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鐵。我越來越像一只老公雞，警惕性那個高，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每到一站必抬頭，門一打開，我就立刻把手機藏起來緊緊攥著，是我越來越窮，還是越來越膽小？出站。

    把手綁緊，然后削尖。“沒有風。”在一個大清早的四五點鐘的樣子，劃開飛機上一個小口，跳到云朵上，趁一個大雨滴還沒有閉合，“風很大！趕緊鉆進去。啊，真好！”彈跳著，垂直走路的感覺很好。走了365天，擦肩過一只輪船，停留在老鷹背上，越走越慢，道路泥濘，“走不動了！”歷經輾轉，一聲殘叫，被一個高跟鞋碾碎了。

    舞蹈了嗎？快樂像空氣中穿著云朵的鬼魂，我急躁著附體下凡，選擇舞蹈的嘻哈陽光。在迎新年的舞臺頂著飛舞閃爍的七彩燈光，“看你往哪跑。”陶醉在交錯忽跳忽叫的直線中，那一刻忘記了觀眾忘記了我，忘記了新年，快樂著小蘋果鼓點的動作，一直在聆聽我的腳蹬地聲音，當時為何想的東西是腳，現在倒有一點點明明，快樂？也許當手、腳、心同步之時，就是它了。

    （2015年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