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小白深情地喊著。

    阿蓮終了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丈夫，臉興奮得紅撲撲的。

    “來，孩子，叫爸爸。”

    小白立即把包放在地下，接過阿蓮懷里的孩子，在孩子臉上猛親了一口，孩子“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孩子才六個月，臉嫩著呢，你看！”

    “別哭，別哭，噢，佳佳，噢，來，跟爸爸去吃飯去！”小白晃著孩子。

    阿蓮提了包，小白于是往村里的小街走去，在一處小飯館前，小白走了進(jìn)去。小白揀了坐，把孩子給了阿蓮，自己給阿蓮倒了一杯茶就趕緊去點(diǎn)菜。

    孩子張望著熱鬧的店里一會兒，就把頭往母親懷里鉆。顯然，孩子餓了。阿蓮撩起衣服奶孩子，一邊端起茶一飲而盡。小白回來，又給阿蓮灑了一杯。

    “路上累吧？”

    阿蓮抹了一下劉海說：“你說呢？路上這么久，上衛(wèi)生間都沒辦法。”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兩菜一湯。

    “好，好，先吃飯，路上沒正勁吃呢！”小白一邊給阿蓮盛湯一邊說。

    夫妻倆就一邊吃，一邊談，談孩子，談家里，吃了將近一個小時(shí)。小白看看店里的鐘，快一點(diǎn)半了。

    “這樣吧，我們先回廠里，你到我鋪上休息一下，我上班，下了班我們?nèi)ノ易獾奈葑永铩Ｃ魈欤�要什么東西再來買。”

    “好啊！”

    夫妻倆回到廠，工友們正要上班，都從木屋出到車間。阿蓮嬌小的身材，清秀的面容，小家碧玉般的情態(tài)立即吸引了大家目光。工友們看得魂都要出竅了，看得阿蓮抱了孩子低下了頭。

    何老板走過來打招呼說：“啊，小白，這就是你老婆！”

    “嗯，對，我老婆阿蓮。”小白說，又指著老板對阿蓮說：“這是何老板。”

    阿蓮羞澀地叫了一聲，抬頭看到那些人在盯著自己，又把頭低下。

    “好，去休息一下吧！”老板一邊對小白說，一邊轉(zhuǎn)身對工人們說：“干活！干活！”

    小白倆進(jìn)了木屋，還聽到外面那些工友在噓著聲，小白知道，這些工友們一定是驚艷阿蓮的美貌。

    孩子已經(jīng)睡著了，小白接過，把他輕輕地放在床上。

    “你也睡一覺。把門關(guān)上，他們不會進(jìn)來的。”

    小白安頓好老婆，也出來上班。

    “小白呀，你老婆好靚啊！”老蘇贊嘆說。

    “你看人家那身材，多窈窕！”一個工友說。

    “那小臉才清秀！”

    老板哼了幾聲，對老蘇說：“老蘇啊，與你那相好比怎么樣啊？”

    老蘇嘬嘬嘴，沒有吭聲，他要的就是草香渾身的“風(fēng)韻”，他不喜歡他老婆的窈窕。

    “你就好她那個‘騷’勁吧？”老板也說出了那個詞。

    何老板的話一停，立時(shí)引來了工人們的一陣哄堂大笑。

    “你看人家小白那個，一個淳樸的村姑！多清純！”

    小白沒有吭聲，他覺得，老板的評價(jià)很有見地，阿蓮就是清純，這是他最看重的。

    “老板說得太對了！”工友們說。

    平時(shí)上班都沒人講話，各人干各人的，今天大家嘻嘻哈哈，時(shí)間倒過得十分快。

    下了班，小白、阿蓮倆在廠里洗了澡，就去了出租屋，然后又到小街去吃晚飯，吃了晚飯才回租屋安頓。

    今天不用加班，小白去買了一個小鍋，在煤氣店租了爐具回去。小白一回租屋，就點(diǎn)火燒開水。阿蓮先洗好鍋碗，等明天煮飯吃。小白抱了兒子玩，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哼著歌給兒子聽，一副樂融融的神態(tài)。阿蓮洗好東西，要給小孩洗澡，小白就把孩子放小盆里洗。小白早已猴急了，一邊給孩子洗，一邊就伸手去摸阿蓮。

    “看你急的，孩子一會兒就好。”阿蓮把小白的手一撥說。

    “你可想死我了！你想我嗎？”

    阿蓮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小白羞羞地笑。

    小白無奈，只好逗孩子玩水。阿蓮看小白急得不行，就把孩子抹上一些沐浴露，快速給孩子洗凈，然后給孩子穿衣。小白趕緊去倒水，收拾東西，等小白關(guān)了門，阿蓮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小白關(guān)了燈，摸著上了床……

    卻說不上晚班，工友們看電視的看電視，打牌的打牌，老蘇不無聊，就逛出廠外，逛著商店，他并不買東西，只是排解時(shí)間。逛著逛著又來到了小巷口。

    “小白這家伙要自己開火了，小夫妻倆在一起，太好了！走，去看看。”老蘇思忖，腳已拐進(jìn)了巷子。

    走進(jìn)院子，看看小白的租屋，已經(jīng)沒有了燈，此時(shí)，里面?zhèn)鞒?*聲。“這小白，咋這么急呢？”老蘇哼了一聲，只好轉(zhuǎn)到廚房，見里面果然有廚具。

    “唉，要是……”他走到了自己的租屋門口，掏鑰匙開了門。打開燈一看，床上有毛巾被。“草香她昨晚果然來了，她一定在這里等我。”老蘇走過去，仰身一趟，抱了毛巾被就聞，草香的體味立即沁入了他的心間，他立即沉浸在了美好的回憶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蘇從似醉似睡中醒來。“不行，我得走了，要么她下班了，她要來了。”老蘇坐起，起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他停了一下，看了一下李進(jìn)、小白的租屋，他又想退回來，但一個“錢”字跳上了他的頭，他只好關(guān)了門，踽踽的出到巷子。

    “哎，大哥，去玩玩！”一個女人喊他。

    老蘇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是淑琴。在草香之前，他上過她。她只要錢，不停地催他要快，老蘇還沒有體會出味道，游戲就結(jié)束了。他回去后，工友們玩笑時(shí)，他就發(fā)明一詞說“方便”，形象地描述了這一現(xiàn)象。他不好意思地對淑琴笑了笑。

    “哎，你別走！你過來！”

    老蘇只好停下來，老蘇想，你不會強(qiáng)搶我吧！老蘇向她走了過去。

    “你租了屋怎么不去住了？”

    “我……我……”老蘇不知說什么好，這事她也知道。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草香對你多好，昨晚她又在你那里等了你一夜。”

    “我……我……”老蘇懾嚅著，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我’，你沒錢是吧？你人高高大大，你就是一個窮鬼！”

    “我……我……”老蘇被搶白得更說不出話。

    “你又憋壞了是不是？又想來嫖是不是？跟我走啊！去啊！”

    “我……我……”

    “不要錢的你不要，卻又想著出來**。”

    “我……我……”

    老蘇再也受不了淑琴的罵了，逃也似的快步離開。

    “草香今晚還在那等你！”淑琴扔過一句話，砸在老蘇腳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