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是鉆牛角尖，很多事不是能勉強的。”

    “好了，媽媽現在有事。我們先掛了吧。”

    現在實在不是談戀愛的好時候。劉璐是一個從小就很聽話的孩子，她很懂事。除了愛情。

    劉璐不想再渾渾噩噩。現在的她決定情場失意，職場要得意。她開始默默制定計劃。一般主任這條路是怎么上去的呢。沒人帶領的她，自己看了看路線。國內國際各種崗位，要全能。還有就是要有資歷。

    “舒姐，我想向您咨詢個事。”劉璐想到了就開始做，也沒有什么計劃。

    “璐啊。你說。”舒姐那頭正在和幾個朋友搓麻將。她只要一打牌，就會抽比平時多一倍的煙。

    “舒姐，說是不是先做登機口，然后調度。然后就是主任。是這樣的上升步驟嗎？”劉璐問的時候，沒有思考這個問題的敏感程度。一股腦的就問出來了。

    舒姐一改往日的大咧咧，有點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不過舒姐也不想說假話。就搪塞的說并不是都這樣，要看情況的。

    “舒姐，在這里當主任是不是很難？”劉璐好像沒聽出來舒姐的有意搪塞，她繼續了她的尷尬話題。

    “璐，你是自己想問還是幫人問？”舒姐這會忙著算牌，不想和劉璐長聊。

    “舒姐，是我自己想問的。我自己的想法。”劉璐有時間對愛情和事業都是有些不顧方向。一股腦兒的往前沖。

    “璐，這個你問的東西其實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你才來不久，有這樣的上進心很好。”舒姐說到這的時候，被人糊了牌。她感覺換風以后就不太順。前面一路的贏牌。所以看來她要消停一會。

    “舒姐，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能提點我一下嘛。”劉璐知道舒姐來的時間很久，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舒姐這會休息一下。換人去打麻將，她剛好騰出了時間。

    “你看云尚來的時間久不久？

    舒姐的話題一轉，讓劉璐不知道怎么舒姐到底要說什么。

    “時間挺長的。”劉璐按實際的說。

    “她是老員工了，可是她為什么沒有去當主任呢？”

    劉璐知道舒姐不是說人壞話的人，不過這個問題劉璐真的是不知道答案。

    “你看她也不是混日子的人，工作這么多年為什么沒有往上升？因為她是一個很有方向感的人。”舒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

    “方向感？是什么？往上升不就是方向。”劉璐越聊越不明白舒姐的意思。

    “升是一個方向，反過來不升也是一個方向。云尚一直都是一個方向感很好的人。她自己很明白自己的優缺點。她綜合考慮后，覺得不適合往上走，所以她就沒有這個心思。這個就是最重要的方向感。其實很多東西開始的時候最重要的不是先去了解外界信息。而是了解自身的情況。年齡，性格，智商，情商，經驗，甚至包括背景。云尚就是這樣的人。她對很多東西都有很強烈方向感，她知道她需要什么，什么是她的。你和她接觸時間不是太長，可能不了解她的事。我也是接觸時間久以后，內心真的很欣賞她。很多東西的真正內涵，跟看上去表面的情況。這兩者其實是不太一樣，會有區別的。你問我怎么升主任，這個問題，應該是在你找到方向感以后的事。說不定等你想明白會發現，不要說主任，科長你都能當。或者出現另一個極端，就是連這份工作都是你的錯誤方向。”舒姐把自己這么些年的累積出來的想法忠懇的告訴了劉璐。她知道劉璐是個不錯的小朋友。當然她沒有把云尚之前的事告訴劉璐。這不是她現在該說的。

    “舒姐，你的意思我大致聽明白了，就是需要消化一下。”劉璐腦子轉了幾圈，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說的也不是真理，就是說說我自己的感覺，既然你這么信任我。我也確實比你大很多。很多東西當年也是這么一步步走過來的。”舒姐發現劉璐這個人雖然有點莽撞，不過現在她的這個年紀，莽撞不失為一種可愛。她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固執卻很實誠。固然這樣的的性格，有時間為人處事上很吃虧，不討喜。可是年紀大的人都會喜歡和這種人接觸。和這樣的性格有點像的，科室還有一個就是章桐。她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愣頭愣腦，很容易得罪人。卻又是比較長情的人。有的人就是因為太活，太會算計才會不長情。這個世界，聰明人太多。所以老實人就變的很珍貴。舒姐自己心里是這樣認為的。

    “好了，我馬上要打牌了。有時間我們再聊。”

    “好，舒姐。不打擾你了。你玩吧。再見。”

    “好，那先這樣。我的話也許不對，所以你就當個建議吧。有用就采納，無用就棄之。我掛電話了。”

    “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聊聊嗎？”

    掛了電話的劉璐收到一條沒有姓名信息，這個信息是先前一個旅客發來的。

    那天飛巴黎的國際延誤航班，有一個飛法國的客人因為后續要轉機，所以需要拿行李這樣的特殊情況。就和劉璐加了聯系方式。本來也沒有多想。誰想過了這么幾天。客人在法國發來了信息。看上去倒是沒有什么騷擾，就是很禮貌的聊天。這是劉璐上班以來，第一個有信息聊天來往的旅客。其實劉璐甚至對旅客細節都不大記得。只記得那個先生看上去很陽光，像學生一樣。高高的個子。皮膚看上去應該經常運動。看上去是年輕小鮮肉，目前在法國一家酒店工作。還是在讀研究生。劉璐此時心情不好。所以說話間有點刺刺的。

    “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劉璐

    “沒有就是想聊一下。看你有時間的情況下。”

    “哦。想聊什么？”劉璐

    “嗯，你們上班很忙吧？”

    “對。”劉璐

    “上次多虧你幫我，我才能把行李取出來，要不就趕不上下一趟飛機“

    “沒事，應該的。“劉璐

    “你是屬于乘務嗎？”

    “必須不是。”劉璐

    “哦，我以為你是乘務呢？呵呵。”

    “我是普通的地勤。”劉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