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婦蓉蓉(2)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8-03-21 00:09 字數(shù):6464
且說姜蝦紅因為夜明珠惹來辮帥張的惦記,又無端遇上蓉蓉大小姐跳樓,被國王叫去又挖走了一只眼。眼下三人被送到了牢房,牢頭把鐵籬笆一鎖哼著小曲扭頭就走,婉兒跟到門口問道:“大兄唱的什么歌?”老頭回頭說:“豬籠歌——哈哈哈——我有那么兇嗎?”黃鼠狼說:“真得很像豬籠,只能站著睡。”姜蝦紅說:“我們還不如豬好,豬站著躺著占得地方一樣多,人不同。”婉兒說:“豬是四條腿。人是兩條腿,四條腿站的地方當然多過人站的地方,而人是兩條腿,只能往高處發(fā)展啦?肯定規(guī)律也不同。”黃鼠狼說:“婉兒你說的也不對,那雞也是兩條腿,而是還沒有手,那怎么就沒長高?”婉兒說:“也是哈。你是很恨雞的?”黃鼠狼說:“我黃鼠狼世世代代老實忠厚,被他們雞人惡意栽贓,總不能翻身,時常夢魘!豈能忘記!”
那姜蝦紅哭著自己的黑窟窿,黃鼠狼說:“你哭也沒有眼淚,不是白哭嗎?”婉兒說:“別理他,他在練習肌肉?”姜蝦紅說:“婉兒,你見過有這樣鍛煉身體的嗎?”黃鼠狼說:“別理他,婉兒。要不,我們從地下走吧。懶得與他們動手。”姜蝦紅:“那我怎么辦?我胳膊腿那么粗。”黃鼠狼插話說:“婉兒,這里不是我們的土地,更不是我們的城堡,為什么要停留這么長時間,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婉兒說:“你還記得三千年前發(fā)生了什么嗎?”黃鼠狼說:“記不清楚。”
婉兒回憶說:“我隱隱約約記得,我們被綁到墻鼻上,暗無天日,后來,你爬到身上,咬我嘴里的破布爛紙,我咬開另一個人的繩子,就這樣解開了五六個,再后來,你又進來了,帶來豆粒大的一點光亮,好像只有我還活著,人大都死亡了,滿屋子的魂魄都順著你的樹根便跑了出去。我真想把她們找回來。”黃鼠狼說:“你去哪里找?就像我,如果不是我認識你,我們又怎么相見?很難啊!”婉兒說:“是,只能碰!可我們至少也要帶一些人回去,兩手空空如何完成老國王的遺愿,重新把法國奪回來,建立我們自己的大螞蟻民族,理法大國,談何容易——”黃鼠狼說:“老國王已經(jīng)死啦——”婉兒說:“是,我親眼所見。當時,他抓住我的手說,讓我逃,當時我逃到一個村莊上,又被人抓住,活了沒幾天,來到這里充當活祭品。”黃鼠狼說:“這個仇一定要報。”婉兒說:“我們拿什么報?收買一些人嗎?肯定不行。報仇之后呢,還是不快樂,即便是城堡搶過來又如何?用武力暴力建立的社會也是充滿了武力暴力,人人無師自通,因為這個純粹的創(chuàng)造階段就已經(jīng)滲透著殘酷到土壤到人們的骨髓,怎么改進都是無用的。老國王的理念雖然給了我螞蟻大印,可她的理念我也不完全認可。我不會忘記,我們是螞蟻之后裔,盡管歷經(jīng)數(shù)億年的**讓我們變成了人,可我們基因里是有著螞蟻的血脈,豈能與一般人相提并論。”黃鼠狼說:“婉兒姐姐,你怎么說我就怎么辦?我聽你的,你說哪里是我們的國家我們就在哪里扎根,行嗎?”婉兒說說:“我現(xiàn)在想,在哪里都無所謂,文化在,家國就在,文化不在,家國就是個鐵板一塊。所以,當初,老國王也做錯了,真不應該對抗,寡不敵眾,蟻后們基本上全死了。”姜蝦紅問道:“那沒有了家園,俗話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婉兒說:“你呀,也只看到了皮毛之間的關系,它們本來是一體,又何必拿來講一番大道理呢?我倒是覺得腿腳不存,皮毛焉在?”姜蝦紅說:“是,婉兒說得有道理,有腳就趕緊跑,跑了生命還在文化也在,我們現(xiàn)在打回去。”婉兒說:“就知道打。大地無界,何必分你我,疆域本仁愛,難敵貪婪人。”姜蝦紅說:“婉兒,我跟定你了。”黃鼠狼說:“我看你倒是挺適應他們,你一下跪,他們立刻就不生氣了。”姜蝦紅:“我前半生就是這樣的人,天天在心里抗拒,膝蓋又得天天下跪,我的骨頭都變成這樣了,也很難改啊,我一看見國王,我就想起我們國家的皇上,說殺人救殺人,說翻臉就翻臉,太隨便。你不是說我是上古的人嗎?”婉兒說:“也是,也不是。”黃鼠狼說:“你就是不是,而且現(xiàn)在的人。況且你也喜歡蓉蓉姑娘,讓你留下來不好嗎?”姜蝦紅說:“沒有——只是覺得她好看。”婉兒說:“喜歡也沒有不好,喜歡就喜歡唄,我也喜歡,那么個有情感的人。”黃鼠狼說:“那要不要勸她跟我們走?”婉兒說:“勸有何用?”姜蝦紅說:“綁嗎?”婉兒說:“綁?我們可曾綁過你——”黃鼠狼說:“就是。婉兒,別要他了,得了夜明珠就了不起似的。”
姜蝦紅也想到了夜明珠,便哭起來,而且很傷心,婉兒勸道:“帝王之人都想長生不老,你那皇帝老二肯定會含它入口,那東西見不得黏膜,稍微不留心就會吞進肚子里,人死了不就拿出來了。”黃鼠狼挨邊敲打著牢房,停在門口說:“你們過來,這下面是下水道,我們可以從這里走。”婉兒說:“不急,我倒要好奇那蓉蓉小姐,究竟要嫁給國王想干什么?”姜蝦紅說:“你們覺得那蓉蓉如何?我還真有點喜歡她,那腰像粉筆那么細。要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把夜明珠送給她一顆,也不用送給那個強盜。”黃鼠狼說:“你不是還有一顆嗎?也可以送給蓉蓉。”姜蝦紅說:“我一只怎么送?我就全瞎了。”黃鼠狼說:“你本來就是瞎子。晚上出來游蕩不是一樣,別人白天出來覓食,你晚上上班啊。”姜蝦紅說:“我就瞎了兩年,可這兩年,你知道有多難熬。”三人聊著聊著便朦朧睡去了。
說回張元亮將軍府,那跳樓的蓉蓉第二天安靜下來,在園里一個人曬太陽,那張元亮老爺正與屬下議事。家丁匆忙跑來回話說:“老爺,李公公派人來傳話,抬了兩個大箱子過來,說是大小姐的喜事。老爺,他們走到東街口了。”張元亮一看,莫非真是應了驗,一臉茫然,連忙迎在門口等候著,一面又命人給小姐傳話:“快給大小姐梳妝打扮——快去。”
李公公走在前面,紅紅火火的幾個大箱子,敲鑼打鼓的,張老爺連忙走下臺階就拜,又引入庭院,說:“公公,這是什么情況,在下不明白,這喜事從何來?”李公公說:“喜從天降,喜從天降啊,國王昨晚夢見了你家大小姐,國王說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不忍看她現(xiàn)在寂寞孤獨,特命奴家來接進宮里讓人伺候,晉封蓉貴人。”張老爺問:“那現(xiàn)在就進宮嗎?”李公公說:“國王說過了今天,要等來年才是吉日,時間倉促,特命奴家抬來金銀器件、珠寶首飾、蘇州綢緞,即刻迎娶,張將軍,其他儀禮日后在補上了。”
那蓉蓉早已打扮好,來到大廳掀起紅蓋頭說:“公公快傳旨吧,奴家等不及了。”李公公呵呵笑道:“張將軍好福氣,奴家傳過這么多喜帖,還是第一個見新主這么高興的,國王定會喜歡。”張老爺說:“公公可有書面旨意?”李公公說:“國王說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另外,國王還讓奴家告知張將軍一件事。”張老爺辭退了下人,低頭附耳下去,李公公說:“大元帥昨天在天津大戲院出事。國王讓奴家告知張將軍,先不要聲張,國王已經(jīng)派人過去調(diào)查此事,大清復國有大元帥功勞,還往張將軍節(jié)哀順變,接替兄長責任,護我大清國運昌盛。”張老爺一聽,口吐一口鮮血,手捂鼻口,說:“讓小姐先過去吧。我明天就啟程。”李公公回頭說:“張將軍,奴家偷偷聽人說,大元帥是遭人暗算暴斃身亡,你收拾一下快去吧,大小姐有王宮呢。
且說蓉蓉小姐辭別了父母,一臺小轎把她抬到國王的住處大夫山下,蓉蓉早已經(jīng)把蒙頭布放在包里,上了臺階,右拐就是國王的臥室了,一入屏風,一張長方形大桌子特別耀眼,璀璨彩花的陶瓷用具與餐桌布,蓉蓉看著說道:“好累的桌子——”又聽得里面人咳嗽,聽那聲音蓉蓉便知道是國王愛新覺羅耀之,那愛新覺羅見耀之腰細如線,夸了幾句,耀之讓她坐下,上來兩個丫頭,把茶水端上,耀之說道:“你們都去外面吧。”蓉蓉問道:“為何這么匆忙要娶我?”耀之說:“那你為什么托夢與我?”蓉蓉說:“我才不會信你!”耀之說道:“你隨我去日本國避一避風頭如何?”蓉蓉說:“那我女兒童童怎么辦?”耀之說:“當然帶走,你女兒就是我女兒,我膝下無子,一定視為己出。”蓉蓉問問:“那其他夫人呢?”耀之說:“他們都不想跟我走,說一個日本話都不認識。可我懂,你也懂,不是嗎?”蓉蓉說:“所以你想到我了。但我有個條件——”耀之說:“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應你,十件都行,你說——”蓉蓉說:“你宮里常有人笑話我的頭,我要把大夫山的妃子都叫到我這里來,我要把他們的辮子都絞掉!”
那耀之想了下,說:“當真?”蓉蓉說:“當真。能不當真嗎?一沒下聘禮,而沒下詔書,我再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們能把我當你太太看嗎?”耀之說:“誰得罪了你,何苦折磨她們。好吧,來人——”耀之派人叫了一位妃子過來,見要剪頭發(fā),鬧得厲害,便讓其坐椅子上,用繩子綁了,蓉蓉拿著剪刀,兩下就剪斷了。第二個妃子不哭不鬧,說:“皇上喜歡就好。”王后把頭撞破,也不愿意削發(fā)。國王說情,蓉蓉方罷了,詭異地笑道:“你們不是笑話我?現(xiàn)在你們呢?”
過了兩三天,耀之與蓉蓉正準備離開南禺國到日本國去,不巧蓉蓉的女兒不見了。蓉蓉說:“一定是那三位妃子和王后干的,報復!”蓉蓉找了三天還沒找到。她想到了婉兒等人也許能幫上忙,連忙來到監(jiān)中,把先前的事情說完,忙哀求道:“你們能救我,也能救我女兒是不是?她只有三歲,求求你們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婉兒說:“你想讓我們幫忙,你也得放我們出去啊,還有我弟兄的夜明珠,還在國王那里。”蓉蓉說:“我去偷,不行我就去殺了他們。”接著,王宮里那耀之偷偷出走的事情也被捅破,耀之對蓉蓉仍然有好感,但夜明珠是不會給的,并搪塞蓉蓉說:“放在王后那里了。”
蓉蓉二話沒說,回家拿了父親的土槍,剛好趕上王后正要邀請婦人們照相游園,見蓉蓉怒氣沖沖,王后說道:“蓉蓉妹妹,童童找到了沒?上午我還派下人們?nèi)フ夷兀俊蹦侨厝囟挍]說,舉起槍,砰一槍,打在王后的腿上,那些人忽地散去,蓉蓉朝天上放了一槍,說:“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他一家人陪葬!綁我者,死——”蓉蓉喊道:“夜明珠在哪里?”那王后說:“我真不知道夜明珠的下落。”
蓉蓉又要回來帶走婉兒等,婉兒讓蓉蓉想辦法快帶黃鼠狼去尋找童童,說道:“黃鼠狼的嗅覺天下第一。沒有它找不到的東西。”蓉蓉又來到監(jiān)獄對牢頭說:“這是大元帥的手令,我要帶走一個人。”牢頭見了便放黃鼠狼出來,那黃鼠狼一聞,說:“你去拿一雙童童的小鞋子出來,常穿的。”等蓉蓉回來,黃鼠狼說:“走,我們從童童丟失的地方找起。一定能找到,活不活可不好說。”蓉蓉捶打著黃鼠狼說:“我要活的,你給我快點找啊。”
那張光亮在天津接手了大元帥之職,又聽說女兒的事情,立刻回到了南禺國,釋放了婉兒與姜蝦紅,他們都分頭去找失蹤的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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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黃鼠狼離開了監(jiān)牢,隨著蓉蓉來到童童丟失的廟兒胡同。兩人行走了一二十天,來到佐水灣,這里有一個精致的小四合院,牌匾上寫著“南虢澗”,再一看,竟然是野鶴那爛氏太后的親筆題名,莫非這是王后祖上的行宮。黃鼠狼拉著蓉蓉進了路口的茶館,說:“快吃,吃完好有力氣打架。”蓉蓉問:“你確定是這里嗎?”黃鼠狼說:“是,一定是。來到這里就斷了童童味道。里面焚香太濃,”蓉蓉說:“那會不會來晚了?”黃鼠狼說:“如果他們想餓死童童,那人早就死了,如果他們不想餓死童童,那人就活著。你不要哭,等天一黑,我們從后墻進。記住暗號,貓叫為呼救,狗叫為撤退。”蓉蓉說:“我與他們拼啦!”黃鼠狼說:“打架的時候,用腦袋打,你看著壯,不一定打過他們,別慌了——”蓉蓉說:“是王后,報復我,”黃鼠狼說:“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多加小心。”
兩人吃完東西離開了飯館,到了菜市口,買了鐵鎬,見有賣飛刀的,黃鼠狼隨就買了五六把別在身上,置辦了兩件黑衣,一切準備好,天也黑下來,便在墻外聞著馬圈騷味的地方挖了地洞,他們鉆進來藏匿在木材后面。見一個人匆匆從里面走出來,對門口的家丁說道:“把郭順他們都叫來在外圍巡邏。”接著就見那茶館老板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讓人把大門都給栓了。黃鼠狼說:“我們出去跟上他。”
黃鼠狼兩人鉆出狗洞用黑衣塞住,忙出來追人到街上,蓉蓉拿槍對準了那老板腰身,黃鼠狼拉他到一棵樹下,問道:“說,剛才進去干什么去?”借著月光,那老板一看是蓉蓉,臉色變青,黃鼠狼拿出箭頭捅進他耳朵,那老板捂住流血的耳朵,說:“好人饒命,好人饒命。郭老爺交代,凡是生面孔都要給郭家老爺匯報,這是郭老爺給定了規(guī)矩。我就說今天看到你們來了,也沒說其他的,向你們發(fā)誓,我只說你們長什么樣子,也沒聽見你們說什么。”蓉蓉說:“你有沒有看到一個4、5歲的小女孩?胖胖的,大眼睛——”老板說:“這個真沒看到。”蓉蓉說:“再多說一個字,殺了你們?nèi)遥瑵L——”
黃鼠狼說:“走——,你敲門進,我從狗洞里面先進去。”黃鼠狼說著便鉆了進去,蓉蓉整理好頭發(fā)表情連忙來到門前拍門說道:“是我——蓉蓉。”出來一個婆子,正抱著衣服,問道:“您是誰啊?”蓉蓉說:“郭老爺在家嗎?我是蓉蓉,張大元帥的大侄女。”聽得那婆子走回房間又出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婦人,蓉蓉見是郭家大少奶奶,忙問安,那大少奶奶作揖笑道:“蓉蓉妹妹怎么一個人來啦?”蓉蓉連忙說道:“真是打擾了,打擾了。郭老爺不在府上嗎?”大少奶奶說:“在,在里面坐著呢?聽說你來啦,正讓人備茶水呢。”進了屋,蓉蓉寒暄著拜了郭老爺,蓉蓉坐下便哭,說道:“我家童童不見了,到處找,就是找不見。”那老爺說:“上次大少爺去宮里,聽說了,還是沒有音訊?”蓉蓉說:“沒有,哪兒只要有點消息,就趕緊跑過去看看,這次聽說在佐水有一落水孩子,我就慌慌張張跑過來了。聽我伯伯說,郭老爺最近住在這里,我就來投奔過來,給郭老爺添麻煩了。”郭老爺說:“是啊,老祖母身體差,非要到這里來,拗不過,就找了幾個仆人伺候著。”蓉蓉說:“那老祖母現(xiàn)在怎么樣?我去看看。”郭老爺說:“你來的不巧,就在這一兩天里吧。”蓉蓉起身欲探望,郭老爺說:“要咽氣的老人,邪氣重,你年輕陽氣旺,會擾了陰魂歸去,改天吧。”蓉蓉又拜謝便不再強求,郭老爺安排說:“大少奶奶,你帶蓉蓉去休息吧。天也不早了。”
蓉蓉隨著大小奶奶來到客房,這所庭院小巧別致,中間有個大大的祭爐,香火繚繞,一進了客房門,蓉蓉轉(zhuǎn)身跪著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趕緊扶了說:“趕緊,使不得可使不得,起來說話,我整天吃齋念佛,也不能出去幫你找?”蓉蓉說:“大少奶奶,我家女兒才四歲啊!四歲——,就這樣沒了,不見啦——”大少奶奶拿出手帕擦蓉蓉眼淚,蓉蓉接過手帕又跪了下去,說:“大小奶奶,我心里是很敬重您的,不怕你看見我這樣落魄,我現(xiàn)在死的心都有,”大少奶奶陪著哭了一會,說道:“起來坐下,別哭壞了身子,看著你苦,我何嘗不解呢?這世界上的苦也都是一個味道。我是被休的大少奶奶,哭了不知道多少次,要不是老祖宗老爺心好,留我照看老祖母,我早就死了,現(xiàn)在老祖母又要去了,萬一老爺要趕我走,我也是苦命的人啊。你沒了童童,我一樣的心痛啊。可你也不要想多了,只要孩子一天找不到,就有一天的緣分在,說不定孩子還活這,孩子有佛主的護佑,一定沒事的。我明天再多送幾炷香給菩薩,保佑孩子平平安安。”大少奶奶說完兩只手抓住蓉蓉的手,并沒松開,在蓉蓉手心里用力摁了一下,蓉蓉大驚,大少奶奶說:“天不早了,你也趕緊睡吧,明早我做好早餐,再過來叫你。”蓉蓉謝過,大少奶奶起身說:“你也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就不好啦。”蓉蓉攥著大少奶奶的手帕,一直哭著抹淚,大少奶奶哀嘆一聲出了門說:“早點歇息,好有精神去找孩子。”
蓉蓉不敢合眼,也沒有等到黃鼠狼,便漸漸睡去,到了半夜,只覺身體有人推,睜眼一看,是黃鼠狼,他正舉起手帕聞著,說道:“這是誰的?”蓉蓉把剛才的經(jīng)過說了,問道:“你有聞出什么味道沒?”黃鼠狼說:“她見過童童!”蓉蓉說:“那童童就在這里?”黃鼠狼說:“不一定,手帕是幾天的手帕了,至少童童來過這里。”蓉蓉說:“童童還活著?”黃鼠狼說:“應該活著。難道是她綁了你女兒?”蓉蓉淚流滿面,不敢哭出聲,說道:“不是,她大門不出,怎么可能是她綁架?女兒一定就在這里,不然她不會用手捏我,她在暗示我。”黃鼠狼說:“我剛才爬上了屋頂,找了一圈,都沒有看看童童。就差那個咽氣人的房間。”蓉蓉說:“那我現(xiàn)在就去——”黃鼠狼說:“有家丁在。要不你明早與他們一起早餐時,我再去棺木里看看?”蓉蓉說:“不行不行的,我怕童童會沒命了,我現(xiàn)在一定去。”黃鼠狼說:“那就只有拼命啦——”蓉蓉說:“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