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巡捕車使計奔租界
第四十章:巡捕車使計奔租界
經過清點,各路人馬都到齊了,張儀說:“花家大小姐,你不必緊張,面前的這些同志都是信得過的,現在情況緊急,必須馬上送醫院,或者是別的地方,立即進行手術,我相信,她們兩個一定會沒有事的。快,把他們抬到車上。”張儀吩咐完畢,馬上向身旁的一個瘦大個說:“老李,就看你的了,實在不行,先進法租界,那兒我熟,我隨后就到,讓最好的醫生動手術。拜托你了,快,由你靈活掌握。”
這個時候,花巧巧半點兒譜項沒有了,她看了看二妹花笑笑和小五凌蘇蘇,一個勁的喘著粗氣,臉上的汗珠子哧的冒了出來。她完全沒有轍了,只得點著頭說:“大哥,這可是緊要關頭,一切就拜托給大哥了”
張儀說:“你們馬上撤回花家拳房,就像沒什么事兒一樣,現在是全城戒嚴了,可以說是連只蒼蠅都難逃脫。不過,我們還是有把握把她倆送到租界手術的。放寬心,啊?快撤,再不撤就來不及了?快!”
“是!我們馬上就撤!她倆就拜托大哥了,我們走了?”花巧巧很無奈,噙著滿臉的淚花把手一揮手,向在一旁抹淚的楊彩彩和封雯雯說:“走!趕回到茶坊,走啊?快!”呼寥寥幾聲,三個人就不見了。
張儀見她們走了,趕緊向那個老李耳語了幾句后說:“機靈點盡快通過鬼子們的封鎖線,送往法國的醫衛室,放心,我接著就到。”
尖頭黑色吉普是租界各國公務吉普車的標志,那老李又叫上了一位穿著巡捕裝的士兵上了車,就突突突突地離開了那個地方,向租界的方向奔去。果然,滿街的鬼子兵、九支號的便衣和偵緝隊的便衣在到處亂竄,不時還聽見嗚嗚的警車的笛聲。
那個穿著巡捕服的人向老李說:“快!鬼子們剛過去,趕快向南走。”于是,黑尖頭就竄進了南邊,拐了個彎子又繼續向東跑去。尖頭車剛想露出那條胡同,就聽到前邊七八十米處呼呼隆隆的有鬼子們跑步的聲音,嚇得他倆唰唰的往回倒車,在一堵墻腳便停下了。他倆又等了兩三分鐘,才呼隆隆拐進一條小街奔跑起來。
這個得首先說明白,鬼子和九支號的人是不太講情面的,在這種情況下,車里就是坐著法國、英國老板,也必須停車接受檢查。再說了,老李在開車的時候,一直是關閉著所有燈光的,怕的就是被他們發現。其實,這就是在躲避性的打游擊啊?
鬼子們又過去了,他們借著夜光,哧的竄出小街,越過十字路口,嘩嘩的向東跑去。“哎喲,草他猴的!總算差不多了。”那個坐在副駕駛室巡捕兵高興了。
忽然,有三四個便衣噌的從一條胡同里竄了出來,挓挲著手,舉著槍嗷嗷的向尖頭車吆喝起來:“喂喂——?停下,馬上停下檢查!”
“老李?怎么辦?這些家伙是偵緝隊的。”那個人問。
“把他娘啊!還有二三百米就到法租界了,不行就沖過去算了?進了法國佬的大院,他們就沒有辦法了。”老李下了決心。
正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又多了十幾個人,朦朦朧朧看見,還一個個荷槍實彈的。他倆的心理咯咚一跳。正準備加油往前闖過去,旁邊的那個人又吆喝起來。“慢點慢點,那不是大哥嗎?哦——是張儀大哥?”吱嚀嚀——近前一看,果然是張儀全副武裝的在和那些偵緝隊員說話。他看見老李開著車來了,趕緊吼道:“哎哎哎,怎么搞的?你們怎么不開車燈啊,搞的什么把戲?”
那個人,趕緊下車,向張儀一個敬禮說:“報告副總督察長,燈光線路有問題,怕誤了您的事兒,李師傅特別過來讓法租界的胡師傅幫忙看看。哎呀,不知發生什么事了,滿街都是鬼子、九支號、偵緝隊的,停了四五次車才趕過來,所以就過來晚了?西倉庫那邊的案子,恐怕得稍稍等下了?”
張儀發著火,恨恨的說了一句,“他娘的!越渴越給鹽吃!”一轉身又向偵緝隊的那個當頭說:“你們快看看,我們等不及了,快檢查完我們快走。”
那個當頭的說:“嗨!都查了四五遍了,還檢查個狗屁啊?快去拾掇車去吧,啊?我們也走了,再見了張總督察?”那家伙很刁,心里話,哼!還真是的,都檢查幾遍了,我再去得罪這個人啊?我笨啊我?只見他一招手。“走!弟兄們到那邊去!”
總算過了關,張儀迅疾一招手說:“我已經打好交道了,快進租界,抓緊搶救!”他親眼看見車子呼呼的進了法租界的大門,才一轉身向那邊的一二十個巡捕兵說:“快!目標法租界大門口,跑步走。”
進了法租界,張儀把他帶去的所有巡捕,全部安排在大門口北邊的那間小屋里說:“每班四個人站大門,輪流執行!誰也不準進來,就是鬼子也不行!”
“是!”那個負責的一個立正應完,張儀便急匆匆向醫衛室那邊跑去。
法國佬的租界地面很大,醫衛室也離得很遠,有二百多米。那邊的醫衛室也很寬敞,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兩個法國醫生,一個中國醫生正分頭在兩間屋里做手術。他們見張儀到了,那個法國醫生趕緊向他說:“長斗茶長(張督察長),那個叫小小(笑笑)的沒有大礙,雞蛋(子彈)把她的肚子大圈(打穿)了,但沒有向著(傷著)強子(腸子),消消毒包扎起來就行了。”他說完了,直接把張儀領到了另一間屋里。
張儀心里著急,急乎乎的問:“這位小姐重嗎?”
“哦,現在還不好學(說),雞蛋‘子彈’在西藏(心臟)的一側,再近一線(二三)分就外線(危險)了?我估計,應該沒有財大(太大)的生命外線(危險)。嗷們(我們)已經為他續(輸)了血,雞蛋(子彈)也取出來了,如果在八個小時機內(之內)醒過來。就會沒要(有)系的(事的)。”
張儀聽完了這個醫生的介紹,又看了看那個瓷盤子里的那顆子彈,見那個中國醫生正在細心地為凌蘇蘇包扎。轉頭向法國醫生說:“謝謝您?克拉克醫生,回頭我會有很高的賞賜的。這兩個人都是我兩個要好朋友的孩子,他們是自發的打鬼子的英雄,咱們應該盡力啊?”
“嘔——?他們是被以備(日本)人打的?她們是英雄,我們一定會前黃北極(千方百計)的。我們幾道(知道),以備(日本)人壞透了!”
中國醫生已經為凌蘇蘇包扎完畢,那個中國護士已經為他解了白大褂,摘去帽子。他邊洗著手邊朝張儀說:“張總督察啊?很危險啊,可以說那子彈擦著心臟而過。但是,手術是我做的,我心里有數。沒有大的問題,我敢肯定!嗯——就住在這里吧,等過去八個小時,我就立即把她倆轉移到別的地方去。我怕日本鬼子會過來麻煩的,”
“謝謝馬大夫了,你真是華佗再世呀?我代表我的老相好感謝你了?”張儀握著她的手一個勁的晃蕩。
“不用不用,咱們都是中國人,打鬼子是中國人的本分,救死扶傷也是醫生的天職啊?老張放心,我馬學忠一定會像他的家人一樣照顧她們的。”這位馬大夫可謂是個正人君子。
天已經大亮,一輪紅日升起在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