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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順健 更新:2019-03-11 10:22 字數:1177
回到深圳后,我們各忙各的了。我的長篇小說<<后深圳時代>>正在抓緊修改中,有兩家出版社表示了出版意向。只是手上二十多個短篇小說寄出去后,石沉大海,發表一個短篇比出一本書還難喲,只怪自己不是美女作家,投師無門呀。只好自我安慰,急什么呢,是金子總會鑲在門牙上。
這樣一想,心就靜下來了。看到樓群對面孟美的房間燈亮,就會約她出來散步。一夜秋風起,倆人縮在房間里聊。我知道了一些她的情況,比如她在內地的媽媽爸爸長期不和。比如她有一次初戀,在大學里。重要的是她現在確實沒有男朋友,她要我幫她找,我想到一個寫劇本的作家,是單身,就給他打電話,他一聽,嫌孟美太小,他又要去北京發展,還是不見的好。后來又聯系幾個,男方不是分身無術,就是名花有主,剩下的孟美又直搖頭。一來二往,我就贏得了孟美的信任。她反過來,也同情我,一個作家,受過傷害還是身體有問題呀?
她來我的房間多,我去她的房間少,畢竟她是女孩,又和別人合租。天涼了,呼她來我這里,給她做火鍋吃,既方便又熱鬧。一大盤午餐肉再加上一大捆蒜苗,就可以吃到天亮。我喝白酒,有時孟美也陪著喝一點,她是新鮮而上進的女孩,只喝一點點,不象從前的阿耳貪玩煽情,酒喝得比我還多,是個墮落的天使。有一次,孟美送我一瓶家鄉的好酒,我喝得差不多了,倒在床邊裝醉,一會兒真的睡著了,天亮時發覺孟美合衣睡在我的床上。我把她的頭搬到我的臂彎,她側過身來,小鳥依人似的。那天我睡得很踏實。
那一天,孟美同屋的人去了外地,我去她那里坐坐。她把被單搭在我身上,外面吹著寒流,被子里多么溫暖。孟美的手握著我的手,這時,我聽到了我求愛的聲音。孟美嘴里沒有回應,手卻在行動。一會兒倆個人都光了身子。她看我很正常,開始還把身體躲閃開,慢慢地她愿意和我做各種各樣肢體的接觸,只是護著她最后的花地。她有肌膚上的渴望,我可以滿足她一切;而我的欲望卻不能要她從命。如果從空中看,倆個人就像貪玩的孩子,嬉戲于生命的河床。我突然停下來,她好奇地問,“叔叔,你怎么啦?”我正經地說,“我不是你叔叔,我是男人。”她無奈的說,“男人怎么啦,我見過呀,不就是那點事嘛。”她還跟我裝老練,我不吱聲,讓她想去。靜靜地過了半天,她看到被單還支得高高的,泄了氣倒在床上,說,“對不起,你自己解決吧。”我死盯著天花板,還是什么話也不說。孟美低聲說,“洗手間就在那邊,你快去呀。”寂靜好久.她翹起頭,看了看被單,求我似的說,“對不起哦,你還要我幫你不成!”
“為什么呢?你不會討厭我吧。”我開口了,身子平靜下來。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過早地葷菜。”
“怎么講啊?”
“你忘了你自己寫的詩啦,《菜蟲子》:
蟲子是菜長出來的
青菜開始是個芽
不象蟲子
長著長著就動了起來
青菜開始是素的
到了一定時辰
就變葷了
女孩子也一樣
開始多么素靜啊
長著長著就葷了。”
“背下了,你,在哪看到的?”
“在你家的書柜上,好像是本《詩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