麗不想上樓尋找拋物品的人,一點小傷,自認倒霉,到醫院去包扎一下就有了。
當她包扎好傷口,正準備走出醫院時,走在醫院大廳里聽到一個丫頭叫喊她:
“瑪麗姐。”
瑪麗朝叫喊她的聲音方向看去,原來是貝西。
貝西是下面警務隊的一名普通警察。
她們都認識,她們相互寒暄之后,貝西對瑪麗認真的說,
“瑪麗姐,有一件事,不知應不應該向你反映?”
瑪麗很感到意外地問道:
“什么事?”
“你知道你們那天為何沒有抓到盧卡斯·波德嗎?”
“為什么…?”
“因為有人提前向盧卡斯·波德通風報信了。”
“誰?”
“盧卡斯·波德的同事。”
“他是怎么知道公安局要抓捕盧卡斯·波德的事的?”
“因為他覺得到警察局辦案有問題。”
“什么問題?”
“我把這些物品送到住院的奶奶那里,我再來向你反映,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明白的,最好是到一個清靜的地方,醫院出出進進的人很多。”
“你等一下,我買點水果送給你的奶奶。”
“不用了。”
“我無論如何,要買點東西送給你的奶奶,是我孝敬老奶奶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