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在問自己，這個連她也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笑笑，我就在樓下。等你。”牧遷喬用便利店員工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李笑笑坐在飄窗的小墊子上面，往樓下看到了牧遷喬的車。特斯拉。不是奔馳寶馬。是特斯拉。車還蠻符合牧遷喬的性格，環保，空間實用。不過李笑笑并不稀罕。

    李笑笑和牧遷喬就這樣一個在樓上飄窗，一個在樓下車里。干坐了一晚。

    李笑笑徹夜通宵的想了想，覺得還是都冷靜一下。最近不要再見面。于是她光著腳輕盈的走到客廳的桌子上拿手機。這個時候的她，穿著睡裙，伴著白玉般的月光。像是仙子。可惜是沒有人看到的仙子。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李笑笑

    牧遷喬這個時候已經在車里打盹。他還是沒有覺得自己要承諾一個未來。他回想這和李笑笑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溫馨，質樸，沒有什么特殊。李笑笑是個好女人。和他想要找的感覺一樣。不過自己確實沒有想結婚的事。為什么自己沒有去想未來呢？

    分開來一段時間這句話，周楠也說過類似的。雖然他們當時其實沒有真的在一起。只是在接觸合不合適。至少牧遷喬是這樣理解的。所以上次周楠說要分開一段時間。他并沒有挽留。

    “我們有什么事，還是要見面說清楚。”牧遷喬

    “有必要嗎？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和你說吧。”李笑笑記著他牧遷喬先前的話。沒有必要。很好。

    “我們見一面吧。”牧遷喬覺得如果真的分手，也要說清楚。

    “今天不見了，太晚了。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今天要見到你。”

    “好，你等我，我馬上下來和見一面。”李笑笑不想這么糾結著。因為她已經決定要和牧遷喬分手。所以才會答應見面。她先安頓星星睡覺，看到星星抱著兔子睡的很安穩。她才放心的去換衣服。李笑笑穿了一件碎花淡紫色收腰，及膝連衣裙。又穿了一雙米色尖頭細高跟鞋。隨手撥弄了一下眼前的碎發。嘴實在太干，就手涂了一點唇膏。

    牧遷喬見到李笑笑的時候，他發現李笑笑的長發大波浪卷配上了今天的連衣裙，別有風情。這種美和周楠不一樣。周楠的美很有攻擊力。好像美得不可一世，給人很有震懾力。李笑笑不一樣，她很婉約。可能是畢竟做了母親。所以總是有份從容，讓人沒有壓迫感。

    “笑笑，周楠是不是聯系你了。”周楠從車里出來，去迎李笑笑。下門口石階臺的時候，牧遷喬自然去扶李笑笑。李笑笑一躲，閃開來。

    “關于周楠的問題，我當時在玩游戲。所以真的沒有細看短信。”牧遷喬覺得自己態度這次很誠懇。

    “我想我沒有時間和你討論你女友或者是之類女友的事。”李笑笑輕輕撫了撫微風吹起來的頭發。眼眶莫名的一下就濕潤起來。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她卻不想讓我牧遷喬看到。因為已經沒有必要。

    牧遷喬第一次覺得，李笑笑不是外表看上去的溫柔如水。他曾經以為她一個人帶著星星，其實是很堅強的的一個人。現在才發現笑笑的內心是這么的纖細脆弱。看到李笑笑的淚止住不下的一雙晶瑩般的淚眼。牧遷喬的所有面子此時都放了下來。他很心疼笑笑。他沒有想過自己會給笑笑帶來傷害。牧遷喬緊緊的摟住李笑笑，將李笑笑擁入懷中。李笑笑的長發貼到了自己的耳邊。他聞到了玫瑰花的清香。他不知道這個是洗發香波的味道還是香水的味道。這種香味，讓牧遷喬想起了玫瑰園里的鏗鏘玫瑰。帶著刺綻放在陽光下。絕不低頭的態度。

    李笑笑這次沒有躲閃，她用手悄無聲息的拍拍了牧遷喬的背，談談一笑，說道：“遷喬，再見了。”說完話的李笑笑用手微微擦拭了自己的淚珠。

    “什么再見？你要去哪里。又什么時候再見？“牧遷喬一股腦的問出話來。

    “笑笑，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我和周楠之間的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管她和你說了什么，也不是她說的那樣。你應該聽我說一下。你不能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因為是晚上，牧遷喬說話又激動有小聲。

    “遷喬，周楠只是導火索。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止是周楠，更加不是周楠。我說的話你明白嗎？”李笑笑盡量不去讓自己的情緒激動。分手也要有個好回憶。日后回想起來才會比較美好。

    牧遷喬知道李笑笑說的是什么，是要許她一個未來。可是此時的牧遷喬還是很糾結。他不想不想現在許諾，也不想說謊，更加不想讓李笑笑傷心。

    “我覺得我們之間除了這次沒有什么問題。”牧遷喬偽心的說出這句話。

    “嗯，沒有問題。”李笑笑重復了一句。她不知道牧遷喬說的是真是假，也許牧遷喬真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她現在不是再等答案。而是在做一個了結。

    “我們分手吧。”李笑笑說出這句話時，就像用刀剜掉了心。那種不是皮肉上的撕心裂肺，原來這這般難忍。

    “分手？你這么決定了？不是說分開一段時間。怎么又變成分手了？”牧遷喬聽到這句話，心里十分難受。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都是沒有答案的事。我們又這樣糾纏也沒有什么意義。”李笑笑看看了手腕上的表。已經不早了。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遷喬。”她叫遷喬的時候，感覺呼吸都是痛的。自己早就不是少女。確還是逃脫不了愛的禁錮。這種東西一旦被套住。就像枷鎖。行動話語已早就不受自己控制。自己這個年齡了，卻還是要為愛受傷。也是一件很傷心的事。

    牧遷喬本想說自己不走，就在要說話的時候，樓梯口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是星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