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

    劉一成開著車，楊小棉不停地抱怨。

    山上的路燈是隔了二十米遠的樣子才有一個，而且在這黑漆漆的晚上，這樣的路燈并沒有給人帶來過多的安全感。

    “嗯，我可以問一下，這么晚了我們要去哪里？這里黑燈瞎火的，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們到底要去哪里？”楊小棉抱怨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嗯，別這樣，我最煩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很多事情都是沒把握的。”

    “你身上的味道很刺鼻，難道喝了酒了，喝了酒還敢開車，還開車么黑的地方。回去吧，這樣子我覺得很不踏實。”

    “很快就到了，放心吧，這段路閉著眼睛我也能開到。”

    “別這樣子。你都喝了酒了還開車？你要去哪里啊？”

    劉一成保持了長時間的沉默，過了不久，楊小棉又忍不住了。

    “問你呢，你怎么不說話呢？你喝酒喝傻了嗎？快停下。”她好像覺得這句話不穩(wěn)妥，于是補充了一句，”把我送回去，哎，你不會真的傻了吧？”

    劉一成還真的繼續(xù)一聲不吭卻黑著個臉。

    “我問你呢？你怎么不說話？”楊小棉心里開始比較害怕了，”明明是你喝了酒把我叫上車，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朝陌生的地方開，說實話我很害怕，你要干嘛呢？你說不說話？不說話我就跳車拉啊，或者我會搶方向盤的。”

    劉一成的臉色沒有那么難看了，他沉默了許久，終于吭聲，”我們到山頂吹吹風。”

    “我干嘛要跟你去山頂啊？我要回去了，我怕走夜路……”

    楊 小棉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可是劉一成就是不答應，只見山路上，這輛車長長地帶著燈光，掃過路邊的植物。

    開了這么長時間，山頂估計很快就到了。不過楊小棉說半個小時前的事情，那半個小時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回憶一下。

    2

    半個小時之前的這一幕，我們來看一下，當時大概是這樣子的。

    劉一成進來，一身酒氣，拉著楊小棉就往外走。

    “哎哎，你干嘛。”

    劉一成回頭看看楊小棉店里，確實還有幾個員工，他只好壓低聲音，”出去說話。”

    “你拉我的手干嘛，捏疼了。”楊小棉嘰嘰咕咕很不情愿的樣子。

    劉一成還是很霸道的將楊小棉拉出門，他把車門打開。

    “干嘛？”

    楊小棉被劉一成塞進車去。

    劉一成悶著臉色開著車駛向城外。

    這就出現(xiàn)了剛剛開始的這一幕。

    不過現(xiàn)在他們終于到達目的地了。

    楊小棉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到了。

    不過楊小棉又開始想，待會該怎么樣下山？算了，不想這么多了。不過現(xiàn)在總算跳下來，腳踏實地，這樣至少心里要安全一些踏實一些。

    3

    夜色已經(jīng)很濃了，這里的路很陡峭，一邊是懸崖。劉一成又自顧自地往前走。

    “你帶我去哪里？你到這里來干嘛？你說話啊？”劉一成一聲不吭地走著，好像憋著一股子氣似的。

    “你說話啊？”

    “醒酒！”

    楊小棉感覺很莫名其妙，”什么，你就為了醒酒就帶我來這里。”

    山頂有一塊不大的空地，像是山峰被削去了一塊一樣。

    他們爬了上去。

    楊小棉越想越生氣，”已經(jīng)到了，你想干嘛？”

    “我想跟你說說話。”

    “什么話我都不想聽。”

    “可我想說，今天一定得說，反正借著酒勁。”

    “那好吧，你現(xiàn)在就說，說了就回去。”

    “說可以，我喜歡你。”

    “拜托，我是有夫之婦，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還知道我是單身。”

    “那你也應該找單身的去啊。”

    “這是誰規(guī)定的呢？”

    “不是誰規(guī)定的，這是道德，你知道嗎，我們——”

    劉一成還沒有等楊小棉說完就把嘴唇湊上去堵住了楊小棉那張不停翻動的嘴皮，堵得她幾乎沒有一絲發(fā)聲的可能。

    楊小棉努力地推開劉一成，面對這個好像準備失控的男人，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你想干嘛？你吻我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楊小棉不停的往后退。

    劉一成緊緊地跟著往楊小棉身上靠。

    “后面就是懸崖了，你，你要干嘛？你不能謀財害命啊！”

    楊小棉手足無措。

    “我不圖財。”

    “那你干嘛要害我呢？”

    “我想告訴你，你如果因為不愿靠近我而往下跳，我也會陪你一起跳的。”

    “你瘋了嗎？”

    楊小棉就快哭了。

    楊小棉已經(jīng)站在懸崖邊了，因為她一直本能的往后退，不知不覺就靠近懸崖絕壁了。

    劉一成往前邊走邊說：”我是瘋了。”

    “我們一起瘋吧！這樣我們就終于可以永恒在一起了。”

    劉一成果真緊緊地摟住楊小棉的腰部，然后在懸崖邊往崖下的方向傾斜。

    “啊——”

    楊小棉不停地尖叫。

    一陣絕望地尖叫之后，楊小棉發(fā)現(xiàn)了在驚慌之中，她只能緊緊的抓住眼前這個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在絕地中抓住的一根稻草，沒得選擇。

    即使無比的絕望，任何人都有一種生的希望，她緊緊的抓住了眼前這個男人，打算就算是生命地最后一刻，也竭盡全力，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聲。

    最后她睜開眼睛，原本以為自己應該自由落體，結果已經(jīng)懸浮在半空中，還做了唯一能做的事，把這個叫劉一成的人抓的死死的。

    她回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保持剛才那個姿勢，位置也并沒有挪動。

    怎么回事。

    她好像清醒了一點，但內(nèi)心卻奔騰了很多個疑問。

    “我沒有掉下去？我——？”

    劉一成淡淡地笑。

    “掉不下去的。”

    劉一成和楊小棉一起直立回來，腳踩在一塊不厚的巖石上。

    4

    “你沒有看見剛才我從車里拉出一根鏈子栓在身上嗎？所以你不用害怕。很安全，沒事的。你看一下我的腰。”

    “你腰上有一根鐵鏈子。從哪里來的？”

    “那頭栓在車上的。”

    “哦，原來是這樣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是很安全的。”

    “對了，其實非常安全。”

    “你經(jīng)常這個樣子？”楊小棉的臉色露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沒有？”

    “那你還想要做什么？那你的酒醒了沒有？我就知道是假話。你就不能靠譜點。”

    “當然全是真話。”

    楊小棉很生氣。”就要往上爬。

    “你為什么要這么嚇我，嗚嗚——”楊小棉小聲的嗚咽抽泣。

    “好了好了，對不起。”劉一成不停道歉。

    楊小棉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你還想做什么？”

    “嗯，比如說我們再往下掉一點。”劉一成開玩笑地說。

    “你瘋了？我剛剛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

    “放心吧，有我在，沒事呢。”

    “算了，我們上去吧，這里我不能放松。”

    “好吧”

    5

    接下來兩人準備一步跨上去，劉一成還是摟著楊小棉的腰，然后開始往上攀爬。

    可是最驚險的事情發(fā)生了，楊小棉腳踩的石頭竟然松動了，她簌地往下沉。

    劉一成的手臂本能地反應過來，趕緊抓住，這下兩人真的懸在空中了。

    “哎呦，我完了。”

    “我說過，和你一起的。”

    劉一成就只一只手摟住楊小棉的腰，他心里清楚，堅持不了多久。

    “你可一定不要放手，一放手我就會被摔死的。”

    “放心吧，不會的。”

    劉一成把繩索一點一點的往下，一點一點往下挪。

    準確的說是從他的腰上慢慢的開始放。

    他腰上的繩索在他腰上纏成了一個盤子，現(xiàn)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的放這個盤。

    他放好長度后，看了看楊小棉，”放心。”

    “你為什么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這個時候，楊小棉還問這種問題。

    “并不算是危險。”

    “這還不算是危險？”

    “因為我經(jīng)常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么？”

    “鍛煉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激發(fā)人的潛力。”

    “一個人的潛力有可能走兩個極端，好的方面是把人的潛力給激發(fā)出來，壞的方面就是比如說像我這種膽小的人就直接被嚇死。”

    楊小棉用腳往后試探，終于慢慢站在了懸崖上的裸露的石層上。

    “我的腳找到一個穩(wěn)當?shù)牡胤街�撐了，你要輕松點了吧！”楊小棉關切地詢問。

    “嗯，其實我能堅持，現(xiàn)在我們兩個聊的挺開心的嘛。”

    “剛才我心里緊張，渾身都在哆嗦，你沒看見嗎？”

    “看得出你很冷。”

    “我覺得我都快成個冰棍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感覺血液都快停滯了。”

    “沒這么夸張。”

    “我說的是真的。”

    “嗯，差不多。”

    “什么意思？”

    “繩索已經(jīng)到了。”劉一成很確定地說，他邊說邊拉緊了腰上的繩子。”然后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是更難的事情，我們得往上攀爬。”

    “你還是我？”

    “親愛的，我是沒辦法摟著你一起往上爬的。”

    “你的意思就是還需要我自己，沒問題，那我該怎么做？”

    “這就看你的潛力了，反正我只教你一次，然后你也沒有第二次重復一次的機會，如果你一旦失誤的話，就會掉下去。”劉一成很嚴肅地說。

    “你干嘛對我這么，我跟你無冤無仇。”楊小棉都快哭了。

    “人都是逼出來的？我覺得你還需要歷練。”

    “你讓我拿我的命歷練？”

    “話可不能這么說。”

    接下來劉一成說過話楊小棉已經(jīng)聽不太清楚了，她只感覺到她的腳和手開始哆嗦。

    “首先你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其次，你抓住這繩索。”

    劉一成邊說邊指引。

    “然后呢？”

    “然后身體往下墜，往后倒。”楊小棉邊說邊示范，他自己做出很標準的姿勢。”一定要這樣9楊小棉度角，這樣子其實反而更省力一些。如果說你的身體往上傾就不能往上走，那時候我們兩個都完蛋了，因為我們身上的繩索根本支撐不了徒手爬上去。”

    “是不是這樣子把腳輕輕的往上抬才穩(wěn)呢？”

    “是的，身子慢慢的往后靠，這樣慢慢的。”劉一成邊示范邊說，”差不多，已經(jīng)有了，接近七八十度的角度了。”

    楊小棉確實感覺拉著繩索往上攀爬時要輕松一些，但是這個技巧非常的難，因為必須隨時保持這個角度。如果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

    正當她這么想的時候腳下踩住的一塊兒巖石松動了一下，她又成懸空的了，她只好使勁的攥住這個繩索。

    而他身后的劉一成也緊緊的抓住了繩索。幸好綁住的是一輛汽車。不然的話，如果綁的是一棵樹，我們兩個都會一命嗚呼。

    6

    “好的，慢慢的，我們再來，不著急。”劉一成也有一些后怕。

    劉一成努力著鼓勵著楊小棉。”

    劉一成抓住楊小棉的腳，把她的腳使勁往上推，楊小棉的一只腳踩到了巖石上。

    楊小棉還是按照剛才的辦法，努力的讓自己的身體往后傾斜，慢慢的能往上走了。

    很快，楊小棉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jīng)快使用完了。

    “我這都快沒勁兒了。”

    “不急，慢慢的。”

    楊小棉慢慢往上一點點挪動。不過距離安全還有一段距。

    “你不是說很快的嗎？”楊小棉好像缺乏耐心了。

    “大概還需要三步吧。”

    楊小棉又往上爬，”確實只有一步之遙了，••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好，你聽我說，一只腳先上去，然后跨上去，另一只腳抬上去，對，到這上面。”劉一成一步一步地教楊小棉。

    楊小棉的另一只腳收上去，然后前面那只腳往前，整個身子爬上去，最后慢慢的另一只手翻上去。

    總算上去了。

    是的，楊小棉總算上去了，上去那一刻，她還趴在地上，估計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上去了。

    不過楊小棉很快的就坐了起來，為了確定安全，她還往前挪動了兩步，確定她已經(jīng)腳踏實地的站在平地上了，剛才的懸崖已經(jīng)被她踩在腳下。

    楊小棉這時候好像才清醒過來，她感覺特別冷，打了個噴嚏。

    劉一成也爬上來了。

    他疲憊地坐在地上，”阿嚏”——劉一成打了個噴嚏。”好像確實有點冷！”

    “你冷？我把衣服給你。”劉一成邊說邊脫衣服。

    “不用，我去車上坐著就行。這山頂黑乎乎的，怪瘆人的。”楊小棉徑直往車的方向走。

    7

    兩人都坐在車里了，卻很長一段時間都靜得很，楊小棉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劉一成好像在沉思不知道剛才的作法是不是不妥。

    “要開空調嗎？”

    “不用了，沒有風就沒有那么冷。”

    “其實你要醒酒可以自己跳，不用嚇唬我，還拉著我干嘛，要是那根鏈子斷了怎么辦？”

    “對不起，剛才確實——”

    “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

    話沒有說完，劉一成繼續(xù)霸道的風格，他握住楊小棉的下巴，毫無保留的吻上去，楊小棉這次不甘示弱，她使勁得捶著劉一成，捶胸無果，抵著肩也無果，還是被劉一成牢牢的控制著她的唇，最后她用牙齒咬了劉一成的嘴唇，感受到一股粘稠的血液從劉一成的嘴邊流下，可這依然沒有撼動劉一成的決心，他竟越來越溫柔地像是嘗蜜一樣貪婪地吮吸著，讓楊小棉有些招架不住了，這個吻真的感覺挺久挺久的。

    劉一成停下吻的動作。”如果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會這樣深情地吻你嗎？”

    楊小棉沒有說話，她不吭聲，她的心此刻處于一種既享受又否定的狀態(tài)。

    “你也覺得我的吻很甜是吧？”

    “胡說。”

    “那就再試試怎樣，如果感覺不好那就是我做的還不夠好了。”

    “別，不要了。”

    劉一成這回僅僅緊緊地抓住楊小棉的手不放，嘴唇一直尋找楊小棉的嘴唇，雖然楊小棉的嘴唇一直躲閃，但是躲閃了很多回合，也終于懶得躲閃了，任其擺布吧，其實在楊小棉的心里，她覺得劉一成的吻其實也算是享受了，那是很溫暖而不折不撓的，她欣賞這種堅持。最后她甚至也配合了一下，可劉一成的一只大手落到她的大腿上時，她本能地推開劉一成。

    “不行，我要回去了。”

    “你剛才最后都沒有反抗，其實我覺得你是接受了我的。”

    “你要是不送我，我就自己走回去。”

    ““滿意地笑。你一定要回去。”

    “是的。”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你就不準備再陪我一會兒？”

    “不陪，永遠都不會陪的。”

    “我就這么不招你待見嗎？你知道我剛才真的想過和你一起跳下去的。可是我又怕你是強迫的，怕你不愿意，所以我就緊緊地抱住你，終于和你瀕臨死亡的邊界了。”

    楊小棉強忍莫名的淚水。

    “你今天太不正常了，送我回去好吧，我們回去了。”

    “其實今天晚上很美好，你知道我的，我不常這樣。”

    “你常這樣還得了，好了，走吧。”

    劉一成只好開車回。

    8

    劉一成將車開到了楊小棉的店鋪前，停下。

    “到了，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店員應該沒有全走光吧，看看二樓。可是我看見燈還亮著呢。”

    “是的，我還沒有算完帳，他們會走之前給我留燈。”

    “那你還要接著算賬。”

    “當然，我是奔生活的人，跟你不一樣，你天天休息都能有的賺。”

    “我們一起賺吧？”

    楊小棉冷冷地說：”不用，我下車了，以后你別來找我了，實在不行我就把店轉出去，不干了不行嗎？”

    “我有這么招人厭嗎？”

    “你喜歡刺激，你可以不要命地嚇唬我，我還要命呢。”

    “你今天晚上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我感動，我當時是被你抱著，一點都不敢動。”

    楊小棉自己下車，轉過身來，”你走吧。”

    楊小棉走進店里，才看見原來老公王建民坐在凳子上，一雙眼睛充滿猜忌懷疑和憤怒。

    王建民：”剛才那人是誰？”

    “一個朋友。”

    王建民的聲調提高了些，”我問你他是誰？”

    楊小棉耐著性子解釋，”你剛才沒有看見嗎？一個朋友，湊巧是個男的而已。”

    “那你們剛才去哪里了？”

    “我說了你會信嗎？”

    王建民：”你不說我信什么？”

    “剛才是去城外山上了。”

    王建民：”什么山？”

    “好像叫什么雞鳴山的。”

    “然后呢？”

    “雞鳴山頂上，吹吹風。”

    “就吹風？我剛才聽你們最后分手說的好像是什么抱著，是什么意思？”

    楊小棉輕描淡寫地回復，”沒什么意思，就是，當時我要掉下去了，掉到懸崖下去了，然后他就過來，拉住我，就這樣救了我。”

    “你好端端的怎么會掉到懸崖下面去呢？”

    “我也不知道，不小心吧，晚上黑，沒看見路。”

    “他想害你？”

    “不是，要害我不是沒有命回來了嗎？”

    “看起來他很關心你，你的感覺也不錯。”

    “邊收拾邊說。是的，感覺還行。”

    王建民：”感覺還不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被救的感覺還行，總算有驚無險。”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不是。

    王建民：”那就是欺負不成才讓你差點掉下去的了？我去教訓他。”

    “不是的。

    “我們可以報警的。”

    “不用，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不信任我，他是我的生意伙伴，你知道的，就是我常跟你說的那個劉總，一直很照顧這個店的生意。”

    王建民：”可我怎么覺得你快被他給照顧了呢。”

    “你說什么呢？我這幾天心情不好。”楊小棉看著王建民，發(fā)現(xiàn)王建民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不信任，”你看著我干嘛？”

    王建民：”你說吧，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半夜三更的你跟一個男人出去了一個多小時，我能怎么認為？”

    “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我忙了一天了，很累的，你想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吧！”

    王建民：”我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你這算是承認嗎？”

    “我承認什么了？”

    王建民：”一個多小時能做很多事情了。”

    “你在說什么啊？”

    “你的心跳的很厲害吧？臉都紅了。”

    楊小棉摸了摸臉，努力鎮(zhèn)定克制。

    “算了，我回去了，”楊小棉關掉最后一個大燈，轉問王建民，”你想留在這里過夜嗎？”

    王建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狠勁，他覺得他根本沒有問出他想要的答案，或許他要的答案根本就是問不出來的。

    9

    這一年的春節(jié)后，小艾照常回了家，團圓的時候，家里的人無例外地在一旁提醒。

    大姑：”二十四是個黃金年華，可不要荒廢了。”

    大姨：”也不要碌碌無為地就過了，怎么著也要找個男朋友陪自己度過二十四的生日吧？”

    小艾：”大姨，這個建議聽起來不錯，我盡快哈！”

    她心里清楚的很，事實是現(xiàn)在上哪里去找這樣的一個適合的人呢？

    上一次的困惑才開始解開呢，難道又給自己增添麻煩？周末的時候，雖然能和很好的閨蜜到街上去晃晃逛逛，但是閑下來的時候，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是很孤獨的。

    9

    三八節(jié)來了，本地的報紙等媒體非常熱心的為本市的單身男女們牽線搭橋。

    小艾現(xiàn)在看到的是一則很有創(chuàng)意的相親活動，是野外冒險加勞動似的交友活動。

    這個不錯，還沒有聽說過呢！所以說，這個世界確實不缺少單調，而是缺少創(chuàng)意。

    小艾喜歡這樣的創(chuàng)意，就這樣的創(chuàng)意才符合現(xiàn)代都市的單身貴族們的胃口，小艾報名參加了。在三八節(jié)這天，事務所里組織活動，小艾故意推掉了，當然是因為自己另有活動。

    三月七日，小艾晚班后還專門到旅行社去把兩千元錢付清了，雖然在電話里旅行社負責導游非常客氣地說不用現(xiàn)在就必須交清，可以過后來補。可是小艾總覺著欠人錢的事情就像是在心里給壓了塊石頭，這豈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嗎？得知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發(fā)，小艾趕緊跑回家跳**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