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熠星明
這張照片又喚起了云尚其他回憶。那也是一位特殊旅客,她是一位弱視旅客,需要人引導出站。云尚在把這位弱視旅客引導給她老公后就離開了。沒想到一次在星巴克又偶遇他們兩個。她老公竟然和云尚一起兩人同時認出對方。兩人像多年老友一樣互相握手問好。再然后禮貌告別。這真是人與人短暫而又美妙的緣分之一。還有一次,一個中國臺灣的小朋友單獨坐飛機,云尚去指引。過關時,小朋友證件有些問題。需要聯系家長。云尚拿出手機主動加了小朋友媽媽的微信。最后問題因為聯系及時,溝通到位。解決了。孩子順利進入內地。而為此云尚卻感受到了濃濃的臺胞情。因為孩子的媽媽再后來從中國臺灣回內地時,帶了臺灣的特產鳳梨酥給云尚。這真的讓人感覺到血緣的強大。我們雖然不在一個地區,可是我們同是龍的傳人,流著華夏先人的血脈。一脈同宗。一樣的黃皮膚,黑頭發。都說著中國話。是怎么樣都舍棄不了,和割不斷的。臺灣同胞的人情味,真的讓人很暖心。云尚不禁在內心狂呼,我的兄弟姐妹。我們是一家人。
到了晚飯前,云尚收到一條微信轉賬,原來是患病先生打錢過來。這個云尚就理所當然的點了收款。接著又一條信息。
“云尚小姐,對于您今天的細心關照,我非常感動。為了表示我得感謝。我想有空約您出來吃頓飯。”患病先生。
云尚收到信息后,手有點抖,說實話這不是云尚第一次被人約。不過這是她第一次被旅客約。而且她現在也確實沒有約會對象。總之她內心有點糾結。于是她發信息給她的閨蜜。
“親愛噠,有人約我。我去不去。”云尚
“長的帥不帥?”肖溪
“外貌協會會長啊,一上來先關心這個。你就不問問是不是騙子。靠譜不靠譜?”云尚
“騙子本來就不在討論范圍阿。”肖溪
“說話夠損的阿,肖大美女”云尚
“得了吧,你快速回答我問題,帥不帥,身材怎么樣。”肖溪。
“那要是不帥呢。”云尚
“得,不帥就甭說了。沒興趣。我可是肉食動物。不吃素。”肖溪
“可以吧,大叔級帥哥一枚。不是張揚的。很內斂。”云尚
“對胃口,你們怎么認識的?相親?”肖溪
“不是,我們就是在我工作的時候認識的,他是旅客。”云尚
“可以啊,兔子也吃窩邊草。”此時的肖溪發了個兔子吃草的表情包。大家都知道我泱泱大國神奇之一就是表情包。
“說重點,我去不去?”云尚的這個問題是個真心話。
“去,這當然要去。沒準真命天子呢。你說是不是。”云尚
“那你陪我?”云尚問道
“別啊,我這么美,萬一看上我怎么辦。”肖溪開玩笑發著信息。
“那就讓給肖大美女。”云尚發了個猥瑣的笑臉。
患病先生其實是有名字的,他就是齊云。話說這個時候名字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邊的美女不回短信。齊云開始糾結,他在想是不是太猥瑣,于是他開始把那天的情景有仔細想了一遍。還可以阿。具體也沒說幾句話。難道自己那天生病狀態,所以影響了自己行為?他很想再發一遍。可是又怕嚇著云尚。于是他決定等一等。齊云情感生活還是挺豐富的,他有過很多女友。類型很多。都是美女。有的腿很長,有的腰很直。有的臉最美。可是就是在人最脆弱的時候,反而心里防線也是最低點。這不,一個胃痙攣又究竟生出以后多少事來
“那個,我這幾天除了上班還要培訓。下周的話再看吧。”云尚打這幾個字簡直要了命。她發現自己臉頰發燙。看來自己單身太久,春心萌動。女人啊,還是不要單身太久。她是這么想的。
回信息了,齊云內心悸動了一下。
“好,到時候約時間。我開車去接你。”齊云
“嗯,沒事。我到時候自己過去。”云尚一般不花男人錢,不做男人車。那如果花了呢?那就是結婚了。只有結婚才可以。這是云尚的原則。
“姐,有航班嗎?我還沒吃飯。”劉璐親切著叫著云尚。
“過會有,你今天上柜臺,怎么樣?”云尚問。
“簡直是手忙腳亂,就怕把旅客行李拖錯了。要反復看好幾遍。”劉璐有些泄氣的說道。
“你要有自信,你可是考過試的人。不要驚慌。要鎮得住。”云尚說起這個不免回想起幾年前,自己初進公司的情景。那時的她剛剛大學畢業。渾身透著一份傻氣。偏偏還有一股蠢勁。那個時候的她沒少在工作上和人際關系上吃虧。當然了吃虧吃多了,也就會自然而然的有一套自己的出牌套路。
“我先去吃個飯,馬上也要有航班。”劉璐說著就起身離開。
上班的時間大多數是忙碌的,能坐一起聊天的機會其實并不是很多。因為每個人每天都有航班任務。如果航班正點還好點。一旦延誤就像蝴蝶效應,會一直影響到后續航班。其實我們比旅客更加希望航班正點。當然也更會用心去保障航班。
“下班啦。”中午下班那個組的組員高興的喊著。
“真好,今天可以準點下班。”秦衣說
“對啊,可以放松一下了。”李偉說
“晚上還要帶孩子啊?”李偉說
“是的哎,小炮子,每一刻讓人省心。”秦衣回答道。
“今年有轉制考試,你準備怎么樣。”李偉打探式的問道。
“哦,還好吧。也不怎么樣。”秦衣言語開始閃躲。
“都考些什么阿,難嗎?”李偉想細細問一遍。
“筆試,面試。這些。”秦衣說道。
“筆試都有哪些阿,是不是還有英語。”李偉不依不饒。
“就是運行手冊哎,英語有吧。就那些哎。”秦衣開始表現出不耐煩的語氣。
“哦,曉得了,謝謝姐啊。”李偉當然是聰明人,不會再繼續讓人為難。說著就打卡下班了。
在這個體制里,有兩種制度,看上去沒什么不一樣。不過拿錢不一樣。有一些人總是神神秘秘,將工資具體數目保密的好好的。不過時不時也會透露因為制度的不一樣,所以自己工資強很多。秦衣還深刻記得她來這里的很多年前,她師父說的一句話,我們這里同樣制度只和同樣制度的玩。當然她并不代表一切。只是代表一些。而另外制度的人也是會時不時打探一些虛實。然后在心里做一番衡量。當然了。剛剛秦衣和李偉討論的就是轉制考試,他其實是一個正常的考試,可是總會被一些人搞的神神秘秘。玄之又玄。其實就是很簡單,你來公司到達一定年限。就可以通過考試變成所謂的另一種制度。就是這么簡單。沒什么可故弄玄虛的。
李偉很年輕,他沒有兩種制度的概念。現在社會很多元化,他老婆在家做做蛋糕之類的烘培賣,又搞一些婚禮甜品。一個月也有小一萬。也算是現代新職業女性的代表之一。當然,如果你覺得新時代職業女性就是要在華爾街辦公或者硅谷創業。那我只能說那隨你高興吧。他之所以來這邊,只是為了一個過渡。等到她老婆那邊全部籌劃好。他是要回去給她老婆當打工小弟的。所以他對這些里面所謂的規則和彎彎繞繞不怎么關心。他這一類也不算是小眾。在這個開始細化的社會里,有太多的創新和奇特的事情發生。對此秦衣并沒有一個好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