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抓捕白麗
作者:
張光光 更新:2024-06-29 23:01 字數:3788
賈政、羅險生和公安局長毛峰在一起密謀。
毛峰介紹,這幾天偵查了白家父女倆,白全策行事低調,下班幾乎待在家里、也沒什么特別愛好。白麗卻有所發現,與徐文龍是情人關系,每個星期定點見面幽會。毛峰拿出地圖指著位置,介紹是分局柳富的轄區,怕走漏風聲?
賈政認為沒問題,那比較偏僻,下次約會時把倆人抓了,以掃黃名義進行。
羅險生介紹石化問題的材料郝維家呈上來了,問咋處理?賈政建議只有先探探鄭清的態度,這是他職責范圍內的事名正言順。毛峰認為還是先走古書記穩妥,介紹他外甥前年從監獄調入刑警大隊,可以利用。賈政認為可行,指示先把常鳴提拔為刑偵支隊副隊長,兩邊同時進行。
這天賈政帶著材料來到政法委。古書記看完后輕聲問。
“為什么不將材料送給鄭清?”
“我想先看看古書記對此事的態度?”
“我的態度很堅決,腐敗犯罪有一個辦一個,不管是誰、官居何位。”
“有了古書記這個態度,公安局就有了底氣。”
“不過這上面都是推測,并沒有石錘的證據。”
賈政認為職務犯罪只要邏輯上成立就可以立案偵查,材料上所言的每個問題都是事實,只是之間的聯系缺乏證據,但這些不是舉報人所能提供的。古書記斟酌片刻,表示材料由自己傳呈秦書記,如果他同意就可以指示鄭清立案偵查。
幾天后,古書記電話向賈政傳達的秦書記的態度。
一、石化收購敘利亞油井問題,市委常委有過定論。
二、石化股票減持是根據中央國企改革文件精神要求進行的,其過程步驟引起股價波動是市場行為。
三、其材料缺乏確鑿證據,不予立案偵查。
賈政聞訊似遭當頭一棒,問能否在常委會上重新審議?當年他不是常務副市Z,羅險生也不是秘書長,但現在倆人都是市委常委,加上紀委張書記態度曖昧、組織部與宣傳部兩位部長肯定不會鐵桿支持顧益民的,說不定可以推翻原先的定論。古書記認為恐怕不太好辦,除非有直接的證據,卻向他透漏省委祝書記明年退休,暗示那時候提出比較合適。
看來提拔常鳴有所收獲,但走正道行不通。賈政隨拿起電話打,毛峰回答已經布控,目標還沒出現。
常鳴這幾天特別爽,莫名其妙地當了副隊長,帶著王勇與曾大頭在此布控。這里是風景區里一家不大的賓館,由于是深秋生意清淡。徐文龍在此有包房,但他今天來不來、帶不帶白麗不知道,已經守候兩天了。
蹲坑守候是件苦差事,吃不好睡不好。王勇拿著望遠鏡在觀望。
“媽的,這對狗男女咋還不來?”
曾彪正在吃泡面,問:“常隊,萬一不來咱守到啥時候?”
常鳴正在和劉心聊天。兩口子吵架了,劉心被打跑出去了,齊天懷疑她外面有人。
齊天會算,劉心每月幾號來事,乘著這期間出差,等她完事后回來。劉心不想跟他做那事,就把衛生巾撒上紅藥水放在那。劉心所在托兒所工作三班倒,昨晚上夜班中午睡午覺。
齊天最近納悶,咋一回家就來事?趁她睡著扯下衛生巾,用手摸摸、用鼻子聞聞問,“這是事嗎、你姨媽是紅藥水?”把衛生巾甩在她臉上、打了她一巴掌,劉心離家出走。
劉心問該咋辦?常鳴也不知道該咋回,讓她閉上眼睛隨齊天干,劉心就會認為你不在乎她,讓她拒絕把人家憋惱火了也不是個事。勸她先回家,在外執行任務不方便。劉心問在哪,想過來?她以為跟巡邏一樣,雖說兩人卻各干各事。還沒回呢聽曾大頭問,放下手機。
“何時收隊等命令。”
“常隊,請客哈。”
“把這活干完,海鮮酒樓。”
王勇問管這屁事啥意思、這是柳局的地盤為啥讓咱來?常鳴表示肯定大案子,不想讓咱知道,按命令行事。
“二號、二號?”
“收到、收到。”
“目標出公司奔這而來、捉奸在床。”
“明白、明白。”
十多分鐘后見一輛車開過來,王勇用望遠鏡望著說是徐文龍的大奔。
車停下后徐文龍大搖大擺地下來為后座人開車門,白麗下來后用手搭她肩,卻被她一把推開。這細節說明倆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人關系,肯定是利益交換。常鳴表示半小時后抓。
倆人進了房間后,白麗迅速寬衣解帶,表示要速戰速決。
“我的小姑奶奶,今天又這么了?”
“反正不想在這干了,最長明年十月份。”
“為啥?”
“不為啥,不想再伺候你們倆爺子了。”
“你以為這是菜市場,想進進想走走。”
“我總要生孩子吧?”
“到時候給你一年假,回家慢慢弄,孩子一歲后再來。”
白麗脫完衣服上了床,讓快點、帶套。徐文龍已經安奈不住了,上來抱著她進入正題。
正當他們做得熱火朝天時,門被“砰”地一腳踹開,三人進來兩人拿著槍指著他頭。
“別動、警察。”
徐文龍驚嚇的從白麗身上滾落下來,“你…們…要干啥?”
“別動、抱頭。”
徐文龍抱著腦袋、裸著身子在發抖。
王勇見白麗迅速用被子蓋住全身,上去一把扯開,用相機“啪啪啪”連拍幾張,然后把衣服甩給她,命令“穿上。”
倆人被帶上手銬押上警車。
回到局里,兩人被關進不同的房間。劉大棒子對他們表示干得好、讓趕緊回家休息。
白麗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心里琢磨著市局要干啥,這不像是掃黃,再說他們也不是買賣關系,大不了罰點款?內心打定主意,死咬是情人關系。
劉隊進來坐在她對面桌前。
“白麗,你知道今天犯了啥事?”
“不知道。”
“你賣淫,觸犯了治安處罰條例。”
“我沒賣淫,我們是情人關系。”
劉隊把錄像與他們進房后的談話放給她看聽。
“有同時與父子倆做情人的嗎?這是權色交易,比賣淫更嚴重。”
“白麗,你還年輕。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看你態度?”
白麗咂摸出點味道,抬起頭看著他。
“我問你點事你要如實回答,這事就一筆勾銷?”
“你說?”
“你們與石化有沒資金往來?”
“沒有,他們直接走香港總公司。”
“大成信托呢?”
“有,他們在香港的業務投資在我們這兌換港元。”
“總共兌換了多少?”
“三個多億。”
“都投資了什么?”
“債券、股市、房產。”
白麗問:“是不是徐文龍出問題了?”
“你咋知道?”
“他不是好人。”
“你咋知道他不是好人?”
“他行賄政府官員。”
“你咋知道的?”
“他有個筆記本記載了每一筆交易,有時間地點。”
“都有哪些人?”
白麗說了幾個人名,其他人沒記住,當時只是隨便翻翻。劉隊雖然沒聽到想聽的人名,但直覺告訴他上面一定有。
“你把筆記本搞到手,這事一筆勾銷?”
“我試試看。”
“不要手抄、不要拍照,要原件,最好是全部。”
倆人被罰款五千塊后放了。
白麗出來后直奔娘家而來,她爸的事她是知道的。廣州天成信托公司做空石化股票后,將十億資金轉移到大成信托證券營業部,參與貪污的人在證券營業部有戶頭,白全策的戶頭為他老婆,分贓后將贓款買了股票、幾天后賣出,其贓款就變成了合法收入。贓款如何轉移到國外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白全策走女兒的渠道,款項經香港轉移到加拿大。賀志雄辦法更多,北走黑龍江經俄羅斯、南走香港。
白麗進門后直奔老爸書房、把門關好,很多事不想讓她媽知道。白全策正在看書,見女兒神色緊張問出了啥事?白麗說事情可能要敗露,讓他做好潛逃準備,這幾天將股票做空、余款打到春江賬戶上,馬上轉移到加拿大。
“到底出啥事了?”
“公安局在調查大成信托。”
“為什么是公安局不是檢察院?”
白麗認為現在雖然是公安局在調查,一旦檢察院立案受理人就會限制離境。
“抓緊時間辦理赴港手續。我過幾天去香港,讓干爹為你辦理春江高管身份去加拿大的簽證。”
“那你們娘倆咋辦?”
“我跟媽又沒犯法,我倆留下。”
“永川呢?”
“他更沒事。等你安全到了加拿大再跟媽說。”
“什么時候一家人再團聚?”
白麗讓先保命要緊,準備把徐文龍供出來將視線引入上層爭取時間。
徐文龍回去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打電話把這事告知了柳富。柳富是分局局長,聽后更覺得蹊蹺,公安局再窮也不至于差這五千塊,引起高度警覺。
常鳴從市局出來打開手機給劉心打電話,聽她哭哭啼啼說在河邊忙趕過去。
剛見上面,劉心就撲到他懷里。
“你再不來我就要跳河了。”
常鳴連哄帶勸,解釋剛才執行任務必須關機,聽說還沒吃飯,準備帶她去吃飯。
齊天見她跑出去開始沒太在意,一下午沒回來心里有些害怕,出來滿大街地找。
剛找到這正好看見倆人擁抱這一幕,心里頓時全明白了,剛想沖過去抓現形,想起人家是警察手里有槍,不敢貿然行事躲在墻邊窺探。探著探著拿起電話給玉梅打。
“你老公和我老婆在擁抱呢。”
玉梅正在家寫論文,當工程師的每季度要在國家級刊物上發表一篇論文。聽說了事情的原委后沒太在意,以為是在勸、在安慰人,說了句知道了掛了電話。
齊天看倆人相擁著走了,悄悄在后跟著。見進了飯店又打電話。
“他們進了飯店。”
“知道了。”
齊天聽又掛了電話,心想玉梅咋回事,老公在外偷人無所謂嗎?
劉心吃完飯表示今晚不回去了,要去開房。常鳴好言相勸不回事情會越鬧越大。
“大就大,誰讓他打人。”
“打人你也不能不回去。”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不是。”
“不是就去開房。”
劉心說不教訓他一下以后他還要打。常鳴這才帶著她一起去賓館。
齊天見倆人進了賓館,又打電話。
“他們進了賓館。”
玉梅聽后才感到事態嚴重,問了地址說馬上過來。趕到后聽齊天說燈都關了,睡上了要進去抓現形,玉梅一把拉住他。
“不能抓。”
“他倆給咱兩戴綠帽子,你能忍?”
“你把事情鬧大,讓他們咋做人?”
“就這么看著他倆在上面尋歡作樂?”
“那就不看,回去。”
齊天看她不管,拿起電話要給老太太打,讓她來抓。玉梅忙攔,抓住又能怎么樣,管住人也管不住心,讓他們在這玩,玩累了、玩煩了自然就回來了。齊天瞪著大眼睛跟著往回走,管住人確實管不住心,事情鬧大了只有離婚又不愿意。走到半道突然拉住玉梅的手。
“咱倆也去開房?”
“我不去。”
“他倆都那樣,咱倆何必吃虧?”
“他倆是他倆、咱倆是咱倆。”
玉梅說完回身走,齊天邊跟著邊問以后咋辦?玉梅說受不了就離,不想離就忍,說自己不會因為這事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