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jié)結(jié)案
作者:
泰勒●赫本 更新:2018-02-08 20:16 字?jǐn)?shù):1719
成英目送韓十出去,韓十出去之后,就是尷尬地可怕。
“成英,過來!”“是是是。”“蹲在我枕頭旁邊。”
成英這高個子,蹲在這里,也比韓九高,韓九看他,還是要斜著眼睛。不開心啊!
“我問你,那天晚上,我看見的是郕王吧?”
“九姑姑,您是我主子,您這么聰明,應(yīng)該猜到了。又何須再問奴才啊?”
韓九翻了個白眼,成英模棱兩可又暗暗拍她馬屁,真是巧妙的回答啊!
“那好,我是你主子。記住,以后,他叫你做的事情。你必須問過我,能不能做?怎么做才滴水不漏,不被人抓住把柄?懂不懂?看見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吧?你絕對會比我慘一萬倍!”
“王振會殺了我?”成英心里毛毛的,總算有些害怕了。“切,殺人那種沒意思的事情。王振才不屑呢!他可是個,讀!書!人!他會把你送進東廠!讓你,生不如死!再給朱祁鈺……不,是郕王,安一個勾結(jié)謀逆的罪名。別說于謙了,朱祁鈺都保不住,藩王進京多少也是白搭!記住,領(lǐng)頭的都沒了,哪里還有嘍啰的生死。懂我意思了嗎?”
韓九是間接提醒成英,如果,韓九失勢,你成英也不會有好下場。王廷可是知道,成英是韓九的人啊。
“九姑姑,奴才懂了。”
“行了,走吧。我要睡了。”“還睡?”成英一個驚訝,“你,睡了這么長時間,還睡啊?”
韓九只想罵他:“我不睡覺,還可以干嘛?還有,我昨天是真的睡覺嗎?那是昏迷!滾出去!”
成英自討沒趣,訕訕而去。
成英走了之后,韓九開始掃視四周,這個房間,她每天掃視了,七八十遍,還是繼續(xù)掃視。可能是內(nèi)心深處,對環(huán)境的機敏吧。
“那是什么?”韓九看見妝臺上,豎著一瓶藥。她抬起下巴,妄想可以,看清那是什么東西。然而“啊!”
下巴抬得太高,就抬起了腰,連著碰到傷口了。“好疼啊。”
韓九乖乖等著田小帛回來。“小帛,把那個拿給我看看。”田小帛奉命做了。韓九看到字條,故意顛倒過來。
“算了,這,我也不認(rèn)識。等王廷王建他們吧。”
田小帛出去給韓九弄早飯的時候,韓九拿出這張字條,“研磨敷用”。
“誰啊?字這么丑?”
晚上,韓十睡夠了,韓九吩咐她,去太醫(yī)院,問問有哪些人,拿過這種藥。她見過這個藥瓶,田小帛給她擦的就是這個藥。
韓十的回答,讓韓九心里震動很大。“朱祁鈺?”
她再一次,讀了一下。這四個字。“真丑。就不知道寫好看一點,讓我看著心情也舒服啊。”
說這話的時候,韓九的嘴角明顯是揚起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韓十問她:“這藥會不會有問題,用不用呢?”“藥沒有問題,太醫(yī)院出來的,給我用的,肯定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人!”
韓九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這就算,補償嗎?勉強,勉強,接受吧。
等我,好了,可以下床了。再……再干嘛呢?到時候再看吧。
半個月,以后,在韓九已經(jīng)被房間給捂發(fā)霉,背上長草,胸口生苔蘚。每天除了哀嚎就是干喊。
王振,王廷,王建,甚至王山王林都來,看過她。告訴她,去病如抽絲!叫她耐心些。表面上的應(yīng)承,怎么可能按耐住她躁動的心?
半個月了,野馬脫韁,韓九穿著棉衣走到陽光下,終于可以下床了!
然而,她卻聽到了一個別的消息。
“十兒,你說什么?郕王回封地了?”這不才半個月嗎?這都等不了?
“對呀,規(guī)矩不就是這樣的嗎?王爺和其他藩王一起走的。不過,快過年了。他們又要進京了。而且,這一回,王爺還是帶著吳賢妃一起回去的呢。母子團圓了。”
“哦。”韓九下床的喜悅,被這個沖的,蕩然無存!
怎么走了呢?
韓九看著自己身上的棉衣,是啊。已經(jīng)冬天了。他不離京,肯定遭人話柄,剛剛救出于謙,別又招惹是非。太后一高興,還讓他們母子團圓了。
韓九坐在冰冷的臺階上,眺望天際,灰色的云層,一層,一層地籠罩在空中。隔斷她的視線,望不到,北方的草原。
王振在她臥床的時候看她,是因為,王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要棄馬順,保住自己,他松手了。他知道四個字,來日方長。但馬順也不會有事情,只是,停職幾個月而已。
韓九也知道,朱祁鈺還想為劉蘊翻案。可是,人都死了,王振能放了于謙,已經(jīng)是給足藩王們面子了。再得寸進尺,只會,魚死網(wǎng)破。
朱祁鎮(zhèn)為了擋住朱祁鈺繼續(xù)狀告王振,竟然肯放了吳賢妃。但是,他還必須問過太后,太后對朱祁鈺這回的表現(xiàn)很滿意,也松口,放了,吳賢妃。愿意讓吳賢妃和朱祁鈺一起回封地。
這已經(jīng)是朱祁鎮(zhèn)和王振最大的妥協(xié)了。
朱祁鈺也知道八個字:見好就收,來日方長!
韓九還是坐在臺階上,心里,怎么會這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