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東城市民引起驚慌

    人們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大街小巷到處議論起來。“啊喲？聽說了沒有哇？小鬼子受了莫大損失了，那個坂田隆一被人家打死了，還打死了好幾十個鬼子官呢？不知從哪里來了些人，一個個都蒙垢著面，五大三粗的，有一百多人呢？”

    “草！那還用猜，不是八路軍就是游擊隊！別的？別的誰有那個膽量？再說了，他們這些人從來就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又是個大黑夜的？他們蒙著臉干什么？沒那個必要啊？都是些胡猜八猜的事兒。”有的人明顯不同意上述觀點。

    “哎哎哎，您議論歸議論，咱們就在這附近居住，怎么沒聽見槍響、喊殺什么的？這些事兒你們不感到蹊蹺嗎？”突然有人在一邊提出了這個問題。

    “也是，嗬？什么動靜也聽不到，難道說是神仙下凡？指令為死？”他們一個個越說越神秘，弄的一些人瞪著倆眼不知所以然了。

    “干什么的？都他娘的滾一邊去！胡屌議論什么？讓小日本聽見就哧的一聲抹了脖子咋辦？滾滾滾，都屌趕快撤了，撤了？”一群二鬼子橫槍豎馬的在驅散著人群。

    其實，最最緊張的要數大島的司令部。這功夫，他扎煞著稀疏的撓腮胡子在嗷嗷的發著火。“巴格！你們為什不吭聲？嗯？一個少佐，一個中尉，四個少尉，難道就這樣白白的死去啦嗎 ？都給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的是什么人？”

    這功夫，還是沒有吭聲的，真是把大島給氣惱了。只見他甩晃著車軸身子，走到站成一排的鬼子官前面，先是瞪著倆貓藍眼看了看。“你的說！”‘啪啪’兩個耳光。他又到了下一個，還是啞著嗓子的吆喝：“說！為什么？”啪啪還是兩個耳光。“你的告訴我？是什么人所為？”啪啪又是兩個耳光。這是十二個人呀？這一輪子扇下來，他被累得滿頭大汗，只得一屁股坐在那把會轉悠的椅子上，呼呼的喘開了粗氣。

    “報告將將軍閣下，從帝國勇士玉碎的情況看，我的認為，這是用莫辛納甘狙擊槍所殺，距離在三百米開外，四百米之內，除此外，沒有的別的武器。”一個鬼子好像是研究槍彈致傷的專家，生怕再次挨到耳光，顫顫悠悠的向他回報。

    “巴格！到底是什么人所為？是八路還是國民黨軍統的所為？”大島雄一的滿臉胡毛一直扎煞著，看誰都想扇幾個耳光。但是，他沒有在去扇，因為他忽然明白了，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與他一起在司令部干的的，再扇他們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坂田大隊就剩下了一個中尉分隊長和三個少尉小隊長了，這功夫都在大隊部里值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大島沒有讓他們出去巡邏，也沒有讓他們來參加會議。而是把二鬼子幾乎全部放了下去。他向一個叫鈴木的家伙說：“鈴木君，從今日起，你的為上尉大隊長的干貨。你的回去后，要立即與你的部下拿出的分析方案，馬上報我。松源君，你的馬上帶領司令部大隊的部下，重新的布置防御，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統統的散會！”

    “嗨！”十幾個鬼子官都一個立正撤走了，只剩下那個叫鈴木的家伙還在那里站著。“將軍閣下？我的想問問，大隊的現缺的軍官怎么個弄法，還有兩個中尉分隊長的空缺怎么個弄法？我得應該怎么辦？”

    “巴格！你的混賬！你的在司令部的三年了，里邊的提拔程序你的不懂嗎？巴格！滾，滾下去！”大島真是有點火刺刺的了。

    “嗨！”那個鈴木是個十分機靈的家伙，腦子一轉悠，生怕大島在這個時候再扇他的耳刮子，趕快一個敬禮轉身而去。說實話，他是大島的貼心人物，從少尉時就進了司令部，一直擔負著行政秘書工作，可以說伺候大島伺候的處處周全，深得主子的滿意，三年的功夫就被提拔到了上尉軍銜。他還真不想當這個大隊隊長，他的這次主動留下來，本來是想講講條件，側面問問能不能提他個少佐什么的？只可惜沒有問成。

    真是拽拽耳朵腮動彈。一個坂田的死，嚇得整個東城市有點靠近日本人的機構，那些秘密活動的機構，都像是驚弓之鳥一般，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在召開著緊急會議，研究著如何防御這些狙擊手再次兇兇的問題。

    上海七十六號魔窟的分支機構——東城九支號就是這樣。他們似乎到了草木皆兵的階段，包括那些二、三流的偵緝人員，出入進出都特別的小心。他們的頭目叫黃楊，長得中等偏上的個子，五官端正，耳大面方，一表人才，有小汪精衛的美稱。中統局東城轉運站和八路軍海洋縱隊，曾經幾次想除掉他，都沒有得手。這次，他也召開了緊急會議，并把他們的小獨院進行了全部的火力部署，在人員上增加了人手，在火力上加強了布置，在防御上重建了工事。他說：“他奶奶那個熊！我黃楊呼呼啦啦的活了四十多，八路、軍統都奈何不了我，我不能輕易而舉的就壞在一幫無名之輩手里！”

    “主任？聽你的話意，好像你知道這是什么人所為啊？”他手底下有個叫蒙谷的偵查隊長，此人是黃楊河南南陽的老鄉，每次開會結束后，他總是留下待一會，扯啦點老鄉關系。

    “草！你是裝熊啊還是裝傻？據我所知，東城的裝運站軍統，沒有狙擊槍。八路那邊恐怕也屌沒有。這些人是從國民黨那里派來的暗殺組織。他大那蛋的！我黃楊不怕公雞，不怕母雞，就是怕草雞？你屌記住一個事，一個連拿不住我黃楊，一個經過敵特專門訓練的人，就可能隨時要了我的命！怕就怕他們秘密的實行暗殺啊？蒙谷呀？咱倆可都是河南南部老鄉啊？凡事都得留幾個心眼。你得給無記住，一部分人給我盯住八路、軍統不放，大部分人給我重點把勢力轉向這幫殺手身上，不得有誤！”這個黃楊還真是被有點嚇破了膽，每說到要害處，額頂上就冒出許多的汗珠。

    “放心黃主任，我蒙谷準備把你的住所和辦公室再做一次布置。哦，對了？你得囑咐太太，近一段時間內不能再出去了？你也要深入淺出，千萬？”

    “哎喲——我不出去是不可能啊？大島雄一三六九就叫，有些任務我還得親自出面不是？怎么能少得了哇？就像今天，要不是你撒謊說我去黃島了，我不也得參加這次會議，還不得挨他的熊掌子扇？挨！既然咱么跟定了汪主席干，就得隨時有獻身的準備，等待日本人的圣戰勝利啊？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我們都活得旺相相的，你？我？會是個什么樣的結局？”

    “那還用說，你頂刺毛也是東城市的三軍首領兼市長！嘿嘿嘿嘿，我蒙谷還不得弄個處長、縣長的官兒？”

    “想你大那蛋！現在的你最大的責任就是瞪大眼睛，緊盯從重慶派過來那幫可怕分子？保衛我的安全和家人的安全，知道不？至于將來你能干什么？有我你就甭考慮！我可告訴你蒙谷，你不是怕找不到那幫人嗎？南邊，南邊那個轉運站是不是重點呀？”黃楊是在有意提醒他。

    “是是是！蒙谷不敢大意！哎主任？太太那邊我可得下封閉令了？到時候你可得別怪我？”蒙谷是在商量，也有點在投機。

    “看住！統統的看住！連那個狗雜碎孩子也得看住！嗯——吃喝問題，一律有你們供著，有什么事情，不用請示，記住了？”黃楊布置得特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