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小雨夜大哥拜老娘
第四十五章:小雨夜大哥拜老娘
快十一月了,天還是那么的暖和,經過了一天的黑云聚合,天總算陰了下來。快黑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開始活動起來。花巧巧打發楊彩彩和封雯雯回家吃飯過夜,因為明天晚上就要去執行新的任務。宋水彩問女兒:“巧巧啊?你快去割點肉吧?咱們下點肉丸子吃?因為你哥一生中就好吃那東西,油炸的他不好吃,就好那清水丸子?”
“哎喲娘啊?他九點才來,咱們不是得等到九點嗎?”看來花巧巧有點餓了,他并不反對給哥哥下丸子,而是想早做飯吃了后再給哥哥做。
“不中,九點就九點,咱們是吃頓團圓飯,團員!你知道嗎?快去!三斤肉,連蔥姜一塊捎著,還有芫荽,啊?”宋水彩的心是什么樣?花巧巧當然知道了,但他還是不很高興。
“哎,還團員飯呢?笑笑不是也沒在家嗎?”花巧巧找出雨傘,一邊伸著一邊說。
“笑笑不是傷了嗎?正好是連她的一塊下著,明日你給她送去,啊?”他娘見他要出門了,趕緊的吆喝著說。
“哎別別別,娘啊?不是我不給笑笑送丸子,是明天的事兒太多,真的半點兒空沒有?趁早吧,咱下次,下次再送,啊?”花巧巧說玩,挎著筐子就去了唐家菜店。
事兒都辦得很全,娘兒兩個又剁肉又調理肉餡的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宋水彩說:“這天呀?可能是雨打底子下大雪了?都快來到大雪了,但愿能捂下場雪來就好了?”
“好什么?反正咱家也沒有地,下不下雪都一樣。哎喲?但愿快把天好起來喲?明兒個?”花巧巧想的是救江菲克的任務,并沒有考慮別的事情。而她娘考慮的是下場雪對農村有幫助的事兒。
“真你個死妮子,不下雪你怎么吃大白面餑餑?哦,咱沒有地就不讓莊戶人收了?糊涂!有句俗話你得必須記住,‘千買賣、萬買賣,都離不開莊戶地的大土塊’!都快做媳婦的人了,還不知道這日子怎么過來的?哼!”
一談到媳婦的問題,花巧巧又來精神了?“哎哎,娘啊?俺哥到底多大啊?是二十四啊還是二十五啊?我怎么一直糊涂啊?”
“去去去,你都二十四了,你哥還能二十四?”宋水彩一琢磨又嘻嘻嘻嘻的笑了。“哎喲,說你哥二十四也行。他跟你一年生日。他正月初三,你臘月二十九嗎?嘿嘿嘿嘿。同歲也行,大一歲應該,嘿嘿嘿嘿。”
“娘啊?這回我總算明白了?說真的娘,自從我懂事開始,你就沒給俺姊妹們過回生日,可你總說俺哥十五,巧巧也十五,俺哥二十我也二十的。有時候吧?俺哥又比我大一歲。可我從來沒問過,也考慮不出個道道來,所以一直就這么憋著。嘿!原來是這么簡單?明白了,徹底明白了。哎喲,俺姊妹們也太密集了?”花巧巧還想說什么,接著把嘴捂住了。
“這樣更好,我跟您爹一共累吧了七八年就把您三拉巴大了,沒累著、沒餓著多好啊?嘻嘻嘻嘻。”宋水彩以此為榮,笑得特別甜。
娘兒兩個閑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的九點,他娘宋水彩看墻上那個老掛鐘,不知是幾十次了。突然,門外有響聲,花巧巧唰啦啦跑了出去,宋水彩也飛快的跟了出去。來人了,真的來人了。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副總督察張儀,一個就是她兒子花中魁。
張儀沒有吭聲,只是不停地在向四周瞭望。花中魁輕聲的喊了聲娘,然后就雙手攥著宋水彩的手,一塊往內屋走去。花巧巧也沒有向哥哥問好,而是走到張儀的身旁,輕聲的問:“張大哥,屋里坐吧?”
張儀說:“妹子,你們一家快進屋吧?我公務在身,不能陪同。”他說話間還向墻外的那棵梧桐樹上打了個響梆,回頭向花巧巧說:“妹子,快屋里吧?”然后,他一個燕子輕飛,呼寥寥上了花巧巧家的偏房頂。
花巧巧很無奈的回了正方,她哥哥花中魁正從跪在的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她娘已經滿面的淚水。花巧巧拽快毛巾給了他娘后,朝著她哥說:“哥啊?那些人不進屋喝點水嗎?下著小雨,天怪涼的。”
“哦,不用了,那都是張儀安排的。”花中魁說。
“大哥?你到底是多大的官呀?為什么你每次出去,都有很多人跟著?”花巧巧見他娘正聚精會神的看他哥,趕緊的問了起來。
“巧巧,張義沒給你講嘛?這可不是你隨便問的。咱娘在這里,我就表個態吧?我花中魁所行所言,完全是為著勞苦大眾的,是為人民的利益而工作,為人民的利益而獻身的。”
宋水彩一擺手,意思是讓花巧巧趕快打住,不要多問。“巧巧啊?快去下丸子,燙上壺景芝老白干,我們要與您大哥一塊聚聚,啊?”
“是!我這就去。”花巧巧靨面一展,笑著出了房屋。
這可是讓花中魁十分的感動,頓然間,他的雙目里已經挑起了淚花。他在想,這就是娘啊?這就是經常把自己掛牽的老娘啊?我好吃清湯肉丸,可她到底是忘不了哇?他把兩只手一下子抓住了他娘的手。“娘,這次隨我而來的還有,大師兄朱來祥,小師弟鞠小寶他倆?等會兒,他倆來跟你見面的。”
“啊?他倆也是你的人?哎喲,特別是那鞠小寶,到底是怎么活過來的?”宋水彩知道兒子事情不能多問,還是試探的問到。
“哦,娘啊?那天的事兒發生之后,鞠小寶早就發現了那兩個八路,就提早讓那兩個去了茅廁。咱們家那個茅廁不是很大嗎?就在他三個想試圖逃走之際,鬼子兵已經到了茅廁正房。那鞠小寶一看不好,急中生智,分別給了那兩個八路一人一個柳條筐,自己拿了一個鐵桶,往頭上一蓋說:“兄弟們?聽天由命吧,快往大糞湯子里鉆啊?他們就呼呼啦啦的進了大糞池子里。”
“哎喲俺那娘哎?這是人藏的地方嗎?”宋水彩把嘴一咧咧哽咽起來。
“是啊娘?他們一個個把筐頭罩在頭頂,自己的整個頭顱卻憋著氣,全部在屎湯子里啊?也別說,那幾個鬼子往大糞池子一瞧,便一個個捏著鼻子竄了。就這樣,鞠小寶就這樣勇敢的保護了兩個八路,事后就一起投奔了嶗山游擊隊啊?”花中魁說完,又深情地說:“娘?我知道你是個愛國熱心極強的老人,所以我才向你透路一些事情,如今鞠小寶是我的保鏢,基本上左右不離,他可是我最最親密的戰友啊?”
“嗯,很好,你可得對他好一點,他可是你妹妹巧巧的心上人。昨天她一回來,第一句話就說是鞠小寶沒有死,在他哥哥那兒,那高興勁兒可見一斑”宋水彩表情認真,似乎是向兒子提出的要求。
“那自然是,就是沒有巧巧的事兒,他也是個一等一的青年。是個革命意志堅定的人。”
“革命意志?”宋水彩聽了兒子這句革命意志四個字,心里忽的聯想到當年郎風輪提到過這四個字。“孩子?郎風輪的事兒巧巧也跟我拉了,我始終心里打轉啊?當年的時候,他曾經勸過我加入他們的組織,他說得也是加入后是革命同志啊?你現在也提這個詞,莫非你們不是一伙的?這可就……?”宋水彩有些懵,問的也非常認真。
“娘!這件事兒,我還就是得詳細的跟你嘮嘮,這事兒吧?”花中魁把頭靠近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