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陷入了思考，舒姐說的觀點讓她想。愛是不是就不要怕受傷？如果愛受傷了，是不是應該繼續尋找？還是就此算了。找個愛自己的？愛自己和自己愛是不是都很重要？如果沒有結果，還要不要付出？不過不管怎么樣，最后都不要變成愛無能。

    “既然感覺不錯就去試試嘛。”舒姐鼓勵到。

    “也不是什么感覺，主要還是他確實長得很好。”章桐是個很有目的性的人。她一直對自己有很多規劃。當然展凌并不在這個規劃之中。

    “趁年輕，就要放肆的愛。要不老了后悔。”舒姐想起當姑娘的時候談的戀愛。

    “是要遺憾的美？還是后悔的痛？章桐你要想清楚。”舒姐這會連連打哈欠。眼睛都快要用火柴棍支起來了。原因是她最近新做了頭發，所以每天早起要洗頭再吹發。不然沒有型。所以她都不敢睡覺，怕壞了發型。

    “說不定還有，花好月圓人團圓的第三種情況。”云尚樂觀的說出了第三種。

    “他告白了嗎？這個很重要。”云尚繼而問道。

    “告白？什么形式的告白？”章桐疑惑的問。

    “當然是我喜歡你，之類的話。”云尚和舒姐幾乎異口同聲。

    “沒有，沒有。只是約吃飯。我們還沒有正式約過。”章桐說出話來，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不害臊。人家男生都沒有說出來什么的。自己就在這邊說出來了。

    “那就等他告白。不要想太多。先等他告白。”云尚說道。

    “萬一，他不是喜歡我。怎么辦？我現在居然這么大反應。”章桐有點來氣自己。她用手扣了扣自己的指甲。食指上面大紅色的指甲油也被扣去了一半。

    “現在這個社會，男孩主動約女孩，如果不是同事同學的聚餐。不是喜歡那還會是什么？你這個孩子腦筋就是太直。一根筋。”舒姐眉頭皺了皺，嘆了口氣說道。

    “徒弟，他肯定是對你有意思。是他主動要你聯系方式的吧。”云尚幫助章桐梳理思路。

    “嗯。登機口要的電話號碼。然后就超級常人不能理解的熱情。”展凌的看似無源頭熱情，在章桐這里看來是個過不去的癥結。

    云尚和舒姐兩個人，一個是結婚多年，早就不提風月舊事的人。另一個是結婚在即。感情穩定的小兩口。章桐的事，恰好讓兩人人都回憶起來，當年瘋狂為愛的自己。所以兩個人的熱情比章桐還大。一邊分析，又出謀劃策。就怕章桐錯過了什么。

    “其他不管，你先接觸看看這個人怎么樣，特別是他是不是真心的。”舒姐說道。

    “他要是玩玩，咱也不用動真心。”舒姐又補了一句。

    “要是不合適，就當普通朋友。”章桐想了想說。

    “老土噢。妞。現在不合適就不聯系了。哪里來的做朋友。那不是朋友，那是備胎。”云尚說出的這一套讓舒姐知道，云尚拎得這么清。她的婚姻應該不錯。

    “那我就答應和他出去吃飯了。那我那天要怎么打扮？”章桐向兩位姐姐取經。

    “裙子，淡妝。簡單就好。你要知道你是個美人，不用太刻意。讓他看出來，好像你特別上心，這樣也不好。我們是女孩子，就要高傲一點。”云尚說出自己的看法。

    “云尚說的對。我們要稍微難追一點。不過不是刁難的那種。而是一種感覺。”舒姐此時困意一掃而光，來勁的說道。

    “感覺？什么感覺？”章桐楞楞的問道。

    “就是矜持，那種勁。還是要讓男生有點挑戰的感覺的。”云尚知道章桐這樣的女生，沒有說什么心眼。而且人確實不錯。所以也樂意和她多說這些。

    “你也別去特意學什么，就是保持自我。再有點云尚說的那種感覺就好。一個男生真的欣賞你，不會被你的矜持嚇跑的。”舒姐拍了拍章桐的腿，這個動作，讓章桐感覺特別的親昵。是那種關系好的人才會有的動作。章桐是一個特別看重朋友的人。這點云尚和章桐一樣。

    “好的，就聽兩位姐姐的。你們都是有經驗的。”章桐說。

    “對了，舒姐。給你留了鴨油燒餅。你看你是熱下吃，還是冷著吃。”章桐把裝燒餅的袋子拿到舒姐面前。

    “那我等會吃吧。這會不太餓。不過好香啊。隔著袋子都能聞到味道。”舒姐不知道怎么了，看著章桐這個孩子就是各種喜歡，可能真的是聰明人太多，而真實表現的人太少了。

    雖然蘋果組點了蠟燭許了愿望。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愿望這份郵件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被收到。所以航班正正正并沒有到來。等待他們的是又一個沒有時間點下班。凌晨2點還在忙碌的夜航。

    其實比起身體的疲勞，和旅客的漫罵。最讓民航狗受不了的可能還是來源于家人的不理解。家里普遍認為能有多累。干一休一能有多累。

    夏季的媽媽回家看見夏季還在睡覺。她抬頭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中午。

    “這個點還不起床，一天就是吃和睡。”他媽媽隨口一說。

    夏季知道媽媽沒有特別的意思，可是卻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夏季的內心。站在登機口延誤的時候，旅客會說你既然飛不了，站在這里有什么意義。甚至還被旅客說過站著茅坑不拉屎。貌似這份工作在所有人眼里都沒有意義，現在又被看成一天除了吃就是睡。民航狗是什么時候開始成為了一份這樣的職業？顛倒的作息，沒有節假日的班制。通常看不到凌晨的太陽。看到的話一定是在機坪。記得有一次新員工和家里人訴苦，家里人也是回答，能有多累，誰不累。朝九晚五的班制，是看上去的天天上班。而民航狗卻只是讓人看見吃睡的時候。因為別人在吃睡的的時候。民航狗早已在機坪奔波。

    我們這樣的意義是什么？旅客的不信任和家人的不理解，讓我們感覺到了職業危機。這種危機感不是因為錢少，不是因為幸苦。而是落寞。落寞是我們這一群人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