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作者:
韓萊萊 更新:2018-06-14 00:18 字數:2304
鐘晚和任蔚桓在學校根本不敢出門,出了宿舍就會有人指指點點、拍照,甚至有人拿雞蛋、礦泉水砸他們。
鐘晚只能躲在宿舍里,一日三餐都是馬加惠買回來,有時候松韻也會從食堂買些飯給鐘晚。
松韻也很糾結,她和何時了、鐘晚的關系都很好,她都很喜歡她們。
她沒辦法站隊幫哪個,只能沉默。發了個朋友圈:
對不起。
鐘晚評論了一句:
謝謝你幫我帶的午飯。
任蔚桓那邊也只能靠李昊然幫忙帶飯。
這樣一來,任蔚桓憋不住了,跟鐘晚商量打算攤牌,就算世人不能接受,就再私奔一回。
沒曾想,何時了又發了微博,圖片是筆跡鑒定的結果,證明那個日記就是鐘晚的。
還把鐘磊和季青臨在車內擁吻的照片放了出來。
微博又癱了。
季青臨的一些粉絲急忙否認,說只是長得像的人而已。
也有說這時代同性戀也無所謂。
一些接受不了的粉絲就脫粉了。
季青臨那邊剛談好的合約和代言又黃了一大片。鐘磊和季青臨的手機被媒體記者打爆了。
季青臨發了微博:
此事純屬虛構,已交給律師處理。
緊接著召開了記者發布會。
發布會上季青臨和鐘磊極力否認。
“我不知道**這種照片說是我的人有何居心,我和鐘磊十幾年的兄弟感情是你們這樣侮辱的!我現在正在拍戲,沒空處理這些謠言。”
發布會剛結束沒多久,何時了就放出了高清圖,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是鐘磊和季青臨。
剛剛的微博評論風向立刻變了。
“同性戀不可恥,可恥的是撒謊。”
“又是同性戀又撒謊,臉疼不疼。”
……
甚至這個回應已經成了一個梗,各種表情包做出來。
有多事的人跑到鐘晚微博下面發圖。
鐘晚更是無奈,又慶幸何時了放過了孩子。
她又想起了她的那幅畫,何時了看了很久,她真的很喜歡辰辰……
因為事情鬧得太大了,校方也介入了,聯系了鐘晚和任蔚桓退學的事。鐘晚和任蔚桓也同意了。
鐘晚有更多的時間陪辰辰了。
任蔚桓在s市買了套房,錢是鐘爸和季青臨出的,和鐘晚、辰辰住在一起。
慶幸何時了沒有曝光辰辰的照片,辰辰改了名字,上學也不成問題。
只是經濟來源成了問題,總不能一直找鐘爸要錢。
任蔚桓這個身份到哪面試第一關就被刷下來,正規工作是沒門了,小區對面的黃燜雞米飯剛開,缺專職外賣騎手,老板同情他給了他這份工作。
鐘晚也沒有閑著,白天去湖邊擺攤給人畫肖像,一張五十,一天的收入倒也可觀,也有時候一天沒有收入。
有些路人會在鐘晚畫一半認出來鐘晚,然后甩手走人。
也有的會給多點,說是要照顧好孩子。
晚上就做起了家教,沒什么學生來,只有三四個鄰居家的孩子家里沒人接放這了。
她要監督孩子們的作業寫完。
誰成想,有個孩子跟她撒謊說作業寫完了,其實她壓根就沒帶書。
鐘晚相信了,結果那個家長跑到鐘晚家大鬧,說孩子的作業都監督不成,還能做什么,跟自己親哥哥也能搞起來。
沒成想辰辰在房間聽到了,等鐘晚反應過來,辰辰已經眼淚汪汪看著鐘晚。
那位家長好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灰溜溜地帶著孩子走了。
辰辰趁那位家長開門,跑了出去。鐘晚立刻追上去。
眼睜睜看著辰辰被小區門口的一輛面包車帶走了。她記下了車牌號,報了警,立刻打電話給任蔚桓。
她和任蔚桓到警察局,查了監控和車牌,發現車牌是假的,車也開到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鐘晚急得暈了過去。
任蔚桓送鐘晚去了醫院,又打電話給鐘爸和季青臨。
鐘爸和季青臨發動了所有關系,都沒有找到。
任蔚桓也因為兩天曠工使黃燜雞的老板造成了嚴重損失,老板也生氣,把他開除了。
鐘晚終于醒過來了,得知自己昏迷了兩天,辰辰也沒有找到,又開始哭。
哭了一會突然想到點什么,拿起手機打開了許久不開的微博。
“對不起,麻煩大家幫幫忙,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辰辰。”并且附上了辰辰的照片。
對于鐘晚的請求,大多數人表示視而不見并開始謾罵,也有少部分人覺得孩子無辜,先找孩子要緊。
這時代網絡太發達了,新鮮事物太多,這種大半年前的事情沒那么多人關注了,所以鐘晚的熱度也沒那么高了。
任蔚桓貼尋人啟事時收到一條短信,陌生號碼:
想找你兒子來我這,你一個人,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兒子這漂亮的小臉蛋要開花了。藍庭映像25幢二單元202。
一個愛過你的人
任蔚桓看出來是何時了,為了兒子,他只身前往。
叮咚,他按了門鈴。
何時了看了一眼門,呵,你終于來了。
看了一眼貓眼,手上拿著高爾夫球棒慢慢開了門。確認了一下門外無他人就讓任蔚桓進來了。
任蔚桓進門就找辰辰,何時了就冷笑著看他慌張得跑來跑去。
沒看到孩子的任蔚桓抓住何時了的蠶絲睡衣領大吼:“你把辰辰抓到哪兒了!”
何時了淡定的扔下高爾夫球棒,涂著車厘子色口紅的嘴巴輕揚:
“別急啊,老朋友那么久沒見就這樣對我啊?”
任蔚桓也明白了何時了不是省油的燈,四處看了看有沒有攝像頭。
何時了淡定的坐在了沙發上,“坐。”拍了拍沙發。
任蔚桓還在擔心辰辰。
“你兒子好好的,暫時不會出事的,老娘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呢。白白嫩嫩的小臉蛋長的是真好看。”何時了端起高腳杯喝了口紅酒。
任蔚桓懸著的心放松了點,坐了下來,何時了給他倒了杯紅酒。
“你要我怎樣才能把辰辰還給我!”任蔚桓大吼。
“我要你怎樣?我不要你怎樣啊,你就今晚老朋友見面陪我喝喝酒,孩子嘛,我心情好了自然會放他回去。”
任蔚桓也不能來硬的,只能由著何時了性子來。
何時了:“來,干杯!好久不見了都,老娘可想死你了。”
任蔚桓沒有碰杯,一口悶了杯紅酒:“我不想你。”
何時了尷尬的笑了笑,抿了一口:“也是,當時也是全國網民的'愛情榜樣"呢。”
“當年的事你還不解恨嗎!”
“解恨?呵,你們倆這么對我,我以牙還牙怎么了,我說出事實真相怎么了?”
說著又給任蔚桓倒了一杯,任蔚桓再次舉起杯子干了。
何時了冷笑一聲,又給倒上,任蔚桓剛要舉起再干,被何時了捂住了眼睛并往嘴里塞了什么東西。
任蔚桓剛想站起來使后旋踢,何時了就松開了手。
任蔚桓嘗試催吐,吐了半天沒吐出來,然后就暈了過去,迷糊中看到何時了笑得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