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就在海揚波走出酒吧的時候，北京上空閃爍的并不只是繁星點點，還有一架高空直升機在移動。

    飛行員布朗正在跟女兒安妮視頻：“嗨，甜心，爸爸現在正在地球的另一面哦，這里現在是晚上，我們的‘洛克號’正在中國的上空�！�

    “哦，爸爸，你不用開飛機嗎？”小安妮好奇地問。

    “我們正在搜索宇宙信號，爸爸開啟了自動飛行，所以可以跟安妮聊天哦！”

    “太棒了！”安妮拍著小手歡笑。

    “布朗，Johns，你們快看看，這是什么？”史密斯驚呼道。

    “Sorry，甜心，史密斯叫我了，我們待會再聊哦，拜拜！”

    “拜拜！”安妮對布朗拋了個飛吻。

    布朗還了女兒一個飛吻，走到史密斯身邊：“大驚小怪的史密斯，怎么了？”

    史密斯指指監視屏：“你們看，剛才一個信號突然出現，很迅速的到了另一個地方。”

    “放大，”Johns說，“查對坐標�！�

    史密斯伸出食指劃拉屏幕，畫面逐漸放大，坐標也越來越精確……

    Johns看看史密斯，又看看布朗：“布朗，報告FBI，發現可疑宇宙信號，懷疑是外星人入侵！”

    布朗趕緊回到駕駛艙：“‘洛克’呼叫FBI，‘洛克’呼叫FBI，在中國境內發現外星人信號，請接收坐標，請接收坐標。”

    很快，揚聲器里傳來FBI的回復：“收到，收到，‘洛克’號請發送坐標，洛克’號請發送坐標！”

    布朗回頭看看Johns，Johns做了個OK的手勢。

    布朗回復到：“‘洛克’號已發送，收到請回答�！�

    “收到，收到。”

    布朗關了聯絡器，又走到伙伴們中間：“好了，伙計們，今晚應該不會有新發現了，我們可以睡會了。”

    “不行，”史密斯說，“你們倆先睡吧，我繼續監測，我們兩個小時后換班�！�

    布朗聳了聳肩，對Johns說：“晚安！”

    Johns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辛苦了，伙計，兩個小時后我換你。”

    “OK！”史密斯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高空直升機外觀不大，但是里面功能齊全，駕駛艙、工作艙和休息艙都是獨立的，用半透明的門互相隔開。

    休息艙里并排放著三張很窄的吊床，每張吊床的頂上還有一個儲物柜。

    布朗躺下來，問：“Johns，你說FBI會如何處理這個發現？”

    Johns拿掉眼鏡說：“程序應該是一樣的，先啟動地面信號追蹤，確認目標后再抓捕。”

    “可這是在中國境內，FBI再霸道也不好跨境抓捕吧？”

    “政府間應該會打交道�！� Johns閉著眼睛，懶懶地回答。

    布朗側過身來，差點摔下吊床：“你傻啦，Johns，我們滿世界搜尋外星人已經在全球惹起眾怒了，要不我們也不要超高空飛行吧？當局整天說外星人威脅我們的安全，反正我是一個外星人也沒見著。中國是一個崇尚和平的國家，萬一我們在這里抓錯了人，那不成國際笑話了？”

    “好了，伙計，別操那么多心了。我們只負責協助FBI追蹤信號，抓捕外星人由他們的特別行動組負責，睡吧，我可困死了！”

    次日十點，海揚波終于睡醒，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呢？”海揚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己跟自己嘀咕。他想了想，記得自己離開了弟弟的家，上了一輛出租車，去買了衣服，泡了澡，然后又去一酒吧喝酒，再以后的事就不記得了。

    “看來喝斷篇了！”海揚波撓了撓頭發，一聲苦笑，站起來準備上衛生間，才發現房間里居然沒衛生間。

    “什么酒店啊，衛生間都沒有！”海揚波咕噥著打開門喊道：“服務員！”

    江文軒聞聲從客廳走過來。

    “江教授？！”海揚波很震驚，“江教授，您怎么在這？”

    江文軒哭笑不得：“海揚波，看來你喝的真不少。這是我家，你突然出現在我家花園里，我跟江離費了老大勁才將你弄進來的！”

    “啊？！”海揚波下意識地抬起了手腕，看了看瞬間傳輸器，“不好，江教授，我肯定是喝醉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傳輸器！昨天下午我百無聊賴，就在一個別墅區外的公共電腦上查清水湖的坐標，發現湖邊有個桃林，我就將桃林的坐標設定進去了，我還想萬一哪天有了特殊情況，我好來清江找你們。沒想到，傳輸的時候還是有了點誤差。”

    “也不算有誤差，”江文軒笑著說，“巧就巧在我們現在住的‘夢園’與桃林就一墻之隔�！�

    “世上真是巧事多�。　焙�揚波感慨道，原本大好的心情突然就低落了。

    “怎么了？”江文軒問，“還沒顧上問你呢，回家的情況如何？”

    海揚波苦笑笑：“既不好，也還好�！�

    “怎么說？”江文軒不解地問。

    海揚波說：“我家人都以為我死了，我弟弟娶了朱未央——就是我前妻！我們兄弟生育的幾率低，這么一來，我兒子未未將親叔叔當成了親爹，將我這親爹當成了大伯，他們一家人生活的蠻幸福。所以，我決定遵照我母親臨終的安排，回哈爾濱老家去。結果，喝多了，老家沒回，到您家了！”

    江文軒拍了拍海揚波的肩膀：“別難過了，有些事情或許是命中注定！洗漱去吧，然后喝點粥墊墊饑，江離買菜去了，中午我們喝一杯。”

    “好，衛生間在哪？”

    “你住的客房隔壁，有一支沒拆封的牙刷是你的，還有一條藍色的新毛巾是給你用的�！�

    海揚波走進衛生間，看到洗臉池上放好的毛巾和牙刷，一絲溫暖從心底漾出來，慢慢布滿了全身。海揚波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中 的自己，眼睛不覺濕了……

    洗漱完畢，江文軒已經熱好了一碗小米粥。

    “揚波，來，小米粥養胃的，喝一點�！�

    海揚波坐下，喝了一口，說：“江教授，您真好！我當初還策劃綁架江離，現在想想真是慚愧！”

    江文軒大笑：“那時那境，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再說，要不是你綁架江離，你們怎么成為朋友？大家又怎么在平行宇宙活下來？揚波啊，我們早就是自己人了，以后不提舊話，更不要跟我們客氣！”

    海揚波也笑了：“江教授，你們父女倆都是好人�。�對了，江教授，江離的情況怎么樣？這個鄭晴天他對江離還好嗎？”

    江文軒也嘆了口氣：“江離跟你的狀況差不多！當初江離以為自己時日無多，將孩子和晴天都托付給了秦心楠，現在孩子們都以為心楠才是親媽，江離只是媽媽的朋友。于情于理，江離也不能奪人所愛，只有不去打擾他們。好在晴天和心楠都是好孩子，他們早早為江離準備了‘夢園’，我們父女倆才有了棲身之地。揚波，你跟江離一樣，經歷了莫名其妙的時空穿梭后再回來，已經錯過了孩子們的成長，所以此刻，唯有放棄才是成全！”

    “我明白！”海揚波沖江文軒笑笑，江文軒還是看到了海揚波眼底的憂傷與無奈。

    江文軒關切地問海揚波：“這小米粥的火候還可以吧？”

    “那是相當的可以！”說這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江文軒和海揚波心底一震，同時轉頭，才看見江離被兩個陌生的白人男子控制住了，嘴上還貼著膠布。另外還有兩個黑人男子守著花園大門，江離手上提著剛買的蔬菜。

    “怎么回事？”江文軒站起來，用英語質問來人。

    略瘦一點的白人男子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江文軒，說：“哦，失蹤了幾十年的江教授，別來無恙啊？我叫杰姆，他叫杰克，不用跟我們說英語，我們中文很好的，因為我們平時就在中國定居�！�

    “會中文更好，我還不想說你們那饒舌的英語呢。”江文軒用嘲弄的語氣說，“說吧，你們什么來頭，什么理由抓我女兒？”

    杰克也遞給江文軒一張名片：“我們是美國FBI特別行動組，負責抓捕外星生物。昨晚我們追蹤到一個外星信號，但是在你家消失了——這里我強調一下，我們有精確的坐標顯示，外星信號消失地點就在你家房子里！所以我們想請你配合調查。”

    江文軒哈哈大笑：“我想請問，你們抓過幾個外星人了？既然抓到外星人了，外星人來地球是做什么的？現在全球對于你們這個特別行動組的職能應該都是當成笑話來看的吧？既然如此，你們怎么不將你們抓到的外星人公之于眾，來剔除人們的懷疑呢？”

    “這些是軍事秘密，當然不能輕易公之于眾�！苯苣返故且桓睂櫲璨惑@的樣子。

    江文軒冷笑：“你們美國人的憂患意識確實讓人佩服，請問你們的51區到底有沒有外星人？他們長什么樣子呀？”

    “這是最高機密！”

    “還最高機密，我看是故弄玄虛！還將你們這些FBI成員潛伏到我們國家來，這行為未免也太卑鄙了吧？既然你追蹤到信號了，你繼續追蹤好了，在我中國土地上隨隨便便就對一個女孩子動粗算什么本事？你們趕緊放了我女兒，我就允許你們搜查我的屋子，否則我現在就報警。”

    “江教授，你不要生氣，”杰克撕掉江離嘴上的膠布，“我們是怕江小姐在門口大叫才出此下策的，對不起，江小姐！”

    江離揉了揉左右兩邊被抓疼的胳膊，猝不及防轉身，迅速給了杰姆和杰克一人一個耳光，然后又快速跳到父親身邊：“敢在中國地盤放肆，這是給你們的警告。”

    杰姆和杰克摸著被打的臉，苦笑著聳了聳肩。

    杰姆說：“江小姐好身手，這好像不是設計師的風格吧？”

    江離笑笑說：“你們不是中國通嗎，中國有句話叫做‘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我才掃了你們一下而已，算客氣了�！�

    “NO、NO 、NO，江小姐，江教授，你們誤會了，我們之間不是敵人，我們真的只是抓捕外星生物的，而且我們確實追蹤到了外星信號就在你們家。雖然我們破門而入不禮貌，但也是情非得已。還請理解并配合我們，否則外星生物傷了你們就晚了！”

    江文軒覺得這兩個美國人太可笑了：“你們都沒見過外星生物什么樣，怎么就能斷定他們會傷人呢？難道你們真的進過你們的51區？那兒真有外星人？”

    “我……”杰姆一時語塞，“我……江教授，有生命的地方就有爭斗，這點你總相信吧？”

    “我當然相信，”江文軒的嘴角又浮上一絲嘲弄的微笑，“但是你們連外星有沒有生命都不知道，一切只憑假想就大動干戈，這樣的行徑跟你們國家動不動就因為莫須有的懷疑對別國動用武力讓一些國家的人民流離失所有什么區別？你們趕緊走吧，不要在我家折騰，我們還要待客呢。否則我就報警，揭穿你們這些潛伏者的真實身份�！�

    杰姆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海揚波，笑了笑，語氣里就都是抱歉了：“Sorry,Sorry，江教授，打擾了，您待客吧。杰克，收隊�！�

    杰克也做了無可奈何的表情，沖江文軒攤了攤手：“打擾了，拜拜！”

    看著四個美國人離開，還輕輕帶上了花園的門，海揚波長長吁了口氣：“江教授，都是……”

    江離沖海揚波擺了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走到門口看了看，檢查了門框和門背后，又走到花園里，打開門，四處查看了一下，再關上門回到客廳說：“真的走了�！�

    “都是我不好，慕容教授提醒我們回來以后沒有特別緊急的情況不要用瞬間傳輸器的，我一喝多居然還是用了。”海揚波懊惱不已。

    “你應該是醉酒后將傳輸器當成手表了！”江文軒拍拍海揚波的肩膀，“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就不要去懊悔，我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么了了。”

    “爸，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報警，這幾個人這么快就出現在我們家里，說明他們沒有說假話，他們是一直潛伏在我們這里的�！�

    “不行……”江文軒沉吟了片刻，繼續說：“他們這么跟我們說，只是不想引起沖突，說明他們確實是FBI特別行動組的，也確實是根據傳輸器的信號才鎖定了我們家。我們如果用他們潛伏的身份來反訴，一沒有直接證據，第二，我們消失的這些年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弄不好，我們三個人反而會被認為是危險人物。再說這些潛伏的家伙只是對外星人感興趣，對我們的國家安全沒有構成威脅，大可以不管他們�！�

    “爸，”江離的表情并沒有因為父親的一席話變得輕松，“我心里還是毛毛的，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或許，他們根本就沒走，只是遠距離監視我們。”

    海揚波說：“江教授，江離，我還是回東北老家吧，我們仨在一起目標太大。”

    “只能這樣了，”江離說，“本來還想留你住下的，也好給我爸做個伴。但是我們家已經被盯上了，這里就不再安全。海教授，說不定等你安頓好了，我們還得去投奔你�！�

    海揚波笑著說：“那敢情好，只是我們東北那旮瘩沒有你們江南秀氣，不過豬肉燉粉條我做的還不錯�！�

    江離大笑：“得了吧，海教授，我還怕你豬肉燉不熟呢。我先做飯去，下午我出去面試，你跟我的車一起走，等我面試完了送你去火車站�！�

    “為什么不坐飛機？現在訂票應該來得及的。”江文軒建議到。

    “爸，”江離淡淡一笑,“飛機安檢那么嚴格，我怕海教授的傳輸器不能戴在手上坐飛機，那么，萬一再碰上剛才那些家伙的同黨，他連脫身的機會都沒了。”

    “丫頭，有這么悲觀嗎？”江文軒覺得女兒顧慮太多。

    江離笑笑，也不解釋，進廚房做飯去了。

    一個小時后，色香味形俱全的四菜一湯放到了餐桌上。

    江離盛好三碗米飯，邊擦手邊往客廳走：“爸爸，海教授，吃飯啦�！�

    突然，江離愣住了。

    客廳里，江文軒和海揚波癱坐在沙發上，顯然已經昏厥。

    杰姆和杰克一人拿著一支槍分別頂著江文軒和海揚波的腦袋。

    “什么意思？”江離遠遠地站著，問。

    “江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吃飯了�！苯苣锋移ばδ樀卣f，“其實我們本來打算等你們吃過飯再來打擾的，奈何我們的語音分析師技術太好，花了一個小時就弄明白了你們談話的意思�！�

    江離這才明白，這兩個人之所以那么爽快的離開，其實是欲擒故縱。

    “杰姆是吧，我很好奇，我都檢查過了你們可能安裝竊聽器的地方，并沒有新發現。你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江小姐言重了，”杰姆說，“我們又不是劊子手，不會傷害你們性命的。只不過江小姐離開地球時間太長了，你對竊聽技術的了解應該還停留在那些舊電影的橋段上吧？我們進門后，分別給了你父親江教授一張名片，其實，那不是一張普通的名片，里面有芯片，只是薄到你們的手摸不出來而已。如果不是你父親將名片扔進了靠近門口的垃圾簍里，我們只需十分鐘就能掌握你們秘密�！�

    江離看了看門口那只造型美觀的垃圾簍，不由得責怪自己不夠細心。其實，名片是她扔的，杰姆和杰克退出去以后，她也想到過將他們的名片撕碎再扔掉的，可又覺得沒必要費力氣。

    如果撕了，里面的芯片自然就暴露了。

    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江離想了想，問：“杰姆，說吧，什么條件�！�

    “我們請示了上面，上面指示請你們三位跟我們回國協助研究外星科技�！�

    “你們覺得可能嗎？”江離冷冷地問。

    “江小姐，你真的不要誤會，我們確實沒有惡意。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們手上戴的東西叫瞬間傳輸器，就說明你們在地球上消失的這些年并不是你們說的那樣被壞人綁架了，真正綁架你們的其實是外星人。既然你們利用外星人的科技逃回來了，我們為什么不能同仇敵愾呢？”杰姆說。

    “果然是中國通，同仇敵愾用的不錯，”江離笑笑，“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是中國人，不可能幫著你們做事，這是我們做人的底線。”

    杰克拉了拉槍栓，杰姆看看杰克，笑了笑，又轉向江離：“我想江小姐已經明白了杰克的意思。”

    江離冷笑：“就算我同意了，你們又怎么將我們三個大活人帶到你的國家去？”

    杰姆哈哈大笑：“江小姐，我們就是被你們說的瞬間傳輸所啟發的，難道你還認為我們會帶著你們到機場，過海關被攔截嗎？實話告訴你吧，就在清江對應的高空，我們的直升機‘洛克號’已經待命。你只要將我們一起瞬間傳輸上去就行了。到了美國，保證你們衣食無憂，還能享受科研的樂趣�！�

    江離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得收拾一下行李。”

    “別，”杰姆跨近一大步攔住江離，“衣食住行我們會安排的無微不至的，這也顯示了我們的誠意�！�

    江離故意白了杰姆一眼：“我總得帶點護膚品吧，你既然是中國通，應該知道我們中國女人的肌膚比起你們白人要嬌嫩的多，我們的護膚品都是植物精華萃取的，比你們那些所謂大牌更適合我。”

    “好吧，”杰姆笑了，他覺得現在江家的三個人已經是甕中之鱉，不由得心里放松了下來。跟著江離上樓，看著江離收拾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還戴上了一只藍光閃閃的耳墜。

    “江小姐，你們中國人不是喜歡對稱美嗎？你怎么戴一只耳墜？”杰姆好奇地問。

    江離笑笑：“我是設計師，我的審美自然跟大眾有所區別。難道你覺得不好看？”

    “不，江小姐真的很美，典型的東方美人�！�

    江離哼了一聲，輕蔑地笑了笑，背著包下樓。

    杰姆亦步亦趨。

    “讓你們的飛機報告坐標和高度�！�

    “這是他們發的約定好的坐標和高度。”杰姆將手機給江離看。

    江離分別將江文軒、海揚波和自己手腕上的傳輸器設定好數值：“你們兩個背著他們，我倒數五個數，我們一起摁下傳輸鍵�！�

    “好！”杰姆得意地望著杰克，笑了。

    “五，四，三，二，一，傳輸。”

    一眨眼，五個人出現在“洛克號”直升機里。

    布朗、Johns和斯密斯大驚失色。

    “別緊張，伙計，我是杰姆，這是杰克。”

    “伙計，”布朗說，“我知道我們剛剛聯絡過，不過下次還是請你們說一聲再出現，太他媽嚇人了。”

    杰克呵呵笑起來：“這就是外星科技！伙計們，我們立功了！”

    江離笑笑，用英語說：“伙計們，不跟美女打個招呼嗎？”

    布朗率先站起來：“Hello，中國美女，我是布朗�！�

    “史密斯�！�

    “Johns�！�

    江離一一跟他們握手，然后對杰姆說：“杰姆，快將我爸爸和海教授喚醒吧�！�

    杰姆沖杰克點點頭，杰克拿出一個小瓶子，分別讓江文軒跟海揚波聞了聞，兩個人這才悠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