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兄妹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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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 更新:2016-08-31 14:48 字數(shù):1337
有意思。劉河笑了。
是有意思。樊花也笑了。
我們倆怎么辦?劉河忽然問。
我們?樊花思索片刻,她自然懂得劉河的意思。我們兄妹相稱好不好?
劉河搖搖頭說,不!在高校這個**國度里,我們兄妹相稱,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唱戲還怕鑼鼓響?對內(nèi)兄妹相稱,對外同學(xué)或朋友相處吧?
樊花想了一下點點頭說,行!就這么著,你是兄我是妹。
好!劉河顯得異然興奮。他的目光橫掃眼前的樓房、樹木、遠處的山峰,似乎眼前這些景物都是屬于他的。他微笑著緊盯樊花,欲言又止。
樊花覺得劉河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忙問道,你怎么啦?想說話又吞吞吐吐的。劉河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張紙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讀讀大詩人汪國真的詩吧?
好啊,我看你又抄什么詩。樊花連忙問道。
是《走向遠方》。劉河把紙張遞給樊花。
樊花展開紙張真誠地朗誦了起來——
走向遠方
是男兒總要走向遠方,
走向遠方是為了讓生命更輝煌。
走在崎嶇不平的路上,
年輕的眼眸里裝著夢更裝著思想。
不論是孤獨地走著還是結(jié)伴同行,
讓每一個腳印都堅實而有力量。
我們學(xué)著承受痛苦。
學(xué)著把眼淚像珍珠一樣收藏,
把眼淚都貯存在成功的那一天流,
那一天,哪怕流它個大海汪洋。
我們學(xué)著對待誤解。
學(xué)著把生活的苦酒當成飲料一樣慢慢品嘗,
不論生命經(jīng)過多少委屈和艱辛,
我們總是以一個朝氣蓬勃的面孔,
醒來在每一個早上。
我們學(xué)著對待流言。
學(xué)著從容而冷靜地面對世事滄桑,
“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
這便是我們的大勇,我們的修養(yǎng)。
我們學(xué)著只爭朝夕。
人生苦短,
道路漫長,
我們走向并珍愛每一處風(fēng)光,
我們不停地走著,
不停地走著的我們也成了一處風(fēng)光。
走向遠方,
從少年到青年,
從青年到老年,
我們從星星走成了夕陽。
寫得太好了,寫出我們此時所想說的心里話。樊花剛朗讀完就接著評論道。
是的,劉河說,當代著名詩人舒婷、顧城等詩人的詩已經(jīng)被編入大學(xué)教科書,據(jù)介紹,汪國真的詩,有的大學(xué)教材也編入了。汪國真1982年畢業(yè)于暨南大學(xué)中文系,分配在中國藝術(shù)研究院,后任《中國文藝年鑒》編輯部副主任。1985年起將業(yè)余時間集中于詩歌創(chuàng)作,期間一首打油詩《學(xué)校一天》刊登在《中國青年報》上。1990年開始,汪國真擔任《遼寧青年》、《中國青年》、《女友》的專欄撰稿人,他的詩影響很大,在全國掀起了一股“汪國真熱”。
是的,“汪國真熱”正在全國掀起,他的詩歌手抄本廣為流傳,席卷了無數(shù)青年人,尤其是當下正經(jīng)過青春期的60后的大學(xué)生和70后的中學(xué)生,汪國真的詩歌陪伴了我們的青春,映射出的是整整一代人的心情。樊花說。
汪國真的詩歌是有爭議的,喜歡者眾多的同時,不少人認為他的詩歌過于通俗,朗朗上口,但缺乏足夠深度。劉河說。
其實,汪國真的詩歌哲理淺顯,抒情方式較為簡單,而且,他的詩歌內(nèi)容,缺少當時社會變革的時代特征。他的詩歌,很多都是輕快的小調(diào),缺少足夠的深度和厚度,未能進入較高的文學(xué)層次。但是,他的詩歌的優(yōu)點也很明顯,比如明白如話、淺顯易懂,思想積極向上,這些都是值得肯定的。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他的詩歌,對那些故弄玄虛、故作高深、過于自戀的詩歌,也構(gòu)成一種反諷。他的詩歌能做到了雅俗共賞,讓普通大眾喜聞樂見,有其充分的理由存在。樊花說。
“汪國真熱”的掀起不是偶然的,正是社會一定階層,尤其是大學(xué)校園這個階層的一種心態(tài)的折射。劉河說。
你評價很對,中要害了。樊花說,我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