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

    第二天一早，陳小艾一大早就起來做了早點，就是面包加牛奶。她走的時候看到祥子也還沒有起來，就留紙條：早餐在桌子上，午餐自己解決，我下午六點下班，晚餐去吃日式料理如何？

    陳小艾選擇的這家料理店很有特色。

    當陳小艾到的時候，祥子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祥子看起來興致不是很濃，不過，當他看到陳小艾的時候，還是很高興。

    “相當于邊吃邊換盤子。”

    穿和服的服務(wù)員在一旁收盤子。

    “她指著面前的一盤子，待會兒，等我吃完了這盤再收。老有人在我面前晃，我都吃不下。她看看陳小艾，這個店家可真是太摳門了，每個碟子里的東西就只有一小口，真是浪費盤子。”

    陳小艾一臉尷尬。

    最后，祥子遲遲不肯動筷子了。

    “你怎么不吃了啊？”

    “沒事，我等你吃飽了再吃。”

    “為什么呀？”

    “因為，我要是吃飽了就沒有你吃的了。”

    “那我們再點呀！”

    祥子勉強吃飽了。

    “相信我們用過的碟子疊起來都可以達一人之高了！”

    “你怎么知道？”

    “目測！很準的。”

    服務(wù)員遞上賬單，祥子一臉錯愕！

    “四百多？你們這里的消費也太離譜了！”

    陳小艾趕快掏出錢包。

    祥子說：哪能讓你出錢呢？她搶著把錢給付了。”

    2

    走了一段路，兩人竟然無言。

    “一路上你都不說話，你在想什么？她一進門就問。”

    “沒什么，我在想，你肯定喜歡吃餃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你怎么一猜就準呢？”

    “我是想我父親就是這樣的，他說吃餃子，肉菜主食都吃到了，所以你肯定也是這樣。”

    “你父親？”

    “是啊！我父親也曾經(jīng)是一位軍人。我呢！從小就對軍人特別有好感。”

    “哦！我說呢！你比其他的女孩子熱情多了。”

    “什么意思？”

    “一般說來，女孩子都不大搭理我們當兵的，你不一樣。”

    “這可不一樣。”

    “為什么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的。”

    “我是誤打誤撞的碰到你的。”

    “啊？我是誤打誤撞的碰到的？那好吧，你也是我誤打誤撞碰到的。”

    “才不是，你是故意碰到我的。”

    “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就是！”

    “好，就是就是。什么都聽你的，什么都你說了算啦！”祥子只好告饒了。

    “這還差不多。她遞水果，”吃點水果！”

    “嗯！有水果搭配，營養(yǎng)全面，真不錯！”

    “吃點水果就不錯了？  “

    “她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你爸媽挺疼你的。”

    “這是當然的了！不疼我疼誰啊！就我這一個孩子，又不在身邊。我屋里的布局還算有格調(diào)吧？”

    “當然！不錯，很有格調(diào)，就像你這個人一樣。”

    “嗯，那我是什么格調(diào)？”

    “現(xiàn)代化的，比較浪漫的，哎呀，我說不上來，但你是我喜歡的格調(diào)。”

    “這算是什么回答呀！”

    “我的意思是，你是最溫柔，最可愛的那種格調(diào)，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要是女人都像我們部隊上的女兵，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我寧愿當和尚去。”

    “哦！你嘴巴抹了蜜呀！我原來是這樣子，怎么連我都不知道呢？”

    陳小艾坐在沙發(fā)旁邊的小凳子上。祥子靠著她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然后輕輕的握住了陳小艾的手。他抬起來仔細的看，眼睛都帶著光芒。然后他頓了頓，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小艾，你喜歡我嗎？

    陳小艾的手被祥子拉著，在一雙大手里摩挲。

    “這個，哎呀！這個問題昨天不是都回答你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聽你在我的面前說，我才是相信。”

    “你是故意的吧！”

    “對，是故意的。我聽不夠！”

    她故意岔開話題，”我跟給你倒一杯水吧！”

    “行！為什么沒有早碰到你？”

    “早？我們又沒有讀同一個大學(xué)，而且我大學(xué)的男朋友不是你。”

    “你大學(xué)的事情我知道，如果當時我在你的身邊，我就幫你教訓(xùn)那個王八蛋。”

    “大學(xué)的愛情無疾而終我也并不怪他。”

    “不，這是不負責任的。我就看不起這樣的人，沒骨氣，沒原則。把女孩子當做當做玩具一樣的換來換去，玩膩了就……”

    “不是的，你不了解，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都太年輕了，都沒有經(jīng)驗，不能把事情都責怪其中一個人。”

    祥子沉默。見面的第一天，就這樣平靜而浪漫的過去。

    3

    這天 ，陳小艾買了一大堆東西，準備在家里做一桌飯，也算是給祥子踐行。

    陳小艾在廚房里弄得叮叮咚咚的，不一會兒就傳出了焦糊味。

    “怎么了？怎么了？”祥子沖進了屋里，看到了滿屋的狼藉。

    “我來吧！我來吧！”祥子挽起袖子就開始收拾，

    陳小艾只好在客廳里盤著腿看著電視，還摸了一袋薯片，自己咔嗞咔嗞吃起來。

    祥子做了幾道家常菜，把餐桌擺好，”吃飯了！知道你是吃慣了好菜的，就將就吃吧！”

    小艾跳下沙發(fā)，雙腳一登拖鞋就跨到餐桌旁，”謝謝！謝謝大廚師的美味，我是有口福了！”

    “干杯！”

    “干杯！”

    “不著急，我們是不是我們應(yīng)該找一個干杯的理由呢？”

    “理由？”

    “是啊！比如說，為什么干杯之類的。”

    “哦！好，為美食干杯。”

    “為什么不是為愛情干杯呢？”

    “她羞澀低聲，嗯！好，為愛情干杯。”

    氣氛很好！

    晚餐過后，祥子收拾著……

    陳小艾倚在淡藍色碎花窗簾前透過窗戶往外看，忽然有一雙大手從后面摟著她，她嚇了一跳，這雙大手竟然有往上走的意思。

    “親愛的，我的碗洗完了。”

    “真是辛苦了。她趕快握住了這雙手轉(zhuǎn)過身來， 要不我們?nèi)ド嘲l(fā)上坐著吃瓜子。”

    “不要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想干嘛？”

    “你不覺得氣氛很好嗎？我，就是想抱抱你。”

    “哦！這個嘛——”她一臉紅霞，

    祥子氣息微微加快，不客氣的啄住陳小艾的小嘴一陣狂吻。陳小艾并不配合左躲右閃的。

    祥子的氣息變的更粗，他開始解下自己的衣服扣子。

    就在祥子像揉面團一樣的在陳小艾上身的一對小兔上揉搓時，陳小艾已經(jīng)忍不住的反感了，她緊緊地拽住祥子的手。不過這力量微不足道。

    祥子手開始往下游走，很快就摸到陳小艾的裙子，他直接把手伸進了陳小艾的裙子，陳小艾實在是厭惡極了，她一把推開了祥子……

    “你別碰我！”

    “怎么了？”

    “我，我不習慣！”

    “可是你不是已經(jīng)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嗎？怎么了？”

    “那算什么呀！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那根本就不算啊！”

    “那好，我想我們今天來一次真正算數(shù)的，行嗎？”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需要準備什么嗎？”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最重要的是心里的準備吧，可我的心里有障礙。”

    “可是你總要邁過這個障礙呀！”

    “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不行，我還不能接受。”

    “別那么矯情，那你為什么想要談戀愛啊？”

    “我，我談戀愛怎么了？她錯愕，我談戀愛有錯嗎？”

    “不，我的意思是，是，現(xiàn)在，像你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是不好找啊！”祥子苦笑，

    “什么意思！”

    “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很現(xiàn)實的，當然也很放得開。”

    “我也不是放不開，就是，就是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好。難道你——？”

    “別誤會，我也不是那么急的，我只是——”

    陳小艾的眼睛有些濕潤。

    “對不起，剛才，我粗魯了。”

    “沒事，我們可以敞開心扉地說，明天你就回去了，我們可以好好地說說話，敞開心扉的，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還有，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我去弄點酒。”

    “你哪里來的酒？”

    “你猜都猜不到。”

    “你喜歡自己喝點小酒，偷著喝？”

    “錯！我說你猜不到就猜不到，你也別猜了！我爸爸上次來的時候讓我去買的保健酒，用來抹在腿關(guān)節(jié)上的。他不習慣這里的空氣，太潮。”

    “這我確實猜不到。”

    陳小艾說著就把柜子里還剩的大半瓶酒打開，拿了兩個玻璃杯，全滿上。

    祥子的眼睛都瞪大了。

    陳小艾說：”來，喝，我也很悶。”

    ……

    酒已快見底，兩人都半醉。

    “你，你你，其實就長的好看，不實用。”

    “放你的屁！”

    “你，在跟我裝，裝淑女！”

    “放屁！我有心理障礙，你不知道嗎？我說過了呀！我說過的，你根本就沒有聽，你根本就沒有聽，你真是個……蠢貨。”

    “是個什么，是個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料，啊，你還是**嗎？——不是——”

    她故意把最后兩個字的聲音拖得很大，

    “這什么時代了，你古代穿越過來的吧？我不是**又怎么樣，我可告訴，告訴你，我還是很俏的，你懂不懂俏的意思，就是很多人想追啊！你就一**，哈哈哈哈！”

    “是男人都色，你怎么這么放不開啊你？我問你，你別喝，你回答我，你為什么這么放不開，說！說！”

    “你當我是什么？”小艾對著吼。

    “我能當你是什么啊，女朋友啊！”祥子語調(diào)低沉，

    “可是我們見面才第一次。”

    “第一次怎么啦！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有的人第一次就可以一拍即合，有的人一輩子都合不了，你知道嗎？現(xiàn)在像我們這樣的很多，根本不算什么。”

    “我說過我心里有障礙，不接受，你說我怎么辦了？”

    “你這樣人怎么這樣啊！算了，現(xiàn)在我也沒興趣了，我明天就走了，你可不要想我啊！”

    “你，別臭美了，本美女忙著呢！追求的人一大把！”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現(xiàn)在像你這樣的女孩也少的可憐了！”

    “我得跟你說一聲，我也不是隨便的人，我是真的喜歡你。不過，我也不是慢慢熬的人，你，你就裝吧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洗洗睡了！我困了，我……”她應(yīng)聲倒在了沙發(fā)上。

    陳小艾也困的爬上沙發(fā)就睡著了……

    4

    一家快餐店，陳小艾的閨蜜勸說陳小艾。

    “親，你可以主動些。”

    “我主動？沒有搞錯吧！我覺得我已經(jīng)很主動了。”

    “你這叫小火慢燉。”

    “我不是怕尷尬嘛！”

    “怎么會沒話可說呢？你可不要裝純情哦！你也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了哦！”

    “你不會明白的！我想來一場牽腸掛肚的戀愛，很純的那種！我就是要找那種感覺！我想從零開始，你明白不？”

    “不明白！這不符合規(guī)律。”

    “規(guī)律！什么規(guī)律？”

    “你不知道嗎？現(xiàn)在的人們流行三次就走完全程。”

    “什么意思，你說詳細些。”

    “我歸納的，純屬原創(chuàng)啦！就是第一次認識就見人，見屋，見床，見父母，見……”

    “見你個鬼去吧！你這個死丫頭，還純屬原創(chuàng)呢！現(xiàn)在交通這么便捷，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定要這么短暫嗎？”

    “你可真是絕代的純情小女人！我要是男的我就把你緊緊的拽住。”“

    “哎呀，距離產(chǎn)生美嘛！算了，我們的追求不同啦！”

    陳小艾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5

    街道變幻著色彩，陳小艾每天在城市的高樓林立間穿梭。

    年味漸濃，街道兩旁的樹上也開始陸續(xù)有人掛上燈籠了，春節(jié)臨近。  她看了一眼手機短信，是祥子，但她把手機放下了。

    陳小艾躺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恍惚中，她聽到了幾聲很猶豫的敲門聲，她猜想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扯了自己的臉一下，咧著嘴覺得痛，才知道是真的有人敲門，她就很快地跳下了床。

    她透過貓眼看見站在門口的竟然是——祥子，她又看了一眼，能看出他大包小包地背著，一路風塵仆仆的樣子。

    陳小艾打開了門。

    “啊！祥子！你，你怎么來了？”她一臉驚訝。”

    他一臉汗水，”不歡迎嗎？”

    “不，不是，快進來吧！我去給你倒一杯水。”

    “包就堆在鞋柜上。”

    祥子進屋，”好，謝謝！”

    “不客氣。你怎么那么客氣？

    “我還是客氣點吧！一下子走的太近是不容易讓別人接受的。”

    陳小艾倒一杯水，又打了一盆熱水，祥子洗了一把臉。

    “還沒有吃飯吧？

    “吃過了！”

    “在哪里吃的？”

    “火車站吃了一大碗面。”

    “一大碗，有多大？”

    “很大很大。”

    “哦，你不吃我就不管了，不過，你可不要客氣！”

    “要是客氣我就不來了。”祥子喝了點水，然后把杯子放下，

    陳小艾又問：”你不是回家了嗎？上次你在網(wǎng)上的留言是這樣說的啊！”

    “是啊！”

    “那怎么在我們這里的火車站下了車呢？”

    “說實話，我買的是到老家的全票。但是，火車開到這里的時候，就想著下車，想著上次喝了酒對你說的話，我是特意來道歉的。”

    “哦！沒事，我早忘了。她內(nèi)心竊喜，不過表面上卻裝得輕描淡寫的。”

    “忘了？是嗎？”

    “嗯！”

    “可我的心里過意不去。”

    “不用想太復(fù)雜，以后我們都不喝那么多的酒就行了。”

    “嗯！或許，時間長了，我們都疏遠了。他沒有底氣地說。”

    “她搖搖頭，沒有，至少我沒有這么想。”

    “真的嗎？”

    “真的！給你削一個水果吧！”

    “好的，謝謝！”

    “我去把另一間房屋收拾一下。”

    “不用，我就沙發(fā)躺躺到天亮就行。”

    陳小艾還是去了另一間屋子收拾床上用品，等她收拾好了，還是拿出上次那件睡衣。

    “去洗個澡，早點睡覺吧！床收拾好了。”

    “嗯！謝謝你，你真的是很善良的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福氣能夠娶到你。”

    “說這些干嘛？即使是朋友，我也會這樣做的。”

    “哦，原來我們只是朋友！”

    “嗯！你也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祥子洗完了澡，他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坐下來。陳小艾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上前握住小艾的手，”親愛的，上次我太粗魯了， 原諒我吧！”

    “嗯！我早沒有放在心上了。”

    “是嗎？真的嗎？她把嘴巴湊在陳小艾的耳朵上輕輕地說，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在車開走的前一分鐘，我抓了行李就跳下了火車，然后轉(zhuǎn)身時，車就開始動了。”

    她一臉驚詫，”那樣很危險的。”

    “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想你。到站后，想到你在這個城市，我就心里隱隱地心疼，然后就不顧一切的想要見到你。”

    小艾挺感動的，輕柔地說，”那歡迎你來看我。”

    “我想今天 呆在一起？”

    “哎呀！聽話啊！去睡。”

    “不啦！”祥子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要我拉你去啊？走吧！走吧！聽話啊！”

    祥子不動，一把拉過來陳小艾，壁咚，雙手纏在腰上。陳小艾有些無奈。

    陳小艾說：”哎呀！別這樣，不要這樣，我生氣了啊！”

    “怎么了？給我，好嗎？”

    “可是我這些天不舒服。”

    “怎么了？是那個嗎？”

    “哪個？”

    “就是那個，你們女孩子一個月一次的？”

    “是。”

    “哦！”祥子難掩失望，雙手垂下，

    陳小艾覺得撒謊好像也不怎么好，正想補充了一句，可祥子卻直接抱上她的腰，一手往她屁股后面一滑動。陳小艾驚呼起來！

    “你干嘛？”

    “我，驗證一下你的話。”

    “你不相信。”

    祥子理直氣壯，”也不是了，不過，摸起來好像不像！”

    小艾無奈，確實不是例假。

    祥子拉下臉，”那是為什么啊？你這個態(tài)度。”

    “我心里還沒有準備。”

    “嗨！還沒有準備啊！要什么準備啊！我們當兵的說訓(xùn)練就訓(xùn)練，前面就是懸崖也要跳啊！”

    “嗯，這能相比嗎？”

    “哦，不，是我說錯了，我道歉，我道歉。來抱抱！”祥子手當然地又繞上去了。

    “我…… “她把那雙大手推開了，卻沒有能夠保住自己的蜜唇被占領(lǐng)，

    幾分鐘后當兩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時，小艾都好像還在沉浸在這個長長的，甜蜜的香吻中。

    祥子陶醉，”我希望距離更近些才行，好嗎？”

    “嗯！嗯！這個，這個，今天不方便，就算了吧！”

    “這樣啊，那好吧！”祥子落寞， 陳小艾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后她輕輕地把門關(guān)上，慢慢的躺在被窩里，被子蓋住臉。

    第二天早上，陳小艾來到祥子房門前，發(fā)現(xiàn)房間門是打開的。原來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走了。在茶幾上面有一張紙條。陳小艾拿起紙條一看，上面寫著：親愛的，我回家了。正如你說的，我們的距離還不夠近，至少沒有我想的那么近。所以我就提前告辭了。新年快樂！愛你的祥子。

    陳小艾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過年回家的團年飯席上，七大姑八大姨用不停手機翻照片，要給她介紹男朋友，她都只是點頭微笑，不說話。

    6

    夏天很快就到。這天陳小艾有些中暑，趕到家已經(jīng)大汗淋漓了。在家的樓下，遠遠的的看著站著一個人，長得很黑，穿著迷彩背心，軍綠色短褲，腳上卻蹬著厚黑的系帶大皮鞋。

    “她撲哧一聲笑，你怎么穿成這樣？”

    “怎么了？這樣有什么不對嗎？”

    “像是，嗯，危險分子，不對，很犀利，現(xiàn)在流行的說法是犀利哥，對，犀利哥。”

    “不是吧！這么夸張啊！哎，你干脆說我是恐怖分子吧！”

    “不是，也不是，真不是。我的舌頭都快烤熟了，太熱了，我們快進屋吧！”

    兩人進屋，

    “哦！就是熱啊！你看我穿成這樣，不熱才怪呢！”

    “哦！那你洗個澡吧！”

    “好的！我可不能穿上次那件睡衣了。”

    “哦！就是，太厚了，那穿什么呢？總不能穿我的裙子吧！”

    “我自己帶了的。”

    “哦！那就好。你自己洗吧！”

    “好！”祥子在陳小艾面前三下五除二的把背心脫下。

    陳小艾瞟了一眼黝黑的肌肉看呆了，心跳加速。祥子洗澡時，她又貼著浴室門聽了一下。

    “小艾，是你在門口嗎？”

    “哦，我，問問，水溫合適嗎？”

    “合適。她開門，渾身濕漉漉，，要不你和我一起洗吧？”

    小艾立馬轉(zhuǎn)身，”這怎么行？”

    “哎呀，這有什么關(guān)系。”祥子把小艾拉進去，”你看我一身都濕的，也不在意再濕一遍。”

    此刻，浴室里面云遮霧繞，蓮蓬頭水流如注。剛才兩人的推拉之中，已經(jīng)濕了陳小艾一身的水，剛站穩(wěn)當卻被祥子抱著，動彈不得。

    “你干嘛？”

    “想和你溫存一下！”

    “不用這么急吧，差點把我推倒。”

    “對不起。”

    “我跟我父母說了。”

    “哦，好的，我會跟他們一個交代的。她緊緊地抱住了陳小艾，我，我一時間激動了。我一看見你，就忍不住了！”

    “你看你把我的一身都淋濕了，我還得去換去。”

    “不用換，我現(xiàn)在就幫你脫掉吧！”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一看見你的小嘴就，就忍不住了。來，讓我親一個。”

    “你就不能克制點？”

    “拜托，我怎么克制，一大美女站我面前，我光看著，我還是一正常的男人吧！”

    祥子說著就剝扯著陳小艾的衣服，

    “什么呀！哎呀！別，別，別這樣，別這樣。”

    祥子一只手托著陳小艾的腰部，另一只手依然在睡衣的掩蓋下探索。

    “不要！”

    “你的背可真是滑溜！”

    “可你的手怎么這么粗糙啊！”

    “我們訓(xùn)練的時候磨出來的，一手的粗皮繭子。”

    “我不要！”

    “怎么了？她那雙大手還在不斷的攻城略地。”

    “可以了！”

    “怎么了？這才剛剛開始呢！ 都還沒有進入主題呢！這時候怎么能叫停呢？”

    “可是——”

    “沒事，你就閉上眼睛就行，我尊重你，我不著急，我們慢慢的來，好吧？”

    “那就一會兒好嗎？我要是受不了得話我就叫停，那你就得停下。”

    “好的！沒問題。祥子狡黠一笑，解開了小艾的睡衣，把小艾的用力扯住**的雙手松開，然后把**從臀部往下拉，但眼前的女人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緊繃著腿，

    “親愛的，你放松些不行嗎？”

    “我怕！”

    “好，好，不怕啊！我們試試，不行就算了！”

    祥子時不時的在她耳邊吹暖暖的氣息，又努力地往前探了探，他感覺幾乎不通，仿佛前面是一道墻在那抵住一樣。

    “哎呀！痛！”

    “這怎么行？難道又合上了？”

    祥子進退兩難，一臉失望，”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可要是疼我還是會叫的，痛死了！ 她痛苦的**也越來越大，最后幾乎就是在嚎啕大哭了……

    事畢，兩人躺在床上。

    “就像是在**你一樣。

    “事實如此。

    “你怎么這么說呢？我如果是要**你，根本就不會顧你的感覺。

    “你顧及我的感受了嗎？

    “我？

    “你是覺得我叫的鬼哭狼嚎的，一點都不對你的胃口吧！

    “算了我走了！

    “你現(xiàn)在走？去哪兒啊？

    “當然是回部隊了！

    “這么大熱的天！

    “那還要怎么樣？我去洗個澡！你睡吧！我洗完澡就走。 祥子離開。

    陳小艾轉(zhuǎn)身，眼淚嘩的就流下來了……

    便從此幾乎不再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