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國師

    引言：烏凝姍主動成為了國師的徒弟，她雖然姿態很謙卑，但是國師對她戒備挺重。不過烏凝姍很快就摸透了國師的心思，國師佩服得五體投地。魚鳧王身體很不適，恰好又聽到了邊境上有大軍壓境的消息。

    跟著兩個送飯的仆人烏凝姍混進了國師的大殿，宮人們放下了餐具和飲食之后便就離開，只有烏凝姍不走，因為他還沒有見到國師，這么大個殿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吃的東西，就放在中間的桌子上，這個國師恐怕是這個國家最神秘的人了。

    這時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國師的聲音，這聲音像是從地里傳出來的，也像是從墻壁縫里憋出來的，也像是從天而降，反正到處都充滿了，又到處都不是，看來這國師有一點玄機，并不是想象中那樣吃白食的。

    “請問大巫師，到我國師殿有何貴干？”

    烏凝姍原本怒氣沖沖準備與跟國師理論一番，但是現在她覺得國師在暗處，自己在明處，自己肯定會吃虧。

    所以烏凝姍轉眼一想，不如以退為進，在這里先住兩天，一定要摸清底細。

    “我從異族來，所以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所以特別向國師請教。”

    “不是開玩笑吧。”

    這一次的聲音來源就非常確定了，只見國師從一幅大門簾后面鉆出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跟國師開這種玩笑呢？我可真是帶著誠意來的，雖然說我也有公務在身，但是我希望能夠向您學習幾天，要不您就收我當徒弟吧。”

    國師摸了摸他的小胡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烏凝姍一眼，點了點頭，故作豁達的樣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留在這里吧，在我這里粗茶淡飯，可沒有什么能夠招待你的。”

    于是烏凝姍便就留在這里了，開始幾天，烏凝姍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囑咐沐婆不要再下藥，自己給了沐婆一包真正的強筋壯骨的藥，然后，潛心的在這里，每天跟著國師念經祈福，做這些極其無聊的事情。

    明顯國師是防備著她，她必須主動開拓局面，她對國師說。“我會算卦，要不給你算一卦。”

    國師面露喜悅。“當然好了，這也一直是我的心愿，只是一直不好開口求你。”

    此時他倆正對坐著。

    烏凝姍按照程序裝模作樣的給國師算了一卦。“你這一卦可不算特別好。”

    國師有些失望。“怎么個不好法，可有解決方法。”

    “方法倒是有，先來說說卦象吧，從卦象看來，你左右有阻，也就是說，你應該夾雜著兩個女人之間掙脫不得。”

    國師一聽此話臉色發青，他接著低沉地說。“接著說一說，我還想聽。”

    烏凝姍頓了頓又接著說。“其實你本性不錯，但是，迫于別人的勢力，應該屬于活得比較辛苦的。”

    國師聽了之后立刻起身，向烏凝姍鞠了一個大大的躬，這恐怕得有一百八十度的鞠躬了。

    國師不住的點頭，一臉的疑惑，但是他還是面露感激之色。“沒想到大巫師你竟然能夠看清我內心的處境，我真實的處境，占卜之事亦真亦假，但是這宮里的形式，你可是第一個看得清楚的，不過也希望大巫師能夠成全我的處境，保我一命。”

    既然國師都這樣說了，烏凝姍自然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她點點頭，正好到了召見的時間，他們便相約去見魚鳧王。

    在主殿之中，命官魚貫而入，排列的整整齊齊，有時互相商議事情，有時對魚鳧王進行勸說，大概足足進行了幾個小時，魚鳧王已經筋疲力盡看起來非常疲憊，哈欠連天，直接擺手讓大家出去。

    烏凝姍和國師正準備出去的時候，魚鳧王叫住了他們，連同醫師三人一起在這里。

    魚鳧王看起來神色暗沉，他表達自己最近寢食不安，睡眠極少，看起來神魂不舍，但此時國內并無什么大事，于是大家商議讓烏凝姍先算一卦，烏凝姍裝模作樣的在大殿上舞弄起來，算卦的結果是——有攻。

    什么意思呢？就是說會遇到外敵入侵，占據國土，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魚鳧王聽了大驚失色。

    這還得了，看來這太平盛世必不長遠，國師和醫師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他們認為還是要等邊境守衛有了消息才能確定，雖然說魚鳧王對于占卜，從來都堅信不疑。

    但畢竟無憑無據，也不好發號施令或做一些提前的準備。

    巧中之巧的事情是此時來了快報官，正是戍守邊疆的負責報信的守衛。

    快報官進來報告最新的消息，邊塞上有大軍靠近，但是距離還遠，但目標明確就是魚鳧國。

    這個消息讓大家大驚失色，因為這也太巧了，烏凝姍剛剛占卜出來的消息就得到了驗證，這連烏凝姍都覺得不可思議。

    快報官告退之后，魚鳧王更加失落了。

    他緩緩的躺下，連身子都坐不直了，這讓烏凝姍非常擔心，她覺得魚鳧王隨時都會倒下，魚鳧王果然感覺非常不妙，都有氣無力的說著。

    “請問你們三位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大家連忙跪下。

    “老夫速去給大王配藥。”醫師連忙安慰魚鳧王。

    “不用了，我命不久也，不用浪費這些，吃了也無意，吃了那么久，你也發揮了你的醫術，如果說我命已無力回天，那也是天意。”

    國師看見此情此景連忙跪下，從身上掏出一枚丹藥丸子似的東西，貢獻到魚鳧王的面前。

    魚鳧王竟然毫不猶豫伸手拉過來就含服掉了，這讓烏凝姍非常驚訝，難道魚鳧王長久以來還在吃國師給他的藥？

    可是這國師的藥到底是些什么成分呢？烏凝姍納悶了，她覺得這個時代的人吃東西，特別是吃藥，簡直就像是在親身體驗一樣的，或許這個藥的毒性連國師自己也都不清楚，隨意糊弄的吧，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會挽回。

    但她好奇心又上來了，有些時候好奇心可不是玩兒的，真的能給人帶來禍事，烏凝姍走上前去，也跪下。

    “大王，可否給我看一下這個丸子，我也略懂一些醫術。”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她，她這話不就是懷疑國師這藥有問題嗎？連魚鳧王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沒想到，巫師還有這個能力，對了，我都忘了，鰲王子就是你治療好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看一下這藥對大王的身體是好處還是壞處。”

    這話說得這么直白，連國師都坐不住了，他往烏凝姍的方向挪動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悄悄的在背后拉扯烏凝姍的衣服。

    但是，魚鳧王突然對她產生了興趣，覺得可以讓她試一下，命令國師再來一顆藥丸出來給烏凝姍看一下。

    國師是磨磨騰騰的，但是也只得照辦，烏凝姍從盒子里面取出藥丸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這種味道有點像是一種巖石的味道，她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吃東西一點都不講究。

    不管怎么說，雖然目前自己沒有什么測試的儀器，但是光是聞味都知道將巖石混入這種藥丸中，就算是植物成分多，但是，巖石中所含的重金屬成分足以造成慢性中毒。

    她將藥丸還給國師，繼續向魚鳧王建議。

    “這些藥雖然取自然界，但是里面有一些元素是人體無法吸收和使用的，就會堆積在人體當中，時間長了——”

    “我可對大王是忠心不二的。”

    國師急忙打斷烏凝姍的話，烏凝姍只好面無表情，什么也不愿意說了，還是魚鳧王給了他們同樣的臺階下。

    “看來你們二位對我都是好心，這也讓我很高興，既然這樣的話，你們二位便互相扶持和幫助，凡事商量著來，至于國師給我的藥，我覺得還不錯，剛剛服下便有不同的感覺，感覺更精神一些了，這便是好意。”

    聽到這個說法烏凝姍就知道自己該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