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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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c 更新:2018-06-30 09:09 字?jǐn)?shù):2126
夜里十點(diǎn)整,男生公寓C棟八零八宿舍。
“我們宿舍還又有個人呢?”溫十見宿舍人沒齊,就問道。
“你說方人二啊,估計又是去喝酒嘍”。
“看來這家伙很是喜歡喝酒”溫十心想。
溫十躺在床上,還在想白日里球場上的那個人,因?yàn)樗谝淮巫寽厥畬@球產(chǎn)生了幻想。
至于方人二當(dāng)晚什么時候回來的,溫十根本不曉得,因?yàn)槟菚r他已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他也是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很能喝酒的方人二與昨天在球場打球的那個,竟是同一個人。
溫十雖然不怎么能喝酒,但他有一點(diǎn),足以讓他和方人二成為要好的兄弟。
因?yàn)樗麄儍蓚都是好勝心極強(qiáng)的人,一旦上場打球,就會每球必爭的那種人。溫十擅長防守,方人二則是三百六十度無進(jìn)攻死角。所以他們兩個組在一起打球,總是很快樂。
溫十是個很重感情的人,所以方人二當(dāng)然知道他這兄弟突然要請大伙去喝酒的原因。
“醉一場也好,好過這樣要死不活。”方人二當(dāng)時是這樣想的。
于是,學(xué)校外面的小酒館里,又多了幾個沽酒痛飲的人。
男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高興的時候要喝酒,難過的時候也喝酒。
那段時間,溫十每天都光顧那家小酒館,然后每次都弄得醉醺醺的回來。
這樣的頹廢生活連續(xù)了差不多一兩個多月,以至于后來溫十直接出現(xiàn)胃出血,在醫(yī)院躺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被醫(yī)生強(qiáng)烈要求戒酒,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期間,溫十曾一度想過死去。還好兩個禮拜后,學(xué)校放假了。
回到家中,溫十每天凌晨三點(diǎn)半就起來隨父親出去掃地,然后下午四點(diǎn)半后又得隨他們到一家工廠里干個兩三個時辰的活。
這家工廠是專門生產(chǎn)家用烤箱的。他們的產(chǎn)品不僅在國內(nèi)占據(jù)一定市場,還遠(yuǎn)銷海外。
當(dāng)初這家工廠的創(chuàng)辦人,現(xiàn)已成為這個行業(yè)里的領(lǐng)頭人。
不扯這么多了,還是來談?wù)劀貏e宴夫妻平時來這家工廠都干些什么。
他們夫妻二人平日里開著三輪車來,要做的工作就是把這一天中廢品池內(nèi)的工業(yè)垃圾處理掉。
如果是直接裝車?yán)撸歉居貌涣藘扇齻小時。但如果想變廢為寶的話,就得多花一些時間。
由于垃圾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東西是可以賣錢的,諸如“紙皮、膠紙,膠繩”之類。而這些垃圾都需要花時間分揀出來才能賣的,紙皮又分幾種,按市場價算,一種是兩毛一斤,一種是五毛一斤,一種是一塊錢一斤。
其實(shí)夫妻二人完全沒必要這么幸苦,但是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那段期間,溫十每天都過得無比充實(shí)。人都是這樣的,當(dāng)你的時間被做事擠滿的時候,你也就不會亂七八糟的想了。
那時候,溫十每天最快樂的時光就是空閑的時候去逛逛菜市場買菜做飯。
溫十對做飯情有獨(dú)鐘,也極具做飯得天賦,他總覺得做飯的時候,能讓自己感覺特別的充實(shí)。
溫十是個好動之人,屬于哪種坐不住的人,所以他老喜歡到處跑。像野猴似的滿山跑。
溫別宴有兩張大三輪摩托,那段時間,父子二人總是一人開著一輛出去干活。
還記得剛開始學(xué)車的時候,其實(shí)溫十內(nèi)心是抗拒的。溫別宴教他開車,可他并不想學(xué)。還總以視力不好為由來逃避父親的要求。可最后還是學(xué)了,不過這次不是誰逼他,而是他自己要學(xué)。
那天,同是干這行的老張家的兒子拉著一車?yán)鴣碚纠锏梗瑢W(xué)過車的都知道,倒車是最難的。只見他龍頭一擰,車就倒了過來,然后對準(zhǔn)斗口,齊刷刷就把一車?yán)o倒了。那手法可真嫻熟。
溫別宴看見了,就對做在身邊的溫十講:“你看人家多勇敢,哪像你縮頭縮腦的又笨”。
溫十是那種很神經(jīng)的人,倘若你說他行的時候他未必行,倘若你說他不行的時候,他就要證明自己是行的。
所以趁著父親午間休息的時候,他就偷偷學(xué)車。想想那天父親告訴自己的那些開車要領(lǐng),于是就自個在那里瞎琢磨,瞎搞。
站前有塊場地,平時也不怎么有車經(jīng)過,所以這成了溫十學(xué)車的最佳陣地。
第二天,那個家伙又拉著一車?yán)鴣碚纠铮@時溫十很是神氣地跟父親說:“不就是三輪摩托么,我也會開。”溫別宴的表情當(dāng)時就亮了。
后來,溫十的確證明自己沒有夸大話,有時候狂奔起來,溫別宴在后面都追不上。
有天晚上吃過飯,一家人正一起有說有笑地拉家常的時候,突然溫別宴的手機(jī)響了。
是個連溫別宴也不清楚是誰的陌生號碼,但還是接通了。
“喂,你馬上來趟我的辦公室?”對上來就直接這么說,搞得溫別宴很是莫名其妙。
“您知道我?”溫別宴反將一軍。
“你是新額地垃圾站的工作人員”看來對方完全摸清了溫別宴的身份。
“您說得沒錯,請問您是?”溫別宴很好奇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怎么,工作不想干了,連我你都不知道?”那人的口氣很是盛氣凌人。
“不知道”溫別宴老實(shí)巴交的來了這么一句。就連在一旁的妻子也聽得著急,倘若電話那頭真是清潔公司的老板,有眼不識泰山這工作怕是得丟。
“那你滾蛋,明天就從站里搬出去”那人像很生氣的樣子。
這時,溫別宴也有些慌了,害怕真是什么大人物,像自己這種平民百姓怎得罪得起。人家隨便動根小指頭,就能讓你失業(yè)。
“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可千萬別生氣。我的意思是說,您叫我來您的辦公室,您總得告訴我您在哪兒辦公吧。”溫別宴委曲求全地解釋道。
“我在哪兒辦公?還用我親自告訴你么?”
“嗯,您說”
“看來你是真不想干了”于是電話那頭就斷了。
溫別宴夫妻二人極力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到底是誰。結(jié)果是沒有結(jié)果。
“估計是詐騙電話”溫十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這時,溫別宴趕緊給站里的管工劉哥打電話,然后把剛才的事完完本本地給他陳述一番,也認(rèn)為是詐騙電話。
后來,溫別宴夫妻也沒有接到被公司開除的信,也證明了那真是個詐騙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