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笑適時地調整了狀態(tài)，她很快采取了避孕措施，居浩沒有讓她身體休息多長時間，就迫不及待地要她，不停地摸索她。盡管醫(yī)生說她以后很難再次懷孕，她也不想因為男人再次意外懷孕，受到傷害。她的身體，子宮里已經沒有了生命，沒有了要保護的對象，她就把自己的身體變?yōu)闅g樂場。她好像比懷孕前更能感受做愛的歡愉。她的身體像一條魚，白天夜晚穿梭于羅健和居浩之間。

    羅健越來越喜歡外出，而且回來的越來越晚，他和居芊芊做愛的熱情好像因為顧一笑的離開而銳減，越來越敷衍，遮掩不住的厭煩，居芊芊甚至從羅健的眼睛里看到絕望和痛苦。這讓居芊芊很有挫敗感，即使沒有最初的激情，居芊芊的感情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是依賴羅健的，她有一度時間妄想，把羅健一直這樣拴在自己身邊，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個笑話了。居浩很長時間不來她這里，姐弟倆只有上班，在工廠里才有交集，會在她辦公室坐一會。這種疏離讓居芊芊感到得不償失，她讓居浩回到家鄉(xiāng)，回到父母親和喬麗身邊的愿望愈發(fā)強烈。

    居芊芊開始削減居浩的工資，只發(fā)工資的一半給他，她想在經濟上牽動居浩和顧一笑，顧一笑能夠自動的離開才是最好的結果，這個弟弟優(yōu)柔，缺乏殺伐決斷。

    顧一笑還是悠然自得地搖擺在兩個人之間。只是羅健有點煩人，沒有和居浩在一起時的輕松。羅健每次要她，都要把她抱進浴池里，泡上半天，不停地揉搓她，問她和居浩在一起的細節(jié)。顧一笑就閉上眼很詳細地述說她和居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羅健就會像居浩一樣發(fā)瘋似地要他，模仿他。其實很多是顧一笑杜撰的，臆想的，羅健仍然嫉妒得發(fā)狂。

    居浩沒有送明月去學校，他認為自己已經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有了陪考的過程，在心理上自己給自己減負了。這次回去，喬麗沒有讓他近身，沒有讓他碰，事情突然地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但他還是認為喬麗不會離開他的，他端著不回去，也許是最好的辦法，時間長了，喬麗甚至會默認這種關系。顧一笑在床上的花樣越來越多，人也活潑起來一樣，許多他以前想要的姿勢，她都會和他演繹，居浩有時還會在心底想那個未曾謀面的嬰孩，是男孩還是女孩，胖還是瘦，他都在顧一笑床上近似瘋狂猙獰面目的掩映下又忘卻了，他在顧一笑身體的淤泥里無法自拔，顧一笑好像忘記了她曾經懷孕的事實，心理和身體都恢復得很快。女人都是很善變的一類，時間是最好的醫(yī)治方式。

    羅健來到居芊芊的辦公室，規(guī)規(guī)矩矩坐到居芊芊對面的時候，神情莊重，他系了領帶，刮了胡子，下巴一片鐵青，像個畢業(yè)的學生，等待老師給他發(fā)結業(yè)證書似的。這個雇傭他身體三年的女人，還是看到了時間在這個女人身上刻下的微些變化，眼睛里有了陰郁。

    “你有把握帶走顧一笑！”居芊芊把玩手中的筆，筆在居芊芊的手里轉來轉去。

    “這好像不在這個議題討論范圍之類。”羅健凜了一下神色，“我只是希望踐行我們的合約，把余款結給我，我離開這里。”

    居芊芊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現(xiàn)金空白支票，把筆端正，筆剛落在支票上面，復又抬起頭，“如果顧一笑知道是你謀殺了她和居浩的孩子，她會和你走嗎？”

    “你胡說什么？”羅健吃驚地站起來，指著居芊芊說，“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是想賴我這筆賬，才這樣胡說是嗎？想不到你這么卑鄙！”

    “激動什么！”居芊芊冷冷地說，“坐下來，你給顧一笑煲的什么湯，做的什么菜，你自己知道，有沒有關系也只有你最清楚！”居芊芊示意羅健坐下來，低頭在支票上寫下一串數(shù)字，“我不會賴你這筆錢的，欠賬的總要還。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對我有沒有一點的留戀？”

    羅健一把搶過居芊芊撕下的支票，粗略地看了一下數(shù)字，急忙地放在錢包里，逃也似地離開了居芊芊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