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言一生之中從來沒有這樣,在川流不息、人來人往的地方淚如泉涌過。她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落在他指尖上,涼而燙。 周圍已經有路人圍觀上來了,新祐卻看不見。
“一言,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我自始至終只愛你一個人。一言,這兩年里我沒有一刻停止過愛你。我不知道接下去的生活里我們會變成什么樣子,但我確信我們能幸福一輩子,我發誓,我將盡我所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因為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一言,嫁給我好不好?” 新祐深情地望著一言。
這段話緩緩說出,新祐臉上的表情還在笑,聲音卻已微然哽咽。 夜色翩然,他濕潤的雙眼之中,愛意閃爍如他掌心打開的盒子里,那顆璀璨的鉆石。
一言咬著手背哭的不能自已,在四周一片“答應他”的起哄聲里,使勁的點了點頭。 抑制不住的鼻涕隨之狂甩,她胡亂的抹,最后發現越抹越多,哭著撲進新祐的懷里,全數蹭在他胸口。新祐順著她的頭發安撫,在她頭頂頻頻的親吻。
過了幾天下午2點左右,景吾開著單位的商務車在新祐家門口等著,“快點啊,磨蹭什么呢?”景吾對著窗戶大叫。
“好了馬上下來!”一言回答道。
今天是江彌出獄的日子,江彌雖然殺人未遂,但品行并不壞,大家都已經原諒了他,景吾幫他上訴了一下,加上自己在監獄的表現不錯,刑期兩年今天正好釋放,大家準備一起去接他,期間大家去看過他幾次,感覺要不是這個奇怪的蛛絲老師也不至于會出現奇怪的想法,也正是智商越高越有怪癖,好在只要有一言在,江彌就不會有任何事,就像個正常人一樣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怎么形容江彌呢,出獄以后不能繼續做政治家了,就憑他的智商和情商,找個不錯的工作應該沒問題。
大家到了監獄門口等了等,看到江彌走了出來和獄警握了握手,大家向江彌揮手,看到江彌雖然比以前瘦了,精神面貌還是不錯的,“老師這里!”景吾叫到。
“真是麻煩各位了還跑來接我……”,江彌苦笑道。“我在監獄里面想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出現的邪惡思想,不過我想現在已經凈化了。”
江彌坐到車上看了看大家,景吾和蘇沐孩子已經3歲了,坐在一邊玩,景吾律師當的小有所成,隨時一副西裝履革的樣子,蘇沐看著孩子,指著江彌說叫江爺爺,江彌看了看孩子熱淚盈眶,已經是淚流之下感嘆生活的美好,秀幸的醫師當的小有所成,千雪也挺著大肚子了,江彌看了看大家激動的說:“謝謝大家還來經常看我,我以前真的很混蛋,幾次想害死你們。”
“沒事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大家不都好好的,都各自組建了各自的家庭,不要去想不愉快的事了,老師現在不也是已經重生了?”景吾笑笑說。
江彌看了看一言說:“最近可好呢,一言。”
“好著呢,我和新祐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老師到時候也要來參加哦。”
回到家以后,新祐嚴肅的看著一言說:“我感覺老師不對勁,雖然他已經出獄也想開了,但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點點不甘心,有件事我要跟你講講,當年江彌企圖殺我們的時候,他一直是猶豫的,不知道是心存不安還是下不了手,反正就是有點心有顧慮。”
一言聽了以后覺得新祐是不是多慮了說到:“沒事的,老師畢竟是善良的,只是奇怪的心里疾病導致的。在監獄的時候都治療好了應該沒事了。”
“那么你能確保他就真的能改邪歸正嗎?”新祐說著樓主了一言,看著一言明亮水靈的眼睛,吻了一下一言的額頭繼續說:“不能掉以輕心,我還是不能相信他。”
一言看著新祐嚴肅的樣子,也認真了起來,她很信任新祐的話,既然新祐能這么說那就說明真的是有哪里不對。
過了幾天,景吾把一言叫到了他的律師事務所,新祐也一起陪同著,景吾很嚴肅的拿了兩張報紙給他們看,一張上面寫著,小學生被殺害,使用的蜂窩煤加上噴霧劑,尸體在山上被發現,另一張上寫著,用了繩子綁起來,殺人的方式各種各樣,但是被害人的共同點都是經常落單。
景吾問新祐:“你覺得那里不對,這種手法就跟當年江彌的一樣,而且江彌剛放出來就出現了這樣的事,可是警察將江彌仔細的調查過發現根本就不是江彌,有各種的不在場證明。”
在一個街道旁邊掛滿了氣球正在搞兒童玩具的促銷,旁邊坐著一個小女孩無精打采的好像在等什么人,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西裝頭戴帽子還帶著眼睛的大叔走了過去蹲下來看著孩子問,“今天你也是一個人嗎?我們去看兔子吧。”大叔笑著說。
小女孩看著大叔愣了一會,大叔繼續笑著說:“走吧,有可愛的小兔子哦。”說罷用手在面前比劃著爪子。
小女孩看著大叔點了點頭,大叔伸出手抓住了她一起往前走,在這時新祐走了出來,站在他的面前,看著眼前這位喬裝打扮的大叔,新祐說:“江彌,果然是你,你怎么能這樣。兩年的牢獄生涯還是沒能讓你反思嗎?將勇氣付諸行動,怎能以悲劇收尾。江彌!”
江彌看了看新祐,跟小女孩說:“叔叔有點事,我們下次再去看兔子吧,你先走吧。”
江彌摘下了帽子,拿下了眼睛,他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在大廈的頂樓,江彌背著手站在邊上,新祐看著他非常的氣憤:“老師你不覺得歷史就是在重蹈覆轍嗎?大家多么信任你,你剛出來就又繼續,我都不敢跟一言說,有一言在你為什么還要殺害無辜的生命,就算試圖去改變未來,最終還是無能為力是嗎?”
“果真是如此嗎?渺茫的希望之光,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人類的欲望和惡念而被斬斷。我在監獄里想了很多,根本平靜不下來,我一開始是想切斷蜘蛛絲,后面我才發覺錯了,我想要做的是拯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