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旋渦(一)
作者:
一個懶人 更新:2021-08-16 10:45 字數:6353
01
今天是嚴洛一在“渡”蹲點的最后一天,按照之前的計劃如果兩周之內“大魚”沒有上鉤的話就必須盡快換第三家店繼續守株待兔。
嚴洛一臨走前和阿班道了別,其實他內心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的人里不僅有阿班還包括大廚Stephen。自從他那次幫店里通了下水道之后Stephen經常會換著花樣弄些好吃的給他,雖然Stephen嘴上是說讓他替自己試菜,但嚴洛一心里明白就他這張完全不挑的嘴哪能分辨出什么好壞來,凡是Stephen燒的東西對他來說就只有兩個字:好吃。眼看著以后再也吃不到各式歌樣的美味佳肴嚴洛一不禁暗自惆悵,難怪有句老話說想要留住一個人必先留住他的胃,事實證明這句話果然不假。
晚上從酒吧出來后嚴洛一照常還是先給陳浩去了個電話,“喂,我明天就去新的酒吧報道嗎?”電話接通后嚴洛一直接問道。
“嗯,我已經幫你都安排好了,明天下午你到了那里找他們陳經理就行。”
“好,可是……如果……我再待兩個星期還是沒釣著魚怎么辦?”
陳浩在電話里輕嘆道:“唉,那就想別的辦法唄,也總不能永遠這么干等下去。”
嚴洛一沉默不語,他知道陳浩的話并沒錯但心里總是有那么點兒不甘心,花了那么多時間豈不都白白浪費,“好,那就先這樣,掛了。”
“哎,等等!”嚴洛一剛想掛斷電話只聽陳浩突然喊了一聲,“怎么?還有事嗎?”他問道。
陳浩想再聊點什么但卻無從開口,支吾道:“呃……沒什么,你自己注意安全,那個……手表記得貼身戴,切記。”說完這一番體貼關愛的話后陳浩匆匆掛斷了電話。
嚴洛一對著手機發愣了一會兒,剛才電話里那人還是他原來認識的鬼見愁嗎?最近一個禮拜他感覺陳浩像換了人似的,不僅是態度上變好了而且連一句不中聽的話也再沒說過。雖然他琢磨不透陳浩到底是怎么良心發現的,但仔細想想就算是為了安撫自己敢于獻身的勇氣而刻意裝出來的虛情假意也總好過每天受他的氣。
一想到這兒嚴洛一不免有些感慨,想必這樣的虛情假意頂多就也就維持到案子結束吧,可即便如此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依然是暖人心脾的,無論它是真還是假。
臨近凌晨一點的馬路上依然有年輕男女們正結伴而行,他們歡聲笑語,肆意地享受著屬于這個年齡帶給他們的歡樂。
嚴洛一獨自站在路邊慢慢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一絲笑意浮現在了他的嘴角。
就當他快走到公交站時,不遠處一輛扎眼的紅色法拉利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季節的車子。
自從那天在阿班辦公室見過面之后的第二天開始,幾乎每天晚上季節都會將車子停在公交站邊上等著嚴洛一下班。季節倒也不加掩飾地將自己的目的告訴嚴洛一,想挖他去自己開的酒莊做制酒師,并且開出的待遇高到令人咋舌。雖然他第一次提出這個想法時就被嚴洛一當面回絕,可沒想到之后的幾天里他竟每天晚上在站臺邊等候著嚴洛一下班,看樣子今晚也不例外。
嚴洛一停下腳步望著那輛車和里面的人眉頭微蹙,他并不想與季節有什么瓜葛,且不說他這個調酒師本來就是冒牌的,就算他真的靠這行吃飯也絕不會吃他那碗飯。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季節這個人,至于不喜歡的原因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純粹的不喜歡而已。
季節坐在車里微笑著向嚴洛一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后輕踩油門將車子緩緩開到嚴洛一身前,搖下車窗問道:“大寶,你考慮的怎么樣?改變主意了嗎?”
嚴洛一決定這次速戰速決避免不必要的糾纏,于是態度堅定地說道:“抱歉季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管你等我多少天出多少錢我都不會去你那里上班的。另外,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特地等我,因為今天是我在這里上班的最后一天。”
季節驀地臉色一沉,顯然這個結果并不像他所期待的那樣,原以為嚴洛一只是為了坐地起價才故意吊他胃口,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人不為金錢所動。坦白說,他很佩服這種有骨氣的人,但佩服的同時卻又感到相當厭惡。一個社會底層的打工仔憑什么在他面前自命清高,所謂的視金錢如糞土在他看來不過是愚不可及的笑話罷了,他隨即冷笑一聲:“呵,看樣子是我自作多情啊。”
嚴洛一預料到他的拒絕可能會令對方不高興,可眼下確實沒這閑功夫去顧及別人的心情,他只好委婉地說道:“我相信以季先生的誠意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制酒師,以我的能力還配不上你開的工資,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嚴洛一用一套官方的說辭向季節告了別,但就在他剛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被季節給叫住了,“大寶,你放心我不勉強你,只不過我還有最后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肯否賞臉?”
嚴洛一見季節態度和善也沒怎么多想,便客氣地回應道:“你說吧,我盡量做到。”
“大寶,我們相見也是有緣,只可惜今晚過后可能我們沒機會再見面,你看能否賞臉讓我送一程,如何?”說話時季節的臉上滿是誠懇語氣中甚至還帶著點撒嬌的味道,搭配上他自身獨有的一種陰柔美倒也不令人反感。
嚴洛一垂目想了想,從內心上講他并不想坐季節的車,可是看他那么真誠的樣子若是再拒絕的話倒顯得自己太沒風度,故而思慮片刻后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季節見狀便立刻笑逐顏開地主動打開副駕駛車門迎他上車,等到嚴洛一“咔噠”一聲將安全帶系好后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第二天夜里,陳浩懶洋洋的靠在自家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望著電視機里不停被他切換的畫面,他時不時地看向墻上的掛鐘,凌晨1點鐘。
按慣例嚴洛一這個點應該已經在下班的路上打電話給他匯報情況才是,怎么今天遲遲不見手機響起。
為了排除是手機出了問題陳浩特地用家里的座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結果證明手機沒有任何問題。那出問題的該不會是嚴洛一吧,陳浩心里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強壓著從心頭冒出的不安在客廳里踱步徘徊,頻頻看向墻上的掛鐘又再堅持等了10分鐘。艸!管他什么規矩不規矩的,陳浩在心里大吼一聲。因為按規矩他不該主動聯系嚴洛一,可眼下他只想立刻聽到嚴洛一的聲音,必須確認他是否平安。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嚴洛一打電話,然而不知怎的當他撥出電話的同時竟開始緊張起來,甚至有些心跳加速,他心想這小子要是一接電話一定得先罵他一頓。
您好,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聲音陳浩瞬間懵了,這是怎么回事?!記得在做任務前他和嚴洛一約法三章過,第一條,手機必須全天保持開機狀態,第二條,除非洗澡手表絕不離身,第三條,絕不能喝酒。
雖然認識嚴洛一的時間不久但陳浩卻深知嚴洛一不是那種冒失的人,難道……!他急忙打開手機上的定位軟件,然而屏幕上顯示的結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無位置信息。
“喂,陳經理嗎?我是警局的陳浩,請問今天我的同事來了嗎?”
“哦,是陳隊啊,你好你好,呃……你說的人今天沒到啊,我想你們大概是任務取消了吧,后來店里事情一多我也就忘了問你。”
陳浩頓時面如死灰,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來,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僵在原地。
“喂,喂……陳隊你在聽嗎?喂?”……
02
嚴洛一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間陌生的房間,自己則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更糟糕的是他意識明明清醒卻全身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待他徹底清醒之后便開始努力回憶事發的經過,包括他是怎么暈過去的又是誰把他帶到了這里,但以目前的情況看應該用綁架兩個字形容更為貼切些。
經過一番走馬燈后嚴洛一終于想起了所發生的一切,那時季節開著車不小心將手機掉在了車座下,于是他好意想幫季節撿起掉落車座椅下的手機,就在他彎腰尋找時忽然背上好像被人用類似針一樣的東西扎了一下,一陣刺痛后他便沒有了知覺。
而重點在于,當時在車里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季節一人,那么綁架他的人自然也非他莫屬。
可是,季節為什么要綁架他?這里又是哪里?他的目的是什么?種種疑問瞬間涌上嚴洛一心頭,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開門走了進來,是誰來了?會是季節嗎?他心想。
嚴洛一很想看清來的人是誰,可縱然費盡力氣也只能將頭稍稍抬起那么一丁點,這讓他徹底體會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醒了嗎?別著急,麻藥的藥效還沒徹底消除,差不多再等半小時你就能動了。”
嚴洛一從聲音判斷出房間里的人就是季節無疑,縱然他很想開口質問季節為什么要把他關在這里,可是以目前的狀態別說想正常說話他甚至連嘴都張不開,頂多也只能從口腔中發出些輕微的嗯哼聲。
季節悠然自得地從柜子里取出一瓶紅酒,緩緩倒進一個精致的高腳杯里,“怎么了我的小寶貝?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他的語氣極其溫柔,若非此情此景嚴洛一根本不會把他和綁架犯三個字聯系在一起。
季節手里拿著高腳杯慢慢走向床邊,待他走到自己身旁時嚴洛一這才看清楚對方的臉,他在微笑,笑得陰森可怖。他輕輕坐到床邊并伸手摸了摸嚴洛一的臉頰,意味深長的說出兩個字:“真像。”
嚴洛一回想起第一次見季節時他說的那句話,說他長得很像一個死去的人,那么他口中死去的人會是誰呢?是他的親人還是朋友?亦或是……仇人?他無法從季節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猜出任何答案,但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季節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大寶,你干嘛這么兇巴巴的看著我?唉……我低聲下氣請你來你又不愿意,其實我也不想用強的,這還不你自找的嘛。”季節一邊撫|摸著嚴洛一的臉一邊裝出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嚴洛一只恨自己現在是個啞巴,不然再難聽的粗口都會往季節臉上噴。
“別急,咱們再等會兒,等你能動了我們再開始。”季節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就起身準備離開房間,臨出門時回頭看了嚴洛一一眼,陰笑著說道:“對了,我勸你打消逃跑的念頭,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哦。”話音剛落便是咔嗒一聲,季節已將門反鎖。
嚴洛一從他的話里顯然沒有聽出任何善意,但他到目前為止都猜不透季節綁架他的目的是什么。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不止是房間里包括門外面都沒有一丁點聲音,氣氛安靜得如此詭異令人不寒而栗。嚴洛一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現在除了躺著他什么都做不了,而這時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人,或許他還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人身上。
陳浩,你快來救我……
嚴洛一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塊手表,可因為動不了所以無法確認手表是否還戴在手上,于是索性就躺著等時間慢慢過去,而后每過五分鐘就嘗試性的動一下,終于試到第三次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可以略微抬起一些。他一咬牙奮力抬頭朝手腕處看了一眼,謝天謝地,幸好手表還在,如此一來只要陳浩能追蹤到他的位置就能盡早把他給救出去,或早或晚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待救援。
沒過多久他逐漸感覺自己的體力在恢復,于是慢慢從床上坐起身,雖然已經可以行走自如,但四肢仍是使不出太多力氣。
他環顧四周之后發現他所處的房間是間密室,沒有窗,唯一的出路就是那扇被反鎖的門。隨后他在房間里轉悠了一會兒,試圖想找出些類似于發夾或鐵絲之類的東西,說不定從孟飛那兒學來的開鎖技巧能幫上點忙。
就在他到處搜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門外開鎖的聲音,他猜測走進來的人多半是季節。
門開了,嚴洛一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并在腦中迅速思考應對方案,而眼下他的體力還未完全恢復,看來想憑單打獨斗走出去是不可能的,必須想其他辦法才行。
“喲,這么快就能走動啦,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喝杯酒?”季節進門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嚴洛一淡定自若道。
嚴洛一不屑地冷哼道:“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心情和你喝酒嗎?”
季節詭異地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建議你喝一點,待會等節目開始后才會玩得更加盡興。”嚴洛一不明白他口中的節目是指什么,但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季節為什么要綁架他,“告訴我,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到底要干什么?”
季節挑了挑眉,表情顯得頗為興奮,“呵呵,干什么?帶你來放飛自我唄,這次我為你可是特地挑選了個最厲害最猛的,保證讓你一次爽個夠。”
嚴洛一沒有耐心再聽他說這些完全聽不懂的廢話,怒道:“你到底在說什么?請你把話說明白,你現在將我非法拘禁已經觸犯了法律知道嗎?”
“瞧把你急的,我這不就是來帶你去的嘛。來,跟我來你就會知道了。”季節說完后便笑著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他回頭朝嚴洛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去。
嚴洛一雖然對季節的行為感到不明所以,但情勢所迫他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季節身后走了出去,心里暗忖著只要走出這間房間他便可以伺機觀察周圍的情況,說不定還能趁機脫逃。
然而門外的景象卻更令他失望至極,原來他剛才所在的那間房間只是一間臥室,而門外才是真正的房間,即便他剛才能逃出來也只不過是從一個小籠子逃到了一個大籠子而已,這又有什么區別呢,他依然是一只籠中鳥。
嚴洛一僅有的一絲期望灰飛煙滅,他心灰意冷地向四周望去,只見若大的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兩米多的大床,顯得格外突兀,在床的正上方垂掛著一根類似掛鉤的東西。嚴洛一縱觀整間房間到處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例如一些坐姿奇特的椅子,還有一些電器設備之類的東西,感覺上這似乎并不不像一間臥室,可中間那張床又是怎么回事?
“你帶我來到底要我看什么?”嚴洛一大致看了一遍房間后不明所以地問道。
“別急,你馬上就知道了。”季節轉身走到一張沙發旁拿起遙控器,對著前方一臺超大尺寸的液晶電視按下了電源,“大寶,過來看看,很有趣的哦。”
嚴洛一并沒有聽從他的召喚走過去,眼下他哪有什么心思陪他看電視,正當他想開口說話時,驀地被電視機里傳出的那一聲凄厲慘叫給嚇到了。
這……這是?!嚴洛一詫異地看著電視畫面中赫然出現的年輕男子,他全身赤|裸的被人反綁在一張椅子上,身上還貼著許多連著電線的小貼片。伴隨著電流帶來的陣陣抽|搐,男子嘴里不斷地發出哀嚎聲,而他的雙腿已被分別架開,呈現出一個夸張的姿勢,這個姿勢使他的隱si處暴露無遺。
為什么季節要給他看這個?他到底想做什么?!嚴洛一目瞪口呆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季節,而對方看上去似乎很高興,如同享受般欣賞著視頻中那個男人痛苦的表情。
“你……你給我看這個做什么?”嚴洛一聲音微顫,一個令他極度恐慌的答案從心中升起。
“怎么樣?后面還有更精彩的。”季節拿起遙控調了快進,畫面直接跳轉到了一段更加令人無法直視的鏡頭。視頻中那男子的叫聲顯然變得異常凄慘,他的下*正在被各種奇怪的異物肆意入侵,可以想象對一個男人來說如此不堪的凌|辱簡直比死還痛苦。
嚴洛一難以承受這樣的畫面,惡心感充斥著五臟六腑逼得他想吐,“夠了!!”他大吼一聲并一把奪過季節手中的遙控器按下了電源開關,凄慘的聲音此刻終于停止。
“怎么?你不喜歡嗎?”季節滿是失望的表情問道。
“你TM就是個變|態!”嚴洛一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向著季節大聲怒斥道,“快放我出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節咧嘴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嚴洛一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淡定自若地走到嚴洛一跟前,附耳低語道:“我想讓你和他一樣爽翻天唄。”
此話一出嚴洛一心臟猛得一縮,臉色瞬間驚成慘白,一想到自己將成為視頻中的那個人他寧愿一頭撞死。
不,不能坐以待斃,他緊咬著牙跟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即便逃不出去也得盡量拖延時間等救援的人來。
“季節,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嚴洛一緊鎖著眉頭沉聲問道。
季節眉頭一挑,倒是有些佩服嚴洛一面對即將到來的煉獄時還能保持如此冷靜,他笑了笑說道:“好啊,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嚴洛一轉身面向季節,冷冷地質問道:“為什么是我?”
“呵,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因為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那人是誰?你的仇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季節沒有立刻作答,而是緩緩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感覺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嚴洛一提出的問題。
片刻后,他抬頭看著嚴洛一態度委婉地說道:“大寶,你是來過這里的人中最特別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能我親自動手的,所以我可以給你點特別待遇,你想知道原因對嗎?行,那我就告訴你。”
其實對嚴洛一來說什么原因并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能盡量拖延時間,而從季節話里的信息能判斷出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想必是個慣犯。只是在嚴洛一的印象中并沒有看到過類似的報案記錄,這些被騙來的人再遭受如此慘無人道的虐|待后為什么都不報警?難道是因為怕視頻流傳出去?還是說……?
不對!視頻里那個人感覺好像有點眼熟,嚴洛一忽地想起這次連環殺人案其中一位被害人的照片竟和剛才視頻里那男子的模樣竟極為相似。他頓時心中一凜,強烈的恐懼感隨之洶上心頭,莫非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一直在等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