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家庭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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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沒槍 更新:2019-12-10 10:08 字?jǐn)?shù):3286
沈稷被關(guān)在了家里做家務(wù),父親二田親自去田里做活,再也不和沈稷說話了。在家里,祖母沈氏心疼地看著孫子,給他的傷口上藥,母親友珍也頂著大肚子幫沈稷縫補(bǔ)被撕壞的衣服。
此時的婉婷只能在沈家的門外徘徊,這間古老的小房子沒有古樸的氣息,倒是充斥著陰冷的寒氣,讓人膽寒。婉婷不敢進(jìn)去,縱然進(jìn)去了,她也不知說些什么,但婉婷不知道,只要她來到沈稷身邊就足夠了。
老李為著自己的夢想不停逼婚,女兒婉婷再也受不了了,她想收拾東西離家出走,那能去哪呢?婉婷左思右想,還是呆在了家里。老李想著這樣不是辦法,女兒就是不肯,那怎么辦呢?也算老李想得出來,那種沒心肝的人才會想到的主意。
當(dāng)晚,老李拿著杯龍井茶走進(jìn)女兒房間,噗通就跪下了。婉婷不知所措,趕緊想扶起父親,但老李就是不起來,“女兒啊,爸爸錯了,爸不該讓你嫁給沈稻那個混蛋的,這杯茶算我給你賠不是了。”
婉婷哪里受得了父親的這一套,她也哭了,把父親的茶接過就喝下了,“爸爸,別這樣了,快起來吧。”老李總算跳了起來,他的臉變得比天氣預(yù)報還快,說道:“女兒啊,這是我迫不得已啊,誰不想發(fā)個小財(cái),又有幢大房子啊,你媽去的早,我還想再找個老來伴呢。”
婉婷這才意識到上當(dāng)了,可惜太晚了,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不久就失去了知覺。迷糊中,她好像看到了沈稻那令人討厭的嘴臉……
事情辦成后,沈稻笑嘻嘻地答應(yīng)老李一切都好辦,其實(shí)錢利早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老李投資入股并且?guī)兔﹂_個小廠了,因?yàn)檎o予了極大地幫助,錢利最近又吞了一塊地。一家小廠拔地而起,正好少個管事的,老李曾經(jīng)做過管理,所以再合適不過了。沈稻為了得到婉婷,故意沒告訴老李。
清晨的陽光照在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她除了流淚,也別無他法了。婉婷整整一天沒吃飯,老李也不管她,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最近,沈稻得了便宜后,更加猖狂了,整個酒店被他搞得雞犬不寧,錢利都有點(diǎn)看不下去了,不過他還是先忍讓了,因?yàn)檫@狗腿子是幫自己干活的。
在經(jīng)過一番思索后,沈稻打算娶婉婷了,首先,婉婷是個美女;還有,她父親老李已經(jīng)有了個小廠,也得巴結(jié)一下。老李當(dāng)然希望被巴結(jié),所以敞開大門等著彩禮。
女兒婉婷在絕食幾天后,身體樣貌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她還是想著沈稷,沈稷自然也在家里想她,可惜有情人終究隔著那穿不透的墻——恐懼。恐懼使人迷失自我,以至于不顧親人;恐懼使清醒的人不敢反抗迷失的人。
眼看著婚期臨近了,婉婷首次提出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父親老李不放心,找了個人陪著。婉婷就在別人的陪同下走出了家門。外面的天氣很好,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偏偏婉婷的家被前方高樓的陰影罩住了。婉婷慢慢走著,無數(shù)次地想到了沈稷,也無數(shù)次想到了死亡。
婉婷走著,來到了一座廟前,那是聞風(fēng)廟,是整個聞風(fēng)鎮(zhèn)最古老的建筑之一,里面是那位穿著白色衣服的瘋癲人。以前這里香客絡(luò)繹不絕,但自打聞風(fēng)村成了聞風(fēng)鎮(zhèn)后,人們很少再來這里進(jìn)香了。
婉婷走進(jìn)了廟里,瘋癲人此時正抱著一只白狐,在那里跳著奇怪的舞,一見到來人,就笑著說了句:“你也來啦!”婉婷木訥地站著,沒說一句話。瘋癲人走近了婉婷,說道:“你是想來算命呢,還是拜神呢?”婉婷想了想,“來算命。”瘋癲人看了看婉婷,說道:“不行啦,魔已入心,沒救了。”“什么?”婉婷很奇怪。
瘋癲人笑著拿出一包藥,說道:“你回家去,把藥服下,興許能緩解病痛。”婉婷才不信這瘋癲人的話呢,徑直走了出去。瘋癲人也沒追趕,用手摸著白狐說著:“看那人殺氣從眼出,沈家要遭難了。”
婉婷氣呼呼回到家里,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彩禮在之前都是老李負(fù)責(zé)收的,而婉婷這次卻主動收了,并且親自去沈稻那里表示感謝,父親老李對此很是高興。婉婷在到了酒店后,總是偷偷地找沈黍,和他一起去石橋那里散步,沈黍像被勾了魂似的跟著。來到石橋邊,婉婷一把抱住沈黍,沈黍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婉婷每天都抽空和沈黍在一起,并且說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是那個沈稻就是想霸占她,希望他想想辦法。沈黍也算個有些正義感的人,他早就對沈稻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一聽這話,馬上表示一定解決。
這之后可就搞笑了,沈稻的酒樓再沒有消停過,以前偶爾還有正常的日子,可現(xiàn)在沒有了,沈黍動不動就和沈稻吵架,有時候還大打出手。沈稻很生氣,叫保安把沈黍給扔了出去。沈黍也不甘示弱,被扔出去前還用鞋子打傷了沈稻。
婉婷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她心里很是高興,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空虛。婉婷不停地徘徊在沈稷的家門口,她一直想去見見他,但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便止住了腳步。
“為什么這么多天了你都不來找我?”婉婷想著,“看來你已早把我忘了吧。”婉婷胡思亂想著,默默攥緊了拳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婉婷瞪了一眼沈家的房子,隨后離開了,她第一次覺得沈家的氣息沒那么冷了。
婚禮終究是到了,沈稻開著汽車來到了李家,老李笑呵呵地請他進(jìn)門,婉婷穿著雪白的婚紗,變得比以前更動人了,婉婷慢慢起身,笑著要沈稻背著他走,沈稻同意了。
在鑼鼓聲中,沈稻背著婉婷路過了沈家,出于內(nèi)心的潛意識,沈稻覺得應(yīng)該告訴父親。此時沈二田還在地里做著活,鑼鼓聲愣是沒注意。沈稻和婉婷拉著手走到了地里,沈稻給父親打招呼,二田這才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沒說一句話,又低頭勞作起來。
沈稻也沒辦法,拉著婉婷來到了家門口,此時的婉婷內(nèi)心泛起一陣波瀾,她既希望能看到沈稷,又希望能不看到他。門慢慢打開了,門上風(fēng)鈴響,開門的正是沈稷。
沒人能描繪當(dāng)時沈稷的驚愕程度,婉婷看著沈稷,一股酸澀開始涌了上來。沈稻以為是沈稷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其實(shí)吧,沈稻現(xiàn)在還對婉婷和他兩個弟弟的事一無所知。
出于禮貌,沈稷讓沈稻進(jìn)了家門,祖母沈氏,母親友珍都出來看沈稻,沈稻看著長久不見的家人,抱著祖母和母親大哭起來。
婉婷看著沈稷,說出了一句很輕的話:“你……還愛我嗎?”雖然當(dāng)時很吵,但沈稷一下就聽清了這句話,他看著婉婷,略帶哽咽地說:“愛!你……是我最愛的人。”婉婷笑了,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是如今,得到了答案又怎樣呢?
祖母已經(jīng)老了,不方便去公共場合,母親友珍又有了身孕,不能去,沈稷本能的推脫不去,父親沈二田不用問,他是不會去的。沈稻休息了一會兒就帶著婉婷離開了沈家。婉婷最后一次回頭看了看沈稷,那是她真正愛的男人。
等大部隊(duì)來到了婚禮現(xiàn)場,沈稻又背著婉婷進(jìn)了場。好多人都在那里鼓掌,他們的臉僵硬得笑,一點(diǎn)都不自然。司儀來到沈稻身邊,問他是否正式開始,就在沈稻宣布同意的一剎那,變故突然發(fā)生了……
一個渾身血腥味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婚禮現(xiàn)場,也許沖動真是魔鬼,只有魔鬼才能給人飛一般的速度。他沖到婚禮現(xiàn)場也不答話,見人就砍,保安根本不是他對手。
他沖到了沈稻旁邊,司儀已經(jīng)嚇得昏了過去,沈稻那時被嚇傻了,等挨了一刀才反應(yīng)過來,忙隨手拿起一個話筒架抵抗。婉婷看著兩個人打了起來,非常得意,不過她也驚訝于自己居然不害怕。
沈稻畢竟當(dāng)過流氓,打架技術(shù)還是有的,幾下就把來人打昏在地,但自己也因大出血倒在了地上,婉婷并沒有喊救護(hù)車,而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兩人的血流盡。
等救護(hù)車到來時,沈稻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而來人是重度腦震蕩。在場的人好多都受了傷。婉婷在那里等待著人們清理現(xiàn)場,等著警察來錄口供。
這時,只見一人來到了婉婷身邊。
婉婷看著眼前的人,激動地站了起來,“我一直在等你。”婉婷哭了出來,那剛來的人也很感動,抱緊了婉婷。冥冥之中,婉婷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她趕緊推開了來人,“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婉婷這才知道剛才都發(fā)生了什么,她開始驚慌,開始尖叫!來人正納悶是怎么一回事,婉婷已經(jīng)沖進(jìn)了廚房,他趕緊跟了過去,可惜晚了一步,婉婷已經(jīng)自殺了。
這震動可不小,沈黍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倒在血泊之中,悲憤欲絕,也昏倒了。
之前,沈稷呆在家里想了好久,終于拿著鐮刀沖出了家門,祖母沈氏想攔也攔不住,她知道悲劇即將發(fā)生。
沈二田正往家走,一眼就瞧見了手拿鐮刀的沈稷,二田大喝:“誰允許你出家門的?趕緊回去!”沈稷哪里聽得進(jìn)這個,此時的他眼睛都通紅了,他一下子沖了過去,父親二田想攔住他,卻被他的鐮刀給砍傷了。父親的血濺到了沈稷身上,但這絲毫沒讓沈稷停手,他再度揮舞起了鐮刀,好像是在殺仇人。隨后,他沖去了婚禮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