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何歸
作者：
通靈美玉 更新：2016-10-11 21:14 字數(shù)：1490
窗外晨曦微露，徐石言睜開迷蒙的睡眼，感受到愛人在懷抱中真實的存在。
溫柔正撫弄著自己的小弟弟，一會兒扒向左，一會兒扒向右，一會兒拉下外皮，一會兒又撐開，一會兒把它纏上自己的手指，一會兒又把它埋入草叢……她伏在徐石言的肚子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玩。
不知道她這樣已經撫弄多久了，不醒過來才好。徐石言想，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很美。
“你沒睡嗎乖？昨晚要你了三次。還想要嗎？”徐石言心疼地問。
“不要。”溫柔說。
“嗯？生我氣了？我是真心愛你的。你呢？”
“希臘有個丘比特，一直站在遙遙的云端，俯瞰大地，他左手拉弓，右手搭箭，隨時一箭穿心，把兩顆心穿在一起。那是愛神之箭。被愛神之箭射中，不是自己能主宰的。你的心，就那么凜然一痛，就被瞬間洞穿，猝不及防，無可逃避。”溫柔說。
徐石言把溫柔摟得更緊些，吻著她的發(fā)際，說：“我也是。我也是。我倆在一起，是至高的。是上帝的旨意。”
“可是丘比特在遙遠的歐洲，亞洲是他的管轄范圍嗎？他看得見中國的版圖嗎？丘比特越俎代庖，月老會不會把官司和他打上凌霄寶殿？這場官司該有玉帝裁判還是交給宙斯決斷？”
溫柔像是在詢問，也像是自言自語。
小妞兒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徐石言有些追不上步伐。
真是個才女。
晚上徐石言回家，三個人顯然成了真正的一家三口。
性，對于男人女人，就是粘合劑，就是愛，就是親情，就是家。
吃飯的時候，當著小夢琪的面兒，徐石言已經忍不住吻了溫柔的臉頰和眼睛無數(shù)次了，理理她的頭發(fā)，摸摸她的手。
女兒開心得叫著，爸爸，媽媽，媽媽，爸爸……
徐夢琪睡著之后，洗簌完畢，溫柔猶豫不決躑躅不前，不知道自己該進哪個房間。
徐石言拉著她的手，吻著她的眼，走向臥室。
兩人又好一陣狂風暴雨疾風閃電。
一番溫存過后，徐石言問溫柔：“你有一個兒子？”
“嗯”
“今年多大？”
“七歲。”
“想他嗎？”
“……”
“把他接來吧。以后他所有的費用我全包了。”
但是兩人似乎都有意無意回避了一個問題，各自的伴侶。
溫柔心里，老公對自己的愛遠遠多于自己對他，每個女人都有被愛強迫癥，或許老公太平庸了，物質有時候很能說明問題，在物質面前，站著似乎更愛自己的徐石言。溫柔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只是，徐石言也這樣想嗎？自己是不是太自輕自賤了？在徐石言心里，愛和婚姻，會劃等號嗎？
徐石言心里，年輕的時候不懂，娶媳婦不是要圣女。我就是喜歡蕩婦，屬于我一個人的蕩婦。我要她迎合著我，要她大聲**，誰愿意幾十年還捂不化一塊冰？我喜歡溫柔享受的表情，和她在廚房忙碌一個模樣。這才是生活。我已經五十歲了，人生都過去大半，我要為自己的需要而活，我要為自己的心而活。可是，我如果說要離婚，溫柔會不會認為我對家庭太不負責任？她會愿意嫁給我嗎？
雖然每天兩人都會翻來覆去想這些問題，但是，很明顯，徐石言和溫柔，更默契更甜蜜更相愛了……
他們感覺，真的真的，已經離不開彼此了。
徐石言每天會往家里打無數(shù)個電話，有空就呆在家里不出門。兩人看著夢琪在房間里跑來跑去，叫著爸爸媽媽，覺得她就是他們倆的女兒。
但是，韓冰和兒子要回來了。
她打電話讓徐石言去接機，下午六點鐘到，帶上琪琪。
候機大廳。
韓冰和徐夢飛拉著行李走了出來，焦急張望，尋覓親人。
韓冰看見溫柔懷里的女兒，快步迎了過來，伸出雙手——“媽媽抱，琪琪。”
可是小姑娘已經不認識她了，不情愿的扭過臉，“不嘛——”
他們都忽視了一點，韓冰回娘家的這幾個月，正錯過了琪琪成長中記憶最敏感的時期。她腦海中對身邊最親近的人已經形成定格。
徐石言接過女兒，往韓冰懷里塞，說：“媽媽想琪琪了，讓媽媽抱抱琪琪。”
一歲多點的小人，卻執(zhí)拗轉過身去，撲向溫柔——撒嬌著拱在溫柔懷里，說：“媽媽抱琪琪，媽媽抱琪琪。”
所有人怔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