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zhàn)術
作者:
走走 更新:2017-07-03 20:36 字數(shù):2234
“你不是沒有煙的嗎?”我看著他吐著漂亮的煙圈,不滿的質(zhì)問。
“穿上靴子!”他也不看我,冷漠的下著命令。
我看他一副拽的二八五的模樣,來了脾氣。
“我穿不穿是我的自由,礙著您尤少什么事情了?”我冷漠的站在一邊,冷眼相看。
“穿不穿?”他依然惜字如金,將視線調(diào)到了我的身上。
“您要是喜歡,姐姐送你一打,或者要是秦小姐喜歡呢,我可以直接送給她!我不介意別人穿我的舊鞋!”我挺直腰桿,直視他。
輸人不輸陣,在氣勢上壓倒敵人!
“我介意!”他突然開口,猛地將我一拉,冰涼的唇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霸住了我的雙唇。
那冰涼的輾轉(zhuǎn)反側(cè)溫度瞬間讓我清醒,我奮力的想要推開他。
他緊緊的扣住我的脖子,仿佛要將我揉入他的體內(nèi)。
我大腦一片空白,他,他在說什么?他在做什么?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猛的放開我。
我大口的喘氣,猶如瀕臨死亡的游魂暢快的呼吸這清冽的空氣。
“穿上!”他氣息平穩(wěn)的要求。
我還處在迷亂中,被他這么一開口,深吸幾口氣,讓心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
尤少輝見我沒開口,彎下腰,提起靴子,放到我面前。
我憋著一股氣,一腳踢開,憑什么我動情的時候,他穩(wěn)如泰山?
“你!”尤少輝猛的直起身,攥住我的手臂。
“松開!”我目不斜視,使勁的想要掙脫。
“再不松開,我喊人了!”看見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我暗自竊喜。
尤少輝看了看來人,松開了對我的鉗制。
“少輝哥哥,原來你在這里啊!秦語嫣嬌笑著撲向尤少輝。
秦語嫣真是尤少輝身上的狗皮膏藥,走哪貼哪。
我微微蹙起眉,不打算跟他們多費口舌。
“不打攪兩位雅興,我先進去!”雖然我心里已經(jīng)慰問了他們家祖宗好幾代,還是笑著告辭。
這是我的晚宴,老頭為我舉辦的宴會,我不能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優(yōu)雅的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眼不見為凈,任何時候他都有能力干擾我的情緒。
“沫沫!我們好好談談!”尤少輝拉住我的手臂,懇求的望著我。
我看著他的眼神有片刻失神,這種眼神我從來沒有招架之力。只是一看這旁邊站著一只母老虎,還是覺得應該走為上計!
“少輝哥哥,阿姨剛剛給我電話,說叔叔不舒服!”秦語嫣急切的開口,在燈光下,一張美貌的臉顯得猙獰。
不得不說,秦語嫣真是個高情商的女人,知道什么時候采用什么戰(zhàn)術,敗在她手里,我自嘆不如。
尤少輝抓著我的手臂,望著我的眼神有片刻的遲疑。
我乘機掙開,朝大廳走去。
再聽他們嘰嘰歪歪,我會吐血而亡。
于曉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差點把我嚇死。
大廳里依舊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從來都是只聞新人笑,誰聽舊人哭呢!
我昂起頭,努力讓眼中的淚滴不要滑下,我是誰啊,我是打不死的小強,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哪能繼續(xù)在這艘破船上翻了!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我雙手安撫著小心臟。
“你誰啊,還能被嚇死?”于曉上下打量我一番,滿眼的不相信。
“哦,說吧,做了什么虧心事?滾床單去了?嚇成這樣?”
于曉見我臉色難看,拉著我,賤兮兮的盤問。
“滾!”我試著推開她的魔爪。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么?”于曉挑高眉毛,一臉八卦。
見我變了臉色,于曉拉起我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我剛剛看見那狐貍精了,她沒惹什么麻煩吧?”半是試探半是認真的問我。
我歪著頭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算了,問你等于沒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就你不在狀態(tài)!”于曉不滿的嘟囔著,使勁的戳了我的腦袋一下。
“找我干什么?”我不解!將頭側(cè)過來!
“你啊,真是頭會喘氣的豬!”于曉狠狠的敲敲我的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豬難道不會喘氣嗎?”我笑出聲,覺得她的擬人說法有問題。
“真是無藥可救了!”于曉搖搖頭,半是嘆息半是憐惜的搖搖頭!
“娘娘訓導的是!”我彎彎膝蓋,打著哈欠望向遠方。
“一點也不真誠!”于曉扭扭腰身,踩著10厘米的高跟鞋走人。
“也不怕閃了老腰!”我對著她的背影做個鬼臉。
“沫沫,快點過來!”老頭遠遠的朝我招手。
看著老頭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我笑起來。
自打我失婚,老頭打了雞血一樣的討好我,好吃的好喝的都是先給我候著。想想都心酸,那么大歲數(shù)了,還在為我的那點不成器的破事操心。
我打起精神,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情愿的朝老頭走去。
“今天這位美麗的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好姑娘,打算找一位深愛她,并且她深愛的男子為人生的伴侶!”
地上要是有縫,我寧愿馬上鉆進去,可惜沒有,我只好小步跑上前,搶過老頭手里的話筒,我知道他要說什么但是我不想讓尤少輝知道安安的存在。
至始至終安安是我一個人的小孩,也只能是我的小孩!
“老頭說笑了,大家肯定知道我家老頭的意思,我不能在賴在家吃白飯啦!”我拉拉裙擺,掃視一眼大廳,字正腔圓的發(fā)聲,這個時候只能自救!
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動,安靜的聽我說話。
我假裝鎮(zhèn)定,兩條腿像個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尤其是觸及到尤少輝深沉的目光,我的整個身體都開始輕微顫抖。
我就奇怪了,明明是他婚內(nèi)**,為何抖個不停的人卻是我?
“今天是我的29歲生日,也是我回國的第一個生日,我謝謝老爹這些年辛苦的包容和照顧!”我將目光投在大廳里淚眼摩挲的老頭身上。
他肯定想不到我會說出如此煽情的話語,他一定不知道這才是我的肺腑之言。
這些年,飄洋在外的這些年,自己一個人獨自撫養(yǎng)安安的這些年,終于明白老頭的不容易!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怯場,我是誰啊,很快我調(diào)整情緒!
“雖然老頭恨不得馬上就有人接手我這個燙手山芋,但是,我還不是特別著急!”我掃視一眼全場,露出淡定的微笑,
“不過如果真有那么一位優(yōu)秀的男士出現(xiàn),我這位丑天鵝還是很愿意閃嫁的!”語畢,我趕緊跳下舞臺,留下目瞪口呆的人群。
雖然有點不道德,但是我實在不愿意站在臺上接受尤少輝陰魂不散的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