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將軍的怒吼
誰知急中生變。許雯帶了一組黑熊小分隊殺了過來。原來南海蝴蝶只是暫時包裹了文琴。待文琴掙脫開后，便通知黑熊們。許雯因為收到了文琴的暗號，特地過來抓鵲枝他們。她命她的黑熊部下將三人驅趕著往學校的山上走。在那里等待的是他們的將軍白日。
此刻的白日神情變得可怕。他身上像拖把頭一樣揪在一起的毛發，和他的身體一樣在抽搐。不停抖動。那是他的習慣性動作。由于在牢籠里常年的疼痛。他習慣于抽搐和抖動。因為這樣可以讓他暫且忘記一下下疼痛。
文琴和許雯一起站在白日的右邊。許雯站的筆直筆直。崇拜式的望了一眼白日。因為白日是她心里的英雄。文琴倒是對白日沒這樣。直接雙腿伸直坐了下來。
“怎么樣，文琴你的仇可是許雯幫你報的。你要怎么謝謝她，當然了我們自己的仇恨也和你的沾點邊。”白日挑了挑左邊的眉毛，語氣加重的說了一句。
“我的仇恨，當然是我自己來解決。”文琴眼都不抬一下。發狠的說道。
仇恨，這是鵲枝聽到的最近比較頻繁的詞。文琴有仇恨，白日有仇恨。而他們的仇恨已經延伸到了下一代，不在是單一的個人仇恨。行為真的是也一顆種子，會開出仇恨的花朵。而仇恨難道就一定是邪惡？
“鵲枝我認識你，怎么說呢。就算以前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這次我就不會傷害你。”白日說。
“那你要傷害誰？”鵲枝問道。
“我抓他們是因為有人的血可以讓我們熊膽汁產生變化，從而不再被人類利用。”
“你要怎么對他們呢。”鵲枝說
“這個嘛，你們怎么對我們，我們一樣怎么就對待你們。這不是很公平嗎？”
“并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這樣，還有一些人類是保護你們的。如果你真的這么做，那你的行為和那些傷害熊的人類有什么區別。你不是也一樣殘忍。”鵲枝厲聲說道。
“你小心不要為了一時義氣，丟了你的性命。”文琴冷嗖嗖的說著這幾個音節。
鵲枝聽到此話沒有退縮，但她也知道硬碰硬那是莽夫。文琴蹬視著他們。臉部開始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臉部的肌肉深刻反映出了此時文琴的心情。她嘴角淺淺的笑意里充斥著輕蔑。
“你說什么？”白日咆哮起來。
“我和你們一樣？不是你們的欲望，你們的貪婪。把取我們的膽汁當做謀生手段。你們取膽汁是為了錢。而卻讓我們生不如死。連獵手動物的獵手都比你們高尚一些，他們最起碼不會折磨。讓你們呢，卑劣至極。”
那長滿長毛的臉此刻已經開始扭曲，可以感受到那種憤恨。怨氣不是隨便就可以消散的。
鵲枝剛要開口，白日就搶先說道，“你不要假裝理解，你能理解那暗無天日的牢籠，時刻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有不是你一個，是好多個。很多，很多。有的媽媽為了不讓小熊經歷痛苦，就把他咬死。而大家居然還會羨慕這只小熊。”說著白日淚光閃閃。
“所以這就是你抓他們的理由，是嗎？”鵲枝問道。
“對，這就是理由。其實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報復難道需要理由？”
“我深信因果，可是我不怕果報。因為我不像人類懦弱虛偽。種因又不想得果。”肖甫雖然自己也處在迷霧之中，可是說出的話，倒是禪機濃濃。讓人不免認同又唏噓。
肖甫怒吼著，眼淚從他的熊鼻子兩側緩緩流下。
“并不是所有人類都種下了惡的果報。而你現在確在自己種下因果。”閔蘭也因為鵲枝不屈服的態度，而勇敢起來。
“袁衛這個叛徒，為了自己的私人感情，背棄家族。他永遠不會被接受。永遠被驅逐。狄浩是受了他的蠱惑。只有徐雯。是她把倆從牢籠里救出。帶著滿滿的恨意。”
“那你就能屠殺學生？就沒有憐憫心？“
“憐憫心？我是什么我是野獸。你們把我們歸為野獸。現在感覺自己受傷害了，又來讓我們有憐憫心。野獸會有憐憫心？我們只是你們牢籠里的鈔票還有鐵鏈下的囚徒。不要在這里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你們人類的，所謂的高尚情操。”
“我不會放棄的，你們你們應該被滅族。”白日大聲蹦出這句話。
你們吃醉蝦，為了吃東西，殘害鯊魚。這些別的動物身上的傷害。我要一起幫你們討回來。
雖然白日有點走極端，可是我們確實錯在先。我們難道不應該好好反省？
“洪水你看到了吧。你如果現在還選擇和他們在一起，就是死路一條。你已經選錯了一次。不要再錯第二次。你可以和我在一起。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我對你不好嗎？閔蘭對你來說不就是個陌生人。”文琴此刻溫柔無比。如果不是知道她的事，真的會讓人動心。
“閔蘭，閔蘭是我的姐姐對嗎？”原來洪水在跳房子密室里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在脖子后面有一樣的家族紋身。這種紋身，他在喬媽媽家看過。
“可是她在你的世界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你在孤兒院的日子。她在哪里。她在過著爸爸媽媽哥哥。錦衣華服，有仆人的生活。你看她的一切。就只是看她的衣服。那是你摸都沒有摸過的吧。她根本不想有你的存在。你只會妨礙她的生活。”
“我恨你，閔蘭。我不要你這樣的姐姐。
“洪水。”閔蘭泣不成聲。
“洪水，跟我走吧。我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你。”文琴居然也泣不成聲。
“看到了嗎，她都沒有留戀你。這就是你的姐姐。”白日說。
閔蘭此刻不敢去讓洪水留下和她一起，因為這樣的話。也就是說要和她一樣被白日帶走。如果是這樣。洪水先跟文琴，雖然也是下下策。可是終歸是好一點。鵲枝此刻完全明白閔蘭的用意。閔蘭是要犧牲自己。
洪水伸出手去牽文琴的。就在文琴擁抱洪水的那一剎那。洪水用盡力氣一推。兩人一起滾下了山。
“洪水。”閔蘭凄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