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超市偷拍

    1

    梅麗提著一口袋水果蔬菜什么的鉆進了電梯，她點了梅果住的八樓。到了相應的樓層，她敲了敲門，沒有聽到任何反應，她直接摸出鑰匙扭開門進去。

    梅麗剛準備開燈換鞋就聽見里屋梅果的睡房里哼哼唧唧的聲音，而且是兩個人的聲音，不用說不用問，她心里非常明朗。不過她停頓了一下，做出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她悄悄地，躡手躡腳地又退回了門外，她把鑰匙塞在門鎖孔里然后輕輕地關上了門。

    這次梅麗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大概有十多分鐘，然后她才咚咚地敲門，而且還敲了好一會兒，見沒有人來開門，她摸出鑰匙把門打開，走進去，開燈換鞋，嘴里還喚了幾聲：“果兒，果兒——”

    梅果這下才終于想起來的樣子，她懶懶地說：“哦，姐姐，你先別進來。”

    “為什么不能進來呢？”

    “因為我正在穿衣服。”

    “好的好的，我等你們，剛才為什么不給我開門？”

    “剛才沒有聽見。”

    “是你們吧？”

    “啊，什么？”梅麗緊張地問。

    “我說是你和姜陸都在里面吧？”

    梅果弱弱地說：“哦，是的。”

    “好的，你們都穿好衣服起來吧，要不你們繼續？”

    姜陸也不得已回應：“不了不了，沒什么事。”

    梅麗準備戲弄一下這兩個人，“我不打擾別人的好事的！”

    梅果假裝生氣的樣子，“哎，姐，你再說我們都快羞死了。”

    “我做飯去了，你們愛起不起啊！”

    2

    梅麗咚咚咚地做著飯，不知道什么時候后面站著兩個人，她冷不丁的呀一聲，“你們兩個要嚇死我呀？”

    姜陸和梅果尷尬地站著，“沒有，我們沒有。”

    梅麗笑瞇瞇地問：“沒有什么？你們做完了沒有？”

    “還沒有，不是，什么都沒有，姐，你就別笑話我們啦！”

    “我為什么要笑話你們，這算什么，這是人之常情啊，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最親密的情感交流，難道你們不覺得嗎？”

    梅果還略羞澀地說：“我們當然同意你的說法啦。”然后她轉過來對著姜陸說：“我們出去吧。”推著同樣尷尬的姜陸出了廚房。

    “你們就等著吃飯吧！”梅麗說完覺得似乎哪里不妥，然后對著梅果說：“果，你過來一下。”

    梅果只好又走進廚房，梅麗邊炒菜邊說：“爸媽都還不知道，我就這么慣著你了，可是我的心里總是覺得這樣瞞著非常不好。”

    梅果面露難色，”姐，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其實我的壓力也很大的。”

    “我知道，你這個傻孩子，可是你得趕快解決啊，肚子快冒起來了，還有前三個月是危險期，最好禁房事哦。”

    “哦！”

    “記住，最關鍵的是你們得趕快解決這個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其實我心里一想著瞞著爸媽也是很不過意不去的。”

    2

    方正律師樓里，知名離婚律師汪律師約了姜陸，姜陸帶著梅果敲開了汪律師的門。

    “哦，你好，請進請進！”汪律師熱情地迎接了姜陸。

    姜陸說：“知道您是打離婚官司的常勝將軍，所以我們專門來找你。”

    汪律師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梅果的身份，但是卻明知故問，“這位是？”

    “這位是我老婆。”

    “是現在心里的老婆，也是未來會結婚的，是吧？”

    “對！”姜陸回答。

    梅果這么一聽，頓時對汪律師很有好感起來。

    “你的情況我通過郵件了解了，我簡單給你們介紹一下，就因為出現了很多像你們這樣的新情況，所以新婚姻法在2011年就適時出臺了。過去，如果婚內出軌是非常非常不利的，但是新婚姻法出臺了后，其實所謂新婚姻法只是一種稱呼，它是婚姻法的第三次解釋，但是因為內容具有顛覆性，所以給大家的婚姻生活帶了帶來了很大的影響，所以干脆就叫新婚姻法了。按照新法規，就你這樣的情況，別說是婚前你負責買的婚房，就算是婚后才買的婚房，也是屬于你自己的 財產。”

    姜陸倒是覺得這樣的說法新鮮，“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現在這么好啦！”

    “2011年就出臺了，但是其實很多人不離婚也就不清楚了，現在對財產這塊的分割已經非常的具體和絕對的公平了。”

    梅果看著這兩男人對這件事情的認可高度的一致，覺得這新法規簡直是男人的福音。

    “現在姜先生你的問題就是——你能證明婚后是你自己付房貸的嗎？”

    “這個可以。”

    “那好，你能證明是你付的首付款嗎？”

    “這個的話，還真不能證明。”

    “為什么呢？”

    “當時房產是寫的兩人的名字。”

    “哦，兩個都寫上了，這樣的話就麻煩點了。你能接受一人得一半房款這樣的結果嗎？”

    “其實我一直就是這樣的意思，就是我前妻，她表面上也同意，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許就想拖住我，她就是不賣房。”

    “哦，那這樣的話，就得走起訴并等法院判決后再申請強制執行的路子，只是這樣的話拖得時間會長一些。”

    “我還就是不想再拖了。”

    “那就調解，我幫你調解，你看如何？”

    “那樣是最好的，不過，我前妻可不是個善茬。”

    “這個好辦，我常常能夠據理力爭并說服雙方當事人。”

    “能這樣是最好的，希望你能說動她。”

    “好，你聽我的好消息。”汪律師好像很有信心地保證，可姜陸卻不看好就這樣的調解。

    出了律師樓，梅果很疑惑的表情看著姜陸。姜陸看著梅果認真思考起來很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他倒是真的想知道梅果在思考什么，“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姜陸又笑了一下，“那你說說，我看多嚴重。”

    “我想你的前妻就是想拖住你。如果她真的打算這樣一拖到底，你該怎么辦呢？”

    “剛才律師不是說了嗎，可以申請強制執行的。”

    “我是說，如果她將房賣掉跑了，你永遠都找不到，那——”

    “那，就當賠償她的青春損失費吧！”

    “憑什么啊！”

    “你要這樣問的。”

    “我的意思是——”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胡思亂想。”

    3

    程萍打開門的時候，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她邊捂住想要打哈欠的嘴，邊說：“你找誰啊？”

    “你好，我是姜陸先生的委托律師，我姓——”汪律師還沒有說完，程萍就要關門的樣子，不過汪律師手一擋，門終究是沒有關上，程萍覺得這樣好像也不大好，就頭一偏，讓汪律師進屋了。

    “我本來覺得你是姜陸的委托律師，就不用進來了，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會跟我說什么。”程萍說。

    屋里不算凌亂，但是卻說不出的冷清，好像很久都沒有開過鍋做飯的感覺。汪律師可能看慣了，大部分離婚家庭都是這樣，他問了問，“姜先生的房子還沒有賣掉？”

    “賣了我住哪兒？”

    “可是按照法律規定，這個房子不屬于你。”

    “我知道，我也問過懂法的人，所以我想到了對策。”

    “什么對策？”

    “能告訴你嗎？”

    “不管你告不告訴我，我都要跟你說明白，今天我來呢是轉達姜先生的話，如果你不在一周之類給姜先生一個說法，他會起訴離婚的。”

    “沒有關系，法律是公平的。”

    “你能有這個認識是件不錯的事。”

    “可是你為什么要拖延著呢？”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離婚了我住哪里？”

    “你可以租房，這是人家買的房子，跟婚姻無關。”

    “你怎么那么多話，你只是來告訴我這個事情的，現在說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汪律師都沒有坐下片刻，程萍就把門打開了，很有請君出門的意思。

    “你不著急的話，我還有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汪律師很是尷尬，他只好最后提醒一下：“房子是人家買的，還是還給人家，你也可以分到一半的房款，這多好。”

    他邊說邊往外走，程萍說了句“不送”就將他掃地出門了。

    4

    本來累了一天了，但是小雪一定要閆海平陪自己去超市里買東西。閆海平只好開著車出門，誰知道小雪偏偏還得去市中心的本市最大的超市。這座超市可有整整三層之大，閆海平有心無力的推著購物車，而小雪看起來卻非常的興奮。

    “小雪啊，我可都累了一天了，你還拉著我去這種公共場所，要是被人看到了可怎么辦！”閆海平冒出這句話來。

    “你怕什么？你們單位的人都認識你老婆嗎？”小雪很鄙薄的問。

    “不是的。”閆海平也有些說不清。

    “不認識那你怕什么？”

    “我是怕別人對你不尊重。”

    “為什么？我是第三者嗎？”小雪直突突的問。

    “不是。”

    “那就是你是第三者了。”

    “ 這更不是。”

    “那我們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逛超市呢？難道你想換一個更年輕的？呵呵。”

    “哎呀，跟你說不清了，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吧，我可不管了，待會兒劃卡，我可沒有帶現金。”

    “我喜歡吃這個？要不買兩只？”小雪說。

    “什么啊？大閘蟹啊，行，你買吧，橫著走的螃蟹。”閆海平一陣苦臉。

    “什么，橫著走的螃蟹？”小雪覺得很納悶，這句話聽的不咸不淡的。

    “啊，是啊，我們上三樓看看。”這兩人手挽手的就上了三樓。

    “我們去看看嬰兒用品！”小雪高高興興的說。

    “為什么？”閆海平問。

    “遲早一天要用的嘛！”小雪撒嬌的說。

    5

    “喂，老婆，除了紙尿褲和奶粉，還有什么啊？哦，水果啊，好的，我待會去一樓買，你慢慢走，待會兒我在一樓等你啊！我先掛了。”

    姜陸此刻正在超市三樓的母嬰用品區買嬰兒用品，給梅果準備著。他買著買著的，跟閆海平擦肩而過。過了一會兒，他就去了一樓，然后，帶著梅果也很快往三樓上來了。

    梅果眼尖，看見了閆海平，她本來很高興地對姜陸說：“姜陸，我好想看見了，一個人很像我姐夫。我們要不要過去打招呼？”

    姜陸正在思索，突然發現梅果不接著說了，就看著梅果，發現梅果怔怔地看著一個方向，他順著這個方向看去，只看見梅果所說的姐夫和一個女孩子手挽手的在選東西。

    “梅果，要不我們走吧！”姜陸覺得好像有些什么不妥。

    誰知梅果根本不采納，徑直往前湊，看來她是決定走近了看看。他們倆悄悄地走進了一看，梅果冷冷地說：“還真是閆海平。”

    “你姐夫叫閆海平？”

    “嗯，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這女孩是誰，跟他看起來非常親密的樣子。”

    “應該是有情況吧！”

    眼看著閆海平和小雪兩人快走過來了，這邊的兩個愣頭趕忙背過身去，等眼看著閆海平小雪兩人快走過去了，他們才扭過頭來，梅果從身上摸出了手機，她要打給梅麗。

    “喂，姐，我果兒，你猜我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我在超市。”

    “哦！”

    “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啊？”

    “姐夫，真的是姐夫。”她有些沾沾自喜地感覺。

    “你跟他打招呼沒有嘛，他一個人逛超市？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值得給我打個電話。”

    “我告訴你，不是一個人，是和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在一起，倆人還手挽著手呢！可親密了。”

    “你胡說，那怎么可能，我才不信，你姐夫不是那種人，你姐夫是最正派的人。”梅麗說完都忍不住輕拍自己的臉一巴掌。

    “你不信算了，要不姐你馬上過來看看，那個女孩子挺漂亮的，年輕，頭發也長長的。我真沒有騙你。”

    “你姐夫一直都喜歡短頭發的，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不會是你說的那種關系。”

    “那是什么關系？”

    “下屬還是朋友之類的吧！”

    “姐，我跟你說吧，不管是什么關系都不能用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手挽著手這么大秀親密吧？”算了，我先掛了，你不相信我不急，我要拍下來作為證據給你看。到時候，看閆海平這個花心蘿卜拿什么話來說。”

    “哎，不用。”梅麗還沒有說完，梅果就掛了，梅麗非常無奈，想著閆海平又有麻煩了。

    梅果用自己手機照了幾張，然后又覺得照片質量不高，又奪過了姜陸的手機來照，照了好幾張，還專門找了人家挽著的手。

    照完了，梅果就非常忿忿不平地對姜陸說：“姜陸，走，我們專門走到他們面前去。”

    姜陸說：“不好吧！”可是早就被梅果硬拉著走。

    梅果挽著姜陸，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后裝著猛然看見的閆海平，然后她故意驚呼，“姐夫！好久不見！”

    這一驚一乍的，連姜陸都快忍不住笑了。

    閆海平卻非常錯愕的，不知道怎么回應和介紹，“哦，是梅果啊，是是好久不見。”

    梅果指著小雪問：“這是？”

    閆海平還真沒有想好到底怎么說，“這是——”，但挽著小雪的手卻松了下來。

    梅果冷笑著倒幫腔，“是同事吧，這么年輕漂亮。”

    閆海平只能順著說：“嗯，是的。”

    梅果得意洋洋地走了，邊走邊說：“姐夫，我有事，先走了。”

    6

    回到家后，梅果奪過了姜陸的手機，“快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效果。”

    姜陸邊把東西放下，邊補充說道：“萬一人家只是，或者只是那個女孩子對你姐夫有什么意思呢？”

    梅果才不接受這個解釋，“你的眼睛沒有看見嗎，他們有多么親密。小美女的手就沒有離開過姐夫的手腕，你看看， 我這都拍下來了。”

    “哦，是的啊，他們怎么挨的這么近啊？”姜陸只好順著也忿忿不平地說。

    “哼，姜陸，你說那個小美女長得漂亮嗎？”梅果問。

    “還行。”當他說完就后悔了。

    “你什么意思，當然再漂亮也不能跟我的老婆比啊！”姜陸嬉皮笑臉地說。

    “這回麻煩了，你說要跟爸媽說嗎？”

    “當然不行了，先跟姐說，然后看姐能不能解決。如果姐能解決的就不要告訴爸媽了，免得到他們擔心嘛！”

    “就是，我都還瞞著他們呢。現在就打電話。”

    “你語氣得委婉些，不要說的太直接了，萬一……”

    “萬一什么？”

    “萬一他們吵起來或者打起來了，以后即使好了你也別去他們家了，姐夫可永遠都不待見你了。”

    “我管那么多呢，我才不管呢，我只要我姐不受委屈就行。”

    梅果撥通了電話，“姐，我是果兒。”

    “是啊，我聽出來了。”

    “姐，我要見你。”

    “嗯，好吧！”

    “那我過來了。”

    “不急，我在泡溫泉呢！”

    “真的嗎，你可真是瀟灑。姐，你一個人泡溫泉，姐夫是不是在旁邊幫你按摩啊？”

    “你這個鬼丫頭，才不是呢，我一個人在這里呢！”

    “你一個人，姐夫呢，你把姐夫給拋棄了呀！”

    “哎我說，你怎么繞來繞去的都是問閆海平的事呢？”

    “姐姐，你聽你的語氣都不著急呢！”

    “我著急什么。”

    “姐，我是說真的，姐夫好像是，外面有人了。”

    “就超市看見他和一個女的一起，是嗎？我回去問問就行。”

    “不是吧，姐，你也太沉穩了。我可沒見過哪個女的聽到這事有你這么穩重的。”

    “是嗎，恩，我不是說了，我回去審問審問他嗎？”

    “哦，行，反正是你的老公，又不是我的。”

    “我拍了可多照片了。”

    “什么？你拍下來了，你們干嘛偷著拍照人家啊？”梅麗吃驚的很。

    “怎么了，我是為你好啊，這可是我們的證據啊！”

    “哦，我回去審問一下吧，你得把照片刪了。”

    “為什么啊！”梅果很不理解。

    “因為，因為現在互聯網那么厲害，可千萬不要外傳了，雖然這是你姐夫做的不好，但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家事。你看你姐夫，雖然沒什么出息，但是好歹也是個官，名聲重要，可不要影響到他。”梅麗慢慢的說，邊想著理由邊勸說梅果刪除照片。

    “哦，好，姐姐你那么袒護他，他還這么做，真是替你不值。”

    “謝謝你了，小妹，你有這份心姐我就很知足了。”

    “哎，算了算了。”梅果掛斷了。

    “好的，你可一定要記得刪掉哦！”梅麗的這句話大概都還沒有說完，那邊就已經掛斷了。她和范舟相視一笑，在溫泉氤氳中，范舟挺替閆海平不平的，“老閆這次得窩火了。”

    7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梅麗猜想著閆海平也未必睡覺了，還是給他提個醒吧，免得明天把這個事情給忘記。她給閆海平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你今天在超市被梅果看見了，還給你們拍了照！不過我已經勸他們刪了，以后小心些。

    閆海平的也發過來一個回復：謝謝你的理解，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麻煩你勸說一下你妹妹，下次不要這么好奇。

    梅麗收到短信一看，這算是什么，我又不是向你討人情來著。

    8

    過了兩天，一大早的，梅麗正提著包準備出門，梅果興沖沖的進門。

    “姐！”

    “你怎么來了？”梅麗想著該上班了，但是現在也不是不能耽擱，可以在家再呆幾分鐘。

    “你要出去嗎？”梅果問。

    “是啊，我要上班啊！你提著行李包干嘛！”

    “去一家裁縫鋪子做小孩衣服，順道過來看看你。”梅果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趕時間的，你自己在屋里玩吧。”

    “那么急？哦，也是，姐是護士長嘛！姐，你審問姐夫了沒？”

    “哦，沒有。”

    “啊，你忘了啊？”

    “沒有，我是說我審問了他，他說了沒有的事。那我就只好放過他了。”

    “那他怎么能這么說呢？”

    “那怎么說，反正咱們又沒有什么證據，證據不是都刪除了嘛！”

    “沒有沒有，你看看，還沒有呢！”梅果邊說邊摸東西，“你看，我專門把手機都帶來了，你看看，這就是鐵的證據，他們倆靠的多近啊！多親密啊！”

    “哦，是啊！”梅麗佯裝著仔細的看，“這回我繼續審問他！”

    “姐，不是吧，你的反應也太寬容了！”

    “那你想干嘛？”

    “不是我干嘛，是你自己的事情啊！我這是在幫你。”

    “哦，行，我得狠狠地罵他。”

    “不對，姐，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

    梅麗看了家里的表，知道時間不早了，就想著趕快把妹妹給打發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哎呀，行了，果兒，你自己還一大堆事呢，快回去吧，我都快遲到了。”

    “姐，這不像是你的反應哦。”

    “那我能怎么辦吧，你說。”

    “你應該，要不就捉奸，要不就批斗，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你好像挺有經驗的，那你給他打電話說吧，你看看他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

    “那我只有拿去問問媽媽啰。”

    “ 你，哎，關你什么事啊？”梅麗轉身就想走了。

    “啊，姐姐，你怎么了？”

    “我，要上班去了，沒那么多功夫說這事。”

    “要不我們請個假，我們一起去找閆海平評理去。”

    “我犯得著嗎？”梅麗這么一說，覺得自己好像說漏嘴里，轉身就朝外面走。

    “姐姐，你有事瞞著我。”梅果拉著梅麗的手，不依不饒的。

    “我要上班去了，你想怎么著吧？”

    “不想怎么著。”

    “那我走了。”

    “姐姐，你們是不是鬧翻了？”

    “不瞞你說吧，我就是不想跟他過了。”梅果愣在原地。

    看著梅果吃驚的表情，梅麗緩緩的問了一句：“你能接受嗎？”

    “當然，能，我是年輕人嘛，我對新事物接受力是很強的。”

    梅麗猶豫了一下，扔下了一句累人的話：我們離婚了，就往車庫跑去。

    梅果愣在原地。

    或許是覺得梅果的嘴巴不保險，梅麗還專門從車里探出頭來囑咐梅果不要聲張，要給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