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美女如魚

    這天晚上，秋火還沒回來，庾菲菲來了。從她敲門那慣常的急促聲，我就知道是她。不等大門全開，她一個側身鉆了進來。

    “沒事了？”我邊關門邊問。

    “我和大廚又新創了幾道菜名，剛把那幾道菜名的廣告詞寫好……哎喲，累死我了，快給杯水！”說著，庾菲菲一下坐到客廳沙發上。

    我遞過水，庾菲菲不顧文雅，端起杯子一仰脖頸，又是咕嚕咕嚕喝了個杯底朝天。

    庾菲菲這晚穿件粉紅“V”領T恤衫，將事業線兩旁那既柔亮又嬌嫩的**明月出岫般剛剛裸露出那么一點點芽狀；下身穿著及膝方格短裙，配著腳上的白色旅游鞋和過裸絲襪，更使那兩條嫩嫩的玉腿顯得修長**……看著她這晚的氣質，如果不是了解的話，一定會以為她還是個剛出校園的小蘿莉，充滿著野性和青蔥……

    我有點慌亂。

    庾菲菲先是談到我們這段時間的辛苦，說著，就拉起我的手，要我去摸她那小巧精致而又稍稍瘦削的臉頰。

    我沒摸，只說：“是瘦了。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

    不等我話說完，庾菲菲就用兩只小拳頭不停頓地錘打我的胸部，一面撒著嬌，說：“就怪你！就怪你！你得賠償我！你得賠償我！”說著說著，就撲進了我懷里，就主動提出要我親熱……

    此時的我，自然想到還在鄉下做月子的艷冰，想到她此時或許正在受著莫大的痛苦和辛勞……我矛盾著，彷徨著，只得在情感的大網中掙扎！

    烈焰在燃燒，眼看情感的閘門就要打開……就在這關鍵時刻，有人敲門。蔡雅芹！雖有些不高興，但我的小兄弟已如剛想偷拿人家糖果吃，卻被一陣敲門聲給嚇得立馬縮了回去！我的神智清醒了，于是骨碌站起，應道：“來了！”

    門開了，卻不見蔡雅芹身影，只有電梯門邊那顯示燈在一下一下亮著電梯下降的數字。

    那晚，菲菲當然是哭著走了。

    第二天上班，蔡雅芹一見到我，就詭秘地電了我一眼，說：“呂總，眼睛怎么這么這樣紅？昨晚沒睡好？”

    我知道她話中意思，很尷尬，于是找話搪塞：“昨晚為想一道新菜名，失眠了。”

    蔡雅芹怪怪地一笑，說：“新菜名？什么新菜名？一定是道水靈、粉嫩，早就想吃而一直沒吃到嘴的新菜吧？”說著，又嬌情地電了我一眼。

    就在這天晚上，我正準備**，又有人敲門，開門，就見白影一閃，進來了。“你？”不等我說完，那道白影就如幽靈般撲到我面前，緊緊摟住我的脖頸，滿臉撕咬……我已清楚感覺到，她的渾身在顫抖，她的聲音也在顫抖：“呂總，呂總，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雖然不像庾菲菲那樣撩男人，但我懂男人……要了我吧，要了我吧！”

    ………

    盡管我這時確實難能自已，但想到頭天晚上庾菲菲哭著離開的情景，我還是狠狠心，推開了她，說：“蔡經理，不能這樣，我不能做對不起冷總的事！她為我吃了太多的苦，我不能只顧自己，不顧她的感情！”我知道這話會傷害雅芹的感情，急忙又補上一句：“當然，你對我好，我會永遠記住，但這事不能亂來。”就在這時，又有人敲門，從那拳頭敲門的急促聲中，我已聽出那該是誰了！為了不讓蔡雅芹傷心，我停了一會兒，故作睡意朦朧含糊不清地嗯了聲，說：“誰呀，睡了，有事明天說。”

    那小拳頭又敲了幾下，見我仍不開門，只得走了，不過還是丟下一句話：“不得了嘍，都成香貓卵子嘞！”

    蔡雅芹這晚當然也是悻悻而去。

    一天晚上，小粉臉和鴿子幾位餐廳小姐嘰嘰喳喳跑進了我辦公室，說這段時間她們為酒樓又新創了好幾道與佛有緊密聯系的好菜，受到顧客的贊賞，酒樓的生意也因此更加火爆，這是她們的功勞，非得要我兌現諾言犒賞他們，要帶她們去燒烤攤吃燒烤。

    這時，蔡雅芹和庾菲菲也如影隨形般跟了進來。

    聽說要出去吃燒烤，蔡雅芹立馬說：“自己家開酒樓，出去吃燒烤那不是替他人宣傳？要犒賞，就在自家酒樓里犒賞！”

    想到這段時間，為了佛光酒樓的生意，我手下這班美女們確實辛苦了，便問：“你們想怎么犒賞？”

    小粉臉說：“喝酒！”

    美女們齊聲贊成：“對，喝酒！”

    為了好好犒賞她們，我說：“你們每人點一個菜，是自己最愛吃的。酒我來安排。”

    我本來是想帶她們進“媚媚廳”，她們卻非得要進“情種廳”。既然這次是以女將們為主，我也只得依從。進了“情種廳”，我將帶來的兩瓶黃酒還沒在桌上放穩，美女們就異口同聲一片驚叫：“啊？‘女兒紅’？”可能是想到了另一層意思，這班美女們一個個就變了形態：有的將酒瓶把玩一番，再就默默地放回原處；有的羞得背過臉去，雙手搓著兩腮；有的裝著找同伴說話，把頭側過去說些沒油沒鹽的話；有的擠眉弄眼，相互暗笑、扭掐；有的不言不語，輕咬嘴唇呆看別處；有的裝著低頭摳美甲；當然也有的趁機向我“滋滋”放電……

    開始喝酒。

    我首先站起，舉起高足玻璃酒杯，說：“哥們，”此時此刻，我當然不能稱她們為“員工”，也不好稱她們“姐們”“妹們”，只有統稱“哥們”，“這段時間為了我的競選工作，大家確實辛苦了！我先敬各位一杯！”

    大家正端起酒杯要喝，蔡雅芹“嚯”地站起，平展兩只芊芊玉指往下壓了壓，說：“既然呂總已把我們看成是‘哥們’了，今天怎么能這樣平平淡淡的喝下去呢？”

    眾美女齊聲問：“那蔡經理說該怎么喝？”

    蔡雅芹先看了我一眼，再看大伙，袖管一綰，揚起玉臂，說：“今天要喝就喝個盡興，喝出個瘋狂，喝出個浪漫味兒來！”

    眾美女一聽，更是興致昂揚，齊聲問：“蔡經理，您是我們的頭，您說怎么喝，我們就怎么喝！”

    蔡雅芹更是激昂，高興得雙手撐著十八人圍坐的大圓桌面，對眾美女說：“要想喝出浪漫味兒，那就不能這樣四平八穩地陪呂總喝……”

    不等蔡雅芹說完，眾美女又問：“那該怎么喝？蔡大姐，全聽你的！”連稱呼都換了。

    “蟠桃會，你們見過嗎？就是王母娘娘做壽那種場面？”

    美女中有明白過來的，就說：“你是說眾仙女向王母娘娘獻酒的那個場面？”

    “對！”蔡雅芹見大家唧唧喳喳亂成一片，就用手重重拍著桌面，說：“既然呂總今天清我們喝酒，我們這些仙女們就得像給王母娘娘敬酒樣……”

    鴿子等不及，問：“給王母娘娘敬酒是個什么樣呀？”

    蔡雅芹說：“仙女們不應該坐在原位上，應該‘打的’過去，眾星捧月地給呂總敬酒！”

    我明白了，這是姓蔡的在妒嫉！她妒嫉我今天不該將這些美女一起招到我身邊來，她要借此將我和那些美女們統統灌個稀巴爛，好讓她報一色之仇！

    不知是美女們沒明白蔡的用意，還是想早點與我親近，首先由小粉臉和鴿子領頭，后跟一群如翩翩起舞的仙女，高舉高腳玻璃杯，“打的”款步向我走來！

    在這樣的時刻，我不可能不想到在鄉下受苦的艷冰，但想歸想，面對現實，我又不得不動心。好歹是一群女子，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喝酒就喝酒，只要亂酒不亂心，屁事沒有！

    這時，美女們把一只只盛滿著紫羅蘭色的“女兒紅”紛紛舉到我嘴邊，有的嗲著說：“呂總，喝我這‘女兒紅’嘛！”

    有的扮嬌說：“呂總，我這‘女兒紅’里可純是甜味呀，你得喝嘛！”

    有的獻媚說：“呂總，你真的就不接受是這‘女兒紅’嗎？那我多傷心啊？”

    有的色情迷迷：“呂總，你看，我這‘女兒紅’的顏色多美呀，你該先喝我的嘛！”

    有的嫉妒：“呂總，你不總是夸我端盤子辛苦嗎？今天怎么就忘了我呢？”

    “…… ”

    “……”

    你想，那么多酒杯堵在嘴邊，我能有幾張嘴呀？我還能說話嗎？我能一口吞得了那么多“女兒紅”嗎？

    那時，我不知怎么竟想到蘇州河那里的鯉魚池，想到那鯉魚池了紅紅綠綠各種顏色的肥鯉魚！想到那里的鯉鴉，就想到我就是讓人投進蘇州河鯉魚池里的一坨面包渣！那些五顏六色眾多的美鯉魚一涌而上爭食著我這個已被情感河水浸泡成一團糜爛稀糊的面包渣！此時，我這落在池中的面包渣只得任那些美魚們用喁喁小口嘬我，任她們用鰭般的芊指掐我，任她們用鰭尾般的臀部蹭我，用她們用雪山玉峰拄我，任她們用藕臂皓腕搒我，任她們用……但我畢竟不是被河水浸泡的面包渣呀！我是人，我是我，我是有有血有肉、有著七情六欲的呂寧嘯啊！就在她們嘬我掐我扇我拄我搒我啃我咬我的那些分分秒秒中，我的七情在燃燒，我的六欲在膨脹！我能感受到她們那玉山高峰處的小珊瑚在隨風搖動，我能感受到她們那芳蕊深處的甘泉在流淌，我能感受到她們那汩汩的竇小含泉在滴落……我也一發而不可收拾，只得任它去奔流，任它去狂瀉……

    我這道菜對于蔡雅芹可能是早已不再新鮮，見眾美女纏繞在我身邊嗲著妖著瘋著狂著，她不妒忌，仍是站一旁一個勁地挑唆著出餿主意；只有庾菲菲心里難受，悶悶不樂獨坐桌邊，大口大口地吞酒……

    這是我第一次由眾多美女陪著喝酒，那晚是喝得天昏地暗，一片渾沌，尤其是當眾美女一起圍在我身旁，搖著揉著親著嗲著給我灌酒時，那種感受是何等的陶醉，何等的消魂啊！

    就在這陶醉的某一個瞬間，我不知怎么就想到冷家，想到艷冰的老爸，想到艷冰老爸那種風流倜儻！我這晚不也很像艷冰的老爸嗎？我怎么就成了冷家的人了？難道是因為我自小聽多了冷家這個家族那些風流**而受了感染、受到潛移默化嗎？我不是一心要做好我的原始資本積累嗎？我不是要發奮做一個當代的企業老鱷嗎？我不是發誓要做個草根階層的代言人嗎？……怎么就**到這群小女人的海洋里了？這是我在**嗎？這是我的意志不堅強嗎？這是我成了那個“說話的巨人，行動的矮子”嗎？……嘿，管他哩！我一個小小草民，奮斗，奮斗，奮斗圖什么？不就是圖過上一個好日子，圖一種享受嗎？要話語權干嗎？當人民代表干嗎？找累呀？樹敵呀？狗屁！我呂寧嘯不傻，決不介入那種爭來斗去的政治圈！